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清郑伟的其他类型小说《生死打卡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笔落余生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午夜零点,殡仪馆的停尸间,空气像被福尔马林腌渍过,又冷又沉。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的灯管流泻下来,照亮一排排冰冷的金属停尸格栅,格栅编号在寂静中沉默地列队。我——陈清,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推着吱呀作响的小推车,在逼仄的过道里穿行,像个尽职的守夜人,又像这片死亡领地里唯一的活物。推车上,深绿色的塑料筐里,躺着一具新来的。中年男性,面孔浮肿发青,还带着车祸撞击的痕迹,薄薄的裹尸布勾勒出僵硬的轮廓。标签上潦草地写着“107号,郑伟”。我把他从冰凉的金属推车转移到编号107的停尸格里,动作熟练得像在整理档案。金属抽屉滑入黑暗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短暂地撕裂了死寂。任务完成。我推着车,走向停尸间尽头那面墙壁。墙上是这台机器——死亡打卡机。...
《生死打卡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第一章午夜零点,殡仪馆的停尸间,空气像被福尔马林腌渍过,又冷又沉。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的灯管流泻下来,照亮一排排冰冷的金属停尸格栅,格栅编号在寂静中沉默地列队。
我——陈清,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推着吱呀作响的小推车,在逼仄的过道里穿行,像个尽职的守夜人,又像这片死亡领地里唯一的活物。
推车上,深绿色的塑料筐里,躺着一具新来的。
中年男性,面孔浮肿发青,还带着车祸撞击的痕迹,薄薄的裹尸布勾勒出僵硬的轮廓。
标签上潦草地写着“107号,郑伟”。
我把他从冰凉的金属推车转移到编号107的停尸格里,动作熟练得像在整理档案。
金属抽屉滑入黑暗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短暂地撕裂了死寂。
任务完成。
我推着车,走向停尸间尽头那面墙壁。
墙上是这台机器——死亡打卡机。
它方方正正,嵌在惨白的墙里,像个不合时宜的现代异形。
屏幕漆黑,下方一个微微凹陷的绿色指纹识别区闪着微弱的光。
旁边贴着一张塑封的告示,红字刺目:死亡打卡规则1. 死者必须亲自打卡,指纹确认身份。
2. 打卡成功,系统录入,方为正式死亡。
3. 管理员仅负责引导操作,不得代劳。
冰冷的规则,无声的宣告。
我拿起推车上一个特制的消毒喷瓶,对着打卡机的指纹识别区喷了几下,再用无纺布仔细擦拭。
水雾在冷光下短暂氤氲,又迅速消散。
机器表面光滑冰凉,映出我模糊的影子。
擦完,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那块漆黑的屏幕,它沉默着,像一口深井。
刚直起身,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不是脚步声,也不是抽屉滑动声。
是一种……拖沓的摩擦声,混杂着某种沉重物体缓慢移动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在这绝对安静的地方,这声音像生锈的刀片,狠狠刮过我的耳膜和神经。
第二章我猛地转身,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107号停尸格栅的抽屉,不知何时,滑出了一大半。
而那个新来的107号,郑伟,那个车祸后浮肿发青、应该躺在冰柜里彻底安息的男人,此刻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半坐在推出来的格栅边缘。
他的头无力地垂着,裹尸
布滑落了一角,露出青灰色的肩膀和手臂。
最诡异的是,他那条僵硬的、毫无生气的手臂,正极其缓慢地抬起,朝着墙壁上的打卡机方向,一寸寸地移动。
他的指尖,离那个幽幽发亮的绿色指纹识别区,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
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可怕的、不容置疑的目的性。
时间仿佛凝固,福尔马林的气味陡然变得浓烈刺鼻。
我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又在下一秒疯狂冲撞着血管,太阳穴突突直跳。
规则第一条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脑子里:死者必须亲自打卡!
他动不了!
他明明已经死了!
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常识。
可眼前这具正在移动的尸体,却把常识踩在脚下狠狠碾碎。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做出反应。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他那条抬起的、冰冷僵硬的胳膊。
触手的感觉难以形容,像抓住一根在冷库里冻了太久的橡胶棒,又硬又滑,带着死亡特有的、沉甸甸的寒意。
我拼命地把他往后拽,想把他塞回那个属于死者的格栅里去。
他的身体沉重得超乎想象,对抗着我的力量,手臂依旧执拗地向前伸着,指甲几乎要触碰到打卡机的边缘。
“不行!
回去!”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在空旷的停尸间里撞出空洞的回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无力。
第三章这场无声而恐怖的角力只持续了十几秒。
或许是那股支撑他的诡异力量终于耗尽,或许是死亡本身的重量重新占了上风。
他抬着的手臂骤然一沉,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像一袋湿透的水泥,“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冰冷的金属推车上,又滑落到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不动了。
彻底不动了。
重新变回了一具安静的、等待处理的尸体。
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工作服,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一样撞击着肋骨。
目光死死盯住地上那具毫无声息的躯体,又猛地转向墙壁上那台打卡机。
屏幕依旧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变化。
它没有识别到任何指纹。
107号,郑伟,打卡失败。
我用了好几分钟才找回一点力气,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牙齿不受
控制地打颤。
不敢再多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几乎是连滚爬爬地,用尽剩余的力气,把他沉重的身体重新塞回了107号格栅。
当金属抽屉“哐”一声严丝合缝地关上,隔绝了那张浮肿发青的脸时,我才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逃也似地离开停尸间,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将那死寂与冰冷暂时隔绝。
回到值班室,灯光昏黄,电脑屏幕亮着,监控画面分割成一个个小格子,监视着馆内各个角落。
我瘫在旧转椅里,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倒了一杯热水,滚烫的杯壁也无法驱散骨子里渗出的寒意。
那具尸体缓慢抬起手臂的景象,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动?
打卡失败意味着什么?
那些冰冷的规则条文,此刻仿佛变成了某种无法理解的诅咒。
疲惫和惊悸像潮水般涌来,意识在恐惧的边界摇摇欲坠。
我趴在堆满登记簿和表格的桌上,昏沉地睡了过去。
第四章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耳膜,瞬间将我从混沌的噩梦中惊醒。
心脏猛地一抽,几乎是弹坐起来。
值班室的挂钟指向凌晨四点十分。
窗外依旧漆黑一片,只有路灯昏黄的光晕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亮斑。
我抓起话筒,冰凉的塑料贴在耳边。
“喂?
殡仪馆值班室?”
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尖利的质问,声音高亢得几乎要刺破听筒:“人呢?!
你们把我丈夫弄到哪里去了?!
郑伟!
郑伟在哪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们把他交出来!”
是郑伟的妻子。
那个昨天下午在接待室哭得几乎晕厥、最后被亲友搀扶着才勉强签下字的女人。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惊恐、愤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女士,您冷静点!
郑先生他……”我试图安抚,喉咙发紧。
“冷静?!
我怎么冷静!
我老公根本没死!
他没死!
是你们搞错了!
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把他还给我!
还给我!”
她的哭喊声撕裂了寂静的凌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我昨晚梦到他了!
他跟我说他冷!
他说他就在你们那个鬼地方!
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
女士,郑先生确实已经……”我的话被更尖锐的哭喊打断。
“放屁!
他活着!
我丈夫肯定还活着!
你们把我丈夫交出来!
不然我报警!
我告你们!
告到你们关门!”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只剩下最原始的咆哮和撕咬的欲望。
电话里传来其他人模糊的劝阻声,但很快又被她更大的哭闹声淹没。
“请控制情绪!
我马上去核查!”
我提高声音,试图压过她的歇斯底里,然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话筒搁回座机时,手心全是冷汗。
那句“我丈夫肯定还活着”像冰锥一样扎进心里,与昨夜那具“亲自打卡”的尸体影像重叠在一起,搅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第五章不敢有丝毫耽搁。
我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快步走向那个刚刚逃离不久的停尸间。
沉重的金属门被推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气味再次涌来。
我径直走向107号停尸格栅。
手指搭上冰冷的金属把手,猛地向外一拉——抽屉滑轨发出顺畅的摩擦声。
里面空空如也。
有格栅底部冰冷的金属板,反射着顶灯惨白的光。
昨天那个浮肿发青、挣扎着要去打卡的身影,连同那张薄薄的裹尸布,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头皮一阵发麻。
尸体不见了。
在打卡失败之后,在死者家属疯狂宣称他还活着的凌晨,消失了。
我立刻转身冲向监控室。
一排排屏幕闪着幽光。
找到昨晚停尸间内部的监控录像,调取107号格栅区域的画面,时间倒回午夜零点之后。
屏幕画面有些模糊,但足以看清。
时间显示在00:15左右。
107号格栅的抽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开。
那个穿着裹尸布的身影,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势,如同关节锈死的木偶,极其缓慢地从格栅里“挪”了出来。
他先是滑坐到地上,停了几秒,然后手脚并用地、笨拙地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垂着头,裹尸布在动作中松散开来,拖在地上。
他完全无视了停尸间里其他停尸格栅的存在,甚至没有看一眼墙壁上那台他昨夜拼命想要触碰的打卡机。
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迈着僵硬而拖沓的步
子,一步,又一步,目标明确地走向停尸间紧闭的大门。
画面切换到走廊的监控视角。
那个僵硬的身影出现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一步一步,朝着殡仪馆通往外界的主出口方向挪去。
他的动作毫无生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离开此地的决心。
最后,出口处的监控拍下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他抬起僵直的手臂,用整个手掌笨拙地拍在自动门的感应区。
感应门迟钝地、无声地向两边滑开。
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凌晨的黑暗。
他没有任何停顿,就那么拖着裹尸布,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身影彻底融入外面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第六章录像结束。
屏幕定格在他消失在门外的最后一帧。
监控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机器散热风扇发出的微弱嗡鸣。
我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
他真的“走”出去了。
不是被偷,不是被运,是他自己,在“打卡失败”后,像个梦游者一样,离开了这座理应是他终点的建筑。
郑伟妻子的哭喊声再次在耳边尖锐地回响:“我丈夫肯定还活着!”
监控里那个行走的躯体,除了僵硬,确实没有腐烂的迹象。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被眼前铁证逼迫着不得不去想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难道……他真的……没死透?
<这个念头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更深、更粘稠的恐惧。
如果他不是尸体,那他是什么?
昨夜那试图打卡的举动,又是什么?
我猛地甩甩头,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寒意。
打卡!
必须确认打卡记录!
这是唯一的线索。
我扑回值班室的电脑前,登录殡仪馆内部管理系统,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
在死亡打卡记录查询界面,输入郑伟的名字和编号。
屏幕闪烁了一下,跳出一行冰冷的系统提示:无此记录昨夜他明明尝试过打卡!
虽然失败了,但系统至少该有一次失败的尝试记录!
怎么会完全没有?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我重新输入,检查每一个字符。
结果依旧刺眼——无此记录。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抹掉了他昨夜曾存在于这个系统里的最后痕迹。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实时状态小窗口突然闪烁了一下,跳出一条新的打卡记
录。
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点幽绿鬼火。
打卡时间:06:47:03打卡人姓名:郑伟打卡状态:成功备注:指纹确认时间……是今早六点四十七分!
距离现在,仅仅过去不到半小时!
我死死盯着那条记录,每一个字符都像烧红的铁块烙在视网膜上。
成功?
指纹确认?
这怎么可能?!
他的尸体昨晚自己走了出去,现在又怎么可能回来打卡?
而且是在……六点四十七分?
天都已经亮了!
第七章一股巨大的荒诞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这台打卡机,这冰冷的系统,这看似严谨的规则,到底连接着什么?
昨夜那个行走的“郑伟”,和今早这个“成功打卡”的“郑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或者说……都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存在”?
我必须立刻去看那台打卡机!
它是所有诡异的源头!
我冲出值班室,几乎是跑向停尸间。
凌晨的走廊异常安静,只有我急促的脚步声在回荡。
推开停尸间的门,里面依旧冰冷死寂。
我冲到那面墙壁前,目光死死锁住那台方正的打卡机。
它静静地嵌在墙里,屏幕漆黑,和昨夜并无不同。
指纹识别区幽幽地发着绿光,像一只沉睡怪物的眼睛。
我凑近屏幕,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丝残留的影像或痕迹,但什么都没有。
冰冷的机器沉默着,保守着它那令人发疯的秘密。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打卡机侧面下方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接口,覆盖着防尘塞。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日志!
这种设备通常会有本地日志缓存!
系统记录可以被抹除,但本地物理存储的日志,或许……我几乎是趴了下去,手指有些颤抖地摸索着那个接口。
防尘塞很紧,我用力抠开。
里面是一个标准的USB接口。
心跳骤然加速。
我立刻起身,跑回值班室,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根备用的USB数据线。
拿着数据线回到打卡机前,蹲下身,屏住呼吸,将USB接口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
“嘀——”一声轻微的电子提示音响起。
漆黑的主屏幕猛地亮了起来!
不是正常的登录界面,而是一片混乱的、飞速滚动的绿色字符流!
像是某种极度混乱的
数据洪流正在冲刷屏幕!
无数个“郑伟”的名字在字符流中疯狂闪现、消失、又出现!
夹杂着大量无法识别的乱码和错误符号!
整个屏幕像发起了高烧,剧烈地闪烁着。
第八章我惊得后退一步,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这绝对不是正常状态!
混乱的字符流滚动了几秒钟,像是内部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冲突。
突然,屏幕猛地一黑!
紧接着,像是耗尽所有力气,屏幕中央极其艰难地、断断续续地浮现出几行扭曲、破碎的文字,如同垂死者的呓语:系统…冲突…错误…活体…非正常…介入…数据…覆盖…伪造…警告…平衡…破坏…这些破碎的词语像冰雹一样砸进我的脑海。
活体介入?
数据覆盖伪造?
系统冲突?
平衡破坏?
它们在指向什么?
那个疯狂的想法再次不受控制地冒出来:郑伟的妻子!
她今早在哪里?
她坚称丈夫活着……那句“我丈夫肯定还活着”的尖叫……我猛地转身,冲向监控室。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取今早六点半到七点之间,殡仪馆主入口和打卡机所在停尸间外的走廊监控录像。
时间一分一秒回溯。
六点四十分……六点四十五分……六点四十六分……停!
六点四十六分五十八秒!
主入口的自动门缓缓滑开。
一个穿着深色外套、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到极点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正是郑伟的妻子!
她的眼睛红肿得可怕,眼神却异常空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半,只剩下一种不顾一切的、梦游般的执念。
她完全无视了入口处值班室可能存在的询问(通常这个时间值班室人并不多),径直冲向通往内部区域的走廊。
画面切换到通往停尸间的走廊监控。
六点四十七分整。
那个憔悴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的脚步虚浮踉跄,却目标极其明确地朝着停尸间的方向奔去。
她甚至没有去推停尸间的门,而是直接扑向了……门旁边的那面墙壁——那正是打卡机所在的位置!
监控角度只能拍到她的背影。
只见她身体前倾,似乎将右手猛地按在了墙壁的某个位置上(正是打卡机指纹识别区的位置),停留了大约两三秒。
然后,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
晃了晃,顺着墙壁软软地滑坐在地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无声的痛哭。
时间,六点四十七分零三秒。
与那条“郑伟打卡成功”的记录时间完全吻合!
第八章我瘫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浑身发冷,指尖冰凉。
那个恐怖的真相像无数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是她!
郑伟的妻子!
在今早六点四十七分,用自己的指纹,冒充了郑伟的指纹,在打卡机上进行了操作!
所以系统才显示“郑伟打卡成功”!
所以昨晚郑伟自己尝试打卡失败的记录才会被抹除!
因为新的“成功”记录覆盖了它!
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口口声声喊着丈夫没死,却又偷偷跑来用他的名义进行死亡打卡?
这逻辑完全不通!
除非……除非昨夜走出去的那个“郑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尸体!
或者说,不是完整的……而打卡机日志里那些破碎的警告——“活体介入”、“数据覆盖伪造”、“平衡破坏”——此刻都指向了这个疯狂的女人和她那诡异的举动!
混乱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打断。
是馆长打来的。
他的声音嘶哑疲惫,显然也被郑伟妻子的闹剧折腾得够呛。
“陈清,郑伟那事……唉,家属闹得太凶,非要我们现在就火化!
说人没了,骨灰总要拿回去安葬……你赶紧准备一下,按流程走,把107号处理了……唉,这叫什么事儿……”馆长语气充满了无奈和烦躁。
火化?
现在?
我喉咙发紧:“馆长,107号他……我知道!
尸体丢了是大事!
但现在家属一口咬定是我们弄丢的,闹着要骨灰安葬!
不给他们点东西,这事完不了!
先用空盒应付一下,后面再想办法找……或者,唉,就说已经火化了找不到了……”馆长压低了声音,透着一种息事宁人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用空盒冒充骨灰?
这简直是饮鸩止渴!
但馆长的话也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郑伟的妻子,在刚刚用指纹伪造了丈夫的死亡打卡后,现在竟然立刻要求火化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尸体?
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伪造打卡,是为了让系统确认丈夫死亡,好尽快拿到“骨灰”?
这逻辑更加扭曲混乱!
“我……知道了。”
我艰难地应下,挂了电话。
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这女人身上缠绕的谜团,像一团乱麻,而打卡机日志的警告,则像麻团中隐藏的毒刺。
第九章馆长很快又发来了郑伟家的地址。
我盯着那行地址,一个念头疯狂滋生:必须去!
必须去郑伟家!
那里一定藏着昨夜那个“走出去的郑伟”的线索,也藏着那个女人诡异行为的答案!
不能再被动地等在这里,被冰冷的尸体和疯狂的家属牵着鼻子走!
趁着馆里因为郑伟妻子闹事而一片混乱,我悄悄溜出了殡仪馆。
外面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空气湿冷粘腻。
按照地址,我来到一片老旧的居民区。
筒子楼外墙斑驳,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饭菜混杂的气息。
找到门牌号,防盗门紧闭。
我屏住呼吸,侧耳贴在冰冷的铁门上。
里面隐约传来声音。
不是说话声,也不是哭泣声。
是一种……极其轻微的、持续的、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声音。
像是……指甲,或者什么硬物,在一下一下,极其缓慢地敲击着木头?
在这死寂的楼道里,这微弱的声音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昨夜停尸间里,那具尸体抬起手臂的僵硬动作瞬间浮现在眼前。
我强压下擂鼓般的心跳,目光扫过门锁。
老式的防盗门,锁舌结构并不复杂。
随身带着的工具包里,有一根细长的、用于处理工作琐事的撬锁工具。
此刻,它成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罪恶感和强烈的好奇、恐惧交织着。
我咬着牙,将工具小心翼翼地探入锁孔。
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
几秒后,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锁舌弹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冰凉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缓缓地、无声地向下压去。
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面而来。
像是浓重的消毒水、空气清新剂、腐烂的食物……还有一种,淡淡的、属于停尸间的、冰冷的死亡气息。
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窒息的怪味。
透过门缝,我看到了客厅。
第十章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客厅中央,背对着门口,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
着一件不合时宜的厚外套,身体坐得笔直,一动不动。
头发有些凌乱,侧脸的轮廓……正是郑伟!
昨夜那个自己走出殡仪馆的郑伟!
他就那么僵硬地坐在一张旧木椅子上,面朝着客厅深处紧闭的卧室门。
他的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
而那只放在膝盖上的手……食指,正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机械的节奏,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膝盖骨。
“哒…哒…哒…”那微弱而固执的声音,正是来源于此!
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木偶,重复着这个毫无意义的动作。
客厅的地板一片狼藉。
摔碎的瓷碗,泼洒的饭菜早已干涸发黑,被踩得到处都是。
几把椅子东倒西歪。
墙壁上,靠近卧室门的位置,有几道醒目的、长长的抓痕,深深刻在墙皮里,旁边还沾着几点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仿佛曾有人在那里疯狂地挣扎、撕挠过。
眼前的景象诡异得令人窒息。
这个“郑伟”安静地坐着,敲击着膝盖。
而卧室门紧闭着,门缝下没有任何光线透出,死寂一片。
郑伟的妻子呢?
她在里面?
还是……就在这时,卧室的门把手,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
第十一章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猛地将刚刚推开一丝的门缝,用尽全力死死地拉回原位!
“咔嗒。”
轻微的锁舌回弹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在我听来却如同惊雷。
我背靠着冰冷的铁门,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门内,那“哒…哒…哒…”的敲击声,似乎停顿了那么一瞬。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几秒钟后,那缓慢、机械、固执的敲击声,再次响起。
“哒…哒…哒…”声音透过厚重的铁门,微弱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我知道,我被发现了。
门内的“东西”,无论是那个僵坐敲击的“郑伟”,还是卧室里可能存在的郑伟妻子,都一定感知到了门外的动静。
必须离开!
立刻!
我转身,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激起巨大的回响,咚咚咚地撞击着我的耳膜和心脏。
我不敢回头,拼命向下冲,肺部火辣辣地疼。
冲出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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