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娘沈清漪的其他类型小说《月落寒江:弃妃她成了掌中娇后续》,由网络作家“农历腊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萧彻圈养在将军府温顺的雀鸟,只因眉眼三分似他早逝的白月光。生辰那夜,他当众打翻我熬了三日的参汤:“赝品也配学她?”我笑着咽下碎瓷片,鲜血染红了全身,跳入寒江。多年后,南楚之地再次相见,我摇身一变成为一国皇后。萧彻在宫门前,直到跪断了双腿。我轻声回应:“将军,您认错人了。”没想到一时心软,酿成大祸,再次相见,只送了他一个字。“杀”01大庆国三月的上京城,空气里流动着一股慵懒的暖意,连风都带着柳絮的绵软。可这暖意一丝也透不进肃穆的将军府,更落不到西苑偏角那间小小的疏影轩里。轩名“疏影”,是将军萧彻亲笔所题,字迹苍劲有力,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我坐在窗边,手里握着一卷泛黄医书,不自觉看向窗外。那株本该灼灼盛放的桃花,只稀稀落落地开了...
《月落寒江:弃妃她成了掌中娇后续》精彩片段
我是萧彻圈养在将军府温顺的雀鸟,只因眉眼三分似他早逝的白月光。
生辰那夜,他当众打翻我熬了三日的参汤:“赝品也配学她?”
我笑着咽下碎瓷片,鲜血染红了全身,跳入寒江。
多年后,南楚之地再次相见,我摇身一变成为一国皇后。
萧彻在宫门前,直到跪断了双腿。
我轻声回应:“将军,您认错人了。”
没想到一时心软,酿成大祸,再次相见,只送了他一个字。
“杀”01大庆国三月的上京城,空气里流动着一股慵懒的暖意,连风都带着柳絮的绵软。
可这暖意一丝也透不进肃穆的将军府,更落不到西苑偏角那间小小的疏影轩里。
轩名“疏影”,是将军萧彻亲笔所题,字迹苍劲有力,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我坐在窗边,手里握着一卷泛黄医书,不自觉看向窗外。
那株本该灼灼盛放的桃花,只稀稀落落地开了几朵,病恹恹的,像我。
自被萧彻带回的那天,我的记忆中便只剩下他的身影。
三年了,在这小小的疏影轩中,我已经待了三年之久,以前的记忆也未曾恢复。
从下人的议论中,我知道了林婉娘的存在,也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萧彻带回将军府。
原来,疏影……不过是提醒我,沈清漪,你永远只是别人影子的碎片。
侍女小桃端着漆盘进来,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我。
“姑娘,”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悯。
“将军那边……遣人来问,那件天水碧的云锦宫裙,您今日可要试穿?”
我的目光从窗外移开,落在她托盘里那抹天水碧色上。
那是林婉娘生前最爱的颜色,心头漫过一丝刺痛,又被麻木的压了下去。
“放下吧。”
我的声音很淡,没什么起伏。
小桃放下托盘,犹豫了一下:“姑娘,后日便是您的生辰……”生辰?
我唇角牵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
在这将军府里,沈清漪的生辰从来都不是沈清漪的生辰,它只是另一个更重要日子的替代品——林婉娘的忌辰。
我的生辰宴,不过是萧彻用来祭奠心中那一轮皎洁白月的祭坛,而我,就是那祭坛上的祭品。
“知道了。”
我打断她,目光重新落回书页密密麻麻的小字上。
因为这些药名、药方,是我在这座华丽囚笼里,唯一
能抓住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更是因为内心仿佛对这些东西有天然般的亲昵之感。
疏影轩里陷入一片沉寂,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微声响。
只是此刻,这沉寂比将军府任何角落的喧嚣都更令人窒息。
---生辰宴设在将军府正厅,旁边是那永远湍流不息的寒江。
正厅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空气里弥漫着名贵沉水香的气息,却怎么也压不住那沉甸甸的哀恸。
满堂宾客,觥筹交错,可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瞟向主位,带着小心翼翼的窥探与心照不宣的同情。
我穿着那件天水碧的云锦宫裙,坐在萧彻下首的侧位。
裙摆上繁杂的纹路,一针一线都像是刺进了我的心中,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强迫自己挺直背脊,脸上挂着一丝温顺而善解人意的微笑。
为了萧彻,我努力使自己尽可能成为婉娘,不止是模样,也包括她的一切。
萧彻坐在主位,身着蟒袍,让他的面容愈发冷峻,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只羊脂玉杯,目光朝着虚空中的圆月望去,仿佛看到了一道身影在翩翩起舞。
那眼神里的专注,浓烈得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宴会进行到一半,丝竹声稍歇。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一个剔透的琉璃盏,里面盛着琥珀色的参汤。
这是我用上好的千年山参精心熬制,守在小厨房的泥炉旁,整整熬了三日三夜,撇尽浮油,滤得澄清见底。
我起身走到萧彻面前,屈膝行礼,将琉璃盏稳稳奉上。
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刻意的模仿:“将军,更深露重,喝些参汤暖暖身子吧。”
每一个字的声音,都竭力的接近他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
满堂的私语瞬间沉寂下去,无数道目光紧盯着,像针一样刺在我身上,带着惊讶、鄙夷和看戏的态度。
萧彻的目光缓缓从虚空中收回,落在我身上。
目光中起初带着一丝的恍惚,随即,眼神变得犀利、阴冷。
他并未伸手接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时间在死寂中被延长、凝固。
我端着琉璃盏的手臂开始感到僵硬和酸楚,参汤的热气也耗尽了最后一丝暖意,变得冰冷刺骨。
他动了。
不是伸手接过玻璃盏,而是猛地一挥袍袖!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炸开!
琉璃盏被狠狠打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
滚烫的参汤泼溅开来,星星点点落在我的裙摆上、手背上,留下红色的印记,更溅湿了他自己蟒袍的下摆。
整个大厅死一般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宾客都僵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萧彻的怒吼声突然响起。
“赝品就是赝品,画皮难画骨。
收起你这东施效颦的做派!
婉娘的纯净,岂是你这卑贱之人可以模仿的?
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赝品”…“卑贱”…“提鞋都不配”…每一字每一句都如离弦之箭,狠狠地扎进我的心中,让我最后的一点坚持也变成了笑话。
一股浓烈的腥甜猛地冲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没有尖叫,没有哭泣,像是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只是轻声诉说。
“三年了,就算是块冷冰冰的石头,也该焐热了。”
脸上那抹温顺而善解人意的微笑依旧保持着,像是刻在了脸上,诡异而吓人。
所有人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大家都知道将军府中养了一只温顺的丝雀,没想到会说出让将军难堪的话。
我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伸出纤细的手指,没有一丝犹豫,拈起了最大、最锋利的一片碎琉璃。
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直击我的灵魂。
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萧彻,我朝着他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真正属于沈清漪,破碎却又带着解脱意味的笑容。
然后,在萧彻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手腕轻轻一翻,那片尖锐的琉璃碎片,被毫不犹豫地送入了口中。
满堂宾客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嘈杂的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接着,剧痛在口腔里炸开!
温热的鲜血顺着嘴角止不住的流下,滴落在天水碧的裙摆上,洇开一朵朵刺目、妖异的血红花。
“啊——!”
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短促的尖叫,紧接着,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
失态的惊呼、杯盘被撞倒的碎裂声混作一团,像一锅煮沸的杂粥,所有故作矜持的伪装都被这血腥的一幕撕得粉碎。
“疯了!
她疯了!”
“快!
快叫府医!”
“将军!
将军!”
混乱中,萧彻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倒了身后的紫檀木椅,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脸上的冰冷和嫌弃第一次被惊骇所取代,那双如深
渊般的眼眸死死盯着我。
眼神中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莫名情绪,是难以置信?
是暴怒?
还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恐慌?
“沈清漪!”
他怒吼道,那声音像是一头再也压制不住的凶兽,带着满身失控的戾气。
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侍卫冲上前来试图按住我,身旁的其他侍卫、宫女见状,立刻变得清醒,纷纷加入其中。
“滚开!”
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喝斥,说话因满口的鲜血而含糊不清。
像是一头打架杀红眼的野兽,在濒临死亡的边缘疯狂挣扎。
不断地动作,导致伤口被撕裂的更大,鲜血沿着下巴滑落,原本天水碧的云锦宫裙被染成了红色。
冲上来的侍卫、宫女感受到我的疯狂,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竟被吓得僵在了原地。
我死死盯着萧彻,眼中最后一丝的温顺、怯懦和卑微燃烧殆尽,只剩下冰冷滔天的恨意充斥其中。
“萧彻……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要的……替身……这血……够不够像……你的……婉娘?”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钻心的疼痛突然袭来,我耗尽所有的力气奔跑到窗边,翻身而下。
“噗通!”一头栽进寒江中,身体里的温度随着血液一起快速流失,彻骨的冰冷席卷而来。
最终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黑暗来临之前,我似乎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又似乎只是幻觉。
“沈清漪---!”
02寒江上此刻正是惊涛骇浪,一具躯体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冰冷刺骨的江水早已让身体麻木,鱼腥和水草混合的味道顺着毛孔钻入其中。
身躯的主人眼皮重若千钧,每一次试图掀开,都引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当场晕了过去,如此周而复始......。
———“外伤倒无大碍……只是这心脉……。”
一个温和而沉稳的男子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投入黑暗死水中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不断向外扩散。
“高热不退……淤血积于肺腑……凶险……。”
那道声音接着自语了一句,透着忧虑。
谁?
我在哪里?
我……还活着?
这个念头像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点星火,促使我醒来。
随之而来的是比全身疼痛更加让人窒息的话语,那句“赝品”、“卑
贱”最终幻化成了萧彻那张冰冷绝情的脸庞模样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嗯……”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醒了!
她醒了!”
一个少年带着哭腔的惊喜声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一股温热且带着清苦药香味道的液体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了我干裂的嘴唇。
我本能地抗拒了一下,但那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别怕,喝了它,你就会转好。”
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稍稍驱散了一丝盘踞在五脏六腑的寒意。
我调动起全身残存的力气,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了很久,才勉强看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并非多么俊美,却异常干净清朗。
眉宇舒展,眼神温和而专注。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青灰色布袍,袖口挽起,正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用瓷勺耐心地喂药。
“这里是……?”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不可闻。
“云水渡口下游三十里,白鹭洲。”
他放下药碗,声音温和,“在下谢珩,是个行脚郎中。
姑娘伤得很重,高热三日,能醒来,已是万幸。”
目光坦诚,没有一丝探究和怜悯带来的负担。
白鹭洲?
谢珩?
我茫然地转动眼珠。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却干净的屋子,泥墙草顶,窗明几净。
窗外传来隐约的江水声和清脆的鸟鸣。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清香,与将军府那令人窒息的沉水香截然不同。
不是将军府,不是那华丽的囚笼。
我……真的逃出来了?
从萧彻那高墙深院的将军府中?
巨大的不真实感笼罩着我,身体依旧虚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楚。
“谢……谢先生救命之恩。”
我挣扎着想撑起身行礼,却被他轻轻按住。
“姑娘不必多礼,医者本分。”
谢珩摇摇头,目光落在我依旧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只是……姑娘心脉受创极深,郁结难消。
外伤易愈,心伤难平。
若不能解开心结,纵有良药,亦难长久。”
心结?
我闭上眼,萧彻冰冷的脸、琉璃的碎片、当众的羞辱、翻过窗户纵身一跃时呼啸的风声……一幕幕在脑海中翻腾。
解开心结?
如何解?
除非剜出那颗被践踏得血肉模糊的心!
再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先生费心
了。”
“能捡回这条命,已是幸运,至于其它……不敢奢求。”
谢珩看着我,那双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惋惜,但没有再劝。
“姑娘好生歇息,药按时服用,待身子稍好些,我再为你行针疏通经脉。”
他起身收拾药箱,转身离开。
一旁的少年这才凑过来,看模样应该是暂留这里的帮手。
“姑娘,是谢先生救了你!
那天谢先生撑着小船,……”他语无伦次地讲述着那惊魂一幕。
我静静听着,没有言语,目光落在窗外。
白鹭洲,一个地图上或许都找不到名字的江心沙洲,萧彻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那里有数不尽的药园。
最重要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相同的三片交叠花瓣的淡粉色印记。
白鹭洲的日子,像极了一幅水墨画,缓慢而安静。
身体在谢珩精心的调理下,如同枯木逢春,一点一点地恢复着生机。
断裂的肋骨被接好固定,肺腑的淤血在行针和汤药的双重作用下逐渐化开,连口腔里被琉璃割裂的伤口也慢慢愈合,只留下舌尖一道细微的疤痕。
谢珩果真如他所说,是个‘行脚郎中’。
住在这洲上唯一的茅屋中,屋前开垦了一小片药圃,种着些常见的草药。
他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摆弄他的药材,或是背着药篓去更深处采药,偶尔划着他的小破船去附近的村镇行医换些米粮。
他从不问我的过去,这种沉默的尊重,比任何追问都更让我感到安全。
身体的伤在好转,心中的恨意却未曾消减。
每当夜深人静,江涛拍岸的声音传来,萧彻那张冰冷绝情的脸,那些剜心蚀骨的话语,就会无比清晰地浮现,啃噬着刚刚凝聚起的一点暖意。
我知道谢珩是对的,这心结不解,如同附骨之蛆,终会拖垮这副刚刚捡回来的躯壳。
一日午后,阳光正好。
我坐在屋前,看着谢珩在药圃里侍弄那些翠绿的植株。
他半蹲着,袖子挽到手肘,神情专注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谢先生。”
我开口询问,声音依旧有些低哑,却不再那么虚弱。
“您这里……可有记载疑难杂症的医书?
或是……关于南疆蛊毒、奇花异草的典籍?”
谢珩的动作顿住,抬起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探究:“姑娘对
这些有兴趣?”
“嗯。”
我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粗糙的衣角。
“躺得久了,想找些书看看,打发时间。”
随便找了个拙劣得借口。
谢珩沉默了片刻,没有追问。
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倒是有几本,是我游历四方时随手记下的见闻,还有些是早年行医换来的残本,未必齐全,姑娘若不嫌弃,可以看看。”
他走进屋内,不多时,捧出几本纸张泛黄的册子。
“多谢先生。”
我兴奋地接过书册,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纸页,心中的伤痛仿佛都被抚平了一些。
翻开书页,一股陈年墨香混合着淡淡草药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字迹端正清秀,应该是谢珩的手笔。
记载的内容果然驳杂,有民间偏方、有奇特的病症描述、也有关于南疆蛊毒、甚至一些古老部族秘闻都有记载。
我近乎贪婪地扫过一行行文字,并非为了消遣,更而是寻找着三片交叠花瓣的淡粉色印记线索。
记忆中那三片交叠花瓣的淡粉色印记给我的感觉很重要,他可能关乎我的身世。
是谁?
我究竟是谁?
我强迫自己静下心,一页一页,一行一行,仔细地搜寻。
那些关于南疆秘术、前朝遗族、古老图腾的记载,我逐一探索。
谢珩偶尔会端来一碗温热的药,或是递上一杯茶水,放在我手边。
他不打扰,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仿佛我只是一个真正沉迷于医书的普通病人。
只有在我因长时间低头看书而颈肩酸痛时,他会适时地提醒一句。
“姑娘,该歇歇了,莫要伤了眼睛。”
日子就在这翻书、吃药、养伤、以及隐秘的探寻中悄然滑过。
江边的芦苇绿了又黄,洲上的野菊开了又谢。
半年后的一天,我翻到一本册子最后的几页。
那几页纸似乎格外陈旧,字迹也淡化了些许。
其中一段,提到了一个几乎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的名字“月隐”。
“月隐一族,或为古楚巫祝后裔,避世久矣。
族徽秘传,形若三瓣叠蕊之花,色淡如樱。
其族人多精医理,擅卜筮,踪迹杳渺,近百年不见于尘世……。”
三瓣叠蕊之花!
淡如樱!
我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仔细对比手臂上那个隐秘的印记,瞬间变得灼热无比!
月隐……古楚后裔……精医理……
。
无数零散的碎片在这一刻被一股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梦境中那模糊的温暖怀抱,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药草馨香……还有我骨子里对药草近乎本能的亲近感……难道……难道……。
我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晾晒草药的谢珩。
夕阳的余辉落在他清朗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似有所觉,转过头,迎上我因为震惊和激动而剧烈波动的目光。
“谢先生……”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将那册子递向他,手指点着那段关于‘月隐’的文字。
“您……您可知这‘月隐’一族……如今……是否还有后人存世?”
谢珩的目光落在我指着的文字上,又缓缓抬起,看向我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地、穿透表象地“看见”了我。
良久,他才轻轻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滔天巨浪。
“若我没有看错,姑娘臂上那‘三瓣叠蕊之花’,便是月隐一脉的印记,并且姑娘极有可能是我月隐一族族长曾经流落在外的嫡系血脉。”
“我奉族老之命,寻访流落在外的月隐公主,已有多年。”
03夏末秋初,白鹭洲的芦苇荡已是一片浩荡的金黄。
江风带着凉意吹过,芦花漫天飞舞,如同飘散的雪。
不知何时,两艘不大却异常坚固的青篷船,静静地泊在简陋的渡口边。
船上下来几人,在谢珩的带领下正将最后几个装满晒干药材的麻袋搬上船,动作沉稳利落。
船身吃水颇深,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都妥当了。”
谢珩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走到我身边,等待指示。
我站在船头,身上已不再是那身粗糙的粗布衣裙,换上了一套质地精良却样式简洁的月白色长裙,用一根温润的羊脂玉簪松松挽起长发。
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但那双沉寂已久的眼眸深处,却燃着两簇破茧而出的火焰。
“出发吧!”
随着一声令下,船队开始浩浩荡荡的顺江而下。
“此去南楚,水路漫长,姑娘身体初愈,还需多加小心。”
谢珩看着我的眼睛,语气郑重。
“族中长老已在等候,待回到‘月隐族’,一切自会明了。”
船工解开绳索,随着长
篙长短变换,青篷船缓缓离岸,驶入宽阔的寒江。
白鹭洲在视野中渐渐变小,最终成为水天相接处一个模糊的墨点。
破开万顷碧波,青蓬船渐行渐远。
经过数日的漂泊,一路舟车劳顿,终于看见远处一个黑点映入眼中。
“谢大哥,我们到南楚的地界了。”
一个船夫喊道,向着远处的陆地挥着手,脸上一片兴奋之色。
回到月隐族,我被证实是族长流落在外的嫡系,月隐族的少主。
并且通过族内长老高超医术的治疗,我已恢复记忆。
原来我自小就被奸人掳去,后来侥幸逃脱魔掌,逃跑途中被萧彻擒住。
就在这时,族内告诉我一个惊天的消息,那个与我有娃娃亲又不受宠的王子楚明湘已经成为新任的楚王。
“楚明湘...”我喃喃自语,思绪也跟着回到了过去。
小小的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追逐嬉闹,此时他们已经知道彼此的婚约,虽然不懂婚约是什么,却知道将来会成为各自最重要的那个人。
“少主,楚明湘虽已是楚王,却时刻惦记着您,至今未曾完婚。”
“听说他成为楚王后,一直暗中派人寻找你的下落,眼下我已将事情传至王宫,相信用不了多久,楚王便会差遣来人。”
听着长老们的诉说,我却未有半点欣喜。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总会变得。
现在他已是高高在上的楚王,说不定早已忘了沈清漪是何人。
很快,宫里便来了人,而我也见到了小时候的青梅竹马。
他的脸上还浮现着小时候的样子,多了许多英武的气概。
“清...漪...真的是你吗?”
楚明湘颤抖着双手伸向我的脸颊,我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
对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尴尬的笑了笑。
“清漪,没想到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小女子见过楚王。”
楚明湘向前一步,扶起想要行礼的我。
我与楚明湘结伴而行在湖边,闲聊了一些,彼此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两小无猜的时候。
后来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互相告知了许多各自的往事,这才发对方一直未曾完婚的原因,竟然是小时候一个非我不娶的誓言。
很快一年时间已过,我与楚明湘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伴侣。
这时,出去的探子送来一份情报。
大庆国大肆侵略邻国,疯狂
扩张土地面积。
如往常一样,萧彻依然冲杀在战场的最前方。
可是这次上天并没有眷顾萧彻,由于对敌人的了解知之甚少导致大庆军几乎全军覆没,听说那位声名赫赫的将军萧彻也死在了战场之上,尸骨不存。
... ...南楚国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上,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双目之中早已没了神色。
若是有大庆国人定会认出此人,正是战死在战场上的将军---萧彻。
任谁都不敢想象曾经不可一世的常胜将军,竟会流亡到南楚,沦落到乞丐不如的下场。
终于,因为长时间的饥寒交迫,萧彻再也支撑不住,伴随着‘哐当’一声,重重的摔了下去,晕死在了路边。
说来也是幸运,刚好有两位药童模样的少年从远处缓缓走来,本着‘医者仁心’的理念,将男子救了回去。
如若不然,这荒郊野外,萧彻定然熬不过一个晚上,便会被野兽分食而尽。
萧彻被带到了一处名为药王谷的地方,此时的他正身处一座客房内,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全身上下已经被收拾的一丝不苟。
只是其眉宇间隐隐露出的痛苦之色,便知道受伤不轻。
“我觉得这人不简单,普通人受到如此重伤早就没命了,你看他已经依靠自身保持呼吸畅通,这事必须尽快上报。”
“就依师兄所言。”
门外几人正商量着该如何安顿受伤的男子,屋内一声轻咳将几人吸引。
“咳...他醒了,进去看看。”
眼神茫然的萧彻,看着围观的几人,努力的发出声响。
“请问这是哪里?”
别看几人年龄不大,警惕性却高的很,不答反问。
“你姓甚名谁,从何而来。”
萧彻哑然失笑,轻声说道:“在下萧明,大庆人士,是个商贩,不想遇上战争,这才流落至此。”
曾有传言,以前让闻风丧胆的萧彻,在生过一场不知所以得大病之后性情大变,看来果真如传言一般。
若是以前的萧彻,纵然面对死亡,也不会对不认识之人轻声细语,想要冲着对方轻笑,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里是南楚,等我们禀报过后,再与你细说。”
“南楚?”
萧彻听着熟悉的名字,脑海中想起了一些往事,眼神豁然明亮。
“南楚,难道是当年遇到沈清漪的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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