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后悔!”
陈明几步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想清楚了?
离了我,你他妈就等着带着那个小病鬼去要饭吧!”
他故意大声嚷嚷着,引来旁边几对办理手续的夫妻侧目。
莉莉在一旁娇滴滴地帮腔,声音又尖又细:“就是呀姐姐,何必呢?
明哥多好的男人,你出去问问,谁愿意当冤大头接手你们娘俩呀?
尤其是念念那身体……啧啧,就是个无底洞呢。”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假惺惺地掩着嘴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男女拙劣的表演,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心底一片冰封的死寂,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我甚至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转身,朝着民政局那扇代表着终结的大门走去,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冷漠的笃笃声。
“林晚!
你给我站住!”
陈明大概没料到我是这种反应,恼羞成怒地吼道。
我没有回头。
背影挺得笔直。
离婚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
陈明急于摆脱我和念念这个“累赘”,在财产分割上更是肆无忌惮。
他名下那套我们婚后共同还贷的郊区小房子?
早已被他偷偷抵押贷款,钱不知去向。
他的公司?
他声称负债累累,一毛钱也分不到。
我的工资卡?
里面的钱早已被他和小三挥霍一空。
最后,他几乎是带着施舍般的得意,甩给我一张薄薄的银行卡,里面是他“大发慈悲”留给念念的“医药费”——三万块。
还不够念念住几天ICU的。
“拿着吧,林晚。”
陈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把笔一扔,搂着莉莉的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的快感,“别说我不念旧情。
带着这点钱,好好养你那个药罐子女儿。
以后……呵,桥归桥,路归路,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带着你的拖油瓶,看看哪个瞎了眼的傻逼肯要你!”
莉莉依偎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看着我的眼神像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我拿起那张轻飘飘的银行卡,指尖感受着塑料卡片的冰冷。
然后,在陈明和莉莉嘲弄的目光中,我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张卡狠狠摔在他油腻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办事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陈明,”我看着他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