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瞬间冻结成冰!
握着枪柄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露露呢?!”
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破碎,“露露……也是你……”陈雪脸上的那抹讽刺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深不见底的幽暗。
她沉默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窗外狂暴的雨声和日光灯烦人的嗡鸣。
时间在死寂中无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没有再看那块表,也没有看我,而是用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动作,开始一粒一粒地解开自己警服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深蓝色的布料被解开,露出了下面白皙的脖颈。
然后,是第二粒,第三粒……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目光死死锁住她敞开的领口。
在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白皙的皮肤上,赫然烙着一个刺青!
那图案……扭曲、怪异、充满了某种原始而邪恶的张力——赫然与当年在妹妹陈露尸体旁发现的、凶手留下的诡异标记,一模一样!
那个标记!
那个被专案组视为凶手独特签名、被媒体渲染成恶魔图腾的标记!
它竟然……烙印在陈雪的皮肤上!
烙印在我亲妹妹、一个刑警的皮肤上!
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侥幸、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被这个烙印彻底碾碎!
化为齑粉!
“为什么……”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血腥味,“露露……她是你姐姐!”
陈雪的手指停在了敞开的领口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冰冷的烙印。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被雨水冲刷得一片模糊的城市灯火,眼神空洞得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姐姐?”
她轻轻地重复着,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她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父母的偏爱,你的保护,那些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关注和喜欢……甚至……”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某个极其遥远的画面,“甚至小时候,那个我们都很想要的布娃娃……最后也是她的。”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脸上。
那双曾经明亮、此刻却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终于翻涌起一丝清晰可见的、浓烈到令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