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留不得‘......“我后背发凉。
原身坠井前,大夫人确实说带她来取冬衣。
可我重生时,原身尸体泡在井里三天,指甲缝里全是青苔。
贾容昭突然扶住墙咳嗽,白砚立刻递帕子。
他盯着小满手腕的铁链,“谁锁的你?”
“周、周管事......”小满摸进衣襟,掏出块染血的布帛,“我偷听到他们说井底有密道,就用血画了图......求您,带我出去......”布帛展开,“冤”字被血浸透,下面歪歪扭扭画着井,井边标着“密道”。
我指尖发颤——这正是我重生的那口井!
原身坠井后,我就是在井底那片冰凉里醒过来的。
“白砚。”
贾容昭抹了把嘴,帕子上的红更浓了,“封锁库房,查周管事的账。”
又转头看我,“当年的事,比你想的深。”
我攥紧血布,“我想去井底看看。”
他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夜里我在房里翻账本,烛火忽明忽暗。
阿桃端着姜茶进来,“娘子,沈嬷嬷送了燕窝来,我搁外间了。”
我嗯了声。
等她关上门,窗外突然“咔”一声——是箭簇扎进窗棂的响。
染血的布条系在箭尾,字是用血写的:“速离侯府,否则必死。”
我捏着布条笑了。
大夫人急了。
她以为吓走我,就能掩盖井里的秘密?
我把布条塞进锦盒,和血图、残卷搁一块儿。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银簪上。
原身的银镯在我腕上发烫——她大概也在等这一天。
后半夜,白砚敲了敲窗。
“世子说,”他声音像块冰,“子时三刻,井边。”
我摸出枕下的匕首,刀刃在月光里闪了闪。
井底的密道,大夫人藏了三年的秘密,该见天日了。
8后半夜白砚敲窗时,我正把匕首往袖管里塞。
银镯硌着手腕,原身坠井前戴的那只,此刻烫得像块炭。
“世子在井边。”
白砚声音像块冰,递来块黑布,“蒙眼。”
我没接。
月光照着井边青苔,我蹲下身摸了摸——和原身指甲缝里的一样,滑腻得能攥出水。
贾容昭倚着老槐,咳得腰都直不起来,见我过来,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姜糖。”
我捏了颗含进嘴里,甜得发苦。
“下去。”
他指了指井。
井绳是新换的,粗麻绞得紧实。
我抓着往下溜时,听见他在上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