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气息 —— 那是廉价烟雾机与青少年汗味的混合，夹杂着后台飘来的发胶味。
舞台中央，马拥军穿着黑色背心，古铜色皮肤泛着油光，腕间银镯换成了刺青袖套。
“今晚的重头戏！”
他举起麦克风，喉结在灯光下滚动，“我跟泰拳王阿虎的无规则挑战赛！
输的人，跪爬着出场地！”
台下爆发出口哨声，彭激扬看见前排有几个染蓝发的少年，校服袖口露出刀疤状文身。
汪一晶穿着露脐装坐在吧台边，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敲击：“彭检，直播平台显示在线人数 12 万，打赏礼物价值超 30 万。”
她假装喝酒，目光扫过后台通道 —— 那里站着几个穿黑 T 恤的保镖，其中一个袖口绣着 “北店” 字样。
比赛开始了。
阿虎的直拳擦过马拥军脸颊时，彭激扬注意到两人眼神交汇的刹那，马拥军微微点头。
下一秒，阿虎突然踉跄倒地，手摸向腰侧 —— 那里藏着事先准备好的血包。
“KO！”
马拥军踩在对手背上，直播弹幕瞬间被 “军哥威武” 刷屏，而彭激扬的执法记录仪清晰拍下：阿虎倒地时，口袋里掉出半张纸条，上面写着 “第三回合假摔”。
散场时，蓝发少年们围在后台门口，其中一个举着学生证：“军哥，我 17 岁，能跟你混吗？”
马拥军擦着汗走出来，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够狠吗？”
少年立刻从口袋里掏出美工刀，在手臂上划出血痕。
彭激扬转身时，撞上一个抱着道具箱的矮个男子，箱子里滚出几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印有 “北店格斗俱乐部” 字样的臂章，角落还有枚银色骷髅头徽章，和马史书包上的挂饰一模一样。
凌晨一点，检察院技术室。
汪一晶将直播录像逐帧分析，在第 47 分钟定格：马拥军击倒阿虎后，左手比出 “OK” 手势，而背景里的电子屏时间显示为 21:17—— 与洪七手机里那张操场照片的拍摄时间完全吻合。
“更有意思的是这个，” 她调出打赏记录，“未成年用户占比 43%，其中一个 ID‘七仔不哭’，打赏了 8000 元，注册手机号属于洪七。”
彭激扬盯着屏幕上马拥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