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圈发过三条动态:机场、教室、结业照。
他没点赞,没评论,却把每条视频都截了图,存在电脑加密文件夹里。
“设备参数对不上国内电压。”
他低头整理她散在腿上的咖啡豆,“你视频里皱眉的次数,比冲坏的豆子还多。”
苏棠喉咙发紧。
她想起在鹿特丹的雨夜,租的公寓暖气坏了,她裹着薄毯调试二手虹吸壶,手指冻得通红。
那时她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要是有人递杯热可可就好了。”
“所以你学了手冲壶温控?”
她声音发颤。
沈砚点头:“跟B站教程学的。
陈默说我像老学究啃《茶经》,每天记笔记到凌晨。”
他指腹蹭过她手背,那里有道淡白的疤——是三年前磨豆机故障时烫的。
“后来看你开店用旧设备,粉层总膨胀不均。”
他说,“就想…能不能让你少皱点眉。”
苏棠突然扑进他怀里。
他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雪松味,和七年前宿舍楼下那棵老雪松一个味道。
她听见他心跳声像擂鼓:“那天展会设备黑屏,你输的ST-19是我名字缩写加生日?”
“苏棠,沈砚,19号。”
他下巴抵着她发顶,“怕你紧张,就当暗号。”
第二天下着细雪。
沈砚说带她去看样东西,把她领到巷尾一间挂着“晚茶实验室”木牌的屋子。
铁门打开的瞬间,苏棠吸了口气。
整面墙的展示架上,从手冲壶到冰滴塔,从磨豆机到她念叨过无数次的日本进口虹吸壶套装,整整齐齐排着。
工作台铺着米白亚麻桌布,上面摆着她常用的电子秤,连秤盘上的咖啡渍都和店里的一样。
“上个月盘下的。”
沈砚插好电热炉,虹吸壶的玻璃球开始冒小气泡,“你说过想试日晒豆配花香拼配,在店里怕影响熟客。”
苏棠摸了摸虹吸壶的银质支架,指尖发烫:“多少钱?”
“比当年沈叔叔开的分手费少零头。”
他笑着往壶里倒热水,“他说给你五十万买七年,我这实验室,连七万都不到。”
苏棠鼻子一酸。
当年沈父把支票拍在她兼职的奶茶店柜台时,她捏着那张纸的手在抖。
后来才知道那是伪造的收条,可此刻听沈砚提起,那些被雨水泡皱的记忆突然轻得像片雪。
“傻不傻。”
她吸了吸鼻子。
“傻。”
他把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