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承安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空间逃荒,我在古代当地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拉克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胃像被火钳绞着,每走一步都听见肠子互相摩擦的干涩声。喉咙里全是沙子,咽一下都带着血腥气。眼前发黑,只能看见前面承安的小脑袋,晃啊晃的,像颗随时会掉下来的干瘪豆子。“姐…我饿…”承安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带着哭腔,小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腿上,差点把我带倒。我一把捞住他,瘦得硌手的骨头透过薄薄的破衣裳顶着我。五天。整整五天,除了几捧浑浊的河水,几口硬得像石头的树皮糊糊,我们姐弟俩肚子里再没进过别的。逃荒的路长得没有尽头,黄土路两边倒伏着草根都被啃光的尸体,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又绝望的腐烂味儿。娘咽气前死死攥着我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初禾…带…带安儿…活下去…”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爹更早一步倒在了路上,连...
《带空间逃荒,我在古代当地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的胃像被火钳绞着,每走一步都听见肠子互相摩擦的干涩声。
喉咙里全是沙子,咽一下都带着血腥气。
眼前发黑,只能看见前面承安的小脑袋,晃啊晃的,像颗随时会掉下来的干瘪豆子。
“姐…我饿…” 承安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带着哭腔,小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腿上,差点把我带倒。
我一把捞住他,瘦得硌手的骨头透过薄薄的破衣裳顶着我。
五天。
整整五天,除了几捧浑浊的河水,几口硬得像石头的树皮糊糊,我们姐弟俩肚子里再没进过别的。
逃荒的路长得没有尽头,黄土路两边倒伏着草根都被啃光的尸体,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又绝望的腐烂味儿。
娘咽气前死死攥着我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初禾…带…带安儿…活下去…” 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
爹更早一步倒在了路上,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现在,就剩我们俩了。
活下去?
拿什么活?
我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淹没头顶。
就在意识快要被黑暗吞噬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清凉感猛地从心口炸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眼前不再是昏黄的天地和弟弟枯黄的小脸,而是……一片柔和的光?
一个……小小的院子?
我懵了。
不是幻觉。
那感觉太真实。
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院,泥土地,一口石头砌的井,井口幽幽地冒着凉气。
院子一角,孤零零地杵着一个破旧的木架子。
最重要的是,架子最下层,整整齐齐码着……黄澄澄的玉米棒子!
还有一小堆晒干的红薯干!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单薄的胸膛。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是极度渴望和难以置信的交织。
“姐?
姐你怎么了?”
承安惊慌地摇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音。
我猛地回过神,大口喘着气,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虚空,又猛地低头看自己的手。
刚才那感觉……那院子……那粮食……是真的吗?
念头刚起,那股清凉感再次出现,意识“嗖”地一下,又沉进了那个小小的院落里。
玉米棒子!
红薯干!
就在眼前!
逃荒路上,易子而食都不稀奇,我顾不上去想这凭空出现的院子是什么妖法还是神仙显灵。
活下去!
这是唯一的念头
!
强烈的意念集中在架子最底层的红薯干上——给我!
下一秒,手里猛地一沉。
低头一看。
一小捧带着泥土气息、干巴巴的红薯干,实实在在地躺在我枯瘦的手掌心里!
“啊!”
我短促地惊叫一声,差点把它们扔出去。
“姐?
这是…吃的?”
承安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像饿极了的狼崽子,死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又被他慌乱地用袖子擦掉。
巨大的狂喜和极度的恐惧同时攫住了我。
我猛地攥紧红薯干,警惕地四下张望。
还好,这一段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远处几个蹒跚的黑影。
没人注意到我们这两个快饿死的孩子。
“快!
安儿,张嘴!”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飞快地掰下一小块最小的红薯干,不由分说塞进承安嘴里。
他连嚼都顾不上嚼,喉咙一梗,就囫囵吞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慢点!
慢点!
嚼碎了!”
我吓得赶紧给他拍背,又掰了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塞进自己嘴里。
干硬的红薯干带着尘土味,在嘴里迅速软化,释放出难以言喻的甘甜。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抚慰了烧灼的胃袋。
活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棵快要枯死的草,被这点甘霖浇活了根!
“姐!
还有吗?
还要!”
承安缓过气,眼睛更亮了,小手急切地扒拉着我的衣襟。
“有!
有!
别急!”
我强压住激动,再次集中精神。
这一次,我“看”得更清楚了。
院子不大,井水清澈,那木架子总共三层,最底层是粮食,玉米棒子大概有七八个,红薯干一小堆。
上面两层空荡荡的。
一个念头清晰起来:这是我的!
只有我能进去!
能拿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小块红薯干,和承安躲在路边一个半塌的土墙后面,一点点地、珍惜万分地啃着。
每一口都细细咀嚼,让那点微薄的能量最大程度地滋养身体。
不敢多吃,怕撑坏了饿透了的肠胃,更怕被人发现。
“姐,这…是哪来的神仙给的吗?”
承安舔着手指上残留的甜味,小声问,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充满了敬畏和希望。
“嘘!”
我捂住他的嘴,心脏怦怦跳,“别问,也别告诉任何人!
记住!
这是保命的秘密!
对谁都不能说!
爹娘也不行!
” 我严厉地叮嘱。
爹娘已经不在了,但这话必须说死。
这世道,人心比饿狼还可怕。
承安似懂非懂,但看我严肃得吓人,用力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有了这点食物垫底,身体里终于有了点力气,不再是那种随时会倒毙的虚浮。
我拉着承安,继续沿着难民流的方向往前走。
目标不再是茫然的求生,而是——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路上,我开始偷偷试验我的“院子”。
意识沉进去,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里面的每一寸土地。
我尝试着把路边一株蔫头耷脑、不知名的野菜连根拔起,念头一动:“收进去!”
那株野菜瞬间从我手上消失,出现在院子的泥土地上。
蔫巴巴的叶子肉眼可见地舒展了一些。
有效!
我又试着集中精神,想舀点井水出来。
果然,一个念头,掌心就出现了一捧清冽甘甜的井水!
我和承安分着喝了,那滋味,比蜜还甜,喝下去浑身都舒坦,连日的疲惫都消减了几分。
这井水,怕不是凡水!
我心里有了猜测。
“姐,这水好甜!”
承安小声惊叹。
“嗯,以后渴了就告诉姐。”
我摸摸他的头,心里有了底。
接下来的路程,虽然依旧艰难,但我和承安的状态明显比周围的难民好太多了。
我们不再饿得眼冒金星,走路打晃。
我隔一段时间就偷偷拿出一点红薯干或玉米粒(我小心地搓下来),和承安分着吃。
渴了,就喝那神奇的井水。
身体在快速地恢复力气。
我开始像个真正的猎手一样观察周围。
目光不再麻木,而是充满了算计。
路过一片枯死的野草地时,我眼尖地发现几株被踩得稀烂、但根茎似乎还顽强的车前草。
趁着没人注意,我飞快地蹲下,假装提鞋,迅速把它们连根挖起,“收”进了空间院子。
又走了两天,难民队伍里开始有人支撑不住倒下。
哭声、哀嚎声、抢夺一点点食物的打骂声不绝于耳。
我和承安尽量避开人群,走在边缘。
这天傍晚,我们在一处背风的小土坡下歇脚。
附近也三三两两坐着些疲惫不堪的难民。
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出血,怀里的孩子哭得有气无力,小脸发青。
她徒劳地轻轻拍着孩子,眼神空洞绝
望,只剩下机械的本能。
我犹豫了一下。
空间里的井水似乎有恢复元气的效果,或许能救那孩子一命?
但暴露的风险……我看着那妇人死寂的眼睛,又看看承安依赖的目光。
娘临死的眼神再次浮现。
心一横。
我拉着承安,装作随意地挪到那妇人附近。
趁着她低头看孩子,周围人昏昏欲睡的当口,我迅速从空间里“取”出小半捧水——不是井水,而是我之前故意混合了一点普通河水进去稀释过的——用手心托着,飞快地递到她面前。
“大姐,给孩子润润嘴。”
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妇人猛地抬头,看到水,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随即又被巨大的警惕取代。
她看看我,又看看水,再看看怀里气息微弱的孩子,挣扎了一瞬,猛地低下头,用干裂的嘴含了一口水,小心翼翼地渡进孩子嘴里。
孩子本能地吮吸着。
一口,两口……那小脸似乎没那么青了,微弱的哭声也停歇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妇人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砸在黄土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重重地、无声地点了三次头。
那眼神里的感激和求生欲,无比沉重。
我什么也没说,拉着承安迅速离开了那个角落,心还在狂跳。
还好,没人注意。
就在我心跳如鼓、拉着承安快步离开那对母子的瞬间,一股比之前更清晰、更强烈的清凉感猛地从心口涌出,直冲天灵盖。
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推开了一扇尘封的门。
意识再次沉入那个小院,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院子竟然……变大了!
原本方方正正的小院,此刻向外延伸了足有一倍有余!
原本光秃秃的泥土地,多出了几垄整齐的田埂,泥土的颜色也显得更深沉肥沃。
最让我心脏停跳的是院子中央——那口古朴的石井旁边,竟然多了一个小小的泉眼!
泉眼只有碗口大,清澈见底的泉水汩汩地冒着,在井边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浅浅的水洼。
水洼周围,竟然顽强地钻出了几簇嫩绿的、不知名的小草!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新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吸一口,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连日奔逃积累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这……救人还能让空间
升级?
我强忍着巨大的激动,尝试着将意识探向那汪泉水。
一种温和而充满生机的力量感传来。
这泉水,效果绝对比井水更胜一筹!
念头一动,一滴泉水出现在指尖,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我毫不犹豫地舔掉。
一股暖流瞬间席卷全身,不仅驱散了所有疲惫,连身体深处因为长期饥饿和劳累造成的隐痛都缓解了大半!
“姐,你脸好红!
你笑啥?”
承安仰着小脸,不解地看着我嘴角抑制不住扬起的弧度。
“没什么,” 我赶紧收敛表情,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安儿,记住姐的话,咱们一定能活下去,而且会活得很好!”
空间的变化给了我巨大的底气。
我不再满足于仅仅收集路边的野菜野草。
我开始有目的地寻找一些有用的植物种子或根茎。
遇到枯死的果树,我就去扒拉树根附近,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能发芽的根块。
路过荒废的村落,我冒险溜进去,在坍塌的房屋角落搜寻,还真让我在一个破瓦罐里找到了一小把干瘪的、不知是什么的豆子!
如获至宝地收进空间院子,小心地种在新开垦出来的田垄里。
空间的神奇再次显现。
无论是蔫巴巴的野菜,还是干瘪的豆子,种下去后,浇上一点稀释的井水(我不敢直接用新得的泉水,怕效果太惊世骇俗),它们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抽芽、长叶。
虽然还远不到收获的时候,但那片小小的绿意,就是无边的希望。
有了空间水和偶尔补充的食物,我和承安成了难民潮里罕见的“健康人”。
我们的衣服虽然破烂,但脸色不再蜡黄,走路也不再飘忽。
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这天中午,我们正挤在一处背阴的岩石下休息,拿出一点点搓碎的玉米粒,就着空间水慢慢嚼着。
一个满脸横肉、三角眼的男人凑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面带凶相的同伴。
“小丫头,运气不错啊?
还有粮食嚼?”
三角眼男人咧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眼睛像钩子一样盯着我手里那一点点玉米碎末。
他叫周大富,难民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仗着身强力壮,经常欺负弱小,抢掠食物。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把承安护在身后,迅速把手里的玉米碎
塞进嘴里,含糊道:“哪有什么粮食,挖了点草根。”
“草根?”
周大富嗤笑一声,伸手就来抓我的破包袱,“老子看你这两天脸上有肉了,藏着好东西吧?
拿出来给爷几个看看!”
他的手刚碰到包袱皮,我猛地往后一缩,厉声道:“你干什么!
光天化日抢东西吗?”
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引来了周围一些难民的侧目。
但大多数人都麻木地看着,或者畏惧地低下头,没人敢出声。
“抢?”
周大富狞笑,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力气大得惊人,“老子看你可怜,检查检查有没有夹带私货!
这路上不太平,谁知道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偷了谁家的救命粮!”
他的两个同伙也围了上来,堵住我们的退路。
承安吓得大哭起来。
浓重的汗臭和恶意扑面而来。
我脑子飞速转动。
硬拼?
我们两个半大孩子绝对打不过三个壮年男人。
喊救命?
周围都是自顾不暇的难民,谁会管?
空间……空间里有什么能用的?
念头电闪。
空间里……有石头!
砌井的石头!
那院子里的地面是泥土,但井是石头垒的!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意识沉入空间,集中在那口石井上,锁定一块拳头大小、边缘有些尖锐的石头——出来!
“哎哟!”
周大富突然惨叫一声,捂着头猛地跳开,鲜血瞬间从他指缝里流了下来。
一块沾着泥土、带着棱角的石头,凭空出现,砸中了他的额头,然后“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周大富和他的同伙,包括周围看热闹的难民,连承安的哭声都噎住了。
凭空出现的石头?
太诡异了!
“谁?!
谁砸老子?!”
周大富又惊又怒,捂着流血的头,惊恐地四下张望。
他的两个同伙也吓得后退一步,惊疑不定地扫视着周围,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我强作镇定,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后背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下是情急之下的本能,现在才感到后怕。
我死死盯着周大富,用一种刻意压低、带着点森然的语气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再敢欺负人,下次掉的就不只是石头了!”
这话配合着凭空出现的石头,效果拔群。
周大富看着地上那块沾着他血的石头,又看看我冰冷的脸,眼神
里充满了惊惧。
他信鬼神!
周围的难民也窃窃私语起来,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敬畏和疏离。
“邪…邪门…” 周大富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捂着流血的头,在两个同伙的搀扶下,灰溜溜地跑了,连地上的石头都没敢捡。
危机暂时解除。
我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赶紧扶住岩石。
承安扑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腿,小身子还在发抖。
“姐…有神仙…帮我们?”
他抽噎着问,大眼睛里又是害怕又是崇拜。
“嗯,” 我喘着粗气,把他搂进怀里,声音还有些发颤,“所以安儿要记住,不能做坏事,要心存善念。”
这话是说给他听,更是说给我自己听。
空间的力量太诡异,也太强大,我必须慎之又慎。
那块染血的石头被我悄悄“收”回了空间。
看着它重新垒回井边,我意识到,这空间不仅是粮仓和药泉,在危急关头,也能成为武器。
只是,这力量必须隐藏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周大富的惊惧眼神提醒了我,在这个时代,“妖异”比强盗更可怕。
经此一事,再没人敢轻易招惹我们姐弟。
偶尔有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来,一触及我平静的眼神,想起那块诡异的石头,便都讪讪地移开了。
我们终于获得了一种畸形的“安全”。
难民队伍像一条濒死的巨蟒,缓慢地蠕动着,终于在一个黄昏,看到了前方升起的、属于人烟的稀疏炊烟。
“姐!
有村子!
有村子了!”
承安指着前方,兴奋地跳起来。
那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镇子,青灰色的城墙在暮色中显露出轮廓。
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像我们一样的逃荒者。
穿着统一服饰的“安保人员”(后来才知道是镇上富户组织的护院队)手持棍棒,神色警惕地维持着秩序,严格盘查着每一个想进城的人。
“听着!
清水镇有规矩!”
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站在高处,声音洪亮却冰冷,“入城者,一人交五斤粮食或等同财物做入城税!
交不出的,去城西‘安置区’!
敢闹事、偷抢的,乱棍打死!”
五斤粮食!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难民队伍瞬间炸开了锅。
哭喊声、哀求声、绝望的咒骂声响成一片。
大多数人一路逃来,早就耗尽了所有,哪里还有五斤粮?
所谓的
“安置区”,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一片用木栅栏围起来的荒地,任由难民自生自灭,每天施舍点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水吊命,跟等死没区别。
我和承安挤在人群里,心也沉了下去。
空间里倒是有粮食,玉米和红薯干加起来,凑出十斤不成问题。
但怎么拿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从破包袱里掏出十斤粮食?
那跟举着牌子喊“我有问题”有什么区别?
周大富的事情才过去几天?
“姐…我们…是不是进不去了?”
承安紧紧抓着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他太渴望一个安稳的、有屋顶的地方了。
我咬着下唇,大脑飞速运转。
不能暴露空间,这是底线。
那么,只能去“安置区”了。
虽然条件恶劣,但至少暂时脱离了流亡,有了一个相对固定的落脚点。
而且,那里人多眼杂,反而可能更利于我隐藏。
“别怕,” 我握紧他的手,声音异常冷静,“我们去安置区。”
“啊?”
承安小脸一白。
“听姐的。”
我语气坚定。
与其冒险暴露,不如先蛰伏。
我有空间,有水,有粮,有种子,在安置区未必不能活出一条路来。
我们跟着大部分绝望的、交不起入城税的难民,被护院们驱赶着,走向城西那片巨大的荒地。
所谓的安置区,其实就是一片用削尖的木桩草草围起来的区域,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难民,空气中弥漫着排泄物、汗馊和绝望混合的刺鼻气味。
几个穿着统一短褂的“管事”模样的人,在几个护院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巡视着,眼神里充满了嫌恶和不耐。
“都听好了!”
一个胖管事叉着腰,唾沫横飞,“清水镇仁义,收留你们这些叫花子!
每人每天卯时、申时,凭号牌到西头粥棚领一碗救济粥!
敢插队、敢闹事、敢偷摸溜出去惹事的,抓住一次,三天没粥喝!
抓住两次,直接打断腿扔出去!
都给我安分点!”
他丢下一堆粗糙的木片,上面用炭笔画着歪歪扭扭的记号,就算是号牌了。
人群麻木地涌上去争抢。
我护着承安,仗着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抢到了两块号牌。
环顾四周,一片愁云惨雾。
角落里,我看到了那个曾被我喂过水的妇人,她抱着孩子蜷缩着,孩子似乎好了一些
,但她的脸色依旧灰败。
她也看到了我,眼神复杂地闪了闪,低下头去。
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地盘”。
我拉着承安,避开人群最密集、最污秽的区域,往安置区边缘、靠近木栅栏的地方走。
那里人少一些,空气也稍好。
最后,在一处背靠土坡、相对干燥避风的角落停了下来。
“安儿,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指着那块小小的空地,故作轻松地说。
承安看着周围荒凉破败的景象,瘪瘪嘴,但没哭出来,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嗯!
有姐在,就是家!”
第一步,解决住的问题。
空间里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借口去找点柴火,溜到安置区外围,用柴刀砍了一些还算坚韧的灌木枝条和干草。
回来时,承安已经听话地收集了一些别人丢弃的破草席和烂布片。
我们姐弟俩合力,用枝条搭起一个极其简陋的“人”字形窝棚,顶上铺上厚厚的干草,再用破草席和烂布片尽量围住四面挡风。
虽然四面漏风,但总算有了个遮风避雨的“屋顶”,比露天席地强太多了。
这在难民堆里,已经算“豪宅”了。
看着承安在新“家”里兴奋地钻来钻去,我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食物和水的问题。
官府的救济粥?
那玩意儿只能保证饿不死。
想活下去,活得像个人,还得靠自己。
安置区每天两顿稀粥,排队领粥的队伍长得令人绝望,每次都要耗费大量时间和体力。
我观察了几天,发现管得虽然严,但也不是铁板一块。
尤其到了晚上,护院们会撤到外围,只留少数人看守入口。
安置区内部的管理基本靠那些管事和难民中自发形成的“小头目”,混乱得很。
这给了我机会。
白天,我老老实实带着承安去排队领粥。
那粥清汤寡水,米粒少得可怜,几口就喝完了,但聊胜于无。
我每次都把自己的那份省下小半,偷偷喂给承安。
他正在长身体,需要更多。
承安不肯,我就板起脸:“听话!
姐不饿!”
空间里的玉米和红薯干成了我们真正的能量来源,但每次只能偷偷摸摸地吃一点点。
更多的时间,我像个幽灵一样在安置区里游荡。
我的目标是——种子,任何能发芽的种子!
难民们随身携带的东西早就被翻
捡了无数遍,有价值的几乎没有。
但我有耐心,也有空间泉水这个作弊器!
我专挑那些看起来半死不活、或者被丢弃的植物。
有人挖来的草根带着点芽孢?
收!
角落里干枯的藤蔓上挂着几个干瘪的野果?
里面的籽抠出来!
甚至有人垫在身下发霉的草堆里,我也去翻找,看有没有混在里面的草籽。
每次收集到一点点疑似种子的东西,我都如获至宝,立刻“收”进空间,种在院子里。
新开垦出来的几垄田,被我见缝插针地种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名的草籽、干瘪的野豆子、几颗蔫巴巴的野菜根……浇上稀释的井水(我严格控制着浓度,不敢用泉水),它们便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舒展叶片。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似乎也与外界不同,短短几天,我的小院已经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最先收获的是一种类似小青菜的野菜,叶片肥厚翠绿。
我小心地摘了几片最嫩的叶子,和承安分着生吃了。
清甜,带着一股蓬勃的生机,比任何山珍海味都美味。
接着是一种结出小豆荚的藤蔓,豆荚里的豆子很小,但煮熟后粉糯香甜,提供了宝贵的蛋白质。
最让我惊喜的,是在一堆垃圾里翻到的一个发芽的土豆!
只有鸡蛋大小,芽眼却绿油油的。
我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把它种在空间最肥沃的地方,浇上一点点泉水。
它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疯狂地抽出枝叶,地下迅速膨大出新的块茎。
有了空间这个源源不断的补给站,我和承安不仅没饿着,脸色反而一天天红润起来,身上也渐渐有了肉。
这在面黄肌瘦、死气沉沉的安置区里,简直鹤立鸡群。
“柳家丫头,你们姐弟俩……气色咋这么好?”
终于有一天,隔壁窝棚的一个姓赵的寡妇忍不住了,趁着周围人少,凑过来小声问。
她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儿子,母子俩都瘦得脱了形。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赵婶儿,我们年轻,底子好点罢了。
也是硬扛着,天天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故意撸起袖子,露出依旧纤细的胳膊(虽然比刚来时结实多了),又指了指承安,“安儿也总喊饿,夜里都睡不着。”
赵寡妇狐疑地看了看承安红扑扑的小脸,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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