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服常服,深蓝色的布料衬得她侧脸的线条冷静而专注。
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案件数据分析图表。
听到破门声,她倏地转过身。
看到是我,她脸上的表情瞬间由被打扰工作的不悦,转变为惊愕和担忧。
“哥?”
她站起身,快步向我走来,眉头紧蹙,“你怎么了?
浑身湿透了!
脸色这么难看?
出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带着真切的关切,目光在我脸上焦急地搜寻着。
她伸出手,似乎想碰触我冰冷的胳膊。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我的右手猛地从湿透的裤袋里抽出!
那块冰冷、沉重的金表,带着未干的雨水和它本身的寒意,被我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拍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
“啪——!”
一声巨响!
震得桌上的笔筒、文件夹都跳了一下!
陈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她脸上所有的惊愕和担忧,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目光,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我的脸上,移向桌上那块在日光灯下闪烁着冰冷奢华光泽的金表。
当她的视线触及表盘内侧那两个清晰的刻痕——“CX”时。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窗外哗哗的雨声被无限放大。
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电流嗡鸣。
陈雪脸上的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双总是明亮锐利、充满干劲的眼睛,此刻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光,只剩下两潭深不见底、冰冷幽暗的寒潭。
那潭水里,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没有愧疚……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彻彻底底的死寂。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重新看向我。
那眼神,陌生得可怕。
不再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甚至不再是一个“人”的眼神。
那是一种审视、一种评估、一种……仿佛在确认猎物是否已踏入陷阱的、纯粹的冰冷。
办公室惨白的灯光笼罩着她,将她深蓝色的警服映照得如同裹尸布。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滂沱大雨中扭曲、流淌,像一片模糊而狰狞的血色。
空气凝固了,沉重得如同铅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叶,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我死死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里凿出来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