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我甚至感觉不到疼,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在右手,抓起那块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墙壁最坚硬的那块瓷砖砸了过去!
“哐啷——!”
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刺耳,在寂静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
表盘玻璃瞬间四分五裂,细小的碎片迸溅开来,有几片甚至弹到了我的脸上,留下细微的刺痛。
金属表带扭曲变形,像一条丑陋的死蛇,彻底结束了它的“见证”。
门内的动静戛然而止。
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后,防盗门被猛地拉开。
刺眼的灯光涌出来,刺得我眼睛生疼。
江屿只胡乱裹了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脸上带着未褪尽的潮红和猝不及防的惊愕,看到门口浑身湿透、狼狈得像条落水狗的我时,那点惊愕瞬间被一种居高临下的、混合着尴尬和恼怒的复杂表情取代。
“林晚?!”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拉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怎么在这儿?
淋成这样…你听我解释…滚开!”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我猛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那触碰让我恶心得浑身发抖。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他,死死钉在门内那个同样只裹着浴袍、脸上血色尽失的女人身上。
苏蔓。
我认识了十年、掏心掏肺对她好、连我妈寄来的特产都要分她一半的“好闺蜜”。
她的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只是下意识地往江屿身后缩了缩,一副楚楚可怜、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呵…”一声短促又冰冷的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比这雨夜的风还凉。
我撑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雨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衣角不断往下淌,在地板上汇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冰冷的湿意紧紧包裹着我,却奇异地让我混乱到爆炸的脑子有了一丝诡异的清醒。
我一个字也不想说。
跟这对渣男贱女,多说一个字都让我觉得脏了自己的嘴。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天抢地,只有一片死寂的、被彻底冻住的麻木。
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堆扭曲变形的金属和碎裂的玻璃渣——那是“过去”的尸体。
然后,我转过身,背对着那扇散发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