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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序幕:屈辱与颠覆结局+番外

天煞门的周景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96天的锈蚀“林晚,效率!效率懂不懂?公司不养闲人!”主管王德发那油光发亮的脑门几乎要顶到我的鼻尖,唾沫星子带着隔夜的韭菜味儿精准地溅在我熬夜赶出来的策划案封面上。那份凝结了我最后一丝心力的文件,被他的肥厚手掌拍得哗啦作响,如同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发出的哀鸣。窗外,城市的霓虹刚刚开始闪烁,宣告又一个漫长加班夜的序幕。这是第996天。入职时老板李国富那张堆满“真诚”笑容的脸,和那句“月薪三万,三年保你财务自由”的承诺,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压榨里褪色、剥落,露出底下锈迹斑斑、散发着铜臭的狰狞铁骨。“啪嗒!”一声脆响,伴随着温热的液体飞溅。李国富那杯据说是某位大师开过光的极品蓝山,一个“不小心”歪倒,深褐色的咖啡液泼洒在我刚洗好的米白色西装...

主角:李国富王德发   更新:2025-06-11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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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国富王德发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仇的序幕:屈辱与颠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煞门的周景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96天的锈蚀“林晚,效率!效率懂不懂?公司不养闲人!”主管王德发那油光发亮的脑门几乎要顶到我的鼻尖,唾沫星子带着隔夜的韭菜味儿精准地溅在我熬夜赶出来的策划案封面上。那份凝结了我最后一丝心力的文件,被他的肥厚手掌拍得哗啦作响,如同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发出的哀鸣。窗外,城市的霓虹刚刚开始闪烁,宣告又一个漫长加班夜的序幕。这是第996天。入职时老板李国富那张堆满“真诚”笑容的脸,和那句“月薪三万,三年保你财务自由”的承诺,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压榨里褪色、剥落,露出底下锈迹斑斑、散发着铜臭的狰狞铁骨。“啪嗒!”一声脆响,伴随着温热的液体飞溅。李国富那杯据说是某位大师开过光的极品蓝山,一个“不小心”歪倒,深褐色的咖啡液泼洒在我刚洗好的米白色西装...

《复仇的序幕:屈辱与颠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 996天的锈蚀“林晚,效率!

效率懂不懂?

公司不养闲人!”

主管王德发那油光发亮的脑门几乎要顶到我的鼻尖,唾沫星子带着隔夜的韭菜味儿精准地溅在我熬夜赶出来的策划案封面上。

那份凝结了我最后一丝心力的文件,被他的肥厚手掌拍得哗啦作响,如同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发出的哀鸣。

窗外,城市的霓虹刚刚开始闪烁,宣告又一个漫长加班夜的序幕。

这是第996天。

入职时老板李国富那张堆满“真诚”笑容的脸,和那句“月薪三万,三年保你财务自由”的承诺,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压榨里褪色、剥落,露出底下锈迹斑斑、散发着铜臭的狰狞铁骨。

“啪嗒!”

一声脆响,伴随着温热的液体飞溅。

李国富那杯据说是某位大师开过光的极品蓝山,一个“不小心”歪倒,深褐色的咖啡液泼洒在我刚洗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上,迅速洇开一片难堪的污渍,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烧着皮肤。

“哎呀!”

李国富故作惊讶地拖长了调子,肥胖的身体陷在昂贵的真皮老板椅里纹丝不动,眼神里却淬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冰碴,“小林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杯子可贵了,摔了你三个月工资都赔不起。”

他慢悠悠地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脚尖点了点洒落在地毯上的咖啡渍,下巴微抬,施舍般地命令道,“喏,收拾干净。

用、手、擦。”

办公室死寂。

所有假装忙碌的同事都低垂着头,键盘敲击声虚假地密集起来,无人敢往这边瞥一眼。

空气凝固成一块沉重的铅,压得我胸腔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血液疯狂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冻结。

我死死盯着地毯上那滩刺目的污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尖锐,却远不及心脏被反复践踏的万分之一。

三年前那个怀揣设计梦想、眼眸清澈的自己,隔着漫长而污浊的时光望过来,像一个遥远而愚蠢的笑话。

最终,我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缓蹲下,昂贵的裙摆委顿在昂贵的地毯上,屈辱地浸入那片黏腻的褐色污迹里。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板,黏腻的咖啡渍像某种令人作呕的活物缠绕上来。

我低着头,视野里只剩下那块迅速扩大
的污迹,和李国富那双擦得锃亮的鳄鱼皮鞋尖。

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

我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目光,或怜悯,或嘲讽,或麻木,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行了行了,动作快点!

磨蹭什么呢!”

王德发不耐烦地催促,像驱赶一条挡路的野狗。

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机械地擦拭。

屈辱的液体似乎渗透了皮肤,冰冷地钻进骨头缝里。

三年来,这一幕幕早已循环上演无数次:通宵做出的方案被李国富轻描淡写地署上他儿子的名字“李耀祖”;胃痛得蜷缩在工位时被骂“装病偷懒”;连生日那晚在医院守着病危的母亲,也被夺命连环call叫回公司,只为给他那个只会打游戏的宝贝儿子改一份狗屁不通的PPT……尊严?

早就在日复一日的践踏中碾成了齑粉,混着汗水、泪水和廉价咖啡,被冲进了这座华丽写字楼的下水道。

支撑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继续忍受的,只剩下一个深埋心底、日夜淬炼的冰冷念头:熬下去,记录下这一切。

三年,1095天。

我像一个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拾荒者,在令人窒息的屈辱泥沼里,沉默而精准地捡拾着每一块能置人于死地的碎片。

李国富在隔音极差的办公室里唾沫横飞地压低声音谈的那些“秘密操作”——给关键人物的“好处费”、不入账的“茶水钱”、虚开的大额发票……每一个数字,每一个名字,每一次转账的模糊路径,都透过我悄悄放在花盆里的微型录音笔,清晰地刻录下来,同步到云端那个加了多重生物锁的加密文档里。

每一次他得意洋洋地炫耀如何“合理避税”,每一次王德发谄媚地汇报如何“搞定”某个难缠的客户,那些沾着血和肮脏的词汇,都成了我档案里冰冷的铁证。

还有那些“不经意”流出的、带着公司抬头的内部邮件截图,那些藏在财务报表犄角旮旯里的诡异数字,那些被强制要求签下的、明显有违劳动法的加班“自愿书”……所有碎片,都被我耐心地、不动声色地收集、归档、备份。

它们安静地躺在我的数字堡垒里,如同沉睡的火山,等待着最终喷薄的指令。

至于李耀祖……那个被李国富挂在嘴边、视若珍宝的“天才
儿子”?

我指尖掠过发髻里一枚样式极其普通、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黑色亚克力小发卡,冰凉的触感奇异地熨帖了心底翻腾的岩浆。

那里面,藏着一枚特制的微型录音拾取器。

李国富永远想不到,他儿子那个在硅谷声名鹊起、被誉为“颠覆性创新”的AI科技公司“创界纪元”(Genesis Edge),真正的灵魂推手,是他眼中这个只配跪在地上擦咖啡渍的、沉默隐忍的林晚。

李耀祖?

不过是一个被我精心挑选、推上前台的华丽傀儡。

他的所有“天才构想”,所有在投资人面前侃侃而谈的蓝图,背后都出自我在深夜里敲击的键盘。

他的公司,从最初的商业计划书,到核心算法的雏形,再到关键的技术壁垒构建和一轮又一轮天价融资的谈判策略……每一步,都浸透了我的智慧和汗水,也缠绕着我布下的、随时可以收紧的致命丝线。

李国富引以为傲的“龙种”,早已被我驯化成我棋盘上最锋利也最听话的一枚棋子,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反戈一击,彻底撕碎他父亲那脆弱的骄傲帝国。

三年,996天。

我用最卑微的姿态,编织着最坚韧的复仇之网。

每一次弯腰擦拭污秽,每一次咽下屈辱的苦果,都让这张网的丝线淬炼得更加冰冷、更加致命。

李国富和王德发们沉浸在压榨的快感中,浑然不觉脚下的地面早已布满裂痕,只等那最后的一脚,让他们彻底坠入深渊。

2 淬火的刀锋又一个通宵达旦后的黎明。

窗外灰白的天光像一块脏抹布,敷衍地擦拭着城市疲惫的轮廓。

我揉了揉布满血丝、干涩刺痛的眼睛,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轻响。

桌面上,是刚刚最终定稿、凝聚了整个项目组(实际上几乎是我一个人)全部心血的“星耀”地产年度推广方案。

厚厚一沓,纸张边缘因为反复翻阅而微微卷曲,带着一种完成使命的沉重感。

刚把方案小心翼翼地放进李国富办公室门外的文件篮里——这是他要求的,任何文件不得直接呈送,只能卑微地放在这个冰冷的金属篮子里等待“临幸”——身后就响起了李国富那令人作呕的、刻意拖长的腔调。

“林晚啊——”他踱着方步走过来,肥胖的身躯像一堵
移动的墙,带着一股浓烈的、劣质须后水和隔夜酒精混合的浑浊气味。

他漫不经心地用两根手指捻起那份还带着我体温的方案,随意地翻了翻,脸上肥肉堆砌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啧,”他咂了下嘴,眉头夸张地拧成疙瘩,“就这?

花了大半个月,熬了不知道多少电费,就搞出这么个玩意儿?

毫无亮点!

毫无创意!”

他猛地将方案重重摔回文件篮,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清晨空旷的办公区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儿子李耀祖,人家在硅谷搞的是改变世界的AI!

再看看你?

做的什么垃圾!

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的唾沫星子再次喷溅到我脸上,带着昨夜笙歌的腐败气息。

那句“提鞋都不配”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麻木。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腥气的怒意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化作焚尽一切的烈焰,直冲天灵盖!

血液在耳膜里疯狂鼓噪,视野边缘泛起一片猩红。

就在这时,王德发像闻到腐肉味的鬣狗一样小跑着凑了过来,脸上堆满谄媚到令人恶心的笑容:“李董您消消气!

别跟这种没效率的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转向我,瞬间变脸,三角眼里射出刻毒的寒光,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声音尖利刺耳:“林晚!

公司花钱雇你是让你创造价值的!

不是让你在这里混吃等死、浪费资源的!

你看看你这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简直是公司的蛀虫!”

“蛀虫”两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理智的堤坝。

“效率?”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像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

这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

“王主管,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这三年里,你署名发表的十七份核心方案,有多少字是你亲手写的?

需要我提醒你,你那个得了集团嘉奖的‘金点子’,原始创意文档的创建时间和修改记录保存在哪个云端路径吗?”

我微微歪头,目光像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剥开他虚伪的皮囊,“需要我调出监控,看看有多少次‘紧急加班’,是你在办公室里锁着门看球赛,而我在外面替你完成本该属于你
的工作吗?”

王德发的脸瞬间褪尽血色,由谄媚的红转为惊恐的惨白,嘴唇哆嗦着,指着我的手僵在半空,像被瞬间抽走了骨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那双总是闪烁着刻薄算计的小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他肆意欺凌了三年的“软柿子”究竟是何等存在。

李国富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反击,而且如此精准狠辣。

他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短暂的错愕后是更汹涌的暴怒,那张油腻的胖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凸出来:“反了你了!

林晚!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领导说话?!

不想干了是不是?!”

“不想干?”

我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淬了毒的寒光。

“李董,您说得对。”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扫过王德发那失魂落魄的惨白,扫过周围那些不知何时停下假装工作、屏息偷看的同事们惊骇的脸。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底片一样清晰地烙印在我燃烧的视网膜上。

“这份工作,”我清晰、缓慢地吐出每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凝固的空气里,“这份需要跪着擦地板、舔鞋底才能保住的工作……”我的目光最终落回李国富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弄,“配不上我的‘效率’,更配不上我的‘膝盖’。”

“你!

你被开除了!

立刻!

马上!

给我滚!”

李国富彻底失控,咆哮声响彻整个楼层,唾沫横飞。

他猛地拉开办公桌抽屉,粗暴地抓出一沓散乱的红钞,看也不看,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狠狠摔在我脸上!

“啪!”

一叠厚厚的、边缘有些毛糙的红色钞票结结实实砸在我的额头、脸颊,然后散落开来,如同肮脏的红色雪片,纷纷扬扬,飘落在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有几张甚至滑到了我的脚边。

纸钞特有的油墨味混杂着灰尘的气息,刺鼻而廉价。

李国富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里是彻底的鄙夷和施舍的快意,一字一顿,如同宣判:“拿着这一千块,滚!

就当老子——施、舍、给、乞、丐、了!”

世界,在这一刻被按
下了静音键。

同事们倒吸冷气的声音,远处打印机枯燥的嗡鸣,窗外城市苏醒的喧嚣……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钞票散落时那细微的、簌簌的轻响,和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里疯狂撞击的轰鸣。

一千块。

施舍。

乞丐。

<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灵魂最深处,瞬间蒸干了所有的屈辱、忍耐和最后一丝可笑的幻想,只留下冰冷的、纯粹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杀意!

我没有弯腰。

一眼也没有看地上那些刺目的红色纸片。

我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视线平静地穿透李国富那张因施暴而扭曲得意的胖脸。

很奇怪,心中那片翻涌了三年的滔天恨海,此刻竟诡异地沉寂下来,凝结成一块坚不可摧、寒光四射的玄冰。

“李国富,”我的声音异常平稳,像结了冰的湖面,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记住你今天的话。

记住你施舍的这一千块。”

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子弹,精准地射出,“我会连本带利,让你用整个身家性命,跪着——舔、干、净。”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也完全无视了王德发那惊疑不定、如同见鬼般的眼神。

我挺直了脊背,那根被996压弯了三年的脊梁骨,在这一刻发出细微却清晰的铮鸣,重新绷得笔直如剑。

我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哒、哒”声,如同敲响的丧钟,坚定地朝着那扇象征着囚笼出口的玻璃大门走去。

就在我的身影即将融入门外那片灰蒙蒙的天光时,身后传来王德发气急败坏、试图挽回最后一点可悲威严的尖叫声:“站住!

你的东西!

把这些垃圾带走!”

他指的是地上散落的钞票。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回头的意愿都没有。

只是抬起右手,随意地向后挥了挥,如同拂去肩上微不足道的尘埃。

一个清晰、冰冷、带着无尽嘲讽的尾音,轻飘飘地送了过去,清晰地钻进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心里:“留着吧。

买副好点的棺材。”

玻璃感应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一股裹挟着深秋寒意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散了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污浊空气。

我没有回头。

一步踏
出那座囚禁了我996个日夜的华丽牢笼,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自由和尘埃的味道。

积压了三年的阴霾并未消散,反而在胸腔里凝聚、压缩,沉甸甸地坠着,酝酿着一场足以摧毁一切的飓风。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耀祖”**。

我按下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李耀祖刻意压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浮与谄媚的声音,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震耳欲聋的电音节奏:“姐!

亲姐!

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光启资本那边基本敲定了!

C轮!

八千万美金!

他们张总对咱们的核心算法赞不绝口,说绝对是颠覆级的!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带团队过去给您详细汇报?

我爸那边最近好像资金链有点紧,老旁敲侧击问我公司情况,我都按您教的,滴水不漏!

嘿嘿……”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即将到手的天量财富的狂喜,以及对能在他那位严厉父亲面前扬眉吐气的憧憬,唯独没有一丝一毫对“技术来源”的敬畏与探究。

“很好。”

我的声音透过冰冷的空气传入话筒,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按计划推进。

记住,在最终交割完成前,Genesis Edge(创界纪元)和‘星耀集团’,必须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明白!

明白!

姐您放一百个心!

我爸那老古董,懂个屁的AI!

他打死也想不到……”李耀祖的声音兴奋得发颤。

“够了。”

我冷冷地打断他毫无营养的表忠心,“管好你的嘴。

做好你该做的。”

没等他再多说一个字,我直接掐断了通话。

冰冷的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此刻模糊的倒影。

眼底深处,那抹在办公室强行压下的猩红,此刻正疯狂地翻涌、燃烧,几乎要破眶而出!

李耀祖这枚棋子,已经稳稳地落到了它该在的位置。

而李国富,他和他那艘早已千疮百孔却兀自张牙舞爪的破船,是时候感受一下真正的“颠覆”了。

我没有回家。

那个狭小、冰冷、只用来睡觉的出租屋,此刻只会让我窒息。

身体里那股被强行压抑的、名为“李晚”的岩浆在左冲右突,寻找着爆发的出口。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越来越快,高跟鞋急促地敲
击着人行道的地砖,像密集的鼓点。

天空阴沉得如同倒扣的铅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冰冷的雨丝毫无预兆地飘落下来,起初是细密的、带着试探意味的雨粉,很快就变成了豆大的、砸在皮肤上生疼的雨点。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头发、脸颊、单薄的西装外套,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

行人匆匆奔跑避雨,街边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模糊而扭曲的光斑。

我猛地停住了脚步。

站在空旷的十字路口,四周是仓皇奔逃的人影和车辆尖锐的鸣笛。

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又和某种滚烫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模糊了整个世界。

“呵……”一声低低的、压抑的、如同困兽呜咽般的笑声,毫无征兆地从我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紧接着,像是打开了某个决堤的阀门,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从胸腔里爆发出来,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和癫狂!

“哈哈哈哈——!!!”

我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和滚烫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对着铅灰色的、无情倾泻着雨水的苍穹放声大笑!

笑声在雨幕和车流的喧嚣中显得如此突兀、如此尖锐、如此歇斯底里!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愤怒、隐忍、算计、痛苦、绝望……所有被强行压缩到极致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在这一刻,在这冰冷的天地间,在这象征着“流放”的十字路口,轰然爆发!

什么月薪三万!

什么财务自由!

什么狗屁理想!

996天!

1095个日夜!

我的青春,我的健康,我的尊严,我本该陪伴在病榻前的母亲最后的时光……都被那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魔窟吞噬殆尽!

换来的,是一千块钱的施舍,一句“乞丐”的唾骂,像垃圾一样被扫地出门!

“李国富——!”

我嘶吼着,声音被雨水和风声撕扯得破碎不堪,却带着血淋淋的恨意直冲云霄!

“王德发——!

星耀——!!”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被这滔天的恨意彻底烧穿!

只剩下最原始、最狂暴的毁灭欲!

我要撕碎他们!

我要让他们也尝尝被踩进泥泞、尊严被碾得粉碎、一切引以为傲的东西都被彻底剥夺的滋味!

我要让那座吸血的魔窟彻底崩塌!

我要让他们——血、债
、血、偿!

狂怒如同实质的火焰在四肢百骸里奔窜,烧灼着每一根神经!

我需要发泄!

立刻!

马上!

否则这团火会把我自己先烧成灰烬!

目光如同失控的探照灯,疯狂地扫视着雨幕中模糊的世界。

突然,它死死地钉在了人行道边缘——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被人丢弃的、印着星耀地产巨大Logo的亚克力广告牌!

雨水冲刷着上面李国富那张虚伪的笑脸和他吹嘘的“荣耀人居”。

就是它!

没有丝毫犹豫,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猛地冲了过去!

高跟鞋踩进浑浊的积水里,溅起肮脏的水花。

我俯身,双手死死抓住那块冰冷湿滑的广告牌边缘,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拖拽起来!

亚克力板很沉,边缘有些锋利,割破了掌心也浑然不觉。

血液混着雨水,在光滑的板面上留下蜿蜒刺目的红痕。

“啊——!!!”

一声饱含了所有恨意的、野兽般的嘶吼从喉咙深处迸发!

我抡起那块沉重的、印着仇人笑脸的广告牌,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旁边路灯粗壮的金属灯柱,狠狠地、决绝地砸了下去!

“哐啷——!!!!”

震耳欲聋的爆裂巨响瞬间压过了雨声和车流!

坚硬的亚克力板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应声而碎!

无数尖锐的碎片如同爆炸的弹片,在雨幕中四散激射!

印着李国富那得意笑容的广告画面,被撕裂、粉碎,在泥水和雨水中翻滚、湮灭!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我双臂发麻,虎口崩裂,鲜血淋漓。

但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一种毁灭带来的、近乎战栗的、扭曲的快意!

像一道带着高压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四肢百骸!

还不够!

远远不够!

我的目光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再次疯狂扫视。

这一次,它落在了自己脚上——那双沾满泥泞、陪伴我承受了三年屈辱的黑色高跟鞋。

脱掉它!

我几乎是粗暴地弯下腰,手指因为激动和冰冷而有些颤抖,用力扯开细窄的鞋带,将那双束缚了太久、也承载了太多不堪的高跟鞋狠狠拽了下来!

冰冷的雨水立刻包裹住赤裸的双脚,踩在粗糙湿滑的地砖上,带来一种奇异的、脚踏实地的清醒感。

然后,我双手各抓起一只沉重的高跟鞋,将它们高高举起!

冰冷的金属鞋跟和沾满泥水的
鞋底,在昏黄的路灯和迷蒙的雨幕中,闪烁着冷酷而决绝的光!

“去死吧——!!!”

伴随着又一声撕裂夜空的尖叫,我如同一个狂暴的复仇女神,将手中的高跟鞋,用尽灵魂深处积压的所有力量,朝着地上那些刚刚砸碎的、印着李国富笑脸的亚克力碎片,朝着那一片象征着三年耻辱的狼藉,狠狠地、疯狂地砸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

不知疲倦!

“砰!

砰!

砰!

砰!

砰——!!!”

金属鞋跟与坚硬的地面、与碎裂的亚克力猛烈撞击!

发出沉闷而凶狠的钝响!

每一次砸落,都伴随着碎片的进一步崩裂飞溅!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将李国富那张虚伪的胖脸、王德发那刻毒的三角眼、星耀集团那吸血的门楣……狠狠砸进地狱的最底层!

泥水混合着红色的血(我掌心的)和蓝色的油墨(广告牌的),在脚下飞溅,如同绘制着一幅狰狞而狂放的祭奠图!

不知砸了多久,直到双臂酸软得再也抬不起来,直到胸腔因为剧烈的喘息而火烧火燎,直到那两只高跟鞋的鞋跟彻底扭曲变形,鞋面沾满污秽的泥泞和斑驳的颜料。

我喘着粗气,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脸颊、脖颈疯狂地流下。

脚下,是一片彻底狼藉的废墟。

扭曲的高跟鞋像两只战死的怪兽,躺在粉碎的亚克力残骸和浑浊的泥水里。

掌心被割破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然而,就在这片狼狈不堪的废墟中央,在剧烈的喘息和心脏疯狂的擂鼓声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而清晰的意念,如同破开乌云的闪电,猛地劈开了我混乱狂暴的脑海!

三年隐忍,只为此刻。

三年记录,只为审判。

三年布局,只为绝杀。

李国富,王德发,星耀集团……你们施加给我的每一分屈辱,流下的每一滴血泪,夺走的每一寸光阴……是时候,连本带利,用你们的全部身家、全部骄傲、全部未来,来偿还了!

这场雨,不是终结。

它是序幕。

一场由我亲手拉开,必将以血与火、以彻底的毁灭与重建作为终章的——复仇序幕!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却再也带不走眼底那簇彻底燃起的、名为“复仇”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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