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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我的摄影大叔周暮沉颜夏全局

逊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25岁那年,我遇见了他。他总说,星光穿越亿年,我们终会相遇。可命运太残忍,他只剩365天。沙漏开始倒流。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星河,是二十年时光。最后一夜,他指着猎户座说:“下一世,我在那里等你。”1我从未想过,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夜晚,会始于一场争执。青峰山天文台的观测平台上,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我的脸颊。二十五岁的我,天文系研究生颜夏,正全神贯注地调整望远镜焦距,记录仙女座流星雨的数据。这是导师交给我的重要课题,也是我梦寐以求的研究机会。“这个角度不对,应该再往东偏15度。”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得我差点打翻三脚架。转头看去,一个身着深灰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我的观测区域里,他的高级相机架在我精心标记的位置上。“先生,这里是禁止入内的专业观测...

主角:周暮沉颜夏   更新:2025-06-04 2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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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暮沉颜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再见,我的摄影大叔周暮沉颜夏全局》,由网络作家“逊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5岁那年,我遇见了他。他总说,星光穿越亿年,我们终会相遇。可命运太残忍,他只剩365天。沙漏开始倒流。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星河,是二十年时光。最后一夜,他指着猎户座说:“下一世,我在那里等你。”1我从未想过,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夜晚,会始于一场争执。青峰山天文台的观测平台上,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我的脸颊。二十五岁的我,天文系研究生颜夏,正全神贯注地调整望远镜焦距,记录仙女座流星雨的数据。这是导师交给我的重要课题,也是我梦寐以求的研究机会。“这个角度不对,应该再往东偏15度。”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得我差点打翻三脚架。转头看去,一个身着深灰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我的观测区域里,他的高级相机架在我精心标记的位置上。“先生,这里是禁止入内的专业观测...

《再见,我的摄影大叔周暮沉颜夏全局》精彩片段

25岁那年,我遇见了他。

他总说,星光穿越亿年,我们终会相遇。

可命运太残忍,他只剩365天。

沙漏开始倒流。

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星河,是二十年时光。

最后一夜,他指着猎户座说:“下一世,我在那里等你。”

1我从未想过,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夜晚,会始于一场争执。

青峰山天文台的观测平台上,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我的脸颊。

二十五岁的我,天文系研究生颜夏,正全神贯注地调整望远镜焦距,记录仙女座流星雨的数据。

这是导师交给我的重要课题,也是我梦寐以求的研究机会。

“这个角度不对,应该再往东偏15度。”

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得我差点打翻三脚架。

转头看去,一个身着深灰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我的观测区域里,他的高级相机架在我精心标记的位置上。

“先生,这里是禁止入内的专业观测区!”

我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怒气,“您的光污染会毁了我的数据!”

男人约莫四十五六岁,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双令人难忘的眼睛——深邃得像能把星光都吸进去。

他微微皱眉,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临时工作证:“我有许可。”

“有许可也不能——”我的话音戛然而止,瞪着他相机上那支价值不菲的星空镜头,“等等,您用的是f/1.4的广角?

这种镜头会有严重边缘畸变,根本不适合天文摄影!”

男人的眉毛惊讶地扬起:“你知道这是什么镜头?”

“当然!”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且您的赤道仪都没校准,拍出来全是星轨拖影。”

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纹路舒展开来,像是夜空中突然绽放的星云:“看来遇到行家了。

我是周暮沉,自由摄影师。”

他伸出手,“来拍流星雨,但设备确实出了点问题。”

“颜夏,天文系研究生。”

我不情愿地握了握他的手,立刻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在这个凉夜里,他的手竟如此温暖。

正当我想继续抗议他的入侵时,天文台的警报突然响起——太阳风活动剧烈,今晚的观测必须中止。

几乎同时,远处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了过来。

“要下暴雨了!”

工作人员大喊,“所有人立即撤离到主楼!”

周暮沉迅速收起设备,我却手忙脚乱—
—价值十几万的光谱仪还没装好。

就在第一滴雨砸下来的瞬间,一双大手接过我怀中的部件:“我来帮你!”

我们跌跌撞撞冲向最近的仓库,却在门口被工作人员拦住:“主楼在那边!

这里马上要锁门了!”

“我的设备需要干燥环境!”

我急得快哭出来。

周暮沉直接掏出证件:“我是受邀摄影师,需要临时存放贵重器材。

责任我负。”

门在我们身后关闭的刹那,暴雨如注倾泻而下。

仓库里只有一盏应急灯,昏暗的光线下,我和这个陌生男人被困在满是仪器和灰尘的空间里。

“抱歉连累你了。”

周暮沉脱下风衣挂在架子上,露出里面的深蓝色毛衣。

我检查着设备,闷声说:“没关系,反正观测也取消了。”

想到准备了两个月的课题就这样泡汤,鼻子突然一酸。

沉默片刻后,耳边响起他温和的声音:“你知道为什么古人把仙女座叫做被锁链束缚的公主吗?”

我抬头,看见他正望着高处那扇小小的天窗。

雨声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希腊神话里,安德罗米达公主被锁在海边岩石上,等待海怪吞噬。

珀尔修斯骑着天马赶来,用美杜莎的头颅将海怪石化......然后他娶了公主,把她升上星空。”

我接上故事,不由自主走到他身边。

透过天窗,偶尔能看见云层间隙中闪烁的星辰。

“你很了解这些传说?”

他侧头看我,眼睛在昏暗中依然明亮。

“从小就喜欢。”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房间墙上贴满了星图,朋友们都笑我是星空宅女。”

他笑了,不是礼貌性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我女儿也是。

很早之前就能背下梅西耶天体表。”

“您有女儿?”

我惊讶地问,不知为何心里掠过一丝奇怪的失落。

“曾经有。”

他的声音忽然轻了,“她和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仓库里一时只剩下雨声。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假装整理设备。

他却忽然指着天窗:“看,云散了。”

我抬头,看见银河如练横贯夜空。

周暮沉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型星盘,对着天窗调整:“今晚虽然错过了流星雨,但能看到天鹅座γ双星,它们的轨道周期大约是......526年。


”我脱口而出,然后惊讶于自己的抢答。

他眼睛一亮:“没错!

你知道它们的角距离吗?”

就这样,在漏雨的仓库里,我和这个陌生男人聊了一整夜星空。

他知识渊博得惊人,从中国古代星官讲到哈勃深场,从星等计算讲到宇宙大尺度结构。

我惊讶地发现,每当谈到特别感兴趣的话题时,这个看似严肃的中年人眼中会闪烁出孩童般的兴奋光芒。

凌晨三点,雨停了。

工作人员来开门时,我们已经交换了所有关于夏季大三角的看法。

“你的导师是谁?”

收拾设备时周暮沉突然问。

“陈明远教授。”

他的动作微妙地顿了一下:“很好的观测天文学家。”

语气中有些我听不懂的复杂。

临别时,他从相机包里取出一个古旧的铜制星盘:“送给你。

这是我......年轻时用过的。”

我惊讶地接过,星盘沉甸甸的,边缘刻着精细的二十八宿图案。”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就当是赔礼。”

他打断我,“为我的闯入和光污染。”

说完便转身离去,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星盘,发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星辰可测,人心难量。”

那一刻,我不知道这个偶然相遇的男人会成为我生命中最明亮的星辰,也不知道我们的故事会如流星般绚烂而短暂。

我只知道,当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时,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2回到宿舍后,我把铜制星盘放在书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的刻痕。

星盘表面有些氧化,但二十八宿的图案依然清晰可见。

底部的”星辰可测,人心难量“八个字像是某种隐喻,让我忍不住想探究那个叫周暮沉的男人究竟是谁。

凌晨四点,我仍无睡意,索性打开电脑搜索他的名字。

当第一个搜索结果出现时,我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屏幕上是一张学术会议合影,年轻的周暮沉站在中间,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乌黑浓密,眼神锐利如鹰。

照片下方的说明文字赫然写着:“国际天体物理学研讨会,关于脉冲星周期异常的报告”。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更多链接,一个个网页像拼图般拼凑出令我震惊的真相:周暮沉,曾是中国科学院最年轻的研究员之一,专攻高
能天体物理学,在脉冲星和伽马射线暴领域有开创性贡献。

十五年前,他的妻子和女儿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之后他便逐渐退出学术圈,转向天文摄影。

最新的一篇报道是两年前的,标题刺眼:《陨落的天才:周暮沉为何放弃诺贝尔级研究?

》。

文章提到他最后公开露面是在一个小型天文爱好者聚会上,展示了一组深空摄影作品。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陌生的脸——严肃、冷峻,与我在仓库里遇到的温和男人判若两人。

那个会讲星空传说、眼中闪烁着星光的周暮沉,与这位“陨落的天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了实验室。

导师陈教授正在调试光谱仪,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地问:“昨晚数据采集顺利吗?”

“取消了,太阳风活动异常。”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遇到了一位有趣的摄影师,他给了我一个古星盘。”

“哦?”

陈教授这才抬头,“什么摄影师会对古代星盘有研究?”

“他叫周暮沉。”

实验室里骤然安静。

陈教授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变得复杂:“你遇见周暮沉了?”

“您认识他?”

“当然认识。”

陈教授摘下眼镜,慢慢擦拭,“我们曾经是同学,后来他成为了天体物理学家。”

他停顿了一下,“他送了你什么星盘?”

我从包里取出那个铜制星盘。

陈教授接过去,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这是他的博士毕业礼物,他妻子送的。”

他翻到背面,指着一个小小的刻痕,“看这里,Z.W.T.L——周暮沉、温婷兰,他们名字的缩写。”

“他妻子......死了,连同他们七岁的女儿。”

陈教授把星盘还给我,声音低沉,“那之后,周暮沉就变了个人。

放弃研究,离开学院,整天带着相机到处拍星星。”

他摇摇头,“可惜了,他本可以成为中国的钱德拉塞卡。”

我握紧星盘,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那个在雨夜里与我畅谈星空的男人,身上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去。

“颜夏,”陈教授突然严肃地看着我,“别跟他走得太近。”

“为什么?”

“周暮沉......心理状态不稳定。”

陈教授斟酌着词句,“他妻子死后,他曾经......算了,都是过去
的事了。

总之,一个放弃学术的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我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那个在仓库里耐心为我讲解天鹅座双星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心理不稳定。

回到座位,我盯着星盘看了许久,突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通过报道中提到的摄影工作室,我找到了周暮沉的联系方式,发了封邮件,以请教古代星盘使用方法为由,希望能再次见面。

出乎意料,他很快回复了,约我在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周六下午,我提前半小时到达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窗外梧桐叶开始泛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很准时。”

我抬头,周暮沉已经站在桌前。

今天他穿着深蓝色衬衫,没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的一小片皮肤。

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与那晚仓库里的雨水气息截然不同。

“刚到不久。”

我撒了个小谎,“您要喝什么?

我去点。”

“黑咖啡,不加糖。”

他坐下,“还有,别用您,我不习惯。”

我端着咖啡回来时,他正望着窗外发呆,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高挺的鼻梁,微微下垂的眼角,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四十五岁的男人,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非但不显老态,反而增添了几分沉稳的魅力。

“星盘带来了吗?”

他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触感温热。

我从包里取出星盘,他接过去,熟练地调整起来:“古代中国天文学家用它测量天体高度角。

你看,这是窥管,对准北极星后......”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讲解时眼睛会微微眯起,像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假装认真听讲,实则偷偷观察他手腕上凸起的骨节,和衬衫袖口处露出的半块表盘——那是一块老式机械表,表带已经有些磨损。

“你在看什么?”

他突然问。

我慌乱地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就是觉得您——你对这些古代仪器很熟悉。”

“我父亲是历史系教授,家里到处都是这种东西。”

他转动星盘,“小时候我最喜欢用它看星星,直到遇见我妻子......她送了我一台真正的望远镜。”

提到妻子时,他的声音没有波动,但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陈教授告诉我......”我犹豫着是否该提起这件事。

“陈明远?”

他轻笑一声,“他一定警告你离我远点,说我是什么学术逃兵,对吧?”

我惊讶于他的敏锐,只好点头。

“陈明远一直这样,非黑即白。”

周暮沉啜了口咖啡,“在他看来,不做学术就是浪费才华。

但他不明白,有些东西比论文和职称更重要。”

“比如摄影?”

“比如记忆。”

他放下杯子,“相机能捕捉星光,那是数十亿年前发出的光。

当我们看到它时,发出那些光的恒星可能早已消亡。

摄影......是一种对抗时间的方式。”

阳光透过咖啡杯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前那个失去一切的男人,如何用相机捕捉星光来填补内心的空洞。

“下周三英仙座ε流星雨极大期,”他突然说,“我准备去北郊的青龙湖观测。

如果你有兴趣......我有兴趣!”

我回答得太快,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周暮沉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失态,只是点点头:“晚上七点,大学西门见。”

那次咖啡馆见面后,我的生活似乎被分成了两部分。

白天是天文系研究生颜夏,跟着陈教授做光谱分析。

晚上则变成了周暮沉的“学生”,学习天文摄影和古代星象知识。

我们每周见面两三次,有时在咖啡馆,有时在图书馆,偶尔他会带我去郊外观测。

陈教授很快察觉到了异常。

一天课后,他把我叫到办公室,桌上摊着一本落满灰尘的专著。

“这是我和周暮沉二十年前合写的。”

他翻开扉页,上面是两人的合影——年轻的周暮沉意气风发,与现在判若两人。”

颜夏,你是个有天赋的学生,我不希望你重蹈他的覆辙。”

“什么覆辙?”

“情感用事。”

陈教授合上书,“周暮沉太依赖感情。

妻子死后,他放弃了一切。

科学需要理性,需要超脱个人情感。”

我沉默不语。

陈教授永远不会明白,正是周暮沉身上那种对星空近乎孩童般的热爱,对逝去情感的忠诚,才让我如此着迷。

周三傍晚,我在西门等周暮沉。

他开着一辆老式吉普车到来,后座塞满了摄影器材。

“饿了吗?”

他递给我一个纸袋,“三明治,路上吃。”

车驶
出城区,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

周暮沉开车很稳,手指修长,轻松地搭在方向盘上。

我偷偷看他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心跳莫名加速。

“看前面。”

他突然说,眼睛仍盯着路面,“我脸上没有星星。”

被抓个正着的我耳根发烫,赶紧咬了一大口三明治。

青龙湖是郊区一个偏僻的小水库,四周没有光污染。

周暮沉轻车熟路地带我来到湖边一片空地,开始架设设备。

“今天教你用赤道仪。”

他调整着三脚架,“有了它,长时间曝光也不会出现星轨。”

夜幕完全降临时,我们的设备都已架好。

周暮沉从车里取出保温壶,倒了两杯热可可。

“你经常来这里?”

我接过杯子,温热传递到指尖。

“以前常来。”

他望着星空,“和我妻子。

她是中学地理老师,比我还痴迷星空。”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妻子。

夜风吹过湖面,带来湿润的气息。

“我们是在天文台认识的。”

他继续说,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她来参观,我值班讲解。

那天正好日食,我把自己的观测镜借给她......三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听着。

周暮沉讲述时眼睛一直望着星空,仿佛那里有他失去的一切。

“她走后,我有五年没碰望远镜。”

他突然转向我,“直到有一天,我在旧书里发现一张她写的纸条——暮沉,别忘了帮我看英仙座的流星雨。”

他笑了笑,“那天晚上,我带着相机来到这里,拍下了十五年来的第一张星空。”

我胸口发紧,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蔓延。

这个男人对亡妻的思念如此深沉而长久,让我既感动又莫名酸楚。

“看!”

周暮沉突然指向天空,“流星!”

我抬头,一道银光划过天鹅座。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整个夜空仿佛下起了银色的雨。

我们并肩站着,被无数坠落的星光包围。

3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颜夏,二十五岁的研究生,爱上了一个摄影大叔。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颤抖。

不是因为年龄差距,不是因为世俗眼光,而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即使他的妻子已经离世十五年,即使他对我如此温柔耐心,我也永远无法取代那个会在
纸条上写“别忘了帮我看流星雨”的女人。

“冷吗?”

周暮沉注意到我的颤抖。

“有点。”

我撒谎道。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外套上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

我们站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呼吸里淡淡的咖啡苦香。

“颜夏,”他突然轻声说,“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看到的星光,有些来自已经死亡的恒星。”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凝视着我,眼睛比星空还要深邃。

“就像有些记忆,”他继续说,“即使源头已经消失,光芒依然在继续传播。”

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几缕发丝粘在唇边。

周暮沉伸手,轻轻将它们拨开。

他的手指碰到我的脸颊,温暖而粗糙。

时间仿佛静止,我的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

<就在我以为会发生什么时,他却退后一步,转身调整相机:“该换存储卡了。”

我站在原地,肩上还披着他的外套,脸颊上他触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那个瞬间的亲密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疑问和渴望。

回程路上,我们都没再提起那个几乎发生的瞬间。

周暮沉专注开车,我假装对窗外夜景很感兴趣。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在我心里,也在我们之间。

车停在校门口时,天已微亮。

我归还他的外套,手指不经意相触,两人都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

“下个月有天琴座流星雨。”

他声音有些哑,“如果你......我去。”

我打断他,“任何观星活动,我都想去。”

周暮沉深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晚安,颜夏。

不,应该说早安了。”

回到宿舍,我辗转难眠。

每次闭上眼睛,都会看到周暮沉在星光下的侧脸。

理智告诉我这很荒谬——我才二十五岁,他已是大叔。

但心从不听从理智的安排。

4手机震动时,我正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打盹。

天文学史课本硌得脸颊生疼,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

“摄影展需要星轨合成图,明晚截止。

能帮忙吗?

——周暮沉”我猛地直起身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这条消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

我飞快地回复:“当然可以!

把素材发给我。”

三分钟后,一个压缩包出现
在邮箱里。

附言只有简单一句:“原片未处理,共87张,需要叠加合成。”

我点开第一张照片——是青龙湖的星空,银河如练,湖面倒映着星光。

这正是我们看英仙座流星雨那晚他拍摄的。

想到那个几乎发生什么的瞬间,我的耳根又开始发烫。

接下来的十八个小时里,我像着了魔一样处理这些照片。

逃了三节课,靠着五杯咖啡撑住精神,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八点完成了合成图。

当最后一张照片融入星轨序列,屏幕上呈现出完美的同心圆星迹时,我长舒一口气,点击发送。

手机几乎立刻响起。

“还没睡?”

周暮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些许疲惫的沙哑。

“刚做完。”

我努力控制声音里的兴奋,“你觉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颜夏,“他轻声说,“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星轨图。”

简单的赞美让我胸口发紧。

我咬着嘴唇,生怕自己说出什么傻话。

“你熬夜了?”

他突然问。

“没......没有啊。”

“你的声音听起来像三天没睡。”

他叹了口气,“明天有空吗?

我想请你来工作室一趟。”

“有!”

我回答得太急切,赶紧补充,“我是说,明天下午没课。”

“三点见。”

他顿了顿,“还有......谢谢你。”

挂断电话,我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尖叫。

枕头上还残留着他外套的气息——自从青龙湖那晚后,我就再也没洗过那件借来的外套,偷偷把它藏在了枕头下面。

次日午后,我站在一栋老式公寓楼前,核对地址三次才敢按门铃。

周暮沉的工作室兼住处位于城西一个安静的小区,红砖外墙爬满常春藤,颇有年代感。

门开了,周暮沉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头发有些乱,像是刚忙完什么。

他身后是一间宽敞的loft,墙上挂满星空照片,长桌上摆着几台电脑和各种摄影器材。

“进来吧。”

他侧身让路,“要喝什么?

咖啡还是茶?”

“咖啡就好。”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目光被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吸引——那是猎户座星云,红色气体云中点缀着蓝色恒星,美得令人窒息。

“去年在云南拍的。”

他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用了窄带滤镜,突出氢原子的发射线。”

我接过咖
啡,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一股微小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我们都迅速缩回手,咖啡差点洒出来。

“抱歉!”

两人同时说道,然后尴尬地笑了。

周暮沉领我参观工作室,解释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他的声音在谈到星空时会不自觉地变得柔和,眼睛里闪烁着特别的光芒。

“摄影展的主题是什么?”

我问。

“《逝去的星光》。”

他指向工作台上一叠打印稿,“所有照片都来自可能已经死亡的恒星。

它们的星光经过数千年甚至数百万年才到达地球,而当我们看到时,那些恒星可能早已消亡。”

就像他对妻子的思念——源头已经消失,光芒仍在继续。

这个念头突然闯入我的脑海,让我胸口发闷。

“昨天你发来的星轨图,”他打开电脑,“我把它放在了展览入口处。”

屏幕上是我合成的作品——无数星轨在夜空中划出完美的圆弧,像是一个个同心圆组成的宇宙漩涡。

照片右下角赫然标着“合成:颜夏”。

“这......这是我的名字?”

我指着屏幕,声音发颤。

“当然。”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是你的作品。”

我咬住下唇,害怕自己会哭出来。

在天文系两年,我的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重要作品上,永远只是“特别感谢”里不起眼的一个。

“颜夏?”

周暮沉皱眉,“你还好吗?”

“没事!”

我使劲眨眼,“就是......太高兴了。”

他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傻姑娘。

对了,展览下周开始布置,你愿意来当我的助理吗?

工作很枯燥,主要是打标签、调灯光之类的杂活。”

“我愿意!”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为自己的急切脸红。

周暮沉却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那就这么定了。

现在,让我请你吃顿晚饭,作为星轨图的报酬。”

午夜十二点,我正在核对展品编号,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

“谁?”

我警觉地问,手摸向手机。

“是我。”

周暮沉的声音,随后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大纸箱。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我惊讶地问。

他放下箱子,神秘地笑了笑:“赶回来祝你生日快乐。”

我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他有点不好意思,“上次帮你查资料时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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