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把卡推了出来:“余额不足。”
“不足?”
我像被雷劈中,难以置信,“不可能!
里面应该还有两万多!”
那是念念的奶粉钱和我偷偷攒下的最后一点工资!
“系统显示余额不足,只有几十块了。”
工作人员的声音冰冷机械,“你换张卡或者现金吧。”
脑子里“嗡”的一声!
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退去,留下刺骨的冰冷和眩晕。
陈明!
一定是陈明!
他昨晚……不,是今天凌晨!
那个畜生!
他不仅背叛,还抽干了我们母女赖以生存的最后一点血!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眼前阵阵发黑,死死抓住冰凉的窗台边缘才没有瘫倒。
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口鼻,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女士?
你还办不办?”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催促。
“……办……我办……”我声音抖得厉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还能怎么办?
我颤抖着手去摸手机,通讯录里寥寥几个名字,父母远在千里之外且身体不好,朋友……这几年围着陈明和念念转,早已疏远。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一个几乎从未拨过的名字上——周屿。
他是陈明生意上的死对头,仅有的几次碰面,他看陈明那毫不掩饰的轻蔑眼神,我记忆犹新。
巨大的屈辱感几乎将我撕裂。
我竟然……要向丈夫的死对头求助?
可念念躺在里面等着救命!
手指僵硬地按下了拨号键。
每一声等待的“嘟”音都像重锤砸在心口。
“喂?”
电话很快接通了。
那头传来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背景音很安静。
“……周…周先生……”一开口,声音嘶哑破碎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绝望,“我是林晚……陈明的……前妻……”那个称谓像刀子一样割着喉咙,“我女儿……念念……在医院……急性肺炎……很危险……需要交住院押金……我……”后面的话被汹涌而上的哽咽堵住,再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羞耻感让我浑身发烫,恨不得立刻死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哪家医院?
儿科?”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像一块浮木抛向即将溺毙的我。
“市……市一院……”我死死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