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呼吸混着橘子汽水味，“知道为什么洪七只砍穿红卫衣的吗？
因为那颜色扎眼，像靶子。”
他松开手，退后两步，书包带子滑过肩膀，露出侧袋里半截黑色棍状物，“下周我生日，来 KTV 给我庆生吧，带几个朋友。”
下午的阳光斜穿过教室窗棂，彭激扬盯着电脑屏幕里的监控录像。
马史勾住彭亮亮肩膀的瞬间，他握鼠标的手青筋暴起，直到看见儿子指尖快速比出 “OK” 手势，才意识到那是昨晚教的暗语 ——“已完成接触，有重要发现”。
“彭检，” 汪一晶推来新整理的卷宗，“马史的银行流水显示，每月十五号有笔固定收入，来自‘北店实业’的财务账户。”
她调出洪七的日记本扫描件，翻到最后一页：“5 月 19 日，史哥说带我去赚大钱，他们叫我‘七仔’，像电影里的狗。”
字迹在 “狗” 字上洇开墨团，旁边画着个被匕首刺穿的骷髅头。
窗外传来学生的嬉闹声。
彭激扬放大马史腕间银镯的照片，发现内侧刻着细小字母 “MYJ”—— 正是马拥军的拼音缩写。
他突然想起今早儿子说的 “MS 骷髅头广告”，立刻联系网安部门追查，半小时后收到回复：该广告二维码指向某境外聊天软件群组，群主 ID 为 “BrotherM”，成员多为十五到十八岁青少年，聊天记录里频繁出现 “保护费场子教训” 等关键词。
深夜的检察院档案室，彭激扬用放大镜查看马史的学籍档案。
家庭住址栏写着 “杭城郊区马家庄 17 号”，父亲职业标注 “个体经营”，母亲栏空白。
简历里有处修改痕迹：原就读于 “育英中学”，2024 年 9 月因 “家庭原因” 转学，而育英中学去年曾发生学生坠楼事件，通报称 “因课业压力自杀”。
“彭检，” 汪一晶举着新打印的报告进来，“马史在育英中学时，曾因霸凌同学被处分，但记录被人为删除。
还有……” 她迟疑片刻，“洪七的养母三个月前突然病逝，死因是急性肝衰竭，但当时没有尸检。”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地面织成网格。
彭激扬摸出儿子今天交给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