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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的例外全文免费

一点儿意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曾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直到他十年后在微信上发来一句:“知夏,还记得我吗?”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名字,就算从通讯录里消失了,也从未在心里淡去。1晚风归人北京的初秋,总是裹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冷意。林知夏挤在10号线的车厢里,双手紧紧抱着帆布包,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她侧身避开一个戴着耳机的男生,艰难地挪出包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丈夫的微信:“今晚临时开会,不用等我吃饭。”她盯着那句话愣了两秒,默默锁了屏。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了。下班回家的路一成不变,换乘、走路、上楼、进门,像一张事先设计好的模板,生活在那上面一遍遍复印,每一张都一样,每一张都越来越淡。楼道里昏黄的灯泡摇晃着,电梯贴着新换的物业公告。林知夏踩着...

主角:林知夏知夏   更新:2025-06-04 2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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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夏知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曾是我唯一的例外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曾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直到他十年后在微信上发来一句:“知夏,还记得我吗?”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名字,就算从通讯录里消失了,也从未在心里淡去。1晚风归人北京的初秋,总是裹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冷意。林知夏挤在10号线的车厢里,双手紧紧抱着帆布包,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她侧身避开一个戴着耳机的男生,艰难地挪出包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丈夫的微信:“今晚临时开会,不用等我吃饭。”她盯着那句话愣了两秒,默默锁了屏。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了。下班回家的路一成不变,换乘、走路、上楼、进门,像一张事先设计好的模板,生活在那上面一遍遍复印,每一张都一样,每一张都越来越淡。楼道里昏黄的灯泡摇晃着,电梯贴着新换的物业公告。林知夏踩着...

《你曾是我唯一的例外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曾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

直到他十年后在微信上发来一句:“知夏,还记得我吗?”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名字,就算从通讯录里消失了,也从未在心里淡去。

1 晚风归人北京的初秋,总是裹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冷意。

林知夏挤在10号线的车厢里,双手紧紧抱着帆布包,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手机在包里不停震动,她侧身避开一个戴着耳机的男生,艰难地挪出包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丈夫的微信:“今晚临时开会,不用等我吃饭。”

她盯着那句话愣了两秒,默默锁了屏。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了。

下班回家的路一成不变,换乘、走路、上楼、进门,像一张事先设计好的模板,生活在那上面一遍遍复印,每一张都一样,每一张都越来越淡。

楼道里昏黄的灯泡摇晃着,电梯贴着新换的物业公告。

林知夏踩着高跟鞋,低头打开门。

屋子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甚至有点冷清。

她换下外套,进厨房热了一碗汤,没胃口,喝了两口又放下。

窗外的风吹动窗帘,她拉上玻璃门,坐回沙发。

手机屏幕上,一条新消息跳进了大学时期的老同学群。

“高珩回国了,听说这次是常驻。”

她的指尖顿了一下,心跳仿佛在那瞬间被无形按停。

高珩这个名字,已经十年没在她生活里出现过了。

可只一秒,它便像闯入静止水面的石子,激起漪涟不止的波纹。

她本能地退出群聊,却没关掉屏幕。

那条消息,像钉子一样钉在屏幕中央,擦不掉,也看不淡。

她走到书桌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翻出一个旧钱包。

已经泛旧的皮革边角卷起,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它。

夹层中,一张照片静静躺着,是大学时期的毕业合影,她与高珩站在最左边,阳光洒在他的眉眼,她偏着头笑,影子落在他的肩膀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着这张照片。

那天毕业聚餐后,高珩说了句:“我送你回去吧。”

她摇了摇头,说:“我一个人可以。”

那年她没去送他,也没来得及说再见。

如今他回来了,十年过去,他还记得什么?

林知夏合上钱包,站在窗前望着城市的夜。

楼下行人匆匆,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又很快被别的车顶替。

她忽然
有些冷,不是风吹的,是那种旧梦将醒前的温差感。

手机再次震动,她拿起看,是一个陌生的好友请求:“高珩:知夏,还记得我吗?”

她没有点同意,指尖停在屏幕上,屏息凝神地盯了许久,最后悄然锁了屏。

窗外风又起,吹得那张旧照片从书桌边缘滑落,落在了她脚边。

照片背面,模糊的墨迹上,依稀还看得出两个字的尾音——“再见”。

2 晚饭后的见面邀请林知夏盯着那条好友请求,几秒钟后点了“通过”。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对话框的第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

“我下周三到望京出差,顺便看看老同学。

你有空吗?”

她盯着这句话,脑中一片空白。

十年没见,第一句不是问好,也不是解释,只是像平常人见面那样一句“顺便看看”,仿佛过去所有的牵绊都可以被简化为“顺便”两个字。

她盯着那句话,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很清楚自己在这段对话中没什么筹码,十年的沉默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遗忘,也许是有意的克制。

可不管是哪种,高珩都不是那个该轻易回来的名字。

她没有回。

第二天早上,她依旧准时地出现在公司,例会、跟客户对接、项目沟通,每一项都尽职尽责。

下班后,她站在地铁口,犹豫了一下,没有走往回家的方向,而是去了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她不喜欢咖啡,却喜欢这个地方的窗子,落地、通透,可以看到街对面不断走过的人,像一部无声电影。

她点了杯热美式,手机放在桌上。

十分钟后,屏幕亮起——“知夏,还在北京吗?”

又是一条来自高珩的消息。

她下意识地想关掉,却又鬼使神差地打字:“在。”

“有空见一面吗?

我有些话想当面说。”

她盯着这句话,忽然觉得有些荒唐。

如果真有话要说,十年时间难道还不够?

如果真的在乎,那年毕业后为何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见面说的?”

她很快收到回复。

“有些事,晚说总比不说好。”

林知夏手指微微收紧,杯中的热美式散着苦味,她没回。

但三天后,还是赴了约。

他们约在西坝河的一家清酒小馆,位置不远,餐厅装修风格和记忆中那家老店如出一辙——木质拉门、昏黄吊灯、墙上
挂着一排排手写菜单。

林知夏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他。

十年没见,高珩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穿着牛仔裤、背着画板的少年,而是剪着利落短发、穿着深蓝衬衫的男人。

他站起来,对她笑,眼角微微起了细纹。

“你瘦了。”

她拉开椅子坐下,“你也变了。”

“是啊。”

他点头,语气平静,“时间会改很多东西。”

他们沉默了一下。

菜上得很慢,气氛也有些尴尬。

高珩一边倒酒,一边问她:“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她没多解释,也不想多说。

“工作呢?”

“还可以,做项目管理,和数据打交道。”

“结婚了吗?”

她顿了下,“结了,五年了。”

高珩的眼神动了动,垂下视线,“祝你幸福。”

她想了想,忽然有点好笑:“你呢?”

“我?”

“这些年,你去哪了?”

“去了很多地方,一开始在波士顿,后来去新加坡,再后来做点自己的项目,回来是因为公司想进国内市场,我来谈合作。”

她点点头,“看上去过得不错。”

高珩摇头:“不算吧,有些事不是赚了钱就能补的。”

她想问他到底想补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知夏。”

他忽然看着她,“你那年毕业前写给我的信,我其实收到了。”

林知夏一震,指尖下意识地扣住桌边,“你看了?”

“没有。

我到现在都没拆。”

他笑得有点苦涩,“太迟了。

那时候我回国晚了一天,你已经走了。”

“那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她抬眼看他,眼神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冷静,“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这些年一直想问一句,如果我早点回来,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林知夏怔住了。

那一刻,她感觉有人猛地拉开了她心里那扇旧窗,许久不动的尘土在空气中翻飞,她被那些残留的情绪呛得说不出话。

良久,她才开口:“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走得太远,我也走得太久。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时间能拉回来的。”

高珩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

那顿饭吃得不快也不慢。

离开餐厅时已是晚上九点,街边的槐树在风里轻轻晃着,洒下斑驳的影子。

林知夏低头看手机,丈夫发来消息:“今晚回来吗?”

她指
尖停顿了两秒,打字回:“马上。”

高珩把她送到地铁口,站在路边没有离开。

“知夏。”

她转身。

他低声说:“那张照片你还留着吗?

我们站在操场边那张。”

她没说话,转身走进地铁闸口。

身后,高珩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她低头,手指在包里轻轻触到那张泛黄的照片,像是确认了什么,又像是,永远放下了什么。

3 雨夜里的对照深夜的地铁站,空气中夹着一股潮湿的冷意。

林知夏坐在车厢末端的位置,靠着玻璃窗,一路沉默。

车厢里的人不多,大多数低头看手机,偶尔有轻微的咳嗽声飘过来。

她的手机安静得不像平时,丈夫没有发来任何消息,仿佛早已习惯了她的缺席。

她回想起晚上的那场见面,脑子里像被反复打磨的玻璃,光滑、冰冷、刺眼。

她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会动摇,不会越界,不会把自己推回过去那种情绪里。

可真正面对高珩时,哪怕只是坐着说话,也觉得自己像一张纸,被十年的风吹得薄如蝉翼,随时会被撕碎。

她不是不动心,她只是知道,动了心,日子更难过。

回到家已近午夜,屋里只亮着客厅的一盏落地灯,许致远不在。

茶几上放着一碗汤和一张便签:“熬夜别空腹,记得热一下。

——致远”林知夏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无措。

她不记得上一次许致远这样细心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去年,也许更久以前。

她热了汤,喝了一口,味道平淡得几乎没放盐,却让她心头一阵酸。

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她翻开手机,看到高珩发来的消息:“今晚谢谢你。”

<她没回。

但那张合照,她依旧没有丢。

那天以后,高珩没再主动联系她,林知夏也开始努力将自己重新拉回轨道。

她把更多时间用在工作上,晚上回家尽量早,跟许致远主动聊些日常,哪怕他大多时候只是点头或“嗯”一声。

但她清楚,这段婚姻里,温度的缺失早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填补的。

周五下午,她接到闺蜜周瑜的电话。

“下班出来喝一杯?

我刚被上司骂了,想找个人骂回来。”

林知夏笑了笑:“你骂我也不还嘴那种?”

“你最好别还,姐今天情绪不稳定。”

晚上七点,两人坐在三里屯
一家日式居酒屋角落。

周瑜喝了两杯清酒后开始吐槽工作,又说起了感情,“你知道我前男友昨天跟我说什么吗?

说他看我朋友圈觉得我过得太好了,问我是不是还想复合。”

“你回他了?”

“我让他去死。”

林知夏笑出了声:“果然你才是活得通透的人。”

周瑜盯着她:“你才是活得小心翼翼的那个。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还有他,对吧?”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头搅动杯中的冰块。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做错事,”周瑜盯着她的眼睛,“但不代表你没想过。”

林知夏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赤裸。

她太了解她了,连犹豫的细微停顿都看得清楚。

“有时候我觉得我根本就不是在活自己的人生,”她轻声说,“我是小心翼翼地扮演一个‘稳定妻子’的样子。

可这个角色,好像越来越不像我了。”

周瑜没有接话,只是替她倒满了一杯酒,两人一饮而尽。

晚上十点多,两人告别,她步行回家。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在夜风中簌簌作响,灯光从枝叶缝隙中洒下来,一地斑驳。

拐过小巷口,林知夏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高珩。

他站在她家楼下,穿着深灰色风衣,手里拿着一袋东西。

“你怎么在这?”

她走近问。

“我刚从三里屯开完会回来,顺路。”

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你不是以前很喜欢这家店的芝士蛋糕吗?

刚好看到,就买了一块。”

她看着那袋子,没有接。

“你现在是在干嘛?”

她问,声音平静。

“回忆。”

他说,“和你站在一起的回忆太少了,我想多留一点。”

她低头笑了笑,转身准备走,却听他轻声说:“我知道我现在的出现让你难受,我也知道你已经有了你的生活。

但知夏,我不是来破坏什么的,我只是想确认,我的遗憾,是不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顿住脚步。

夜风吹动她的发梢,她站在风里,像被困在一道难解的选择题中。

高珩走近一步,将那块芝士蛋糕递到她手上。

“你可以不回我,但别丢下这个。”

他说,“你曾说它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林知夏低头看了看那纸袋,终究还是伸手接过。

她没有说谢谢,也没有转身,只是站在那
里,望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来不及参与她现在生活的人。

风继续吹,像极了那个年少时的雨夜。

那时她站在校门口,他撑着伞朝她走来,她没有跟他走;而今晚,他站在她楼下,她也没有让他进来。

但他走了。

而她站在原地,手里那袋芝士蛋糕,传来淡淡的奶香,像是某种错过多年又无法彻底舍弃的味道。

4 合照背后的字林知夏打开家门的时候,时间刚过午夜。

屋子安静得出奇。

她把芝士蛋糕放进冰箱,换下外套,径直走进卧室,房间里灯光昏黄,许致远靠在床头看书,戴着眼镜,手里捧着的是《商业战略决策》。

他的世界里一向只有这类清冷的逻辑题,情感的边角,他从不主动触碰。

她在卫生间简单洗漱后躺上床,侧身面对他。

“还没睡?”

许致远合上书,“等你。”

这三个字像是某种突如其来的柔情,但落在林知夏耳朵里,却像一颗慢慢融化的冰块,凉得她后背发直。

“加班了?”

他问。

她点头,“和周瑜一起吃了点东西。”

“喝酒了?”

“嗯,一点。”

他没有再问。

卧室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吹得百叶窗哗啦响。

林知夏觉得闷得厉害,起身关窗。

回到床上时,许致远忽然开口:“这周日你妈说想让我们过去一趟。”

“她又开始催孩子的事了?”

他没有否认,只是点头。

林知夏叹了口气,“致远,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有没有孩子。”

许致远转头看她,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你觉得是什么?”

她直视他,“我们之间,好像已经很久没说真心话了。”

“这不就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吗?”

他说得平淡。

“不,你说话的时候,像在处理工作。”

许致远沉默了。

“你知道我今天下班回家,在楼下遇见谁了吗?”

她声音很轻,却像在试图打破什么。

他看着她,没有回答。

“高珩。”

她说出名字的时候,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一紧。

许致远摘下眼镜,放在床头,靠在枕上,“你们见面了?”

“他来找我,说是顺路。”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问,只是盯着天花板。

“我没让他上楼。”

她补了一句。

“我相信你。”

他说。

这四个字听起来该是安慰,却莫名让林知夏心底生出一丝委屈。


她想说点什么,又咽了下去。

她知道许致远是个干净利落的人,从不多问,从不控制,从不猜忌,可也正是这种温吞的信任,让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被放逐在一段感情的边缘,仿佛只要不出错,就可以永远这样维持下去,哪怕早已形同陌路。

“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过真正的亲密?”

她低声问。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你总是太安静,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苦笑:“那你有想过问吗?”

“我以为你不想说。”

这一晚,他们谁也没再说话。

灯关掉后,床垫中间那一小段空隙像一条裂缝,安静地提醒着他们,彼此早已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周六清晨,林知夏一个人收拾书房,无意中拉开抽屉,看到那本旧相册。

她翻到那张合照——大学时期的阳光下,她和高珩靠在操场边,笑得无忧无虑。

他的手挡着光影,落在她肩上。

她把照片翻过来,背后那行模糊的墨迹又一次映入眼帘。

她以为那是自己写的,可仔细看,那行字迹明显不是她的笔迹。

“毕业快乐。

希望你一直笑得像今天一样。”

下面还有一排用铅笔淡淡写着的字,几乎看不清,但她慢慢凑近,终于辨认出来。

“如果你愿意,我想跟你一起走。”

林知夏指尖发颤。

她记得,这张照片是高珩寄回来的,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实习,两人联系断断续续,最后彻底失联。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张普通的合照,却没想到,原来他早就说过了——只是她当年没看到,或者看到了,却没读懂。

她靠在书架前坐下,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照片上,那些年少时模糊的情绪,忽然像潮水般涌上来。

她想起他站在她楼下时说的那句话:“我只是想确认,我的遗憾,是不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手机在此时响了一声。

是高珩。

“知夏,明天下午两点,红梅路旧书店见一面吧。

我把你那封信带上了。”

5 未寄出的信红梅路旧书店藏在一条不显眼的小巷子里,门面窄,门口的风铃因风作响,一声接一声,仿佛在提醒路过的人:别忘了,你曾经来过。

林知夏站在门口的时候,心跳得有些快。

她很久没来这里了,从大学毕业后,她甚至连这条巷子都刻意避开。

她推门而入,书
店内依旧是熟悉的陈设,木质书架整整齐齐,书的味道混着岁月的尘埃扑面而来。

阳光从高处的天窗落下,将整间屋子笼在柔和的光影中。

高珩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白衬衫,手里捧着一本旧诗集。

他抬头,看到她,眼里闪过一瞬的亮光。

“你来了。”

他说。

林知夏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高珩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她。

“这是你那年写给我的信,信封背面写着‘毕业那天交给他’,是你室友给我的。”

林知夏接过来,封口已经泛黄,边角轻微卷起,纸张上的字迹依旧熟悉——那是她的笔迹。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轻轻撕开封口。

里面是她用蓝色墨水写的信,字一行行整齐,笔触间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情绪。

“高珩,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应该是我们已经说了再见。

我没敢当面说这些,因为我知道我一说,就会哭。

你总是那样温柔又冷静,我不想在你面前掉眼泪。

你说你要走,去更好的地方,我很羡慕,也很害怕。

我怕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也怕我会一直等。

其实我想说,我喜欢你,从大一开始就喜欢你了……”林知夏读到这儿,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信纸。

她已经不记得当年自己写这封信时的心情了,只知道现在读来,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掀开一层早已结痂的伤口,里面的温度,居然还在。

“我那时候,真的想回来看你。”

高珩开口,“但我航班临时改签,等我到的时候,你已经离开学校了。”

“我记得。”

她点头,“我在等你。”

“我以为你会再联系我。”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他们相视而笑,却都笑得有些苦。

“你知道那段时间我为什么没敢再联系你吗?”

高珩问。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过得不好。

我一想到你可能在咬牙坚持、自己扛着一切,我就愧疚。

可如果你过得很好,我又不想再打扰你。”

林知夏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们就这样错过了。”

“我一直在想,人生是不是早该有一扇门,可以推开、可以走回去,哪怕只一次。”

他看着她,声音低沉,“你有没有后悔?”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窗外。

书店外,一只橘猫跳上窗台,眯着眼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
行人。

阳光洒在猫身上,暖得让人恍惚。

“我后悔。”

她终于说,“我后悔那年没有鼓起勇气把这封信交给你。”

高珩安静地看着她,眼神不带任何埋怨,只有一种漫长岁月后终于归位的温柔。

“那你现在呢?”

他问,“还后悔什么?”

林知夏垂下眼睫,“我不确定。”

“你爱他吗?”

他问得直接,却没有半点试探。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爱过。”

“现在呢?”

她没回答。

高珩笑了一下,“我明白了。”

他们之间沉默下来,只听得见风铃轻响和远处街头传来的叫卖声。

“知夏,”他顿了一下,“如果你现在单身,我会毫不犹豫地追你。”

林知夏抬眼看他,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他眼里的认真与坚定,不是少年时的意气,而是成年人的笃定。

“可你知道我不是。”

“我知道。”

他点头,“但我想你也知道,我不是来抢走你,我只是想亲手把那封信还给你,然后,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这十年,我没有忘记过你。”

林知夏喉咙发紧,眼底酸意漫起。

“我不奢望你现在做出任何选择,”高珩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还在。”

她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午后的阳光慢慢往西斜去,书店里的光线也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得温柔。

林知夏站起身,收好信纸,对高珩说:“我该回去了。”

他没挽留,只是起身陪她走到门口。

“你还会来这里吗?”

她问。

“如果你在,我就来。”

她笑了笑,轻声说:“那就看缘分。”

风铃响了一声,她走出书店,阳光洒在她的发间,她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门内,像是那年夏天从未离开的少年。

她低头走进阳光深处,手机在此刻亮了一下。

是许致远发来的消息:“晚上早点回家,我做了你爱吃的番茄牛腩。”

6 裂缝之中回到家时,屋里弥漫着浓郁的番茄牛腩香味。

林知夏脱下风衣,进门那一刻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一如既往地熟悉,熟悉到让她感到一种突兀的陌生感。

厨房传来细微的锅铲碰撞声,她走过去,许致远正低头将炖好的牛腩装入碗中,神色专注。

“你回来啦。”

他抬头,语气温和。

“嗯。”

她换上拖鞋,洗了手,在餐桌边坐下。

许致远将热
腾腾的牛腩端到她面前,“你今天没加班?”

“见了个老同学。”

她没多解释。

“那信还在吗?”

他忽然问。

林知夏怔住,抬起头,“什么?”

“你写给高珩的那封信。”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平静,但手上动作停了两秒,“你大学时写的那封。”

她的喉咙一紧,“你怎么知道?”

“你那天出门,抽屉没关严。

我看到照片,也看到了信。”

林知夏垂下眼睫,没解释,也无从解释。

厨房的灯在她头顶晃着,照得她有些眩晕。

“我没有看信的内容。”

许致远又补了一句,“但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最近心里在想什么。”

“致远……”她轻声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婚姻像一座没有灯光的房子?”

他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在里面摸索,我在里面走路,但我们都看不见彼此。”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我不知道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许致远坐到她对面,像是在谈一个冷静的合作方案,“可能是从我们决定推迟要孩子开始,也可能是从你开始频繁加班、我开始把电脑搬进卧室的那个晚上。”

“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林知夏轻声说,“我也一直在逃避。”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他问得太直接,直接到林知夏没法立刻回应。

她低头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番茄牛腩,心里忽然泛起一种疲惫。

“致远,我们是不是……太安静了?”

“你希望我们吵一架?”

“不。”

她摇头,“我只是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对话。”

许致远看着她,眼神有些动摇。

“你爱他吗?”

他忽然问。

林知夏身体轻轻一震,“你想听实话吗?”

他点头。

“我不知道。”

她回答。

这个答案像是一根针,扎进了空气里,刺破了所有他们之间虚构的安稳。

“我不会再问第二次。”

许致远站起身,声音低了几个分贝,“但我想说一件事。”

林知夏抬起头,看见他眼底浮现出一种深藏已久的情绪。

“你不是我见过最热烈的人。”

他说,“你一直克制、平衡、体面,可是知夏,人是不能一直活在体面里的。”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你想离开我吗?”

他问。

“我不知道。”

她依旧是这个回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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