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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品站听到石头说话后抖音热门大结局

猫七街mqj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废品站摔碎一块丑石,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声音:“赔钱货!老子藏了满绿翡翠!”我当自己疯了,直到隔壁摊的钟老递来名片:“小友,你眼里有宝光。”赌石场上,我把全部身家押在一块没人要的废料上。全场哄笑中,我听见它懒洋洋道:“开吧,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帝王裂。”切割机轰鸣落下——“叮!”我叫陈默,人如其名,沉默,也穷得叮当响。在这座城市最混乱、气味也最感人的城南旧货市场后巷,守着个比狗窝大不了多少的废品回收站,就是我全部的事业和人生巅峰。空气里永远漂浮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息——铁锈的腥,旧纸板受潮后的霉馊,塑料被阳光暴晒后释放的化学怪味,还有不知道哪家小作坊飘过来的劣质油脂味儿。这味道浓得化不开,粘在衣服上,钻进头发里,成了我陈默的专属香...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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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废品站听到石头说话后抖音热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猫七街mqj”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废品站摔碎一块丑石,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声音:“赔钱货!老子藏了满绿翡翠!”我当自己疯了,直到隔壁摊的钟老递来名片:“小友,你眼里有宝光。”赌石场上,我把全部身家押在一块没人要的废料上。全场哄笑中,我听见它懒洋洋道:“开吧,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帝王裂。”切割机轰鸣落下——“叮!”我叫陈默,人如其名,沉默,也穷得叮当响。在这座城市最混乱、气味也最感人的城南旧货市场后巷,守着个比狗窝大不了多少的废品回收站,就是我全部的事业和人生巅峰。空气里永远漂浮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息——铁锈的腥,旧纸板受潮后的霉馊,塑料被阳光暴晒后释放的化学怪味,还有不知道哪家小作坊飘过来的劣质油脂味儿。这味道浓得化不开,粘在衣服上,钻进头发里,成了我陈默的专属香...

《废品站听到石头说话后抖音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在废品站摔碎一块丑石,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声音:“赔钱货!

老子藏了满绿翡翠!”

我当自己疯了,直到隔壁摊的钟老递来名片:“小友,你眼里有宝光。”

赌石场上,我把全部身家押在一块没人要的废料上。

全场哄笑中,我听见它懒洋洋道:“开吧,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帝王裂。”

切割机轰鸣落下——“叮!”

我叫陈默,人如其名,沉默,也穷得叮当响。

在这座城市最混乱、气味也最感人的城南旧货市场后巷,守着个比狗窝大不了多少的废品回收站,就是我全部的事业和人生巅峰。

空气里永远漂浮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息——铁锈的腥,旧纸板受潮后的霉馊,塑料被阳光暴晒后释放的化学怪味,还有不知道哪家小作坊飘过来的劣质油脂味儿。

这味道浓得化不开,粘在衣服上,钻进头发里,成了我陈默的专属香水,走哪儿都带着,甩都甩不掉。

头顶那盏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白炽灯泡,钨丝大概快断了,光线黄得发暗,还滋滋啦啦地响,像个苟延残喘的老头在不停咳嗽。

这点可怜的光,勉强照亮了门口一小块堆满废铜烂铁和压扁塑料瓶的地盘,再往里,就是一片影影绰绰、仿佛藏着无数妖魔鬼怪的黑暗了。

此刻,我正跟一堆刚从郊区拆迁工地拖回来的破烂玩意儿较劲。

这些“宝贝”里混杂着断裂的水泥块、扭曲的钢筋、朽烂的木头条,还有碎得看不出原形的瓷砖渣,死沉死沉。

“操!”

我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流进眼睛里,辣得生疼。

腰像是被几把钝刀子来回锯着,酸胀得快要失去知觉。

我喘着粗气,把一块份量格外不友好的水泥疙瘩挪到墙角。

这玩意儿表面坑坑洼洼,沾满了凝固的泥浆和可疑的苔藓绿,灰不溜秋,丑得惊心动魄。

“什么玩意儿……”我嘟囔着,擦了把汗,准备把它扔进专门堆建筑垃圾的角落。

手一滑。

“砰!”

那丑东西结结实实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碎了。

几块不规则的水泥碎片崩开,其中一块滚到我脚边。

就在我弯腰想把它捡起来丢掉的那一刻——嗡!

一股极其尖锐、极其蛮横的噪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那感觉,就像有人拿一把烧红的锥子,狠狠地、毫无怜悯地捅进了我的太阳穴,然后死命搅动!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眼前瞬间发黑,金星乱冒,整个人踉跄着扶住旁边锈迹斑斑的铁架子才没栽倒。

紧接着,一个极其暴躁、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直接在我颅腔内部炸响:“赔钱货!

瞎了你的狗眼!

老子肚子里藏着满绿的翡翠!

顶级的!

你他妈摔着老子了!

赔!

赔钱!

听见没有?!”

这声音洪亮、蛮横,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金属摩擦般的质感,震得我脑仁嗡嗡作响,耳膜都在突突地跳。

我僵在原地,扶着冰冷的铁架,大口喘气。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廉价的T恤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

幻觉?

绝对是幻觉。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要命的声音和剧痛甩出去。

肯定是最近没睡好,加上这破地方空气太差,闻多了有毒气体,脑子出问题了。

要么就是被那破灯泡的电流声给干扰了?

对,一定是这样。

我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灰尘和铁锈的空气——这味道此刻竟然有点提神醒脑的错觉。

然后,我弯下腰,几乎是带着点赌气的意味,一把抓起了那块滚到脚边的、刚从丑石头上崩下来的水泥碎片。

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粗糙表面的瞬间——“轻点儿!

你他妈手是铁钳子做的啊?

懂不懂怜香惜玉?

老子是宝贝!

宝贝!

懂不懂?

不是你们这些穷鬼搬的烂砖头!”

还是那个声音!

一模一样!

同样的暴躁,同样的金属质感,同样的……理直气壮!

这一次,感受清晰得如同冰水浇头,绝对错不了!

“啊!”

我像是被滚烫的铁块烫到,猛地一哆嗦,触电般把那块碎片扔了出去。

碎片砸在另一个破纸箱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哎哟卧槽!

疼死老子了!”

那个声音立刻又在我脑子里响起来,这次带上了点委屈的调调,“你个小瘪三,没轻没重的!

老子警告你,再敢摔我,信不信我……”声音戛然而止。

世界仿佛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头顶灯泡那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滋滋”电流声。

我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过的
泥塑木雕。

后背的冷汗干了又冒出来,心脏已经不是擂鼓了,简直是在胸口开了一场重金属摇滚演唱会,震得我浑身发麻。

见鬼了?

真他妈见鬼了!

我死死盯着地上那几块散落的丑石头碎片,眼神跟见了鬼没两样。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椎骨一点点往上爬,缠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有点喘不上气。

可在这恐惧底下,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翡翠?

满绿?

顶级的?

这几个词像带着钩子,狠狠拽了一下我那颗被贫穷打磨得无比粗糙的心脏。

“疯了……我他妈肯定是疯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用力搓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那声音带来的冲击,还有“满绿翡翠”这个词带来的巨大诱惑,就像两根绞在一起的绳子,在我脑子里越缠越紧。

就在这时,门口那片被昏黄灯光勉强照亮的地面上,投下了一道细长的人影。

“小陈?

还没收摊呢?”

一个温和中带着点岁月沉淀感的嗓音响起。

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抬头。

门口站着个老头。

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件洗得有些发白、但熨烫得相当平整的深蓝色中山装。

脸上皱纹深刻,像是用刀细细雕刻出来的,可一双眼睛却异常清亮,透着一股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平和与洞悉。

他手里端着个搪瓷杯,杯口还冒着丝丝热气。

是钟老。

钟老就盘踞在旧货市场最当街、最显眼的位置,开着一间门脸不大、但收拾得异常干净利落的古玩铺子,叫“博古斋”。

门楣上那块乌木招牌,据说是前清某个落魄举人的手笔,字写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子旧日的清高气。

铺子里的玻璃柜台擦得锃亮,里面摆的东西五花八门,从生了绿锈的铜钱到缺了口的青花瓷碗,再到一些真假难辨的旧书字画,看着就比我这堆破烂玩意儿高级了不止一个档次。

钟老在这条街上是个人物。

没人知道他到底多大年纪,也没人清楚他具体什么来路,只知道他眼力毒得很。

以前市场里有人拿个做旧的假瓶子想蒙他,被他三言两语点破,臊得那人恨不得当场钻地缝。

久而久之,大家对他都带着点敬畏,背地里都叫他“钟一眼
里的搪瓷杯换到另一只手,然后,那只空出来的、布满岁月褶皱的手,慢条斯理地伸进了他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内兜。

摸索了两下。

掏出来一张小小的卡片。

那卡片材质很普通,就是最常见的白色硬卡纸。

上面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图案,只有两行用黑色钢笔写下的字迹,字体端正,带着一种内敛的筋骨。

他两根手指拈着卡片,很随意地递到我面前,动作自然得像递一根烟。

“拿着。”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下意识地伸出汗津津的手,接了过来。

卡片入手微凉。

“明天晚上八点,城西,‘翡冷翠’。”

钟老的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交代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门口有人守着,递这张卡片,自然有人带你进去。”

翡冷翠?

这名字像是一道电流,瞬间窜遍我全身!

我在这城市底层摸爬滚打,听过不少关于那个地方的传说。

那不是什么正经娱乐场所,也不是普通人能踏足的地方。

那是藏在城市最奢华、最隐秘角落的一个地下赌石场!

听说一晚上流过的钱,能买下十条我这样的破巷子!

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要么就是亡命徒,赌的就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我一个收破烂的,去那种地方?

这玩笑开大了!

“钟……钟老!”

我捏着那张轻飘飘却感觉重逾千斤的卡片,声音都劈叉了,“您……您让我去翡冷翠?

您没搞错吧?

我……我哪是那块料啊!

我连石头跟水泥疙瘩都分不清!”

钟老端起他的搪瓷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里面的热水,眼皮都没抬一下。

“分不分得清,去了才知道。”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宝光入眼,是福是祸,总得自己趟一趟。

老头子我,只是指个门。”

他放下杯子,目光再次落到我脸上,那双清亮的眼睛里似乎有极淡的笑意一闪而过,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记住,八点。

别迟到。”

他留下这句话,又看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此刻的震惊和惶恐都刻进脑子里,然后才转过身,端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搪瓷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踱出了我那充满怪味的废品站,身影很快融入了外面旧货市场傍晚的嘈杂和昏暗之中。

留下我一个
人,像个傻子一样杵在原地。

手里那张硬硬的卡片,边缘硌着掌心,带着钟老口袋里淡淡的、类似樟脑和陈年纸张混合的独特气味。

脑子里,那个暴躁的、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和钟老那句轻飘飘的“宝光入眼”,像两个巨大的漩涡,疯狂地搅动、碰撞。

满绿的翡翠……翡冷翠……赌石……宝光……我低头,看向地上那几块被我摔碎的、灰扑扑的丑石头碎片。

它们安静地躺在脏兮兮的水泥地上,毫不起眼,跟周围那些建筑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可就在几分钟前,其中一块碎片,在我脑子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神经末梢。

可在这冰冷的恐惧之下,一股滚烫的、名为“贪婪”和“妄想”的岩浆,正以前所未有的凶猛势头,向上翻涌,灼烧着我因为贫穷而早已麻木的感官。

去?

还是不去?

那张轻飘飘的卡片,此刻仿佛烙铁般烫手。

时间这东西,你越盼着它慢点走,它溜得越快。

你越害怕某个时刻到来,那时刻就像长了飞毛腿,嗖一下怼到你鼻子跟前。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收破烂、分类、跟几个熟面孔的拾荒老头为了几毛钱斤两争得面红耳赤……一切都跟过去千百个日子没什么两样。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兜里那张硬硬的卡片,像块烧红的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它的存在,烫得我心慌意乱。

傍晚七点刚过,天色还没完全暗透,但城南这片破败地界已经早早被灰蒙蒙的暮色笼罩。

我胡乱扒拉了几口中午剩下的冷饭,食不知味。

对着水龙头冲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得我一激灵。

去他妈的!

我对着墙上那面裂了缝的破镜子,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镜子里的人,头发乱糟糟像鸟窝,眼窝深陷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下巴上胡茬冒了头,身上一件洗得发白、领口都磨破了的旧T恤,浑身散发着“底层挣扎”和“穷困潦倒”的气息。

“就这德性……去翡冷翠?”

我对着镜子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自嘲笑容。

可双脚还是不受控制地挪出了我那狗窝一样的废品站,锁上那扇摇摇欲坠、锈得不成样子的破铁门。

门轴发出“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在寂静的后巷里传得老远。

“哟,小陈?

这么早收工?

赶着投胎啊?”

隔壁卖廉价塑料盆的老赵头正蹲在自家门口喝粥,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嗓子。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敢回头,脚步加快,几乎是逃也似的钻进了旧货市场迷宫般狭窄、堆满杂物的通道。

越往城西方向走,街景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掰开了层次。

城南的破败、杂乱、喧嚣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

路面变得宽阔平整,路灯明亮得晃眼,不再是城南那种昏黄苟延残喘的灯泡。

空气里的怪味也被一种若有若无的、清冽又昂贵的香氛取代。

街边的建筑越来越高,玻璃幕墙在暮色中反射着城市华灯初上的流光溢彩,冰冷而傲慢。

穿着光鲜亮丽的人们步履从容,脸上带着一种我完全陌生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疏离感。

偶尔有豪华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过身边,留下一阵低沉的气流声。

格格不入。

强烈的格格不入感让我浑身不自在,像一只误闯进水晶宫的灰老鼠,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身上那件旧T恤的领口又往上扯了扯,徒劳地试图遮掩自己与周围环境的巨大落差。

“翡冷翠”的招牌并不张扬。

它藏在一栋造型别致、线条冷硬的现代建筑侧后方,像是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秘密入口。

没有霓虹闪烁,只有两盏嵌入灰色石墙的射灯,冷冷地投射在下方一块同样材质的黑色石板上。

石板上是三个银灰色的、极具设计感的艺术体字——“翡冷翠”。

低调,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硬和昂贵。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保安制服,而是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黑色西装,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内敛的光泽。

他们像两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得像刀子,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站姿挺拔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我深吸一口气,那昂贵的香氛味道钻进鼻腔,反而让我有点头晕。

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手心全是黏腻的冷汗。

我捏紧了兜里那张卡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硬着头皮,一步步挪过去。

距离还有五六米远,其中左边那个稍高
些的“黑西装”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我。

那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评估,像扫描仪一样把我从头扫到脚,重点在我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廉价行头上停留了至少两秒。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嘴角向下撇出一个极其细微、却充满鄙夷的弧度。

“私人会所,闲人免进。”

声音平板,毫无起伏,像冰冷的机器。

我喉咙发干,感觉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努力吞咽了一下,才发出声音,带着点自己都嫌弃的颤抖:“我……我有这个。”

我几乎是哆嗦着,从汗湿的裤兜里掏出那张被揉得有点发软的白色卡片,递了过去。

动作笨拙又狼狈。

那黑西装的目光落在我递过去的卡片上,眼神明显一凝。

他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两根手指拈过卡片,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

他没有立刻看,而是抬眼,又仔细地、带着强烈怀疑地,重新审视了我一遍。

那目光像是要把我身上这件破T恤的经纬线都数清楚。

几秒钟死寂的沉默,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压力压垮,几乎想掉头就跑的时候,他终于垂下眼皮,看了一眼那张平平无奇的白色卡片。

他脸上的肌肉似乎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随即,他侧过身,对着身后那道厚重、没有任何标识、仿佛与灰色石墙融为一体的门,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

“咔哒。”

一声轻响,那扇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里面泄出柔和的、带着暖意的金色光线,还有隐约的、低沉的人声和背景音乐。

“请进。”

黑西装的声音依旧平板,但之前那份毫不掩饰的鄙夷似乎收敛了那么一丝丝,变成了纯粹的、公式化的疏离。

他让开了通路。

我如蒙大赦,捏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兔子,从那道刚够一人通过的缝隙里,飞快地挤了进去。

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冰冷的世界。

扑面而来的,是截然不同的空气。

温暖,带着一种混合了上好雪茄、醇厚咖啡、昂贵香水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石头的冷冽气息的味道。

光线是精心设计过的暖金色,并不刺眼,恰到好处地照亮空间,又在角落留下暧昧的阴影。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呆住。

与其说这是一个赌石场,不如说是一个极尽奢华的私人俱乐部。

空间异常开阔,挑高极高,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折射出璀璨却并不刺眼的光芒。

地面铺着厚实的深色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墙壁是某种温润的米色石材,上面挂着几幅巨大的、色彩抽象、我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油画。

人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男人们大多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腕表在灯光下偶尔闪过低调却价值不菲的光芒。

女人们则妆容精致,穿着优雅的晚装或干练的套装,端着水晶酒杯,低声谈笑,姿态从容。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慢条斯理、掌控一切的优越感。

金钱在这里不再是赤裸裸的数字,而是化作了每一寸空间的细节,无声地流淌着。

而我,穿着一件领口磨破的旧T恤,脚上是一双洗得发白、鞋边还沾着点泥渍的帆布鞋,头发乱糟糟,像个误入外星人飞船的原始人。

强烈的自卑和无所适从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带着无声的嘲笑和审视。

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新来的?”

一个略显油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猛地一哆嗦,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骚包紫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亮、脸上堆着职业化笑容的年轻男人不知何时凑到了我身边。

他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目光飞快地扫过我全身,眼底深处同样掠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轻视,但脸上笑容不变,甚至更热情了几分。

“先生您好,我是场内的服务顾问,阿泰。

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他微微躬身,姿态放得很低,但那种职业化的殷勤背后,是冰冷的距离感。

“我……”我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半天才挤出点声音,“我……随便看看。”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阿泰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眼神却像扫描仪:“好的,先生。

我们翡冷翠今晚的‘小玩场’主要集中在A区和C区,原石标价从十万到五百万不等,都是老场口的好料子,出绿几率有保障。

您第一次来,可以先随意感受下氛围。

需要饮品吗?

威士忌?

香槟?

或者来杯手冲瑰夏提提神?”

他嘴里蹦出的每一
个词,什么“老场口”、“出绿几率”、“五百万”、“瑰夏”,都像是一把把小锤子,咚咚咚地砸在我脆弱的心脏上。

十万?

那是我收多少年破烂才能攒下的天文数字!

在这里,竟然只是“小玩场”的起步价?

我感觉一阵眩晕,口干舌燥。

“不……不用了,谢谢。”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避开阿泰那看似热情实则洞察一切的目光,低着头,像一抹不受欢迎的影子,贴着墙边,朝人相对少一点的角落挪去。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头。

这些石头看起来比外面那些“小玩场”的货色要差得多。

个头小,形状怪异,皮壳要么粗糙得像砂纸,要么布满难看的裂纹和脏兮兮的癣斑,灰扑扑、黑黢黢,毫无光彩。

旁边立着个小小的电子牌,上面写着“体验区”,下面一行小字:“特价处理,¥5,000/块,概不议价。”

五千块!

对我来说,这依旧是个能让我肉疼好几个月的数字!

可跟外面动辄十万百万的“小玩场”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贫民窟”。

我像找到了一个暂时的避难所,稍稍松了口气,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些堆在角落、无人问津的“体验区”石头。

就在这时——嗡!

熟悉的、尖锐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噪音,猛地在我脑子里炸开!

“啧!

这鬼地方,吵死了!

一股子铜臭味儿!”

我浑身一僵,汗毛倒竖!

来了!

又是那个声音!

虽然不再是之前那种暴躁的咆哮,但那股子嫌弃和金属质感,一模一样!

我猛地转头,目光死死锁定在角落里一块……极其丑陋的石头上。

那块石头大概比篮球略小一圈,形状极其不规则,像是被谁随意捏出来的泥团子,然后又随手扔在地上摔了好几下。

皮壳是那种最不受待见的灰白底,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般纵横交错的黑色裂纹,裂纹深处还嵌着不少脏兮兮的、像干涸污泥一样的癣斑。

在周围那些被精心摆放、灯光照射下的“小玩场”原石衬托下,它简直丑得惨绝人寰,扔在我废品站门口我都嫌占地方。

可那个声音,分明就是从那块丑石头的方向传来的!

“喂!

看什么看?

没见过帅哥啊?”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点懒洋洋的、玩世不恭的调
调,直接在我脑子里回荡,“再看收费了啊!”

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死死盯着那块丑石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周围的一切——温暖的空气、奢华的装饰、低声谈笑的人群——都仿佛瞬间离我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块灰白丑陋的石头,和我脑子里那个清晰无比的声音!

恐惧?

不,此刻占据上风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钟老说的“宝光”?

摔碎丑石头的“满绿翡翠”?

脑子里这个莫名其妙的、能跟石头对话的诡异能力?

所有混乱的、不可思议的线索,在这一刻,被这块角落里的、标价五千的丑石头,以一种极其荒诞的方式串联了起来!

赌!

妈的,赌一把!

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血液像是被点燃了,在血管里疯狂奔涌!

长久以来被贫穷压抑的憋屈、不甘,还有那个诡异声音带来的巨大诱惑,混合成一种近乎失去理智的冲动,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犹豫和恐惧。

五千块!

是我全部家当!

是我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准备下个月交房租、换辆二手三轮车的救命钱!

可去他妈的房租!

去他妈的破三轮!

我猛地转身,不再看那块丑石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双眼赤红,大步流星地朝着刚才那个服务顾问阿泰的方向冲了过去。

阿泰正站在不远处,微微躬身,笑容可掬地对一位穿着考究、端着酒杯的中年男人介绍着什么。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我像炮弹一样冲过来,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脸上职业化的笑容却纹丝未动。

“先生?”

他侧过身,语调依旧平稳。

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一把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破旧的、边缘都磨得起毛的棕色皮夹子,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着,在里面胡乱翻找。

“那……那边角落!

体验区!”

我声音嘶哑,带着破音,抬手指向那个堆满“垃圾”的角落,“那块!

灰白色的!

裂最多的!

像被车碾过的那块!

我……我要了!”

阿泰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块丑得惊心动魄的石头时,脸上那完美的职业笑容,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明显的裂痕。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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