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放在母亲的那个铁皮盒子里。
这是一个关于亲情和承诺的信物。
可它跟“秀兰”又有什么关系?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决定去找我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工友喝酒。
都是些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三杯两盏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哎,你们说,咱们厂以前,有没有叫‘秀兰’的姑娘?”
“长得特好看的那种。”
几个老头子都面面相觑。
“秀兰?”
一个姓李的工友挠了挠头,“没印象啊。”
“咱们厂就那么大,但凡有个漂亮姑娘,咱们还能不知道?”
另一个工友老王打了个酒嗝。
“建军,你小子可以啊,都这把年纪了,还惦记着老情人?”
“你就不怕小琴撕了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
“哪儿啊,就我妈,最近老念叨这个名字,我好奇问问。”
“你妈?”
老王愣了一下,“你妈不是……”他没说下去,但我们都懂。
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我心里那点希望的火苗,又被浇灭了。
看来,真的没有这个人。
酒局散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风很凉,吹得我有些清醒。
我掏出手机,想给小琴打个电话。
告诉她,我查了,没有这个人。
一切都是误会。
可号码拨到一半,我又挂断了。
没有证据,我的辩解只会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女儿打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爸,你快来医院!”
“奶奶……奶奶她不见了!”
章节(六)我赶到医院时,走廊里乱成一团。
小琴扶着墙,身体摇摇欲坠。
女儿在一旁不停地掉眼泪。
“怎么回事?”
我抓住一个护士问。
“病人趁着护工打水的功夫,自己跑出去了。”
“监控查了吗?”
“查了,病人从消防通道走的,我们已经报警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城市的夜色里。
会出什么事,我简直不敢想。
“都怪我,”小琴哽咽着,“我就去上了个厕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头找。”
我们发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像一张大网,撒向这座城市。
医院,公园,老车站,旧厂区……所有母亲可能会去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
没有。
一点踪迹都没有。
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