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休我,不是因为玉佩,是因为他们发现我在偷偷打听当年的事!”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
当年那颗害我被解契的珠子,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云珠见我震惊,连忙继续说:“林嫂子,阿澈将军如今手握兵权,又是从西路军出来的,他肯定知道军中的水有多深!
我求你帮我把这玉佩交给他,他一看就明白……这玉佩上刻着暗纹,是当年西北军联络的信物!”
窗外传来捕快不耐烦的咳嗽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我看着云珠眼底的血丝,又摸了摸怀里包裹玉佩的油布,只觉得这小小的院落里,卷起了一股看不见的暗流。
阿澈常说,战场可怕,但朝堂更甚,人心叵测,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你先躲好,”我把玉佩塞进她手里,“无论如何,别把这东西拿出来。
我去看看那捕快到底想干什么。”
走出偏房时,天色已完全黑了。
捕快正借着月光擦拭佩刀,刀刃在夜色里闪着寒光。
他见我出来,忽然开口:“林夫人,你可知你家将军当年在西路军,为何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我心头一紧,没有说话。
“因为有人保他。”
捕快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当年西路军溃败,活下来的斥候只有他一个,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顿了顿,转身直视着我,眼里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侯府倒台后,第一个被调往边境的,就是你家将军。
林夫人,你就没怀疑过,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夜风穿过院墙,吹得甲胄上的铜铃叮当作响,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响在耳边。
我忽然想起阿澈每次从战场回来,身上总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龙涎香——他说那是从敌营缴获的香料,熏甲胄用的。
难道……“哐当——”偏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云珠举着那枚玉佩冲了出来,对着捕快厉声喊道:“你是太子党羽!
当年陷害我爹的,就是你们!”
捕快脸色骤变,猛地挥刀砍向云珠:“贱人,找死!”
我来不及细想,猛地扑过去推开云珠,捕快的刀擦着我的胳膊划过,割破了衣袖,留下一道血痕。
阿澈的甲胄在此时忽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护腕内侧的青铜腰牌滚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