而此刻，杭城的雨越下越大，三中校门口的香樟树在风雨中沙沙作响。
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一部被遗弃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未读消息闪烁：“史哥，那小子今天去了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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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阴影中的老大杭城中学的午休铃像块受潮的饼干，松垮垮地碎在走廊里。
彭亮亮将保温饭盒推进书包侧袋，指尖触到父亲昨晚塞进来的录音笔，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
他穿过操场时，看见高三（4）班的马史正靠在篮球架下，白衬衫第二颗扣子松着，露出少年人尚未成型的锁骨，腕间却戴着枚粗大的银镯子，在阳光下晃出冷光。
“亮亮，过来。”
声音像块浸了蜜的刀片。
彭亮亮看见马史冲自己招手，周围几个男生立刻散开，运动鞋在水泥地上擦出刺啦声响。
他想起父亲教的 “接触性取证”—— 保持自然步态，眼神不回避但别聚焦，于是假装踢开脚边的石子，让钥匙串上的微型摄像头扫过马史脚边的黑色双肩包。
“听说你爸是检察官？”
马史突然开口，手指把玩着篮球网兜，“昨天校门口出事儿的时候，我看见他警车都没下，就坐在里面看卷宗。”
他忽然笑了，露出虎牙，却让彭亮亮想起生物课上剥了皮的青蛙，“你说，要是他知道自己儿子跟我说话，会不会觉得我也是坏孩子？”
书包里的录音笔轻轻硌着脊背。
彭亮亮注意到马史左袖口有片深色污渍，形状像朵畸形的花，凑近时闻到淡淡铁锈味 —— 和洪七匕首上的气味惊人相似。
篮球架阴影里，有个矮个子男生正往围墙根贴广告，红底黄字写着 “电竞代练，日结五百”，右下角画着个吐舌头的骷髅头，眼眶里嵌着字母 “MS”。
“我爸说，” 彭亮亮弯腰捡石子，让摄像头对准马史的书包拉链，“判断是不是坏孩子，要看行为，不是看身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像绷到极致的琴弦，“比如有人总收同学的钱，却说是保护费。”
马史的瞳孔骤然缩紧。
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哨声，他突然伸手勾住彭亮亮的肩膀，指尖按在锁骨下方的穴位上，力度恰好让人发不出声。
“弟弟，” 他凑近耳朵，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