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翻搅。
他强忍着不适,解开皮带。
昂贵的定制西裤裤链在寂静中发出清晰的声响,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释放的瞬间,一股浓重的异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这才注意到,墙角那个塑料桶,似乎也兼作夜壶?
强烈的羞耻感和生理上的不适让他几乎呕吐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处理完,看着塑料盆里浑浊的液体,再看看自己身上价值不菲却已沦为抹布的西装,一种巨大的荒谬和绝望感再次攫住了他。
就在这时,单人床上传来轻微的响动。
陈屿僵在原地,心脏猛地一缩。
林晚醒了。
她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那股新鲜的异味。
没有尖叫,没有抱怨。
她只是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利落得像被按下了开关。
浓重的眼线晕开了一些,让她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灰白的光线下显得更加阴沉。
她看也没看僵在角落、满脸羞窘的陈屿,径直走到那个红色塑料盆边,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神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刀锋。
她弯腰端起那盆污物,盆沿有些歪斜,浑浊的液体晃荡着,几乎要溅出来。
她端着盆,像端着一件令人作呕的战利品,面无表情地走向门口。
锈蚀的铁门被拉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端着盆走下陡峭狭窄、布满污垢的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伴随着塑料盆轻微磕碰墙壁的声音。
陈屿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雕像。
听着那脚步声远去、消失,又听着它由远及近、重新清晰。
几分钟后,林晚回来了。
空盆被她随手扔回墙角,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她走到塑料水桶旁,舀起一瓢冷水,粗暴地泼在水泥地上刚才污物滴落的位置,水流冲刷着地面,带走一些痕迹,却留下了更深的、湿漉漉的印记和更浓郁的、令人窒息的潮湿霉味。
做完这一切,她依旧没有看陈屿一眼。
仿佛他只是这房间里一件多余且碍眼的摆设。
她走到床边,拿起昨晚脱下的工装裤和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背对着他开始换衣服。
动作麻利,没有丝毫扭捏。
换好衣服,她又拿起那个缺了口的搪瓷杯,舀了半杯冷水,仰头灌了下去。
水流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沾湿了领口。
冰冷的水似乎让她彻底清醒。
她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