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兽,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暴怒的目光。
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但我死死咬着牙,不让它掉下来。
在他面前,我最后这点可怜的自尊,不能丢。
“好,很好。”
他怒极反笑,那笑容冰冷刺骨,“苏烬晚,你真是长本事了。
攀诬不成,就撒泼?”
他猛地一甩袖袍,转身走回主位坐下,姿态依旧尊贵,却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戾气。
“来人!”
他厉声吩咐,“把这个疯妇和她带来的野种,给我轰出去!
永不许再踏入侯府半步!”
侍卫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就要来拉扯我。
“别碰我的孩子!”
我尖叫着,用身体死死护住阿屿,拼命挣扎。
拉扯间,阿屿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小脸憋得青紫。
混乱中,不知是谁的手推搡了一下,我重心不稳,抱着阿屿重重地摔倒在地。
“阿屿!”
我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慌忙查看怀里的孩子。
阿屿似乎被吓懵了,哭声戛然而止,小脸惨白,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孩子!
我的孩子!”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抬起头,绝望地看向高高在上的沈砚清,“侯爷!
求您!
叫大夫!
阿屿他……”沈砚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他甚至微微偏过头,不再看我。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比五年前被他赶出庄子时,死得更透,更冷。
“沈砚清……”我抱着气息微弱的阿屿,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却带着刻骨的恨意,“你今日不救他,若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苏烬晚对天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似乎震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但很快,那丝波动就被更深沉的冷漠覆盖。
“拖出去。”
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仿佛在处置什么垃圾。
侍卫不再犹豫,两个人架起我,一个人粗暴地抱起已经没什么声息的阿屿,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和孩子拖出了那座富丽堂皇的侯府大门,狠狠掼在冰冷的石阶下。
身后,沉重的大门再次轰然关闭。
天空阴沉得厉害,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
我趴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怀里是气息奄奄的阿屿。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阿屿……阿屿别怕……娘在……娘在……”我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