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意说:“当牛做马,在所不……”
摄政王一声冷笑,打断了她的慷慨陈词。
“你除了颇有姿色之外,还有何用?”
陆欢意诧异的望向那道车帘。
谁?
谁颇有姿色?
她虽说不丑,容貌也算端正,可在这美人如云的长安城中,实在算不得什么,从来没人这样夸过她。
田九表情似乎出现一道裂痕。
他看了看跪地的女子,又透过敞开的马车小窗看了眼脸色死板的主子。
缓缓后,领悟到些什么,试探着问:“夫人对周大人还有感情?”
陆欢意正考虑着如何作答,摄政王便示意打道回府,似乎对她的回答不感兴趣。
看着人马远去,陆欢意一头雾水起身。
这个摄政王,在那艘大船上传周寅和她去问话,结果根本啥也没问。
今日特地传她过来,好像就为了确认她有没有真的绣风筝……
“莫名其妙……”
摔了一跤又在草地里跪过的缘故,陆欢意显得有些狼狈,却也没法子,只能这样回去。
可是屋里屋外都没找到小桃。
陆欢意坐下来,喝了一口凉水,突然想到什么,撒开腿往柳静姝的西院跑去。
在西院外头,就听到闷棍敲在人身上的动静,以及柳静姝的厉声质问。
“说,你主子是不是买通了那些宾客,花了多少银钱,叫他们在这里同主家过不去!”
满院子的人,唯有小桃像畜生一样趴在地上,被棍棒打得爬不起了,却还倔强呸出一口血沫。
柳静姝得不到想要的话,抬脚欲踹上去,被陆欢意冲过来猛地撞开。
周寅及时搂住她的腰,柳静姝才没摔倒去。
陆欢意跪在地上去扶小桃。
小桃很努力配合她了,可还是使不上多少劲。
陆欢意费了好大劲,终于把这丫头的手臂揽到肩上来一同站起身,往院外去。
周寅怒道:“陆欢意,你有没有分寸,静姝有孕你竟然撞她?”
陆欢意满目骇人的猩红。
恨不得自己撞得再重些,帮人往死里撞去。
小桃轻轻拉了她的衣袖,低声说:“小姐,我们走吧。”
请大夫看伤要紧,陆欢意咬了咬牙后槽,不去跟那对男女争口舌是非,扶着小桃往外走。
“陆欢意!”周寅还在疾声厉色地喊她名字,“给静姝道歉!”
陆欢意没有回头,径直回自己院里去。
可她明明吩咐人去请大夫来,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大夫的踪影。
小桃身子滚烫,神智有些模糊了,叫她虽然还会应,但人好像越来越困。
陆欢意焦急跑出去问。
下人很为难地说:“夫人,大人说您去向柳姨娘道歉,才会允许大夫过来给小桃看伤。”
陆欢意说:“马上拿担架来。”
送出府去治便是。
……
刚把人送到医馆中,周寅就带人围了过来,强行把郎中堵在后头。
陆欢意猛地立起。
“你想闹出人命?”
周寅冷冷盯着她:“我素来没好好管教你,叫你的脾气这样臭。”
陆欢意大声说:“好啊,你为了一个妓女打秦南风,还为了这个妓女把我丫鬟打成重伤,她过了门也是个妾,你居然让她打我的丫鬟!还有没有王法啊!”
这家医馆是长安城最闹的,这会儿还有几位病人等着抓药。
虽说周寅带人堵起了人墙,却堵不住陆欢意的声音,她的控诉叫外人听得明明白白。
周寅脸色铁青:“闭嘴!”
“你都闹到这里来,还要我闭嘴,我怎么闭!你跟妓女狼狈为奸,你们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