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银簪,坠井时插在发间。
簪头刻着’旧库‘二字。
“他突然笑了,咳得帕子都染红了:“林娘子,你比我想的......更疯。”
我替他说完,“您不也一样?”
窗外的雪又大了。
阿桃在院外咳嗽两声,我吹灭烛火。
黑暗里贾容昭的声音像块烧红的炭:“后日,带把刀。”
我摸着枕下的匕首,听见雪落瓦檐的声音。
原身坠井前,是不是也这样,听着雪声,攥紧了银镯?
后日卯时,旧库房。
我倒要看看,那口井里的冤魂,能不能跟着我,把大夫人的秘密,全扒出来。
7后日卯时,天还没亮透。
我裹着灰鼠皮斗篷站在旧库房外,鞋底踩着积雪吱呀响。
贾容昭咳得厉害,白砚扶着他,斗篷下摆沾了雪水。
“钥匙。”
他朝沈嬷嬷伸手。
沈嬷嬷抖着从袖中摸出铜钥匙,我注意到她拇指指甲裂了道缝——昨儿我提庄子生意时,她摔碎的茶盏碴子扎的。
门轴吱呀一声,霉味混着潮土气扑出来。
我摸出银簪,簪头“旧库”二字在冷光里泛着青。
原身坠井前三天,就是攥着这根簪子来的。
贾容昭抬手敲了敲东侧墙,“咚”的闷响。
我凑过去,指尖摸到砖缝里塞着的碎布——是靛青色的,和大夫人房里的门帘一个颜色。
“夹墙。”
他说。
我用银簪撬砖。
第三块砖松动时,墙缝里露出道半指宽的木门。
门闩上结着蛛网,我一推,“吱呀”声惊得梁上落灰。
地窖霉味更重。
我摸出火折子,光晕里映出个蜷缩的影子——蓬头垢面的女子,手腕锁着铁链,眼上蒙着黑布。
“别杀我......”她突然尖叫,铁链撞在墙上叮当响,“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蹲下去,把火折子凑近些。
她脖颈有旧疤,像被绳子勒过的。
“小满?”
我脱口而出——三年前大夫人说她偷银钱,卖到南边去了,可这张脸,我在旧年的洒扫名单上见过。
她浑身一僵,“你、你是谁?”
“我是林黛清。”
我握住她发抖的手,“你别怕,我不是来害你的。”
“林、林娘子......”她突然哭出声,眼泪浸透黑布,“是大夫人,是她让人把你推进井里的!
那天你在库房晕过去,她拿帕子捂着你嘴,说’克夫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