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玲琅景王的其他类型小说《逃婚之后,王爷他蓄谋已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阡陌暖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逃嫁王妃vs忠犬王爷谢玲琅为躲避家中安排的盲婚哑嫁,逃到了江南。又因涉世不深被人忽悠进了那人府中当了丫鬟。在她第二次拒绝了那人之后,陛下下旨将她赐婚给了景王,她不得不回到京城与传说中的鬼面景王成了亲。只是新婚夜,掀开她盖头的这人怎如此眼熟?1.暮春之雨,淅淅沥沥地落着。我撩起裙子的下摆,蹲下身看着墙角的狗洞,“翠儿,你确定这能钻过去?”“小姐放心,这狗洞我钻过好几回了,肯定可以”闻言我放下心来。“小姐,快,来人了!”小翠焦急的催促声传来。我咬牙屈膝,裙摆压在泥泞里,勉强挤进狭小的洞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钻了出来,我跌坐在水洼中,浑身狼狈不堪。“咱们...咱们真要去码头吗?”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雷劈下,我转身望着远处:“去。只要上了...
《逃婚之后,王爷他蓄谋已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逃嫁王妃vs忠犬王爷谢玲琅为躲避家中安排的盲婚哑嫁,逃到了江南。
又因涉世不深被人忽悠进了那人府中当了丫鬟。
在她第二次拒绝了那人之后,陛下下旨将她赐婚给了景王,她不得不回到京城与传说中的鬼面景王成了亲。
只是新婚夜,掀开她盖头的这人怎如此眼熟?
1.暮春之雨,淅淅沥沥地落着。
我撩起裙子的下摆,蹲下身看着墙角的狗洞,“翠儿,你确定这能钻过去?”
“小姐放心,这狗洞我钻过好几回了,肯定可以”闻言我放下心来。
“小姐,快,来人了!”
小翠焦急的催促声传来。
我咬牙屈膝,裙摆压在泥泞里,勉强挤进狭小的洞口。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钻了出来,我跌坐在水洼中,浑身狼狈不堪。
“咱们...咱们真要去码头吗?”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雷劈下,我转身望着远处:“去。
只要上了船,谁也抓不住我。”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决然起身冲进雨幕。
2.清明时节,江南正是多雨的季节。
雨滴轻轻敲打着石桥,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和偶尔传来的吴侬软语,处处透着江南的温婉与雅致。
“小姐,前边就是齐府了”我抱着胳膊立在门前,眼里满是开心,“翠儿,去敲门”没一会,管家着急的跑来,声音里透着喜悦,“真是小姐吗”我盈盈一笑,“是我,方伯快,快进来小姐,老爷在前厅等着您呢”远远的瞧见站在厅外的祖父,我快走两步,撞入他的怀中,“祖父,我好想您”他眼角笑出细密的纹路,轻拍我的后背“阿囡可算来了!
快来见过贵客”祖父抚着山羊胡,眼里藏着狡黠的光“这是我商行新的漕运主顾江逾白!”
青年面庞朗若清月,长眉微挑,神情冷漠,鸦睫下一双秋水湛湛的眸子虚虚投在她身上,眼角微挑处生着颗朱砂痣,无端添了三分风流。
挺直的鼻梁下,唇色如染了丹蔻,俊俏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一怔,旋即垂首行礼,“见过江公子”。
那人目光扫过我鬓间饰物,瞳孔骤然收缩。
“姑娘的簪子倒是精巧的很”。
他这话倒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望着对面男子执盏轻抿的模样,却并未多想,“这是故人所赠”。
这是十岁那年,跟着母亲去参加宫
宴,在御花园碰着的小男孩塞给我的——那时他仰着圆乎乎的脸说:“等我长大,就用八抬大轿娶你。”
后来再去宫里却再也未见过他。
他未再言语,只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旋即起身离开。
3.在我打了第三个哈欠的时候,祖父终于舍得放我离开,“囡囡舟车劳顿快去休息祖父,若我爹爹问起我来,千万莫说我在您这”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放心,祖父这人最是嘴严”。
我含笑点了点头道:“晚上我要出去,不必等孙女吃饭了”,旋即起身行礼告退。
———————————————————翠儿捧着铜镜憋笑:“小姐这副扮相,倒真像个俊俏书生。”
“少贫嘴,在京城我就听说玉笙楼的花魁馆陶容貌倾城,一手琵琶更是弹的出神入化,今儿我定要去瞧瞧。”
“走!”
玉笙楼我与翠儿学着男人的样子大摇大摆走进青楼,里头的胭脂味呛得我俩直咳嗽,到处都是喝酒划拳的声音。
老鸨扭着腰迎上来,瞥了眼我腰间挂着的荷包,立刻堆起笑脸:“两位公子,可要姑娘作陪?”
我摆了摆手,坐等着花魁馆陶出场,没有看到身后老鸨露出的不怀好意的笑。
“两位公子,这是新到的桂花酒快些尝尝”老鸨很是热情,我与翠儿对视一眼,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见我们喝下,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刚要开口说话,就感觉一阵头晕,扭头看了一眼翠儿,她早已不省人事,“当”的一声我也倒在了桌上。
老鸨尖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哎哟这细皮嫩肉的,可真俊俏”她冲后头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龟奴架住我胳膊带去了二楼。
三楼帘子猛的掀开,露出江逾白那张俊美的脸。
屋内,我瘫在榻上,无有一丝力气,只能微微掀起一点眼皮。
我后悔来这了,以后我再也不来了,谁能救救我…。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这不是那个漕运主顾吗?
他怎么在这?
我费力的冲他伸手,这人却嗤笑一声,道“呦,这位小公子真是俊俏的很啊”我心一沉,这人莫不是好男风…!
他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俯身凑近,我顿时一阵恶寒。
你离老子远点!
老鸨带人堵在了门口,“呦,公子可是走错…”话音未落,老鸨身后突然涌
出不少黑衣暗卫,刀剑抵住了众人喉咙。
老鸨扑通跪倒在地,额头磕出闷响:“公子饶命!
公子饶命!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饶过小人一回吧”江逾白靠在墙边,吊儿郎当的笑着,“饶了你?
可以啊,那就将你屋中关着的姑娘全都给我放了,若是让我发现日后你再用这种腌臜手段祸害人家姑娘,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玉笙楼”刚刚还嚣张的老鸨此时跟个鹌鹑似的,大气都不敢出,“公子放心,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这就去放人”。
他挥了挥手,众人连滚带爬的跑了,“滚吧”江逾白摇了摇折扇,冲着那几个黑衣人道,“去,看着他们,床上的这个抬到我屋里”。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登徒子!
3.江府江逾白屋内灯火通明,我被人扛着扔在了地上,也不知老鸨用的什么药,效果竟如此之好,现在全身上下还是没有一点力气。
心里祈祷着江逾白今晚可千万别回来。
可事与愿违。
我听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沉了沉,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嘎吱”一声门开了。
他低沉的嗓音中夹着几分戏谑,“呦,小美人,小爷我就喜欢这细皮嫩肉的”。
边说边用手掐了下我的脸。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个混蛋,等明日我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他轻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瞧着我,又冲着外头喊了一句,“都端进来”。
门推开的刹那,蒸腾的热气裹着肉香直往我鼻尖钻。
银耳莲子羹的甜腻、清蒸鲈鱼的清鲜,令我的肚子叫嚣起来,我趴在地上吞了吞口水。
他瞧了眼地上的我,“想吃?”。
我没出息的使劲眨了眨眼睛,他单手将我拎到椅子上。
饭菜近在咫尺,他却跟我讲起了条件。
“吃也可以,从明天开始在我府中扫一个月的地,你可愿意?”
当然不愿意,我堂堂千金大小姐,做不来这等粗活,就算饿死我也不做。
见我无动于衷,他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肚子的叫声越来越大,我饿的头晕目眩的。
他偏又问了一遍,“真不吃?”。
我使劲眨眼,不就是扫地吗,扫!
——————翌日一大早我在地上睡的正香,江逾白一脚给我踹醒,“快起来干活,江府不养闲人”。
我腾
地站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又摇起了折扇,语气淡淡,“知道”。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似是怕我抢,他远远的举着,“看清楚,上边写着谢玲琅自愿在江府扫一个月地,上边还有你摁的指印,你也不用想着去告状,齐老爷可发话了,你惹出来的事让你自己解决”。
我欲哭无泪,只能认命般的接过扫把干起了活。
——————让我扫地也就算了,这厮搬个躺椅在院里嗑瓜子是什么意思!
今日外头还呼呼的刮大风,就那么一吹,我辛苦一天的成果又没了。
我正要发火,他又从怀里掏出那张纸,得意洋洋的瞧着我。
好,我忍。
十日后就是花灯节,江逾白终于准我出府,不过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盏盏灯笼错落地亮了起来。
我停在一处灯摊前,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江逾白我想要那个花灯”。
他含笑看我,利落的从怀中掏出银子,“拿”。
不消片刻,江逾白的手里就拿满了东西。
忽然,我瞧见前边的拱桥下围了一大群人,遂拉着江逾白挤了过去,只见水面上飘满了祈愿的花灯。
我蓦然转头,撞进一双温柔缱绻的眼睛里,不知怎的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再不敢看他。
<他却笑吟吟的瞧着我,“想放?”。
我点了点头,他立刻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买下一个花灯。
思索片刻,我在灯上写下了愿望,用手托着灯轻轻的放入水中,扒拉了两下,灯就漂的老远。
“谢玲琅,你许的什么愿啊”他悄悄凑近我的耳边,带着一股子热气,惊得我浑身一颤。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我迅速起身走在前头,生怕让他看见我通红的脸。
————除了第一天江逾白真的让我干活之外,剩下的时间我都是赖床赖到日上三竿,醒了就吃,吃完躺在院中摇椅上看话本子,日子过的甚至比在家中时还舒服。
江逾白也不管我,反而有时出门回来给我带各种蜜饯、点心。
在江府的第二十日,江逾白带回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生的一双秋水剪瞳,粉腮若初绽桃花,眉眼灵动,惹人怜爱。
那天,从不喝酒的我,爬上了房顶喝了两壶果酒。
“谢玲琅!
你给我坐那
别动”江逾白看着房顶上神志不清的我,脑袋生疼。
我大着舌头,“你谁啊,我凭什么…凭什么听你的”,我“蹭”的站起身来,一个没站稳滑了下去。
下一秒,我稳稳的落在了江逾白的怀里,他咬着牙叫来院中服侍的丫鬟,质问是谁给我的酒。
一丫鬟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回主子,是…是玲琅姑娘抢过去的,我们根本拦不住”。
他咬牙切齿的瞪了那几个丫鬟一眼,头也不回的抱着我回了屋。
江逾白想将我放到榻上,我却抱着他不肯撒手。
他轻轻拍了下我的手,“玲琅,松手”。
我迷迷糊糊的瞧着他,听话的松了手,他躬身给我盖了被子。
此刻,他的视线定格在我的唇上,水润饱满。
他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他突然出声,“玲琅,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那你喜欢我吗喜欢”他轻轻的笑了,用指尖轻轻描绘我的唇形,随即不再忍耐,俯身吻了下来。
我闭上眼,感受他柔软的唇覆上我的,微冷的舌滑入我的口中,吸吮每一处角落。
良久,一吻毕,他的气息微乱,为我盖了盖被子,方才离开。
——翌日因为醉酒,我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天已经有些发黑了。
下床梳洗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唇角竟破了个口,真是见鬼了。
吃完了晚膳,我又到院中的躺椅上倚着。
江逾白忽然回来,他莫名其妙的问我可记得昨日发生了何事,我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他的脸唰的白了,又叫我好好想想。
良久,我才出声,“我想起来了!”
他惊喜的望着我,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昨日我在房顶上喝酒,从上头跌下来,磕破了嘴角,是也不是”。
他却突然气冲冲的甩袖离开了。
————那天江逾白走了之后就染了风寒,病的很是严重,我带着厨房新做的点心过去看他。
正巧,那个姑娘也在,她守在江逾白的床边给他喂着粥,我觉得我来的不是时候,准备放下点心就走,没想到他却忽然叫住了我。
“满满,你先出去”那姑娘撅着嘴,满脸的不愿意。
我先发一言,“明日我就走了”。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忽然开口道,“谢玲琅,我问你,你…你…喜不喜欢我”。
我被
他问的一震。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他这么好,可我不喜欢花心的人。
上次遇见他是在青楼,如今家中还有个姑娘,我不想以后如我娘一般,痛苦的看着我爹纳了一房又一房小妾,最终含恨而终。
良久,我摇了摇头,他却突然笑了,声音里夹着一丝破碎,“原来是我多想了,我以为…你也心悦我”。
“你好好保重”言罢,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5.回到祖父家,我开始每天都闷闷不乐,他似是瞧出了什么。
在我归家的第十日,祖父心疼的对我说,“囡囡,若是不开心,就出去散散心吧,你的亲事不必担忧,这天下的好儿郎有的是,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祖父希望你洒脱一些,不要像你娘一般,变成深闺怨妇”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有些不舍得罢了。
“祖父,我想去颍州瞧瞧”祖父自然满口答应。
他给远在颍州的舅舅写了信,要他照顾好我。
在我离开的前一天,我带着翠儿去了茶楼听戏,我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街上风景一览无余。
好巧不巧的是,江逾白竟也来了这,还好我低着头他没瞧见我,待他进了雅间,我想带着翠儿赶紧离开。
刚要下楼,江逾白从后头拉住了我,不等我反应就将我拽进了包间,反手关上了门。
他将我抵在墙角,咬牙切齿的质问我,“谢玲琅,你为何要去颍州?
你一个姑娘家去那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舅舅在那边做生意,一路都有侍卫跟着…”没等我说完他就低头吻了过来,我伸出手使劲推他,他反而将我的两只手钳制在头顶,另一只手紧紧的扣住我的后脑,不给我一丝逃脱的机会,最终我只能无奈的放弃,任由他掌控。
他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吞入腹中,喉中不时发出吞咽的声音。
一吻结束,他紧紧的将我拥入怀里,声音闷在我发间,“谢玲琅,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我腿软的有些站不住,只能靠他托着我。
我没说话,只是眼里隐隐有了泪意,这可能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她最终还是要回到京城,而他也会成亲生子。
江南我再也不会来了,太痛了。
我推开了他,走了出去,再未回头瞧他一眼。
6.一个月后,我终
于到了颍州,一下船我就被惊艳了一下。
如果说江南是“秀美”的,那颍州则是“壮美”的。
颍州的山水,像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一座座山拔地而起,姿态各异,令人称奇。
舅舅站在码头冲我招手,我小跑几步,扑到他的怀里,“舅舅,有没有想我”舅舅差点落下泪来,“想了,玲琅是个大姑娘了,姐姐在天上也能安息了”。
他边说边轻拍我的背,似是怕我伤心,他赶紧将后边的一人拽了过来。
“玲琅,这是你表弟锦之,就比你小上几个月还不快见过表姐”舅舅用力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
“锦之见过玲珑姐姐”我冲他含笑点头。
齐锦之长的是极好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形挺拔,清雅矜贵。
我在颍州的一个月,跟着齐锦之吃遍了美食,赏尽了美景,过的好不快活。
若不是父亲给我写来信件说,因我逃婚景王震怒,要上折子弹劾父亲,我是万万不会回去的。
我走的那日齐锦之抓着我的袖子不放,死皮赖脸道,“玲琅姐姐,我想去京城瞧瞧,你带上我好不好”。
舅舅也跟着附和,“颍州这边舅舅走不开,就让锦之代我送你出嫁吧”无奈只能带上了齐锦之。
——接连走了一月方才到达京城。
“玲珑姐姐,这京城可真气派啊,若是能将生意做到这来多好”我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肯定了他的梦想,“有志者事竟成,齐家就指望你发扬光大了”7.尚书府父亲阴沉着脸坐在上首,“玲琅你怎能如此任性”。
我不以为意,“谢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二妹妹嫁也是一样的”。
他怒极将茶盏掷到地上,“胡闹,这是你母亲生前亲自给你定的亲,怎可换人”我淡定的喝着茶,“那我亲自跟他说,我不嫁他来不及了,陛下前日亲自下的圣旨,给你和景王赐婚,婚期就在下月初三”。
闻言,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这回完了彻底完了,我欲哭无泪。
正说着,管家招呼着一行人将一个又一个箱子抬了进来,身后景王府的聘礼更是整整排了一长街。
我吞了吞口水,这得多少银子啊,景王如此有钱,那我嫁过去倒也不亏。
不能嫁给爱情那嫁给银子也是极好的。
就这样整整一个月我都闷
在府中绣着婚服。
-————晨光熹微,东方欲晓,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大婚的喜气。
街道上挤满了踮脚张望的百姓,他们抻长了脖子想要一睹景王真容。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尚书府行进,新郎着一袭红袍高坐马上,他眉眼如画,身姿挺拔,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
人群中忽然发出“嘶”的一声,传闻果真不实,这景王说是大禹第一美男也不为过。
迎亲队伍终于到了尚书府,新娘身着暗红色喜服,衣服上用金丝绣满了牡丹,乌发全都梳到了头顶,随着喜婆的牵引,一步步跨过门槛,跃过火盆,最后交至新郎手中。
迎亲队伍再次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数十里的红妆从街头排到巷尾,花轿绕遍了半个京城,方才抵达了景王府。
王府上下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充满了喜气。
景王俯身将新娘从轿中抱出,到了大厅才将人放下。
二人齐齐迈进正堂,喜婆婆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送入洞房”话音一落,景王就抱起身边的人往卧房走去。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大红色的被面上铺着了大枣,花生,桂圆,莲子。
我端坐在大红喜床里,瞧着新郎缓缓走近,拿起玉如意挑起了红盖头。
我嘴角噙着笑,微微抬眸,然后浑身一震,景王怎跟江逾白长的一样,莫非江逾白与他是孪生兄弟?
还是说景王就是江逾白?
眼前这人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可这笑却并不达眼底,“夫人”。
我起身冲他羞涩一笑,“夫君”。
他从托盘里先拿了一瓢酒递给我,自己又取来另一瓢,我俩同时饮下。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江逾白忽的出声,“都出去”。
屋里众人纷纷行礼告退。
“谢玲琅,你最终还是嫁给我了”他的声音透着冷。
我猜应当是我拒绝了他两次,他因爱生恨了,罪过…“江逾白真没想到你就是景王,你若是早说,我还逃什么婚”忍不住的抱怨他两句。
他却没理我,只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我回来的晚,若是困了,不必等我”我点了点头,直接将点心打开吃了起来,上一顿还是早上吃的,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已到子时,江逾白还没回来,我早已困的睁不开眼睛。
罢了
,不等了,我赶忙脱掉这身繁重的衣裙,换上轻薄的中衣。
又冲到净室泡了个澡,此时才感觉自己真正的活了过来。
一切都结束后,我躺进柔软的锦被里,片刻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我迷迷糊糊摸了摸身侧,一片冰凉。
“来人”翠儿推门而入,我忍不住问,“王爷昨晚可回来了”。
她摇了摇头,“姑爷昨儿在书房歇了,今儿一早又出府了”。
姑爷也真是的洞房花烛夜也不来,外边都不知道将小姐说成什么了。
我轻叹口气,罢了。
小桃开始为我梳妆打扮,我挑了件嫣红色锦裙穿上。
新婚第一天须得入宫面圣,眼看着时辰到了,江逾白还未来,我一时有些急。
“备车吧”他不去就算了。
皇宫外,一辆暗红色马车正缓缓驶来。
“王妃,皇宫到了”我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强装镇定的掀开轿帘。
从外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惊探身往前一瞧——江逾白。
不回去也不知道告知我一声,我用力甩开了他递过来的手,自己跃了下来。
他一怔,讪讪的将手放下。
江逾白紧紧跟在我身后,小声对我说道,“莫怕,一切有我”。
说完,也不等我拒绝,他就紧紧的与我十指相扣。
不经意的,心里竟泛起一丝甜来。
可一想到,洞房花烛夜他竟都不回来,一时又有些气闷,用另一只手使劲的掐在他的腰上。
他疼的一抖,冲身侧的几个宫女道:“都退下”。
“你可是生我气了”我并未说话,只摇了摇头,让他自己去猜。
“那就是没生气,今夜我定早早回去”,他笑的一脸春心荡漾。
我也笑笑,今夜我定早些把门锁上。
很快,江逾白与我就到了御书房,我垂着首不敢往前看,只跟着江逾白一同行礼,“儿媳,叩见父皇”。
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平身吧,老四媳妇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我害怕的双腿直打颤,第一次离天子如此之近。
慢慢的我抬起了头,皇帝不怒自威的气度裹挟着无形威压扑面而来,吓得我差点没出息的又跪下。
“老四媳妇朕瞧着甚好,小德子!”
“奴才在”小德子从御书房外走进来,托盘上摆着一炳玉如意,质地极好。
我赶紧双手接过,恭敬的拿着。
如今后位空悬,江逾白母妃也早已过世,
我二人拜见完皇上就直接出了宫。
————马车上江逾白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不放,甩掉了他就又黏上来,我气极,“你是狗皮膏药吗?
离我远点”。
看我烦了,他果真老实了许多,只是坐在我身侧幽怨的盯着我。
马车一路颠簸,弄的我昏昏欲睡,可比我先睡着的是江逾白这厮,他直接歪在我肩膀上一动不动,呼吸平稳,热气一下一下的拂在我的耳后。
小厮恭敬的声音传来,“王爷,王妃,景王府到了”。
见他没醒,我使劲往他后腰上掐了一下,他腾地清醒了,冲我大声吼道,“谢玲琅!”。
我看都未看他一眼径直回了房,他也想进来,不过被我一掌推了出去,将门锁了。
既然这么喜欢睡书房,那就一直睡。
一连过了几日,谢玲琅都未见江逾白,她叫来他的贴身侍卫,“王爷这几日都去了何处?”
他眼神飘忽,不敢看我,“回王妃,王爷没去什么地方,就在书房休息”。
我冲他笑了笑,阴恻恻的,“不说就去领三十大板,扣半年月银”。
“属下说…,王爷去了醉梦楼这是何地?”
他支支吾吾道,“青…青…楼”我冷笑一声,“退下吧”——————江逾白坐在上首,死死的盯着地上这人,“你是说王妃今日问了我去何处?
那你是如何说的属下当然是实话实说你没和她说本王是去查案的吗?”
他摇了摇头。
江逾白笑了,“给我滚,自己去领三十棍”。
谢玲琅本就因着新婚夜自己没去对他心有怨气,这下又误会了,可如何是好啊。
子时三刻“玲琅…开下门”,江逾白在门外敲个不停,我实在不愿搭理他。
我直接冲到门口开了门,大声冲他吼道,“江逾白,你若是这样,那我就回娘家了,给我滚远点”。
正要关门,他伸出一只手臂横在门与门之间,“玲琅,你听我解释,我前几日是为了查案才去的,你莫误会我,还有,新婚夜那日,我喝的烂醉,吐了半宿,看你睡的香甜,没敢进屋打扰你,你原谅我吧,再没有下次了,而且我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见他这样我直接回到屋内,叫来翠儿为我换衣。
江逾白一喜,终于进来了。
翠儿站在门口不敢动弹,他沉着脸,大声吼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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