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无波,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你名下的财产我一分不要。
签好字通知我。”
说完,我拉着箱子,继续往门口走。
“江挽星!”
沈叙白几步冲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
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和酒气扑面而来。
“你不能走!”
他声音发颤,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蛮横,“我们谈谈!
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我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他慌乱的眼。
“让开。”
“我不让!”
他低吼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行李箱拉杆,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我不准你走!
挽星,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他语无伦次,眼神混乱而痛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是她……我以为我救的是她……我以为你是她……我混账!
我该死!”
“你打我!
骂我!
怎么对我都行!
别走!
求你别走!”
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慌乱地认错,笨拙地祈求。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冷漠和高高在上。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荒芜。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一丝荒谬的悲凉。
“沈叙白,”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破了他所有的祈求。
“你的道歉,你的悔恨……晚了。”
“太晚了。”
“在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把本该给她的好和坏,都强加在我身上的时候……在你为了那个影子,一次次无视我、伤害我、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的时候……沈叙白,我对你的那点感激,那点爱……早就被你亲手,一点一点,磨得干干净净了。”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那个傻乎乎想报恩的江挽星。”
“只是一个被你骗惨了、伤透了、只想离你远远的陌生人。”
“所以,让开。”
“别让我……更恨你。”
最后四个字,我说得很轻。
却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叙白抓着我行李箱的手,猛地一颤。
他看着我眼中那片死寂的冰冷和决绝。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只有一片被彻底焚烧过后的灰烬。
他眼底最后一点希冀的光芒,熄灭了。
抓着拉杆的手指,一根一根,僵硬地、无力地松开。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颓然地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