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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出来的太子妃无删减全文

最似人间私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优雅?不,是社畜の垂死挣扎熏风拂过精雕细琢的紫檀窗棂,将庭院里几株晚开的玉兰香气,丝丝缕缕地送进这间过分考究的闺房。阳光被窗格切割成细碎的金箔,懒洋洋地洒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映照着空气里浮动的微尘。空气粘稠,凝滞,带着一种近乎腐朽的、被重重礼仪和规矩腌渍透了的甜腻。苏渺,曾经的二十一世纪顶级品香师,如今大胤朝承恩侯府那位据说“才疏学浅、性情粗疏”的千金小姐,正以一种极度不符合她当下身份的姿势,瘫在一张宽大得能跑马的黄花梨贵妃榻上。“我恨穿越!”她对着头顶繁复无比的承尘藻井,翻了个今天第不知道多少个白眼,“尤其恨穿成个草包,还得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太子妃海选’!老娘上辈子996,这辈子还要宫斗007?玩个锤子!”这具身体的原主,真是把...

主角:苏渺大胤朝   更新:2025-06-03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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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渺大胤朝的其他类型小说《摔出来的太子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最似人间私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优雅?不,是社畜の垂死挣扎熏风拂过精雕细琢的紫檀窗棂,将庭院里几株晚开的玉兰香气,丝丝缕缕地送进这间过分考究的闺房。阳光被窗格切割成细碎的金箔,懒洋洋地洒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映照着空气里浮动的微尘。空气粘稠,凝滞,带着一种近乎腐朽的、被重重礼仪和规矩腌渍透了的甜腻。苏渺,曾经的二十一世纪顶级品香师,如今大胤朝承恩侯府那位据说“才疏学浅、性情粗疏”的千金小姐,正以一种极度不符合她当下身份的姿势,瘫在一张宽大得能跑马的黄花梨贵妃榻上。“我恨穿越!”她对着头顶繁复无比的承尘藻井,翻了个今天第不知道多少个白眼,“尤其恨穿成个草包,还得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太子妃海选’!老娘上辈子996,这辈子还要宫斗007?玩个锤子!”这具身体的原主,真是把...

《摔出来的太子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优雅?

不,是社畜の垂死挣扎熏风拂过精雕细琢的紫檀窗棂,将庭院里几株晚开的玉兰香气,丝丝缕缕地送进这间过分考究的闺房。

阳光被窗格切割成细碎的金箔,懒洋洋地洒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映照着空气里浮动的微尘。

空气粘稠,凝滞,带着一种近乎腐朽的、被重重礼仪和规矩腌渍透了的甜腻。

苏渺,曾经的二十一世纪顶级品香师,如今大胤朝承恩侯府那位据说“才疏学浅、性情粗疏”的千金小姐,正以一种极度不符合她当下身份的姿势,瘫在一张宽大得能跑马的黄花梨贵妃榻上。

“我恨穿越!”

她对着头顶繁复无比的承尘藻井,翻了个今天第不知道多少个白眼,“尤其恨穿成个草包,还得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太子妃海选’!

老娘上辈子996,这辈子还要宫斗007?

玩个锤子!”

这具身体的原主,真是把“草包”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琴棋书画?

样样稀松,尤其那笔字,歪歪扭扭像蚯蚓爬过。

女红刺绣?

绣个鸳鸯能被认成是两只浮肿的鸭子打架。

仪态举止?

走个路能左脚绊右脚平地摔,行个礼能把自己扭成麻花。

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那张脸。

肤白如玉,眉目如画,尤其一双眸子,黑得纯粹,亮得惊人,眼波流转间,天然带着几分懵懂的潋滟。

可惜,再好的皮囊,也架不住内里是个空壳子,气质撑不起来,生生浪费了十分颜色。

而苏渺自己,除了那点对气味刻骨铭心的敏感和调香的手艺,完美继承了原主所有的“硬件短板”。

特别是这具身体的协调性,差得让她怀疑人生。

“小姐,小姐!”

贴身丫鬟小桃红顶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本簇新的册子,“宫里送来的‘淑媛名册’到了!

您的名字…在、在最后一页的末尾…”苏渺眼皮都懒得抬:“哦,压轴出场,挺好。”

语气是破罐子破摔的麻木。

小桃红急得跺脚:“小姐!

您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

再过三日,就是初次遴选啊!

宫里的教习嬷嬷说了,首要便是‘行止端方,仪态万方’!”

她学着嬷嬷那种拿腔拿调的腔调,小脸皱成一团,“可您…您这…”苏渺终于慢吞吞地坐直了
身体,揉了揉被榻上硬邦邦的玉如意硌疼的腰。

仪态?

行止?

她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掀桌尖叫:老娘上辈子在实验室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腰肌劳损都快晚期了!

这辈子还要顶着十几斤重的头饰和勒死人的裙子玩什么弱柳扶风?

玩个锤子!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越收越紧。

难道她苏渺,两世为人,最终都要栽在这该死的“仪态”上?

第一次是过劳死,第二次是殿前失仪被咔嚓掉?

太憋屈了!

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房间。

昂贵的紫铜错金博山炉静静搁在案几一角,旁边散落着几个小小的瓷盒,里面是原主收集的、品质参差不齐的香药。

沉香屑,龙脑片,甘松根… 杂乱无章。

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玉兰香气彻底掩盖的辛辣气息,忽然钻入她的鼻腔。

苏渺的鼻子下意识地翕动了一下。

这味道…有点熟悉?

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贴着褪色红纸的扁圆小瓷罐上。

那是…前几日小厨房送来的、据说是番邦新贡的“风味料”?

苏渺当时好奇打开闻过,一股子花椒、八角、桂皮混合的霸道辛香,呛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嫌弃地丢在了一边。

一个堪称荒诞、却又在绝境中闪烁着诡异光芒的念头,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她脑海里“噗通”一声炸开。

她猛地坐直,身体里那个属于顶级品香师的灵魂瞬间被点燃,驱散了所有颓丧。

眼睛亮得惊人,死死盯着那个红纸罐子,仿佛那不是厨房调料,而是点石成金的仙丹。

“老娘要用味道,砸出一条生路!

优雅?

去他的!”

“小桃红!”

苏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去!

把那个红罐子给我拿来!

还有,博山炉点上!

再去库房,把能找到的所有沉香、龙涎、苏合香,不管好坏,统统给我找出来!

快!”

小桃红被她眼中骤然迸发的、近乎狂热的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应道:“啊?

是、是!

小姐!”

虽然完全不明白小姐要那些厨房料和香药做什么,但小姐这眼神…莫名让人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苏渺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花香、陈旧家具和一丝辛辣调料的复杂空气,此刻竟让她嗅到了一线生机。


香炉の抛物线,与社死の抛物线三日后,皇城,撷芳殿。

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金砖墁地,光洁如镜,倒映着殿内肃穆的朱漆巨柱和繁复的藻井彩画。

数十位出身显赫的贵女,如同御花园里精心修剪过的名品牡丹,身着最时兴的锦缎宫装,鸦雀无声地垂首侍立。

环佩无声,裙裾不惊,只有细微的、极力控制的呼吸声,和空气里弥漫的、各种名贵熏香交织成的,令人微微窒息的馥郁。

高踞主位的皇后娘娘,身着明黄凤袍,头戴点翠凤冠,面容端丽却无甚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殿下。

她的左手边,坐着当朝太子萧珩。

玄色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却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疏离冷峻,下颌线条绷得有些紧,眼神淡漠,仿佛眼前这场关乎他未来正妃的盛大遴选,与他并无太大干系,只是不得不履行的一桩公务。

殿内气氛肃杀,落针可闻。

“下一位,承恩侯府,苏氏渺。”

内侍尖细的嗓音打破沉寂,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平板。

苏渺的心,在胸腔里狠狠擂了一下。

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四肢百骸传来的僵硬和那该死的、想要同手同脚的冲动。

脑海中疯狂回放着这三天不眠不休“特训”的成果:走路要慢!

步子要小!

裙摆不能晃!

眼神摇垂!

嘴角要弯出标准十五度的温婉弧度!

顶着满殿或好奇、或审视、或隐含轻蔑的目光,苏渺动了。

她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指尖微微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一步,两步,三步… 她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努力模仿着前面几位贵女那如弱柳扶风般的姿态。

后背挺得笔直,脖颈微垂,露出优雅脆弱的弧度。

很好!

苏渺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稳住!

只要走到殿中,把炉子点上,把那锅…呸,把那“天赐异香”放出来,任务就完成大半了!

然而,命运的玩笑总是猝不及防。

就在她堪堪走到距离御座约莫三丈之地,一个标准的、需要行跪拜大礼的位置时,脚下那过于光滑的金砖,以及这具身体那该死的、根深蒂固的协调性缺失,联手对她发动了致命一击。

左脚踩到了自己曳地的裙摆边缘。

一个微不可察的趔趄


重心瞬间失衡。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不受控制地从苏渺喉间溢出,带着惊恐的破音。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殿内所有目光,从皇后、太子到每一位屏息的贵女、内侍,瞬间凝固,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聚焦在那个失控的身影上。

苏渺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全完了!

社死就在今日!

老娘要成为大胤朝第一个因为平地摔而名留青史的侯府千金了!

她下意识地、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点什么来稳住身体。

而她右手正死死攥着的那只沉重的、鎏金錾花、价值不菲的博山炉,就成了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抓是抓住了。

可惜,是反作用力。

巨大的惯性带着她整个人向前猛扑。

那只精美的博山炉,如同被投石机抛射出的炮弹,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闪闪、惊心动魄的抛物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直直朝着御座的方向——飞了过去!

目标精准!

角度刁钻!

目标,赫然是太子萧珩那张俊美却冷漠的脸!

“殿下小心!”

几声变了调的惊呼同时响起,是侍立在侧的太监。

萧珩一直微垂的眼睫猛地抬起,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诧异。

电光火石间,他反应快得惊人,身体本能地向侧面一避,动作迅捷如猎豹。

“哐当——!”

沉重的香炉擦着他的肩头飞过,狠狠砸在他身后一名躲避不及的内侍怀里抱着的拂尘上,又滚落在地,炉盖飞脱,里面尚未点燃的、五颜六色的香药混合物(其中混杂着大量可疑的深褐色块状物)天女散花般泼洒出来,精准地糊了那内侍一脸,有一些调皮的碎屑甚至蹦跶到了萧珩玄色常服的下摆和……靴尖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霸道复杂的浓烈气味,瞬间在撷芳殿肃穆的空气里爆炸开来!

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啊!

顶级沉香的清雅甘甜?

有,但被彻底压制。

名贵龙涎的深邃海洋气息?

有,但被扭曲。

苏合香的温润暖意?

有,但被彻底淹没。

主调,是极其强劲、极其蛮横、极其具有侵略性的——辛!

香!

麻!

辣!

花椒的麻,八角的茴,桂皮的辛甜,草果的异香,还有某种难以辨识的、带着烟熏火燎气息的、类似油脂的
浓郁底味… 所有味道以一种毫无章法、横冲直撞的方式粗暴地混合在一起,如同在寂静的禅房里猛地掀翻了一锅沸腾的、红油翻滚的麻辣火锅!

“咳咳咳!”

“阿嚏!”

“这…这是什么味道?!”

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咳嗽声、喷嚏声、压抑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那些习惯了清雅香气的贵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攻击”呛得花容失色,纷纷以袖掩鼻,眼角泛泪。

皇后娘娘端庄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眉头紧蹙,用手帕轻轻按住了口鼻。

而造成这一切混乱源头的苏渺,此刻正以一个极其标准的、五体投地的姿态,结结实实地摔趴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上。

额头磕得生疼,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了大半,几缕发丝狼狈地垂落在眼前。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背上。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苏渺绝望地闭上眼。

什么太子妃海选,什么侯府脸面,统统灰飞烟灭。

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或者穿越回去再死一次。

就在这死寂般的、令人窒息的尴尬中,一个清冷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足以穿透所有嘈杂的声音,自御座方向传来:“承恩侯府苏氏?”

苏渺身体一僵,认命地、艰难地抬起头。

太子萧珩,不知何时已站起身。

他玄色的衣襟上,还沾染着几点方才溅上的、带着浓烈辛香气息的深褐色碎屑。

他并未看地上狼狈的苏渺,而是微微垂眸,修长的手指拈起衣襟上靴尖上一小片沾着油脂的香料碎块,凑近鼻端,极其细微地嗅了一下。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天生的矜贵和一丝探究的意味。

然后,他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视线终于落在了苏渺身上。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精心维持的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此香,” 他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倒是…霸道得很,提神醒脑。”

社畜の屈膝礼,与香妃の诞生撷芳殿那场惊天动地的“香炉抛物线事件”后,苏渺的名字,以一种她完全不想看到的方式,响彻了整个皇城贵胄圈。

承恩侯府那位“草包千金”的彪悍事迹,成了各府后院茶余饭后最劲
身体的协调性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跟她作对。

重心不稳,身体晃了一下,眼看就要歪倒。

“啪!”

戒尺毫不留情地抽在她的小臂上,火辣辣的疼。

“重来!

腰是死的吗?

软下去!

软下去懂不懂?!”

“执扇!

兰花指!

对!

就这么捏着!

手腕要柔,要带点风流婉转的韵味!

步子配合!

团扇轻摇,莲步轻移!

眼睛看哪里?

要低垂含羞!

你那是翻白眼吗?!”

苏渺僵硬地捏着那柄轻飘飘的团扇,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抽筋。

莲步轻移?

她只觉得自己的脚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随时可能左脚绊右脚重演撷芳殿悲剧。

眼神含羞?

她只觉得自己眼神呆滞,快要被这该死的“优雅”逼疯了。

“啪!”

戒尺又落在了她僵硬的肩膀上。

“朽木!

朽木不可雕也!”

严嬷嬷气得声音都在抖,“老身教导过的贵女无数,就没见过像你这般…这般…” 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苏渺那灾难性的肢体表现,只能狠狠剜了她一眼,“连个礼都行不好,扇子都拿不稳,你还妄想入东宫?

痴人说梦!”

日复一日,枯燥,痛苦,毫无进展。

苏渺的手臂、小腿上,布满了戒尺留下的红痕。

身体的疲惫和挫败感如同潮水,一次次将她淹没。

严嬷嬷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更是像钝刀子割肉。

夜深人静,苏渺趴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小桃红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手臂上的红痕涂抹药膏,一边心疼得直掉眼泪:“小姐…疼不疼啊?

要不…咱们跟侯爷说说,不学了吧?

这罪遭的…”苏渺把脸埋在粗糙的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说什么?

说我不行?

那等着我的就是家庙青灯了。”

她猛地抬起头,眼圈是红的,但眼底却燃着一簇不肯熄灭的火苗,“不就是个仪态吗?

行不行,拿不拿得稳…老娘另辟蹊径!”

撷芳殿那场“霸道香风”虽然社死,但太子那句“霸道得很,提神醒脑”的评价,以及他当时拈起香料碎屑时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如同黑暗中一点微弱的萤火,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

味道!

只有味道!

是她唯一能掌控的武器!

也是她唯一的生机!

“严苛的嬷嬷,挑剔的宫廷…” 苏渺喃喃自语,一个大
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她被戒尺抽打和礼仪折磨得快要麻木的脑子里,逐渐成型。

既然优雅的仪态学不会,那就创造一个不需要优雅仪态就能让人记住、甚至“敬畏”的理由!

她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处,疼得她“嘶”了一声,眼神却亮得惊人。

“小桃红!”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去!

把咱们之前藏起来的那些‘好东西’,还有库房里剩下的所有香料,都给我偷偷搬来!

尤其是那个红罐子里的‘风味料’!

还有,给我找块最轻最透的纱!

要白色的!”

“啊?”

小桃红彻底懵了,“小姐,您…您要做什么呀?

严嬷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做什么?”

苏渺咧开嘴,露出一个混合着疲惫、疼痛和破釜沉舟般疯狂的笑容,“我要创造一个‘神话’!

一个属于‘香妃’的神话!”

几天后,当严嬷嬷再次板着脸踏入小院,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折磨”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幽微、却又异常独特的香气。

那不是任何一种她熟悉的宫廷熏香。

清冽,带着一点冷意,仿佛初雪融化时沾染了寒梅的蕊心,又隐隐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极淡极淡的、类似某种药草的奇异辛感。

这香气若有似无,飘渺不定,却异常地抓人嗅觉。

她皱起眉,目光锐利地扫向站在院子中央的苏渺。

苏渺今日并未像往常那样穿着便于训练的窄袖劲装,而是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广袖流仙裙。

宽大的袖口和裙摆,用的是最轻薄的上等鲛绡纱,行走间如烟似雾。

她站立的姿势依旧带着点生硬的挺拔,但整个人笼罩在那股奇异的冷香之中,竟莫名地多了几分…出尘脱俗?

“苏小姐,” 严嬷嬷压下心头那丝异样,冷声道,“今日,练跪拜大礼。”

苏渺微微屈膝,行了一个依旧算不上标准、但勉强能看的礼,声音却比往日平静了许多:“是,嬷嬷。”

她抬起头,那双黑亮的眸子直视着严嬷嬷,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只是,请嬷嬷稍离远些。”

“嗯?”

严嬷嬷三角眼一眯。

苏渺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神秘和无奈的笑容,轻声道:“嬷嬷有
所不知。

自撷芳殿那日受了惊,渺渺便觉身体有些奇异的变化。

体内似乎蕴生了一股异香,寻常人靠得近了,嗅之过久,恐会…心神恍惚,难以自持。”

她顿了顿,观察着严嬷嬷瞬间变得惊疑不定的脸色,又缓缓补充道,语气带着十二万分的真诚:“渺渺并非不愿嬷嬷近身教导,实是担心…万一嬷嬷因此失仪,那便是渺渺天大的罪过了。”

“异香?”

严嬷嬷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在宫里见惯了各种争宠献媚的手段,什么“体有异香”的传说也不是没听过,但那都是前朝话本子里的玩意儿!

眼前这个走路都走不稳的草包,居然敢在她面前玩这套?

“荒谬!”

严嬷嬷厉声呵斥,“苏渺!

你休要在此装神弄鬼!

以为这等下三滥的把戏能糊弄过去吗?”

苏渺却丝毫不慌,甚至往前轻轻踏了一小步。

随着她的动作,那股清冽中带着奇异辛感的冷香,似乎浓郁了一分,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

“渺渺不敢欺瞒。”

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轻柔却清晰,“嬷嬷若是不信,可稍待片刻,仔细感受。

只是…万勿靠得太近。”

她再次强调,眼神里带着一种“我是为你好”的诚恳。

严嬷嬷狐疑地盯着她,鼻翼下意识地翕动着。

那股香气确实古怪,前所未闻。

她本想立刻戳穿这拙劣的谎言,但看着苏渺那平静得不似作伪的脸,以及空气中那越来越清晰、确实让人精神微振又隐隐有点晕眩感的味道,她心里那点“万一是真的呢”的念头,如同野草般悄然滋生。

万一…这草包真走了狗屎运,得了什么天赐的机缘?

宫里那位主子,对奇香异事可是颇有兴趣的…若是自己贸然处置不当…严嬷嬷握着戒尺的手,第一次有些迟疑地松了力道。

她死死盯着苏渺,眼神复杂地变幻着,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又像是在评估一件奇货可居的物品。

最终,她没有再上前,也没有立刻发作。

只是冷着脸,隔着比平日远了一倍的距离,用更加严厉的声音呵斥道:“少废话!

跪下行礼!

动作要标准!

若再敢有半分差池,仔细你的皮!”

苏渺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的
冷汗几乎浸透了里衣。

成了!

这第一步,险之又险,但总算…迈出去了!

香妃人设,启动!

喷嚏与玉冠齐飞严嬷嬷那张刻板的老树皮脸,终究没能绷住太久。

在亲眼目睹(或者说亲鼻验证)了苏渺那“异香”的威力后,她眼中的鄙夷虽然依旧浓重,但那份“万一奇货可居”的审慎与忌惮,也如同墨汁滴入清水,丝丝缕缕地晕染开来。

教导依旧严苛,戒尺的威胁也未曾远离,但苏渺明显感觉到,那根令人胆寒的紫檀木条,落下的频率和力度都悄然降低了。

更重要的是,严嬷嬷不再像看一滩烂泥般死死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细节,反而下意识地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仿佛靠近她真会被那“异香”熏晕过去。

苏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距离产生美,距离也掩盖僵硬!

她抓住这难得的喘息之机,一边在严嬷嬷的远程“咆哮”下继续笨拙地练习着那些要命的礼仪,一边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香妃”人设的巩固和升级上。

那所谓的“天赐异香”,自然是她苏大品香师的手笔。

撷芳殿那锅“麻辣香锅”虽然惨烈,但也给了她宝贵的实战数据——哪些香料混合后的霸道气味能瞬间覆盖一切,哪些又能形成独特记忆点。

这次,她摒弃了所有浓烈张扬的底料,转而追求一种看似清冷脱俗、实则暗藏玄机的“伪体香”。

她将库房里能找到的最上等的龙脑冰片细细研磨,取其清冽刺鼻的凉意作为主调,辅以微量白梅干花粉末增添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甜。

最关键的一味“药引”,是她在侯府废弃小药房里翻找出来的、一小撮早已被遗忘的、气味极其辛窜浓烈的“石菖蒲根”。

这玩意儿气味霸道,寻常药用都嫌冲鼻,用量稍大就能让人涕泪横流。

苏渺只取了极其微少的一点点,碾成细末,小心翼翼地融入冰片与白梅的基底中。

于是,一种奇特的“冷香”诞生了。

初闻如雪覆寒梅,清雅高洁,足以唬住大部分人。

但若凑近了细嗅,或是嗅得久了,那股深藏的、极具穿透力的辛辣气息便会隐隐透出,如同无形的细针,悄然刺激着鼻腔深处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它不会像辣椒那样让人剧烈不适,却足以带来一种难以
言喻的、类似轻微晕眩或鼻痒的微妙反应。

苏渺将这精心调配的粉末,用最细的素纱缝成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小香囊,贴身藏在内衣夹层、袖口内侧、甚至发髻深处。

随着她的动作、体温的烘烤,那奇异的冷香便持续不断地、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神秘莫测的“香气结界”之中。

严嬷嬷的“忌惮”和“香妃”的名头,如同长了翅膀,在承恩侯府某些刻意为之的“疏忽”下,悄然飘出了那方偏僻小院。

很快,整个京城贵妇圈子都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承恩侯府那位摔了香炉的草包小姐,因祸得福,竟得了天赐异香!

体香袭人!”

“真的假的?

什么香?

能让人心神恍惚?”

“谁知道呢!

宫里那位严嬷嬷都亲自验证了,靠得近了会头晕!

啧啧,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该不会是什么狐媚手段吧?

撷芳殿那出还不够丢人?”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太子殿下似乎…有点在意?”

流言蜚语,半信半疑,好奇探究…苏渺要的就是这份关注度!

她要让“苏渺”这个名字,从“草包”和“摔跤”的标签里挣脱出来,牢牢绑定在“异香”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符号上!

很快,第二次遴选的日子到了。

地点换成了东宫花园的临水轩。

比起撷芳殿的庄严肃穆,这里多了几分雅致和随意。

水波粼粼,荷风送爽,亭台楼阁掩映在葱茏花木之中。

参与遴选的贵女少了许多,但留下的无不是家世、才貌、仪态俱佳的佼佼者。

苏渺依旧是焦点。

当她穿着素雅的月白纱裙,步履间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因“异香”而不得不保持疏离的清冷感步入水轩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聚焦过来,带着审视、好奇、探究,还有不易察觉的嫉妒。

皇后端坐主位,神色平静。

太子萧珩坐在她下首,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漠地掠过走进来的贵女们,只在苏渺身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快得让人抓不住情绪。

考核的内容是“奉茶”。

看似简单,实则极考仪态风姿。

从捧盏的姿势,步行的韵律,到奉上时的躬身角度,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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