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平贵张嘉澍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日集薛平贵张嘉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叶渡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一个夏天遇见了张嘉澍,他带我回了他家。也是在夏天,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我:宁宁……”——1初三的那个暑假,我家隔壁空了很久的房子,突然搬进来一户人家。搬迁的货车停在我家门口,哼哧哼哧地响个不停。彼时的我被锁在房间里,方坨电视机里正放着薛平贵在武家坡前调戏王宝钏那一段,少不更事的我看到这一幕直接惊呆了。我不明白薛平贵明明千里迢迢赶回,为什么却要这样对曾经的爱人。“东西都搬下来完了啊,你点点数。”门外男人用力关上车门,粗犷的声线害我错听了这经典一幕的几句台词。快半小时了,这是有多少家当搬不完。我心生不满,搭了个板凳,从窗户往外看去。“谢谢师傅,麻烦您了!”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背对着我,塞给了那男人一笔钱。红艳艳的钞票落入我眼中,我...
《夏日集薛平贵张嘉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在一个夏天遇见了张嘉澍,他带我回了他家。
也是在夏天,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我:宁宁……”——1初三的那个暑假,我家隔壁空了很久的房子,突然搬进来一户人家。
搬迁的货车停在我家门口,哼哧哼哧地响个不停。
彼时的我被锁在房间里,方坨电视机里正放着薛平贵在武家坡前调戏王宝钏那一段,少不更事的我看到这一幕直接惊呆了。
我不明白薛平贵明明千里迢迢赶回,为什么却要这样对曾经的爱人。
“东西都搬下来完了啊,你点点数。”
门外男人用力关上车门,粗犷的声线害我错听了这经典一幕的几句台词。
快半小时了,这是有多少家当搬不完。
我心生不满,搭了个板凳,从窗户往外看去。
“谢谢师傅,麻烦您了!”
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背对着我,塞给了那男人一笔钱。
红艳艳的钞票落入我眼中,我不由得瞪大了眼,心里盘算着够去孙姨超市买多少支冰棍。
看来隔壁是搬来了位大户人家,只是这么有钱怎么会选这儿的房子,莫不是叫人给骗了?
我满心疑惑,搬货的车却在这时候开走了,空气里扬起一大片尘埃,眼看要朝我这儿来,我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门外的卷发女人丝毫不受影响,提起手边的编织袋朝院子里进,也是在这时,我才看清,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似乎还站了一个人。
家里窗户玻璃角落积了一层灰,我看不真切,伸出手抹去灰尘,再踮脚时,终于将那人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是个跟我差不多年岁的男生,跟我不同,他身上穿着的衬衫被洗得很白,我瞧他拿着一支长长的铅笔,低头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些什么。
院子里看不见的地方,传来女人关心的呼唤:“嘉澍,外面太阳大,快进来先坐着。”
家树?
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我摇头啧叹,再抬头时,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了,那人站在树下,正直直朝我看过来。
那张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反倒把在囚屋里偷窥的我吓了一跳。
我摔下板凳,顾不上屁股的疼痛,起身气吼吼就要出门与他争辩。
手放到门把手上,才想起被上了锁,我泄了气,又不好意思再攀到窗口,索性贴着门听起院子里的动静。
来来回回都是
拖东西的摩擦声响,一趟过去一趟过来,怎么听都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心里不免生出些鄙夷,好好一个大男人却让自己的妈妈独自承担重活。
自私鬼。
2江卫荣一晚上都没回来,我被锁在家里整整一天,第二天下午才得以出门喘息。
天气炎热,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孙姨超市买支小布丁。
十几年邻居,孙姨对我家那档子事再清楚不过,看见我,第一时间便关心:“宁宁,吃饭了没啊,来孙姨家吃晚饭呗?”
我咬了口冰棍,乖乖摇头:“吃过了,谢谢孙姨。”
转头我却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
“您好,麻烦给我一瓶醋。”
耳边响起一道清冽的陌生声音,我带着好奇转过头,却看见了一张熟悉好看的脸。
家树?
没错,是他。
搬家都不肯动的人,今天竟然愿意出门买东西了。
我站在一旁,讥衅地看着他,不加掩饰,当然,也是为了报那一跤之仇。
少年黑发白肤,生得煞是好看,盯着看了几秒,我就发现自己道心受了阻。
孙姨是个热心的,递给他醋的同时注意到一旁的我:“宁宁,傻孩子,脸都晒红了,快进来吹会儿风扇!”
什么?
脸红?
才不可能!
我低头用雪糕袋子捂了捂脸,手里的冰棍瞬间化了半截。
“……”一旁的少年表情淡淡,对这些充耳不闻,他低头数起手里补的钱,然后皱了皱眉:“阿姨,少了五角。”
“是吗?
孩子,真是不好意思,姨这儿没五毛的了,要不你拿颗糖?”
真是,这种好事怎么落在了他头上。
我抬起眼看他,见他犹豫了一会儿后,便从面前糖罐上拔出了一颗棒棒糖。
孙姨惯喜欢打听,见他完事便开始扯闲:“娃,姨看你面生,是才搬过来的?”
我进屋吹风扇,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嗯声。
“你跟谁搬过来的?”
“搬到哪儿的?”
“家里几口人啊?”
“……”孙姨又开始了她那一套查户口似的盘问。
没听见他答话,我叹了口气,自以为英雄天降般凑到了她面前。
“孙姨,风扇好像不摇头了。”
不出我所料,孙姨那样的人,当时就再顾不得其它,急匆匆就进屋抢救风扇了。
看着她心急捣鼓的身影,我扑哧就笑了。
当我再回过头,橱柜外面已经没有了人。
我皱了皱
眉。
临阵脱逃,胆小鬼。
只是我将手撑在柜子上时,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将东西抓起来,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一根棒棒糖。
我拿着它看了看,刚刚的恼怒忽而就消散了。
算了。
家树他,可能。
顶多只是内向了些。
3我回到家时,江卫荣又喝了个烂醉。
老旧的铁门轻轻一碰就响起嘎吱的声音,才换上没多久的电灯泡又开始闪动。
我没管趴在烂木桌上的江卫荣,直直朝房间走去。
路过时,他却突然惊醒,伸手抓住了我。
“贱丫头!
你又给老子跑哪儿去了?”
他指腹的粗粝摩挲着我的手腕,浓烈的酒气朝我侵泄过来,我厌恶地皱起眉,用力挣开他。
江卫荣摇摇晃晃,被我一股劲推倒在地。
我却在这时候装起了乖:“爸,我没乱跑,我去了孙姨那儿,问她收不收酒瓶盖。”
江卫荣喝了不少,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索性就这样坐在了地上。
我被眼前这滑稽的一幕给逗笑,他却羞怒地摔了手里的酒瓶,一时间地上散满了碎玻璃片。
“贱丫头,敢乱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江卫荣达拉着头,口齿不清也还在骂,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我不顾一地狼藉,进房间反锁上了门。
世界暂时清静,我趴在地上,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
里面装的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江卫荣嫌晦气烧了大半,我偷摸藏下几件,视若珍宝。
母亲临走写给我的信,信的封口已经开始泛白,我又摩挲了一遍,将兜里揣着的那颗棒棒糖一齐放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风扇,我蜷缩在床上,热得睡不着觉。
贴着墙面,我隐隐约约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
“嘉澍,睡前记得把牛奶喝了。”
我忘了,房子不隔音,刚刚的动静多半也被他给听见了。
我闭上眼,眼角有莹莹泪光,脑子里全是刚刚听见的温情对话。
牛奶是什么味道?
和小布丁一样甜吗?
太久了。
我忘了。
4升高一开学那天,江卫荣少见没喝酒,还起了个大早。
我看见他,乖乖喊:“爸。”
江卫荣脸上不掩嫌弃,没搭理。
我早已经习以为常,背上书包就要出门,他却紧跟在我身后一起出来。
我拧眉,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爸,你这是要去哪儿?”
“老子爱去哪儿去哪儿,用得着你管
。”
他吐了口唾沫,低声骂了句赔钱货。
我垂眸,关了门。
门锁上的瞬间,隔壁的门却开了。
少年率先出来,视线从我身上擦过,我下意识将头埋低。
再然后,我听见了女人高跟鞋的声音,那天看见的卷发女人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我们愣了一下。
像是没想到会碰见,她朝我僵硬一笑,随后便拽着人匆匆走了。
生怕沾染上。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江卫荣催着我走,我便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江卫荣不爽我上学不是一天两天了。
初三快中考那段日子,他把我锁在家里,想害我错过考试时间。
最后还是警察来了,他才肯就此作罢。
不过他之后日日在家喝酒撒泼,无非是想让我落榜。
不过我并没有如他的意,不仅没落榜,反而还考上了重点高中。
得知消息的江卫荣气得不轻。
今时今日他想跟我一起去学校,无非也就那么一个目的——把我上学的事搅黄。
我装作不知道,任由他一路畏畏缩缩跟在我身后。
开学这天好生热闹,盛中挤满了人。
打着家长的旗号,江卫荣挤了进来,却与我就此分道扬镳。
他有他自己的事儿干,我也是。
在公告栏查到分配,我一路跟着指引牌,进了高一一班。
“宁宁!
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一进门,孟月就冲过来抱住我。
孟月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铁的死党,我们小学、初中都在一个班里。
没想到高中依旧不变,我也难掩高兴:“月月,还好你在。”
还好她在,否则我还真的一时难以习惯。
寒暄片刻,我环顾起四周,想先找一个位置。
只是我来的晚,班里已经没什么空位可以挑了。
唯有靠窗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堪堪有一个空位。
孟月也发觉了,她蹙眉想了想:“要不我去找人换一下,还是咱俩当同桌?”
我在这时看清了后排那人的脸,于是果断选择拒绝了她:“不用了月月,那个位置挺好的。”
没想到和他成了同学,我内心莫名雀跃。
家树。
不错不错。
足以让我见色忘友。
5我提着书包走了过去,后排空间很大,我不打招呼就跨进去占了位置。
家树又在低头写着什么,对我弄出来的动静丝毫不关心。
我不甘心被忽视,凑过去喊他:“家树
?”
他怔了一下。
抬头时,胳膊把纸本挡住。
我对上他黝黑的瞳孔,心跳忽地有些快:“我们见过,你还有印象吗?”
真是有够俗套。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
也没指望得到他的回复。
他却突然开了口,声线很淡:“嗯,记得。”
我内心一喜,没由来地自来熟:“你刚刚在写什么?”
少年偏过头,表情有些不自在:“没什么。”
哦,好吧。
家树还是那个家树,一如既往冷淡。
我不再自讨没趣,乖乖在座位上坐好,全然忘了那些难堪。
同班同学都很好,前桌在其中更是异常热情,没多久我就和他打得热络,衬得一旁的少年尤为沉默。
前桌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喜欢看一些苦情电视剧,这一点倒是和我臭味相投。
我跟他聊最近新出的一部豪门狗血剧,谈论得不亦乐乎,全然忘记这是在教室里。
直到有老师进来叫我。
“江意宁在吗?
出来一下。”
这个时间点单独唤我,我心下已有几分了然。
一想到待会儿要干什么,我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我忽略掉那些看戏的目光,跟在老师身后。
不出所料,我在公告栏前看到了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江卫荣。
他没喝酒,却耍起了疯:“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黑心子的学校,为了赚那些学费,不顾我们这些个穷苦人家的命啊!”
他仗着声大,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吸过来看热闹。
闹得一旁的主任老师头都大了:“这位家长,你别胡说啊,我们怎么就黑心了?”
眼看局势要被带偏,我一个箭步冲上去,跪倒在一众人面前,开始哭天喊地:“爸!
你怎么来了,你忘记医生的医嘱了吗,你爱喝酒血压高,可不能这么情绪激动!”
周围人果然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是个有酒瘾的,怕不是喝醉了跑来这儿耍酒疯敲诈来了。”
我见这招有效,不顾江卫荣一脸懵逼,又开始自顾自怜说:“爸,我知道妈走后你心情不好,又害怕我误入歧途,所以把我锁在家里不让出门,女儿知道你的良苦用心。”
“可你怎么也不该糊涂,记错我的中考时间,把我锁起来,害我差点没书读啊!”
四周一片哗然。
我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给这场戏收了尾。
“爸,警察帮得了一次,总不能次次都来吧?”
没错,
我是在威胁他。
江卫荣气歪了脸。
大抵没想到我这个贱丫头竟长出了獠牙。
事情闹得不算大,但也全校皆知,大家都可怜我,找我嘘寒问暖。
正合我意。
总比没人在意我,我哪天死在哪儿了都不知道为好。
6只是我没想到,这份可怜,还有他一份。
家树把我拦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我很意外。
“你有事吗?”
他点了点头,那张清冷的脸上布满犹豫,倒也煞是好看。
我咳了咳,压下不正经的心思,问:“那你有什么事?”
他像是下定决心,用那副好听的嗓子同我说:“来我家吗?”
我整个人懵掉,却还是鬼使神差跟他走了。
校门口,他的妈妈来接他,看见我,只有一秒的怔愣。
很快,她笑着来拉我的手:“走,回家。”
温热手心相接,我眼眶倏然酸胀。
我一路跟着他们到了院子门口,紧锁的房门里,传来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我早知道,如果回去,免不了一顿打。
家树妈妈没说话,动作很轻的开了门,招手让门外的我和家树进去。
房子空间比我家的大,我在沙发角落坐了下来,略显局促。
家树妈妈进厨房开始忙碌,不忘关心我们:“你们先做功课,饭一会儿就好啊。”
我很轻的道谢:“谢谢阿姨。”
即使是在这里,也能清楚听见隔壁传来的摔砸动静,我侧头看,家树丝毫不受影响,专心写起手里的作业。
我觉得愧疚,又有些自愧不如。
我开始有模有样学他,一心一意对付起作业。
只是没多久,我就败下阵来。
满纸的数学符号看得我头疼,我眼睛一转,开始打起桌子上那份已经完成的卷子的算盘。
“家树,我能借鉴一下你的数学作业吗?”
我低三下四问。
属实有些丢人,但也确实是被逼急了。
他笔一顿,随后把试卷推了过来。
没想到他人这么好,我欢天喜地接过。
少年字迹逸美,数学符号也能画得好看。
我弯了弯嘴角,视线随之往上,落到姓名那一栏。
不由得一愣。
张嘉澍。
原来是这几个字。
怪好听的,比家树好听。
我偏过头,朝他笑:“张嘉澍,谢谢你。”
这一次,我没有读错他的名字。
话音最后,我看见他笑了。
很淡。
7我一夜未回家,江卫荣有气没地方撒,却也只能不了了之。
经他
这么一闹,我家成了社区的重点关注对象。
江卫荣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在身上,慢慢就偃旗息鼓了。
他也像是知道我不再是从前的江意宁了,对我不再轻浮,只是见着我,依旧会骂我赔钱货。
像是要把这几个字深深刻进我骨子里。
我要是真会在意他那些毫无攻击性的话,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我每天还是跟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去学校。
经过那样一个晚上,我和张嘉澍的关系不知不觉变得亲密了些。
即使他每天依旧表情淡淡,像书呆子一样坐在座位上写些什么。
只是他之前还遮着不让我看,现在却也慢慢不再遮着了。
我又一次趁他不注意朝他手臂内探望,这些天的疑惑终于得了解答。
我没忍住惊呼:“张嘉澍,你还会画画啊?”
我瞧见他那张素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张嘉澍声音很轻地回我:“个人爱好。”
张嘉澍这个人就是很谦虚。
同桌的这些天,我发现张嘉澍不仅长得好看,学习成绩也很好,现在又知道了他会画画。
我一脸崇拜,心里对他又多了一分了解。
觉得他定然是无所不能。
只是渐渐的,我发现。
张嘉澍好像从来不上体育课,也不参加户外活动。
班里渐渐出现了一些传言。
我不信,还有些生气这些莫名的谣言。
于是在周三的体育课前,我让孟月在楼下等我,自己返回了教室。
教室里除了张嘉澍再无一人,他低着头,很安静地画着画。
那只白净分明的手拿着笔,不出几下,纸上就能跃现出栩栩如生的人物。
我偏不信,会是那样。
站在教室门口,我喊他:“张嘉澍,我们去上体育课吧。”
他抬起头看我,露出一个极浅的笑,说出口的话却让我心脏一阵剜痛:“对不起,我去不了。”
<8我没深究到底。
如果真是传言那样,张嘉澍应该是比我还痛苦的人。
只是又一个周末,趁张嘉澍不在家,我又偷溜到隔壁找杨阿姨。
杨阿姨是张嘉澍的妈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人。
杨阿姨对我极好,看见她,我就像看见了逝去的妈妈。
我不死心,找到她,问起张嘉澍的事情:“杨阿姨,张嘉澍是身体不好吗?”
我看见杨阿姨那张一向挂着笑容的脸上,忽然间多了一丝愁容。
我也从她嘴里
得到了那个残忍的事实:“嘉澍他,有先天性心脏病。”
短短一下午,我得知了张嘉澍的病情,以及搬来此处的缘由。
傍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是杨阿姨泪流满面的脸。
她哭着跟我说:“我当初就不该心存侥幸把孩子生下来,不然嘉澍就不会平白无故遭这些罪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
想到张嘉澍,他明明那样好。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我毅然决定担起保护他的职责。
在学校,有人路过要撞到他时,我立马将人格拦开。
有什么力气活重活,我都抢先一步替他完成。
再有异样的眼光朝他看过来,我就百倍千倍的看回去。
时间久了,连我前桌王烁都看不下去了,他一脸嫌弃看我:“宁宁,当舔狗也不是你这么个当法啊。”
我毫不客气白了他一眼。
他不懂,我不怪他。
转头,我就又关心起了张嘉澍。
“张嘉澍,你想喝水吗,我去给你接。”
张嘉澍绷直了唇角,好像有些不太高兴:“不用,我自己可以。”
“听到没宁宁,人家说自己可以,你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
我不爽的看了王烁一眼。
我不知道张嘉澍为什么突然就生了气,只是近日我跑前跑后也有些累了,被他这样摆脸,也有些不太高兴。
直到放学也没有理他。
我和张嘉澍时常一起上学放学,杨阿姨知道后,慢慢也就不来接他了。
只是今日闹了脾气,我刻意不等他,自顾自往前走。
其实耳朵还是听着身后的动静,我知道张嘉澍在我身后不过五步的距离。
到家的时候,杨阿姨正在院子里搬着蜂窝煤炉子。
炉子很重,杨阿姨搬得吃力,我赶忙上前搭手。
看见我俩,杨阿姨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放学啦,快进屋,外面冷。”
我看着地上一系列的工具,忍不住问:“杨阿姨,您这是要干嘛?”
“嗐!
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就去拿了几副药,看看有没有效果,这不才去买了个煎药的炉子。”
我正想说杨阿姨辛苦了,一旁的张嘉澍却皱起了眉,先我一步开口:“妈,您能不能……”我听见他舒了口气:“别再做这些了。”
说完,张嘉澍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杨阿姨一脸无措地看着我:“这是怎么了,你们闹别扭啦?”
杨
阿姨一个人抚养张嘉澍到现在很不容易,吃过的苦更是多到数不清。
她这样问我,我却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泪光。
杨阿姨没错,张嘉澍也没错。
我上前,将这个辛苦操持的女人拥进怀里,几秒后,感受到她的克制抽泣。
我们只是都在为了那一丝希望努力而已。
今晚难受的不止一人。
9我和张嘉澍和好得很快。
他没说那天为什么生气,我也没追问。
一切如常。
我们迎来了高中第一个寒假。
盛州的冬天冷得要冻掉人的下巴。
我窝在房间的被褥里不愿出门,偏偏佩服张嘉澍,每天雷打不动都要去上那个画画班。
又一天,我被院子里东西摔碎的动静吵醒。
裹紧衣服出了门,我看见杨阿姨手忙脚乱的在收拾地上的瓦罐碎片。
我想上去帮忙,杨阿姨却怎的也不肯,说怕我划伤。
我看出她的着急,于是询问道:“杨阿姨,你是急着去哪儿吗?”
“我找了份工作,这眼看快迟到了药也没煎好。”
她慌忙收拾,两头顾不过来,我忽然有些不忍。
“杨阿姨,您要是放心的话,张嘉澍的药让我来煎吧。”
怕她不好意思,我又补充:“就当给我养成早起的好习惯了。”
杨阿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自此,整个寒假,我接手了煎药的任务。
张嘉澍上课早放课晚,对此全然不知。
长此以往,我身上被中药入了味儿,每每躺倒在被窝里,中药苦涩的味道总往我鼻子里钻。
我却莫名觉得心安。
除夕那天,我把身上洗了个干净,张嘉澍的课也放了假,我拉他去弄堂外放烟花。
烟花一簇一簇在半空绽开,我给了他一支最没杀伤力的仙女棒。
我在火花中许愿:“希望张嘉澍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每年都能陪我放烟花。”
他不知道是听到了哪句,忽然笑了。
我闭着眼,诚恳祈祷,半晌,张嘉澍低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希望江意宁也是。”
我睁开一只眼,嘟嘴看他。
控诉他复制粘贴我的愿望。
张嘉澍低头和我对视,笑得灿烂:“那好,我再加一个。”
他闭眼,对着满天空烟花许愿:“希望江意宁能照顾好自己。”
这还用说。
我正过脸,笑了笑。
我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10又是新学期。
繁杂的课程铺天盖地侵占了我的生活。
趴
在课桌上,我翻阅起昨天没来得及看完的书籍,书里的主人公历经磨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仿佛永远没有好生活。
我仿佛感同身受,不免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
王烁闻声转过头,看我趴在桌上,凑近了些问我:“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没什么。”
我兴致不高回答,还不忘给他推荐:“这本书不错,借你看看?”
王烁唯恐避之不及地摇了摇头,但又凑近吸了吸鼻子。
闻到什么味道,他捂鼻子一脸嫌弃:“宁宁,你身上怎么一股中药味,好难闻。”
我不在意地拿起衣领闻了闻。
有吗?
我自己都没闻到。
一旁沉默许久的张嘉澍却突然紧张,他皱眉看我,一脸担心的模样:“生病了?”
拜托,那是为你熬药留下的味道好不好?
我在心里默念,但终究没说出口,只把这件事囫囵过去。
我埋头继续看书,错过了张嘉澍奕动的眼神。
只是没想到大家鼻子都这么灵,一天下来不止一个人说我身上中药味重。
回家的路上,我也没好意思去问张嘉澍,只垂着头想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
谁知刚要进门的瞬间,张嘉澍突然喊住了我。
我下意识看过去,他一脸认真:“把你熬药穿过的衣服都拿过来。”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听话的把衣服都拿给了他,多是一些内衫,煎药的火炉热,我都敞开了外套。
张嘉澍拿着它们起身,把衣服全部放进了院子里的洗衣盆内。
我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
张嘉澍要给我洗衣服!
我一惊,觉得不妥,他已经坐在小板凳上,自顾自搓洗起来。
“张嘉澍,这,不好吧……”他垂着眼,动作没停:“那让你大冬天给我煎药难道就好了吗?”
张嘉澍不愧是张嘉澍。
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被噎得没话说,只能从屋里端出一个板凳,坐在他身边。
不忘夸夸他:“张嘉澍,你可真贤惠啊,幸好有你。”
少年被我夸得耳尖泛红,我捂嘴偷偷笑。
只是还没高兴太久,他突然停了动作,转过头看我。
张嘉澍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生得有多好看,我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吞吞吐吐问:“你、你看我干嘛?”
他像是忍了很久,语气郑重:“你跟王烁很熟吗?”
这是什么问题?
我满头雾水回:“就,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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