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所有 1913 年与萧氏有交集的人,凶手不会停手的。”
林晚秋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大镜铜柄,突然发现柄身上的 “柏林 1910” 字样被血渍覆盖 —— 那是她刚才俯身查账时沾上的。
她掏出白手帕擦拭,却在布料纤维里发现一根黑色长发,发尾烫着精致的卷度,正是时下流行的 “上海小姐” 发型。
离开当铺时,雨已经停了。
沈砚秋摸出怀表,表盖内侧映出他憔悴的脸,突然想起陈默人书房里那本染血的《洗冤集录》,书页间的断齿此刻正在法医处检验。
他不知道的是,在法医实验室的台灯下,那枚断齿的牙根处,正隐约露出半枚乌鸦图腾的刺青。
梅芳里某扇紧闭的窗户后,一双眼睛正透过窗帘缝隙注视着街道。
女子转动着指间的珍珠戒指,戒指内侧刻着极小的 “鸦” 字,与她耳后的烫痕形成诡异的呼应。
她举起蜜丝佛陀香水瓶,在手腕处轻抹,香雾中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下一个,该是王有德了吧?”
她对着梳妆镜微笑,镜中映出的,是张被香粉覆盖的苍白面孔,“十年了,寒梅终于要开了。”
窗外,一只夜枭振翅掠过,爪子上攥着半片带血的羽毛,正是从周鹤龄掌心扯下的那枚。
第四章 血玉迷踪梅芳里的青石板路浸在晨雾里,像一块被啃噬过的旧玉。
沈砚秋的皮鞋尖踢开墙角的枯叶,露出 “萧氏玉器行” 残留的砖雕匾额,“玉” 字右上角缺了个角,像道十年未愈的伤口。
二楼某户窗台垂下的晾衣绳上,飘着几件褪色的粗布衫,与记忆中挂着翡翠玉佩的紫檀木架形成荒诞的叠影。
“沈先生,这边。”
林晚秋的声音从巷子尽头传来,她正与一位卖桂花糖粥的老汉交谈,围裙上的蓝印花布被晨露洇湿。
沈砚秋走近时,听见老汉用浦东口音说:“萧太太临死前攥着扳指喊‘芙儿’,那响声啊,整条街都听见了……”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你们说,是不是冤魂回来索命咯?”
林晚秋的放大镜扫过墙面裂缝,在靠近地基的位置停住。
那里有块青砖颜色异于周边,接缝处隐约有撬动痕迹。
沈砚秋取出随身携带的铜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