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花姑手中高举的那只陶碗,牙齿咯咯打颤,几乎要咬碎。
就在花姑凄厉的尾音还在屋里回荡的瞬间,异变陡生!
陶碗里,那些原本安静躺着的、沾着紫黑血珠的白米粒,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跳动起来!
不是微微颤动,而是像被烧开的滚水烫到了一样,疯狂地、毫无规律地在碗里弹跳、蹦跶、互相撞击!
噼噼啪啪!
细碎密集的撞击声瞬间盖过了屋外的雨声,在这死寂的夜里炸开,如同一把冰冷的钢针扎进阿秀的耳膜和心脏!
雪白的米粒混着紫黑色的血污,在昏黄的油灯光下疯狂舞动,像无数躁动不安的蛆虫,又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
花姑捧碗的枯手猛地一哆嗦,那张蜡黄枯槁的脸在摇曳的灯光下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人色,变得惨白如纸,比那碗里的生米还要瘆人!
她浑浊的眼珠骤然瞪得滚圆,瞳孔深处爆发出一种阿秀从未见过的、混合了极致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骇然光芒!
“来了!
他来了!”
花姑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尖利得破了音,如同夜枭被掐住了脖子,“…穿…穿着戏…戏服!”
话音未落,花姑猛地转过头,那双因极度恐惧而几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的眼珠,死死地、恶毒地钉在了跪在地上的阿秀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冷漠,不再是估量,而是赤裸裸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怨毒和疯狂!
“是你…是你这贱妇!
引来的!!”
花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嚎,状若疯魔。
她一把丢开手里那还在疯狂跳动米粒的陶碗!
咣当!
陶碗摔在泥地上,白米和血污溅得到处都是。
与此同时,花姑那双枯瘦如柴、青筋毕露的手,如同淬了毒的鹰爪,带着一股腥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猛地朝阿秀的脖子狠狠掐了过来!
冰冷的、带着泥土腥气和线香腐朽味的指甲,瞬间刺破了阿秀颈部的皮肤!
“呃——!”
阿秀的喉咙被死死扼住,空气被瞬间切断!
巨大的惊恐和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求生的本能却在这一刻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
她双手胡乱地抓挠着花姑的手臂,双腿在湿冷的泥地上拼命蹬踹。
混乱中,她的脚似乎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