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少,”苏月璃直视着那冰冷的面具,指尖抚过他掌心的老茧,“只知道先帝书房的《双清图》,知道您与陛下是双生星,也知道...”她压低声音,吐气如兰,“您每次深夜潜入沈清瑶的闺房,并非只为那枚密档锁钥。”
地牢里突然陷入死寂,唯有铜漏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楚明夜松开手,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腥风:“苏月璃,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
苏月璃抚摸着发间的金步摇,骨哨在掌心轻轻震颤,“是隐杀阁分舵主,还是陛下的皇贵妃?
又或者...”她逼近楚明夜,发间的沉香混着血腥味,“是那个在漠北大火里,被您用命护住的小丫头?”
这句话让楚明夜的背影骤然僵硬。
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漫天的火光中,他背着昏迷的苏月在死人堆里穿行,箭雨擦过耳畔,她滚烫的血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淌。
而此刻,眼前的女子戴着华丽的金步摇,眉间朱砂艳丽如血,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躲在他身后的柔弱少女。
“你既记得,就该明白。”
楚明夜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在这乱世中,儿女情长最是无用。”
“无用?”
苏月璃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悲凉,几分嘲讽,“那阁主为何每次见沈清瑶时,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又为何...”她伸手摘下他的青铜面具,露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每次在我面前,都要用这冰冷的面具将自己包裹?”
面具落地的声响惊飞了地牢角落里的蝙蝠。
楚明夜的眼神第一次有了裂痕,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他唇角那道为皇兄挡箭留下的伤疤。
苏月璃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疤痕,声音低得近乎呢喃:“阿夜,我们究竟还要在这谎言与杀戮中,困多久?”
更夫打三更的梆子声遥遥传来,地牢外隐约传来隐杀阁暗卫巡逻的脚步声。
楚明夜猛地推开她,弯腰拾起青铜面具:“明日起,你负责监视谢承煜的一举一动。”
他重新戴上面具,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若有差池,休怪我不念旧情。”
苏月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金步摇上的珍珠坠子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具,指尖抚过那冰冷的青铜,忽然想起幼时在东宫,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