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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白月光那天,我笑着递上孕单苏蔓顾沉舟无删减+无广告

喜欢找乐子的阿木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沉舟推门进来的时候,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一半冷硬的光影。昂贵的羊绒大衣裹挟着室外深秋的寒意,一同卷了进来,空气里雪松后调的须后水味道依旧凛冽,却再也不能让我心头泛起一丝涟漪。他换了鞋,目光随意地扫过客厅,掠过坐在沙发上的我,没有停顿,径直走向吧台。水晶杯碰撞,冰块叮当作响,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底。他背对着我,肩线宽阔而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就在他仰头灌下第一口烈酒时,我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不高,却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签了吧。”我将早已准备好的那份文件,轻轻推过光洁的玻璃茶几,停在吧台与他之间的中点位置。纸张摩擦桌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顾沉舟的动作顿住了。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泛出一点白。他缓缓...

主角:苏蔓顾沉舟   更新:2025-06-16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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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蔓顾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他选白月光那天,我笑着递上孕单苏蔓顾沉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喜欢找乐子的阿木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沉舟推门进来的时候,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一半冷硬的光影。昂贵的羊绒大衣裹挟着室外深秋的寒意,一同卷了进来,空气里雪松后调的须后水味道依旧凛冽,却再也不能让我心头泛起一丝涟漪。他换了鞋,目光随意地扫过客厅,掠过坐在沙发上的我,没有停顿,径直走向吧台。水晶杯碰撞,冰块叮当作响,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底。他背对着我,肩线宽阔而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就在他仰头灌下第一口烈酒时,我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不高,却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签了吧。”我将早已准备好的那份文件,轻轻推过光洁的玻璃茶几,停在吧台与他之间的中点位置。纸张摩擦桌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顾沉舟的动作顿住了。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泛出一点白。他缓缓...

《他选白月光那天,我笑着递上孕单苏蔓顾沉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顾沉舟推门进来的时候,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一半冷硬的光影。

昂贵的羊绒大衣裹挟着室外深秋的寒意,一同卷了进来,空气里雪松后调的须后水味道依旧凛冽,却再也不能让我心头泛起一丝涟漪。

他换了鞋,目光随意地扫过客厅,掠过坐在沙发上的我,没有停顿,径直走向吧台。

水晶杯碰撞,冰块叮当作响,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底。

他背对着我,肩线宽阔而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就在他仰头灌下第一口烈酒时,我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不高,却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签了吧。”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那份文件,轻轻推过光洁的玻璃茶几,停在吧台与他之间的中点位置。

纸张摩擦桌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顾沉舟的动作顿住了。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泛出一点白。

他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眼眸里先是掠过一丝惯常的、带着审视的冷漠,随即看清了茶几上那份文件的标题——离婚协议书。

那冷漠迅速沉淀下去,变成一种更深的、带着冰冷笑意的探究。

他端着酒杯,一步步走回客厅,步履沉稳,带着掌控一切的气场。

他没有立刻去看那份协议,反而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声音低沉,像大提琴最低沉的那根弦,却淬着冰碴:“沈见微,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还是说,苏蔓回国的消息,让你终于演不下去了?”

他刻意加重了“苏蔓”两个字,目光锐利如刀,试图从我脸上刮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裂痕。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甚至微微牵动了一下唇角,那是一个极其浅淡、近乎于无的笑容,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和疏离。

“顾先生,”我纠正他的称呼,声音平稳无波,“你的苏蔓回来了,这位置,我占着不合适。

签了,对你,对我,对她,都好。”

我的指尖在冰凉的玻璃茶几边缘轻轻划过,视线落在他握着酒杯、骨节分明的手上,“况且,强扭的瓜不甜。

三年了,我也累了。”

顾沉舟眼底那点嘲弄的笑意瞬间冻结了。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委屈控诉,只有一种近乎冷漠
的平静和……放弃?

这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胸腔里那股被冒犯的怒气无处发泄,反而更添烦躁。

他盯着我看了足有十几秒,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最终化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好。”

他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他拿起茶几上的钢笔,昂贵的金属笔身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

他甚至没有再看协议内容一眼,龙飞凤舞地在签名处落下“顾沉舟”三个字,笔锋凌厉,力透纸背,带着一种急于斩断什么的决绝和不耐烦。

签完,他将笔随意一丢,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眼神重新落在我身上,那里面没有了探究,只剩下彻底剥离关系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沈见微,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巧合’。

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和大衣,大步流星地走向玄关。

门被拉开,又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砰。”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复式公寓里回荡,震得水晶吊灯都仿佛轻轻晃了晃,细碎的光影在地板上跳跃。

我依旧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电梯方向,直到门外再无一丝声响。

我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深秋的夜幕早已降临,窗外是城市璀璨而冰冷的万家灯火,如同散落人间的星辰,却照不亮这室内的空旷与死寂。

玻璃窗上,映出我模糊的倒影,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计划顺利推进的、冰冷的锐利。

很好。

第一步,成了。

地下车库的空气带着特有的阴冷潮湿,混杂着机油、灰尘和橡胶轮胎的味道。

惨白的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光线吝啬地洒下,在冰冷的水泥地面和沉默排列的钢铁车身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

我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这过分空旷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刻意的节奏感。

我走向我那辆低调的白色沃尔沃。

手指刚触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唔!”

一只带着浓重汗味和廉价烟草味的大手,从侧面阴影里闪电般伸出,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

粗糙的指节几乎要嵌进我的颧骨。

另一条如同铁钳般的手
臂从身后狠狠勒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之大,瞬间剥夺了我的呼吸!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体味和烟味蛮横地灌入鼻腔。

不是我们安排的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窒息的痛苦中急速冷却。

计划出现了巨大的、致命的偏差!

我奋力挣扎,手脚并用,试图去抓挠身后的人,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妈的!

老实点!”

勒着我脖子的男人低吼,声音粗狂凶狠,带着浓重的外地口音。

捂着我嘴的手更加用力。

视线因缺氧而模糊,但我还是看到另外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戴着口罩的身影从柱子后面快速逼近。

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亡命之徒的狠戾和干脆,绝不是我们雇佣来演戏的那种街头混混能有的气场。

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块浸透了刺鼻液体的布,毫不犹豫地朝我的口鼻捂来!

乙醚!

强烈的化学气味霸道地侵入呼吸道!

完了……念头闪过,意识已被汹涌的黑暗彻底吞噬。

……刺骨的寒意和剧烈的颠簸将我从昏迷的深渊里强行拽出。

头痛欲裂,仿佛被重锤反复敲打过。

每一次颠簸都让身体像散了架般撞击在冰冷坚硬的车厢地板上。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我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视线模糊不清。

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泡悬在肮脏的车厢顶棚上,随着车辆的剧烈颠簸疯狂摇晃,投下晃动不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尘土味、铁锈味,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我被扔在车厢角落,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紧紧捆住,绳索深深勒进皮肉里,带来火辣辣的痛感和麻木。

借着摇晃的光线,我看清了车厢里的三个人。

正是车库里袭击我的那三个。

开车的那个身材异常魁梧,露在连帽衫外的后颈上纹着狰狞的蝎子图案,他暴躁地猛打方向盘,嘴里骂骂咧咧。

另外两个坐在我对面肮脏的长椅上,一个矮壮,一个干瘦。

矮壮的那个正烦躁地用一块脏布擦拭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身在昏黄的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冷芒。

干瘦的那个则摆弄着一个三脚架和一部手机。

“老大,这妞醒了。”

干瘦的用脚尖踢了踢我的小腿,声音尖细。

开车的魁梧男人透过后视镜瞥了
我一眼,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冰冷而凶残。

“醒了正好!

省得待会儿死猪一样没反应,拍出来效果不好!”

他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停下,惯性让我狠狠撞在冰冷的车厢壁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下车!

动作快点!”

魁梧男人率先跳下车。

我被矮壮的男人粗暴地拖下车,踉跄着被推进一个废弃的厂房。

巨大的空间空旷而破败,高高的顶棚隐没在黑暗中,蛛网密布,墙壁斑驳,露出暗红色的砖块。

角落里堆满了生锈的机器零件和破烂的油桶。

空气里那股铁锈和尘土混合的味道更加浓重。

我被粗暴地按在一张冰冷的铁椅上,矮壮男人用更粗的麻绳将我牢牢捆住。

魁梧男人(蝎子纹身男)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打量猎物般的恶意。

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迫使我抬起头。

“啧,顾沉舟的老婆?

长得倒是不赖。”

他粗糙的手指在我脸上恶意地刮过,带着令人作呕的汗味。

“可惜了,谁让你老公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甩开我的下巴,接过干瘦男人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视频通话的界面,被分割成两块。

我的心猛地一沉。

左边屏幕里,赫然是顾沉舟!

他坐在一间类似书房的房间里,灯光调得有些暗,背景是深色的书架。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锐利如鹰隼,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屏幕上,当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我时,眉头狠狠一皱,薄唇抿成一条更冷的直线。

右边屏幕里,则是苏蔓!

她蜷缩在另一张椅子上,头发凌乱,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妆容有些花,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和无助,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极具欺骗性。

蝎子男的脸凑到手机镜头前,挡住了我大半身影,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声音通过扬声器清晰地传出来:“顾总,看清楚了吗?

你老婆和你心尖上的苏小姐,都在哥几个这儿‘做客’呢!

游戏很简单,二选一!

你选一个,我们放人。

你选另一个……”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手中的
匕首猛地在我脸颊旁边虚晃了一下,带起一阵冰冷的寒意,“那就只能跟阎王爷喝茶去了!

给你三十秒,想清楚!”

厂房里只剩下苏蔓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像细小的针,扎在紧绷的神经上。

蝎子男手里的匕首,刀尖有意无意地在我小腹前方的空气中缓缓划动,冰冷的杀气几乎要刺破皮肤。

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计划彻底失控,现在每一秒都是真正的生死时速!

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厂房里像两团鬼火。

左边屏幕上,顾沉舟的脸被那冷光映得一片森然。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箭矢,死死钉在右边那个小小的分屏上——钉在苏蔓那张泪水涟涟、写满惊惶的脸上。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整个人像一座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沉默得令人窒息。

十秒。

十五秒。

蝎子男似乎等得不耐烦了,用刀柄猛地敲了一下我椅子的金属扶手!

“铛——!”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死寂中炸开!

“顾沉舟!

别他妈磨蹭!

老子数三声!

三!”

“二!”

就在蝎子男“一”字即将出口的瞬间——顾沉舟猛地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第一次,带着一种极其复杂、极其挣扎的、近乎撕裂般的痛苦,飞快地扫过我惨白的脸!

那目光停留的时间不足半秒,却像烙铁一样烫过我的皮肤!

随即,他眼中所有的挣扎和痛苦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覆盖,手指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力道,猛地指向了屏幕——指向了我!

“放她走!”

三个字!

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嘶哑!

嗡——!

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荒谬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吞没!

他选了我?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选了我?!

“顾总果然重情重义!”

蝎子男爆发出刺耳的大笑,充满了扭曲的快意和……一丝计划得逞的得意?

他猛地直起身,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凑近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听见没?

顾太太!

你老公选了你!

他为了你,可是连心肝宝贝都不要了!

哈哈哈哈!”

他手中的匕首不再比划,而是高高扬起!

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夺命的寒光!

目标,直指我的小腹!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他狞笑着,手臂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刺下!

剧痛!

冰冷锐利的金属撕裂皮肉的剧痛瞬间席卷了所有感官!

“呃——!”

我身体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短促的、破碎的痛呼!

刀锋深深没入!

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猛地从撕裂的伤口汹涌而出!

迅速浸透了衣料!

血腥味浓重得令人窒息!

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发黑。

生理性的巨大痛楚几乎要摧毁我的意志。

然而,就在这灭顶的剧痛之中,一股更强烈、更荒诞、更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冰封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痛感!

不是恐惧,不是绝望。

是笑!

一股无法抑制的、带着毁灭性嘲讽的笑意,如同挣脱了牢笼的猛兽,猛地从胸腔最深处炸开!

它冲破喉咙的束缚,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带着对眼前这出荒唐剧最极致的鄙夷!

“呵…呵呵……”笑声先是压抑的、破碎的。

下一秒,变成了疯狂而尖利的大笑!

“哈哈哈——!!”

我仰起头,不顾嘴角溢出的血沫,不顾腹部那撕裂灵魂的剧痛,笑得浑身剧颤,笑得眼泪混着冷汗疯狂涌出!

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厂房里癫狂地回荡,盖过了一切声音!

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刺向屏幕里那张骤然失色的脸!

“顾沉舟!!”

我死死盯着屏幕里他那双骤然瞪大、写满惊骇和难以置信的眼睛,笑声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痛快和恶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泊里淬炼出的毒刃:“恭喜你啊!

终于……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哈哈哈——!!”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厂房里炸开!

屏幕里,顾沉舟脸上所有的冰冷、所有的决绝、所有的运筹帷幄,在听到“孩子”两个字的瞬间,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冰面,轰然碎裂!

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

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动作幅度之大,带翻了手边那个一直没动过的、盛着半杯咖啡的白色骨瓷杯!

“哐当——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炸响!

杯子四分五裂,深褐色的咖啡液体如同泼溅的污血,瞬间在光洁的地面上蔓延开一大片狼藉!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一下,像是失去了所
有支撑,不得不猛地伸手撑住桌面才勉强站稳。

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如同虬结的藤蔓!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狂笑不止、腹部插着匕首、身下血泊迅速扩大的我,那双总是深不见底、掌控一切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全然的、天崩地裂般的惊骇和混乱!

“什……什么?!”

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成调的气音,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神狂乱地扫过我的腹部,又猛地看向蝎子男,“孩……孩子?

她……”那破碎的质问,充满了被命运迎头痛击的茫然和剧痛。

厂房里的绑匪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顾沉舟的反应惊住了。

蝎子男低头看了看我身下迅速扩大的血泊,又猛地抬头看向手机屏幕里顾沉舟那副失魂落魄、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样子,眼中那点计划得逞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和一丝……始料未及的慌乱?

但随即,更深的狠戾和急躁涌了上来。

“妈的!

晦气!”

他低骂一声,眼神骤然变得极其凶狠。

他猛地拔出还插在我腹部的匕首!

“啊——!”

身体被强行二次撕裂的剧痛让我眼前彻底一黑,喉间涌上大股腥甜,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破碎的抽气。

更多的血喷溅而出!

“撤!

快撤!”

蝎子男不再看屏幕,对着另外两个手下厉声吼道,声音带着一丝仓惶,“条子肯定被惊动了!

动静太大!

把这女的拖走!

处理掉!

丢远点!”

“老大,那苏……”干瘦手下看向屏幕里还在哭泣的苏蔓。

“管不了了!

她就是个意外!

快走!”

蝎子男粗暴打断,眼神阴鸷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但绝无半分犹豫。

另外两人不再迟疑,立刻冲上来,粗暴地解开捆着我的绳索。

身体失去束缚,也彻底失去了支撑,我像一摊烂泥般从椅子上滑落,重重摔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腹部的伤口接触到地面粗糙的砂砾,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钝痛。

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急速下坠。

他们一人粗暴地拖起我的一条胳膊,像拖拽一具尸体,毫不留情地把我往厂房更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拖去。

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后背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身下蜿蜒的血痕在灰尘中拖出一道长长的、
刺目的红。

每一次颠簸,都让腹部的伤口涌出更多的温热液体,生命的气息正飞快流逝。

视线模糊扭曲,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血液滴落的声音,还有绑匪们急促混乱的脚步声和低吼。

“……妈的,流这么多血,别死半路上…………老大说丢远点……那地方够偏…………动作快点!

外面好像真有警笛声了!”

警笛声?

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回音。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珠,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被遗落在厂房中央、屏幕还亮着的手机。

屏幕里,顾沉舟那张惨白如鬼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

他维持着撑住桌面的姿势,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眼神死死地盯在我刚才消失的方向,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空洞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崩塌的绝望。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困兽般的嘶吼,一遍又一遍,徒劳地、疯狂地喊着什么。

我看不清他的口型,也不想看清了。

黑暗温柔地、彻底地拥抱了我。

在失去所有感觉的前一秒,一个冰冷而平静的念头,如同沉入水底的石头,清晰地浮现在意识的最后碎片里:顾沉舟,好戏……才刚刚开始…………冰冷,坚硬,颠簸。

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剧烈的震荡中挣扎着,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根浮木。

每一次颠簸都带来腹部撕裂般的剧痛,提醒着我那残酷的现实。

身下是粗糙的、不断震动的平面,引擎沉闷的轰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咆哮,浓烈的汽油味混合着浓重的血腥气,呛得人窒息。

“……就这儿!

快!”

一个粗暴的声音嘶吼着,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恐慌。

“砰!”

一声巨响,似乎是车门被狠狠拉开。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两股巨大的力量粗暴地抬起、抛出!

天旋地转!

身体砸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和荆棘的地面上,剧痛瞬间席卷了每一根神经,喉咙里涌上大股腥甜。

我蜷缩在冰冷的黑暗里,身下是刺骨的寒意和粗粝的砂石,黏腻的血液还在不断从腹部那个可怕的伤口渗出,温热的液体浸透衣服,很快又被地面吸走温度,变得冰冷。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响
起,那辆载着恶魔的车子咆哮着,迅速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世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深秋的寒风在空旷的荒野呜咽,如同无数亡魂的哭泣。

冷。

好冷。

血液的流失带走了身体所有的温度,像被丢进了冰窟窿。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眼皮重若千斤。

腹部的剧痛变得有些麻木,只剩下一种生命被缓慢抽离的空洞感。

顾沉舟那张惊骇欲绝的脸在眼前晃动……孩子……那根本不存在的“孩子”……成了刺向他最锋利的一刀……意识在冰冷和黑暗中沉浮,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

就在这时,远处,由远及近,传来了尖锐而密集的警笛声!

像一把把利刃,刺破了死寂的夜幕!

紧接着,是无数杂乱的脚步声!

沉重、迅疾,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和手电筒刺眼的光柱在黑暗中疯狂地扫射!

“这边!

有拖拽痕迹和血迹!”

“快!

发现受害者!

在这里!”

强光猛地打在我脸上,刺得我紧闭的双眼也感到一阵灼痛。

杂乱的脚步声瞬间围拢过来,带着一股紧张而焦灼的气息。

“伤者腹部利器贯穿伤!

大量失血!

脉搏极其微弱!

快!

准备担架!

紧急止血!

通知医院!

启动最高级别急救预案!

快!”

一个急促而专业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见微!

沈见微!

能听见我说话吗?

坚持住!”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和哭腔,是叶蓁蓁!

她冰凉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了我同样冰冷的手。

“别睡!

看着我!

求你了!

别睡!”

身体被小心翼翼地抬起,动作已经极尽轻柔,但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腹部的伤口,带来一阵阵钻心的锐痛。

我无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晃动,只能看到叶蓁蓁那张哭得完全花了妆、写满恐惧和心疼的脸在眼前晃动,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和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急救人员模糊的身影。

刺眼的急救车顶灯旋转着,将混乱的光影投在每个人焦急的脸上。

担架被迅速抬上救护车。

车门“砰”地关上,将混乱的现场隔绝在外。

车厢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引擎轰鸣,车辆急速启动,颠簸着向前飞驰。

“静脉通道建立!

加压包扎止血!

快!

高流量氧气!”

急救医生语
速飞快地下着指令,护士动作麻利地在我的手臂上扎针,冰凉的液体涌入血管。

氧气面罩覆盖上口鼻,带着塑料和消毒水味道的气流涌入肺部,带来一丝微弱的清明。

腹部的剧痛在颠簸中一阵阵加剧。

意识在剧痛和冰冷的边缘沉浮。

叶蓁蓁紧紧抓着我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见微……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越过她泪流满面的脸,透过救护车后窗小小的玻璃,看向外面急速倒退的、被车灯切割得光怪陆离的黑暗。

混乱的警灯红光蓝光交替闪烁,映照出几张模糊而焦急的脸。

其中一张脸,在混乱的光影中一闪而过。

是顾沉舟。

他跌跌撞撞地从一辆刚刚停稳的黑色宾利里冲下来,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昂贵的深灰色毛衣上甚至还沾着点点深褐色的污渍(大概是那个摔碎的咖啡杯留下的)。

那张总是冷漠矜贵的脸,此刻惨白如纸,写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惶和恐惧。

他像一头彻底迷失了方向的困兽,赤红着双眼,疯了似的拨开挡在身前的警察和医护人员,目标明确地、不顾一切地朝着刚刚关上车门、正欲启动的救护车扑来!

他的嘴唇剧烈地开合着,隔着玻璃和引擎的轰鸣,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却能清晰地看到他口型在疯狂地重复嘶喊着什么。

那口型,扭曲、绝望,带着一种要把灵魂都喊出来的癫狂。

是我的名字。

“沈见微——!!!”

救护车猛地加速,将他踉跄扑来的身影和那无声的嘶喊,连同那片混乱的光影,一起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迅速缩小,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

冰冷的氧气源源不断地涌入肺部,腹部的剧痛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变得有些遥远而模糊。

我看着车窗外那片吞噬了他的黑暗,意识沉沉地滑向更深的混沌。

嘴角,似乎极其微弱地、嘲讽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顾沉舟……这才只是……开胃菜。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如同撕裂夜幕的利刃,一路呼啸着冲进市中心医院急诊大楼的门廊。

车轮摩擦地面的尖锐刹车声未落,后车门已被猛地拉开!

“重伤员!

腹部贯穿伤!

失血性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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