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拿你这破茶馆抵押的!
到期还不上,这房子,可就归我了!”
“抵押?”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了冰窟。
她立刻低头,飞快地翻动那份抵押合同。
纸张在指尖哗哗作响,她的目光像探针一样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爷爷的名字和手印赫然在目,日期、金额都清清楚楚。
然而,就在她几乎绝望时,一行小字猛地撞入眼帘——关于抵押物的具体描述:“……位于青石巷7号的‘清源居’茶馆房产(含地皮)及内部固定设施……”她的目光死死钉在“固定设施”那几个字上。
一个极其大胆、带着孤注一掷意味的想法,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微弱闪电,骤然劈开了她心头的绝望!
“刘叔,” 苏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不再涣散,反而凝聚起一种破釜沉舟的锐利,“这合同,白纸黑字,我认。
钱,我苏晚会还!
一分不少!”
刘胖子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呵,口气不小!
就凭你这破茶馆?
丫头,别说刘叔不近人情,给你指条明路!
隔壁那顾老板,人家财大气粗,早看上你这地方了!
你把这破房子和后面那块破茶园打包卖给他,别说还我这二十多万,剩下的钱够你在城里买个小公寓了!
何必守着这堆破烂玩意儿,给你那死鬼爷爷陪葬?”
隔壁顾老板?
那个“COFFEE BREAK”的老板?
苏晚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她没接刘胖子的话茬,只是指着合同上那行字,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合同上写的是抵押房产及‘固定设施’。
刘叔,您放心,钱,我砸锅卖铁也会还上。
但这茶馆里的东西,一桌一椅,一壶一碗,只要没写进‘固定设施’明细里的,我苏晚有权处置!
至于卖地卖房……只要我苏晚还有一口气,这清源居的牌子,就砸不了!”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像淬了火的钢钉,牢牢钉在青石板上。
那双因为连日疲惫和悲伤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两簇异常明亮的火焰,直直地盯着刘胖子。
刘胖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和眼中那股近乎凶狠的执拗镇住了片刻,脸上的横肉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