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透着不容错认的担忧:“烟烟!!!
我的小祖宗!!!
你没事吧???
智慧那混蛋跟我说他昨晚把时宴霖灌得差点进医院洗胃!
还塞了个小明星想让他‘开荤’忘了你!
结果…结果他好像认错人把你拽走了?!
智慧现在吓得魂都没了!
你在哪?
回个话!
急死我了!”
灌酒?
塞人?
开荤?
认错人?
冰冷的字眼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神经末梢。
原来如此。
昨晚那场混乱的“重逢”,不过是他兄弟精心策划的一场“治疗失恋”的荒唐戏码,而他,时宴霖,只是醉到连人都分不清了!
那我算什么?
一个送上门的、可悲的替代品?
一个供他宣泄失意与欲望的工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疼得喘不过气,紧接着又被巨大的、冰冷的怒火彻底吞噬。
我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床上那张即使在沉睡中也俊美得惊人的脸。
高冷禁欲?
深情不渝?
全是狗屁!
他手臂上那些自残的痕迹,此刻在我眼中,也成了某种精心设计的苦肉计,博取同情的手段!
我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幅度很大,带着泄愤般的力道。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
我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真丝衬衫皱得像咸菜,昂贵的定制套裙裙摆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狼狈不堪,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
时宴霖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随即,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缓缓睁开。
初醒的茫然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锐利和冰冷的审视便迅速覆盖了眼底。
他的目光,像两道实质的冰凌,精准地锁定了我。
那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缠绵过后的温存,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眼底。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和那些暧昧的抓痕。
他的动作有些迟滞,眉心因为某个隐痛而紧蹙了一下,手似乎无意识地按向自己的上腹——那个胃病发作的经典位置。
“胃病和抑郁症?”
我扣好最后一粒衬衫纽扣,转过身,对着他,唇角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淬着满满的讽刺,“时总这苦肉计,演得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