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出诡异曲调,“还成了如今能左右圣意的贵妃。”
更鼓声穿透宫墙,惊起檐下寒鸦。
沈清瑶望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恨意,突然明白为何每次谢承煜来梨园,苏月璃总要差人送来掺了朱砂的胭脂。
“娘娘今日拦住我,总不会只是叙旧?”
她的指尖按上腰间短剑,剑柄缠着的红绸已褪成浅粉。
苏月璃凑近时,沈清瑶闻到她身上混着龙涎香的血腥气。
“下个月十五,宫宴。”
她在对方耳畔低语,骨哨的凉意擦过她耳垂,“带着你玉扳指里藏着的国库密道图,还有...”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苏月璃猛地后退。
“沈姑娘的戏服破了,”她拾起地上的碎珠,塞进对方掌心,“记得补得严实些。”
转身时,苏月璃望着铜镜里自己扭曲的面容,想起隐杀阁老阁主临终前的话:“沈家灭门那日,有个漏网之鱼。”
而此刻,那尾鱼就站在她身后,带着能颠覆整个王朝的秘密,与她隔着半丈距离,却像隔着千万里。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丹炉烬里雪色诗寒夜的炼丹房蒸腾着苦腥药气,苏月璃的银针第三次悬在楚昭宁心口时,窗外突然卷起碎雪。
那抹绯色身影斜倚在丹炉旁,锁骨处凝结的血珠顺着雪肤滑入绸缎衣襟,恍若红梅坠雪。
“月璃的手又抖了。”
楚昭宁轻笑,腕间金铃随着动作轻响,惊得丹炉里的火焰猛地窜高。
她望着苏月璃泛白的指节,想起那前初遇时,那个把自己从水中捞出来的姑娘,微笑着递来的桂花糕。
苏月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银针刺破皮肉的瞬间,记忆翻涌成血雾。
四年前漠北那场瘟疫,她背着楚昭宁穿越三日三夜的荒原,用自己的披风裹住高热昏迷的人,却在醒后只换来一句“辛苦你了”。
而此刻,对方甘愿为江墨每月剜心,却不肯多看她眼底快要决堤的痛。
“长公主这般珍视江墨,”她将盛满心头血的玉盏重重搁在丹炉上,溅出的血珠烫红了丹砂绘制的符咒,“可还记得那年上元节,是谁在万人空巷里为你寻回那盏走马灯?”
楚昭宁垂眸望着沸腾的药汤,氤氲热气模糊了苏月璃泫然欲泣的脸。
她想起阮清欢抚琴时指尖流淌的月光,想起江墨为她挡箭时绽开的血花,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