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上挑,“侯府的爵位,总得有个健壮的主心骨。”
“爵位之争,应当凭借真本事。”
我把茶盏往桌上一磕。
满厅的笑声突然停了。
李侧妃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我看见她腕上的翡翠镯子——“云周”二字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变故来得十分突然。
禁军破门而入的时候,鎏金烛台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秦御史捧着圣旨站在门口,声音像冰锥一样:“接密报,定北侯府私藏兵械、勾结边臣。”
大夫人“哐当”一声撞翻了酒壶。
她扶着桌角站起来,脸上的粉簌簌地往下掉:“秦大人莫要听信小人的挑拨……臣接旨。”
贾容昭扶着椅背站起身来,咳得喉结直颤,“请大人搜查。”
他转头看着我,眼尾泛红,“阿清,去把老夫人的药拿过来。”
我攥紧袖中的布包——地牢里的信、虎符拓印,还有那半块霉烂的玄铁清单,都在里面。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我绕到秦御史的身后,把布包塞进了他的手里。
“旧部遗孤留下。”
我压低了声音。
秦御史的手指在布包上停顿了一下,抬头的时候眼里像是淬了火。
白砚是跟着禁军进来的。
他往我身边一站,袖子里露出了半截带血的帕子:“世子妃,李侧妃的贴身侍女招供了。”
那侍女被押上来的时候,头发像一团乱麻似的散着。
她盯着李侧妃尖叫道:“小姐让我给云州周参将送信!
说那战死的副将是表舅……”李侧妃的金步摇“叮铃”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瘫倒在椅子上,眼泪把胭脂冲成了两道红沟。
“蠢货!”
大夫人冲过去甩了她一巴掌,指甲在李侧妃的脸上划出了血痕。
她转头对着秦御史赔笑道:“这是李家的私事,与侯府无关……周夫人台鉴。”
秦御史抖开了我塞给他的信,“这封信,可是您的笔迹?”
大夫人的脸瞬间变得像纸一样白。
她踉跄着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博古架。
青瓷瓶碎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裹着的半块玄铁——和地牢里的清单上写的,分毫不差。
秦御史收走证物的时候,特意在我跟前停了停。
他压低声音问:“旧部遗孤?”
我没有说话,摸了摸腕上的银镯。
他笑了笑,转身出去的时候,靴底碾过了地上的瓷片。
回侯府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