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无比地架住了王美娟两条疯狂挥舞的手臂。
是张律师带来的两个保镖,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手上的力道大得像铁钳。
王美娟那点力气在他们面前,跟小鸡崽扑腾没什么两样。
她整个人被凌空架了起来,双脚离地,徒劳地乱蹬着,嘴里发出更加刺耳、更加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咒骂:“放开我!
你们是什么东西!
放开!
陈默!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杂种!
不得好死!
你爸尸骨未寒你就敢这么对我!
老陈啊!
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他要把我们娘俩逼死啊!
娇娇!
娇娇!”
陈娇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会哭喊:“妈!
妈!
你们放开我妈!”
想去帮忙,却被保镖一个冷漠的眼神钉在原地,瑟瑟发抖。
灵堂彻底乱了套。
亲戚们有的惊愕,有的鄙夷,有的想上前劝架又不敢。
哭丧的调子早跑得没影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被架着、还在疯狂挣扎咒骂的王美娟面前。
她头发散乱,精心准备的黑裙子扯歪了,脸上涕泪横流混着花掉的妆,狼狈不堪,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瞪着我,里面的恨意浓得能滴出血。
我微微俯下身,凑近她耳边。
周围的嘈杂似乎瞬间远去。
我的声音不大,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却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带着冰碴子:“王姨,别急啊。
我爸留给我的东西,我守得住。
至于你们娘俩……” 我顿了顿,看着她瞳孔猛地一缩,“日子还长着呢。
好好拿着那两万块,省着点花。
毕竟,以后靠这钱吃饭的日子,还多着。”
说完,我直起身,不再看她那张因极度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转向张律师,点了点头。
张律师会意,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像扔垃圾一样,把还在徒劳挣扎咒骂的王美娟往地上一放。
她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精心打理的发髻彻底散了,像个疯婆子。
“各位亲友,”张律师提高了声音,压下灵堂里的混乱,“遗嘱宣读完毕。
陈默先生是陈国栋先生所有遗产的合法继承人。
后续事宜,将有专人负责处理。
丧礼继续。”
3葬礼的后半程,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王美娟和陈娇娇缩在角落里,像两只被拔光了毛的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