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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们集体失忆?我直接开大复仇沈念慈林哲结局+番外

任性的小刺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冷的雨,像是天上被捅了个窟窿,没完没了地往下倒。雨水狠狠砸在崭新的黑色墓碑上,又汇成浑浊的泥流,蜿蜒着淌过碑面那张嵌在里面的、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婉,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沈念慈。我的名字。此刻,它就刻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成了我短暂一生的句点。墓前空地上,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雨水把昂贵的黑色丧服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透出狼狈的寒意。空气里弥漫着湿土和雨水腥气的味道,还有一股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沉闷。“姐姐……”一声带着浓重哭腔的呼唤撕开了雨幕的嘈杂。苏晚晚,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此刻正被我的未婚夫林哲小心翼翼地半搂在怀里。她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张酷似我母亲、却比我更显柔美无辜的脸上,泪水...

主角:沈念慈林哲   更新:2025-06-25 0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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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念慈林哲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们集体失忆?我直接开大复仇沈念慈林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任性的小刺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雨,像是天上被捅了个窟窿,没完没了地往下倒。雨水狠狠砸在崭新的黑色墓碑上,又汇成浑浊的泥流,蜿蜒着淌过碑面那张嵌在里面的、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婉,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沈念慈。我的名字。此刻,它就刻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成了我短暂一生的句点。墓前空地上,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雨水把昂贵的黑色丧服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透出狼狈的寒意。空气里弥漫着湿土和雨水腥气的味道,还有一股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沉闷。“姐姐……”一声带着浓重哭腔的呼唤撕开了雨幕的嘈杂。苏晚晚,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此刻正被我的未婚夫林哲小心翼翼地半搂在怀里。她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张酷似我母亲、却比我更显柔美无辜的脸上,泪水...

《仇人们集体失忆?我直接开大复仇沈念慈林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冰冷的雨,像是天上被捅了个窟窿,没完没了地往下倒。

雨水狠狠砸在崭新的黑色墓碑上,又汇成浑浊的泥流,蜿蜒着淌过碑面那张嵌在里面的、小小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婉,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沈念慈。

我的名字。

此刻,它就刻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成了我短暂一生的句点。

墓前空地上,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

雨水把昂贵的黑色丧服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透出狼狈的寒意。

空气里弥漫着湿土和雨水腥气的味道,还有一股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沉闷。

“姐姐……” 一声带着浓重哭腔的呼唤撕开了雨幕的嘈杂。

苏晚晚,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此刻正被我的未婚夫林哲小心翼翼地半搂在怀里。

她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张酷似我母亲、却比我更显柔美无辜的脸上,泪水混着雨水肆意横流,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桃子。

她看起来那么悲伤,那么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棺木一同倒下。

“都是我不好……姐姐……如果不是我……” 她哽咽得几乎无法成句,身体软软地往林哲怀里倒去,似乎悲伤已经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那天晚上……我不该让你出门的……都怪我……”林哲紧紧揽着她,英俊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痛惜和心疼。

他低声安慰着怀里的苏晚晚,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晚晚,别这样,不是你的错。

念慈她……那是意外。”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那块冰冷的墓碑,里面一闪而过的,是某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快意?

还是仅仅只是对这场恼人葬礼的厌倦?

快得让人抓不住。

我的父亲苏国栋,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

他微微佝偻着背,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花白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角。

他死死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念着什么。

可下一秒,他西装内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他猛地一颤,像是被惊醒,眼神瞬间从墓碑上挪开,带着一种近乎仓皇的狼狈,飞快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他犹豫了不到两秒,便侧过身,捂住话筒,压低了声音:“喂?

李总?

对,是我……那批货……”他的声音被
哗哗的雨声吞没,但那副在亲生女儿葬礼上依旧无法割舍生意的姿态,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捅进我的灵魂深处,再用力搅动。

意外?

我死死“看”着眼前这荒诞又悲凉的一幕,一股比这瓢泼冷雨更刺骨的寒意从灵魂深处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冰冷的墓碑仿佛成了我的囚笼,我的灵魂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捆缚其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虚伪至极的表演。

意外?!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暴雨天!

苏晚晚哭哭啼啼打电话给我,说她和林哲在海边度假屋闹了矛盾,她害怕,求我过去劝劝。

我担心她出事,顶着狂风暴雨开车冲了过去。

结果呢?

迎接我的,是度假屋暖黄灯光下,她依偎在林哲怀里,两人衣衫不整、眼神迷离的画面!

我震惊得几乎失语,质问的话还没出口,苏晚晚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和刻毒。

她冷笑着,一把将我推到了露台边缘。

“姐姐,你占着林哲哥太久了。

你挡了我的路!”

她的声音尖利,被狂风撕扯着灌入我的耳朵。

我惊恐地抓住湿滑的栏杆,指甲在冰冷的金属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我看向林哲,那个曾对我海誓山盟的男人。

他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得像一尊石雕,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观看猎物挣扎的残忍。

“林哲!

救……” 我的呼救被狂风堵在喉咙里。

苏晚晚那张扭曲的脸在雨幕中放大,她猛地伸手,狠狠推在我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袭来,我再也抓不住栏杆,身体瞬间失重,向后仰倒。

冰冷的海风呼啸着灌入我的口鼻,下方是墨黑翻滚、吞噬一切的巨浪。

坠落前的最后一瞥,我看到林哲走上前,手臂环住了苏晚晚的肩膀,嘴唇动了动。

他说了什么?

隔着狂暴的风雨,那口型却清晰地刻进了我濒死的意识里:“尸体,正好喂鱼。”

冰冷的、咸腥的海水瞬间将我吞没。

黑暗,窒息,绝望……然后是永无止境的下沉……“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了我的意识,也撕开了眼前这墓碑前虚伪的哀悼。

我猛地睁开眼!

没有冰冷的海水,没有沉沦的黑暗。

刺目的白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急促地喘息着,肺部剧烈
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灼痛感。

这是……哪里?

柔软的天鹅绒被面摩擦着皮肤,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燥温暖的气息。

头顶是熟悉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在天花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我惯用的鸢尾花精油香薰的味道。

这是我的卧室。

苏家别墅,二楼尽头那间最大的主卧。

我回来了?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般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下意识地抬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 清晰的痛感传来。

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我,几乎将我淹没。

我回来了!

从那个冰冷绝望的死亡深渊里,爬回了人间!

回到了这一切悲剧尚未发生,或者说……刚刚发生的节点?!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杯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我一把抓过杯子,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压下了那几乎要烧穿喉咙的灼热和激动。

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几步冲到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

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脸色是久病初愈般的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嘴唇也失了血色。

但那双眼睛……那双曾经温顺、柔软、甚至有些怯懦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截然不同的火焰。

震惊、狂喜、刻骨的恨意、冰冷的算计……种种激烈到足以焚毁一切的情绪,在那双瞳孔深处疯狂地翻涌、沉淀,最终凝结成一种近乎金属的、坚硬而冰冷的质感。

我还活着。

我真的回来了。

就在我对着镜子,努力平复着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心跳和翻江倒海的恨意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笃笃笃。”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镜子里那双眼睛里的冰冷火焰,骤然跳跃了一下。

是谁?

“念念?

醒了吗?”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低沉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关切?

是父亲。

苏国栋。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喉咙。

就是这个男人,在我尸骨未寒的葬礼上,还在关心他的生意!

我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

不能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对自己说。

我必须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我死而复生,回到了哪个时间点?

我迅速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努力让那滔天的恨意沉入眼底最深处,重新覆盖上那层熟悉的、属于“沈念慈”的温顺和迷茫。

我转过身,声音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虚弱:“爸?

进来吧。”

门被推开。

苏国栋走了进来。

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头发梳理得还算整齐,但眼下的乌青和眉宇间深刻的疲惫纹路,都昭示着他最近过得并不轻松。

他看着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的我,眉头深深皱起,眼神复杂,混杂着心疼、忧虑,还有一丝……我看不透的沉重?

“念念,” 他走到床边,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重重叹了口气,“感觉怎么样?

头还晕吗?

医生说了,你落水受了惊吓,又呛了水,需要好好静养。”

落水?

惊吓?

我心中猛地一凛。

他说的,是“我”死亡前的那晚?

那个被苏晚晚推下海的“意外”?

“我……” 我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声音细弱蚊蝇,带着恰到好处的后怕和茫然,“我……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在海边?

风很大……雨也很大……然后……就掉下去了……”我抬起眼,怯生生地看着他,努力模仿着记忆中那个懦弱、依赖父亲的自己:“爸,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怎么会……掉进海里?”

苏国栋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那眼神锐利,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脆弱和迷茫。

过了几秒钟,也许更久,他紧绷的肩膀似乎微微松懈了一点。

他伸出手,宽厚温热的手掌落在我的肩膀上,安抚似的拍了拍。

那力道很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没事了,念念,别怕,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柔和,带着一种哄劝的意味,“那天晚上风浪太大,你站在露台边,脚下打滑,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了。

幸好晚晚那孩子机灵,看到你掉下去,立刻
喊了人,又及时给你做了急救,不然……”他顿住了,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语气里充满了对苏晚晚及时“援手”的庆幸和……感激?

我的身体在他手掌落下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苏晚晚机灵?

喊人?

急救?

是她亲手把我推下去的!

是她!

我死死掐着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才勉强控制住没有当场失态。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劫后余生、依赖父亲的脆弱笑容,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是吗……原来是晚晚……救了我……”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飘忽的疑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记忆混乱的病人该有的状态。

苏国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的审视似乎彻底褪去了,只剩下一种疲惫的慈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他点点头,语气斩钉截铁,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对。

晚晚那孩子,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但心地是纯善的。

这次多亏了她反应快。

你以后,也要多照顾照顾她,她毕竟是你妹妹。”

心地纯善?

纯善到亲手把我推下海,然后眼睁睁看着我葬身鱼腹?!

一股尖锐的讽刺和冰冷的恨意在我心底疯狂滋长。

我垂下头,长长的头发滑落下来,遮住了我瞬间扭曲的嘴角和眼底翻涌的杀意。

“嗯,我知道了,爸。”

我轻声应道,声音温顺得没有一丝波澜。

苏国栋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又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卧室的门轻轻合上。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刚才强装的温顺和脆弱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去。

我猛地抬起头,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苍白依旧,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像淬了毒的寒冰匕首,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

父亲的态度,苏晚晚“救”我的说辞……这绝不是巧合!

我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快步走到书桌前。

桌面有些凌乱,堆着几本翻开的时尚杂志和一些设计草图。

我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些首饰盒和零碎的小玩意儿。

我的手指快速而精准地在里面翻找着。

没有。

没有那个东西。

我送给苏晚晚的那支录音笔!

那支伪装成普通钢笔、
却能在特定手势下激活录音功能的定制录音笔!

那晚去海边度假屋前,我鬼使神差地把它当作“生日小礼物”送给了苏晚晚。

当时只是觉得她最近总缠着林哲,心里莫名不安,想留个后手。

没想到……它竟成了我死后唯一可能存在的、揭露真相的证据!

它不见了!

是被苏晚晚发现了?

还是……被其他人处理掉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如果证据没了,仅凭我一张嘴,谁会相信那个“单纯善良”的苏晚晚会谋杀亲姐?

谁会相信深情款款的林哲会是帮凶?

连我的亲生父亲,都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苏晚晚那边!

就在我心头一片冰冷,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时,卧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这一次,敲门声带着一种熟悉的、不容忽视的节奏感。

笃。

笃笃。

是他。

林哲。

我迅速收敛起脸上所有的狰狞和冰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换上一种带着病容的苍白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

我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林哲。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修长,英俊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深情。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浓郁的花香瞬间弥漫开来。

“念念!”

看到我开门,他眼睛一亮,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大步上前,张开手臂似乎想拥抱我,“你醒了!

太好了!

担心死我了!”

在他靠近的瞬间,一股浓烈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甜腻香水味猛地钻进我的鼻腔。

是苏晚晚最喜欢的那款“午夜诱惑”!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我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那个雨夜,他们纠缠在一起时,空气里弥漫的就是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猛地后退一步,身体靠在门框上,避开了他的拥抱。

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清晰的抗拒和疏离。

林哲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深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和不悦,但立刻就被更深厚的担忧和温柔覆盖。

“念念?

怎么了?

是不是还害怕?”

他上前一步,试图再次靠近,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疼惜,“别怕,有我在。

医生说你受了惊吓,记忆可能有点混乱。

没事的,慢慢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一边说着,
一边试图将花束塞进我怀里。

那刺鼻的香水味混合着玫瑰的甜香,几乎让我窒息。

我垂下眼,看着那束象征着“纯洁爱情”的香槟玫瑰,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肮脏。

就是这个男人,在我坠落时,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说我的尸体正好喂鱼!

“花……” 我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病弱的沙哑,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微微侧开头,避开了那浓郁的花香,“味道……有点冲……我头有点晕……”林哲的手再次僵住。

他看着我明显回避的动作和苍白的脸色,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露出一贯的、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好,好,是我考虑不周。

你刚醒,闻不得这么浓的花香。

我让人把它放客厅去。”

他转身把花交给候在走廊的女佣。

转回身时,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

“念念,” 他走近一步,这次没有试图触碰我,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地蛊惑着,“看到你没事,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煎熬。

幸好老天保佑,你回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郑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念念,我们结婚吧。

下个月就举行婚礼。

我已经等不及要给你一个名分,一个家,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

再也不要让你经历这样的危险了。”

他的话语情真意切,眼神专注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保护我?

照顾我?

让我再经历一次被他眼睁睁看着喂鱼的“危险”吗?

看着他这张深情款款、足以迷惑任何女人的脸,听着他这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誓言,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笑意几乎要冲破我的喉咙。

我死死咬着口腔内壁,用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我抬起眼,迎上他深情专注的目光。

这一次,我没有躲闪,眼底深处那冰冷的火焰被一层薄薄的、恰到好处的羞怯和茫然覆盖。

我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结婚……下个月?”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飘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有些晕眩,眼神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依赖和脆弱,“林哲…
…我……我好像……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我……”我恰到好处地顿住,眉头轻轻蹙起,露出努力回忆却徒劳无功的困惑表情。

失忆,这是我目前最好的护身符。

一个记忆混乱、心智脆弱的受害者,更容易让这些心怀鬼胎的人放松警惕。

果然,听到我说“记不太清”,林哲眼底深处那抹潜藏的审视和疑虑似乎彻底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近乎掌控一切的笃定和轻松。

他伸出手,这次没有拥抱,只是轻轻握住了我放在门框上、微微颤抖的手。

他的手心温热干燥,包裹着我冰凉的手指。

这曾经让我感到安心的温度,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激起我一阵阵战栗的恶心。

“没关系,念念。”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记不清就不要勉强自己。

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以后。

我会帮你把记忆找回来,一点一点,填满我们未来的每一天。

你只需要相信我,依靠我就好。”

他微微俯身,拉近我们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下个月的婚礼,我已经在准备了。

我们的家,我们的未来。

念念,答应我,好吗?”

他的眼神深邃,充满了令人沉溺的深情和期待。

这张英俊的脸,这温柔的话语,足以让任何不知真相的女人心甘情愿地溺毙其中。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苍白、柔弱、仿佛不堪一击的倒影。

我的手指在他掌心下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汲取力量。

然后,我缓缓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幅度很小,带着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和依赖。

“好。”

我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清晰,“我相信你……林哲。”

我相信你。

相信你会带着你那蛇蝎心肠的情妇,一起跌入我亲手为你们掘好的地狱深渊!

林哲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如同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允诺,灿烂得晃眼。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充满了力量感和占有欲。

“太好了!

念念!”

他几乎要喜极而泣,“我这就去安排!

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他依依不舍地又叮
嘱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那挺拔的背影,透着一种即将得偿所愿的志得意满。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羞怯和依赖瞬间冻结,继而碎裂,露出底下冰冷刺骨的恨意和算计。

“姐姐?”

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走廊另一头响起,像一道猝不及防的闪电,劈开了我周身翻涌的黑暗气息。

我猛地转头。

苏晚晚正站在她卧室门口,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真丝睡裙,长发披散,衬得那张脸愈发楚楚可怜。

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显然哭了很久,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鼻尖红红的,像一只受尽惊吓的小兔子。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双手紧张地绞着睡裙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不安、愧疚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副模样,和那个雨夜露台上,冷笑着将我推入深渊的恶毒女人,判若两人!

“姐……姐姐……” 她往前挪了一小步,声音哽咽着,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你还好吗?

我……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身体微微摇晃,似乎随时会晕倒。

如果是前世那个愚蠢的沈念慈,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哭成这样,听到她如此“自责”的话语,恐怕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冲上去抱住她安慰了。

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看着她精湛的眼泪,看着她眼底深处那抹极力掩饰却依旧被我捕捉到的、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算计。

她在试探我。

试探我是否记得那晚的真相,试探我失忆的程度。

她这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我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脸上,却缓缓绽开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淡,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和虚弱,眼神却异常专注地落在苏晚晚身上,仿佛在认真辨认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

“晚晚?”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迟疑和困惑,仿佛在努力回忆。

苏晚晚的哭声停顿了一瞬,紧张地看着我。

我朝她伸出手,动作有些缓慢,带着病人的无力感,脸上努力维持着那种温和的、属于“姐姐”的关切
:“别哭了……过来……”苏晚晚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放松,随即是更汹涌的泪水。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小步跑过来,小心翼翼地靠近我,却又不敢真的扑进我怀里,只是怯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肩膀微微耸动,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反复呢喃着,“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爸说,是你救了我。”

我打断她的自责,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种虚弱的平静。

我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哭得通红的脸上,仔细地、一寸寸地审视着,捕捉着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苏晚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哭声也卡住了。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无措,像是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她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只是化作更汹涌的泪水,和一句带着浓浓鼻音的、委屈至极的辩解:“我……我只是看到姐姐掉下去……吓坏了……喊了人……我……我……”她的反应,那种真实的、被“救命恩人”这个身份砸中后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不似作伪。

她似乎……真的不记得是自己把我推下去的了?

这个念头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窜过我的四肢百骸。

父亲笃定的说辞,林哲毫无破绽的深情,现在加上苏晚晚这茫然无措的反应……他们……是真的不记得了?

还是这失忆,本身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更加恶毒的阴谋?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在血管中奔涌咆哮。

巨大的谜团和冰冷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

我脸上那点温和的笑意加深了些,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对亲人失而复得的“庆幸”。

我伸出手,动作有些迟缓,轻轻地、握住了苏晚晚冰凉颤抖的手。

她的手在我掌心猛地一缩,像被烫到一样,但终究没有抽回去。

“傻丫头,” 我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丝宠溺的责备,“哭什么。

不管怎样,姐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别自责了。

爸说得对,你是我妹妹,心地纯善,怎么会害我呢?”

苏晚晚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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