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的情绪——那是纯粹的、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嫉妒!
“她凭什么?”
陈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却又被她强行压抑住,变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她凭什么可以活得那么阳光?
那么理所当然地拥有一切?
而我……只能活在她的阴影里?
像个……永远不被看见的附属品?”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着,那个邪恶的烙印随着她的呼吸在惨白的灯光下微微起伏,像一只活过来的毒虫。
“所以……我拿回来了。”
她的声音重新归于那种令人胆寒的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用一种……最彻底的方式。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生命,她的位置……还有,那份终于只属于我的……关注。”
她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冰冷的、讽刺的弧度,“你看,她死了,我才真正‘活’了,不是吗?
我进了警队,我成了‘英雄’的妹妹,我甚至……可以亲手‘追查’杀死她的凶手……多么完美。”
“至于林涛……”她轻蔑地笑了笑,视线扫过桌上的金表,“他太蠢,也太贪婪。
他以为模仿那个标记杀人就能成为传奇?
他不过是我计划里一个现成的、完美的……垃圾桶。
替我装下所有的垃圾,然后……被彻底清理掉。
我给了他一个‘轰轰烈烈’的死法,也算对得起他了。”
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撑在冰冷的办公桌边缘,那张和我血脉相连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猎食者般的审视。
她的目光扫过我手中依旧紧握的枪,嘴角的弧度加深了。
“现在,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裹着致命的寒意,“轮到你了。”
窗外的暴雨声震耳欲聋,如同亿万颗冰冷的石子狠狠砸在玻璃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办公室惨白的灯光下,陈雪的脸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牢牢锁着我,像两口即将吞噬一切的深井。
“轮到我?”
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握着枪的手却稳得可怕,冰冷的金属触感是此刻唯一的锚点,“轮到我……做什么?
替你保守这个……地狱的秘密?”
陈雪微微歪了歪头,这个曾经属于少女的俏皮动作,此刻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