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昭宁林昭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吾将以身祭天,惟愿卿世世长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吊打白骨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眼时,阳光已经爬上了工作台。昭宁猛地坐起,鞋都没穿就冲向修复台。鼎腹内壁,在她昨晚写的“你是谁?”下方,静静躺着一行新的古篆,墨迹新鲜得仿佛刚干透:“铸鼎匠裴溯,见字如晤。”狼毫笔从指间滑落,在地面滚出细碎的响声。昭宁盯着那行字,忽然发现“裴溯”二字的笔画里,嵌着极细的金砂,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像有人用骨血混着贵重金属写成。她的指尖抚过那些笔画,触感比青铜更凉,却带着某种熟悉的温度。想起昨天擦鼎时,掌心曾被铜棱划出极浅的血痕,此刻伤口还在隐隐发疼。“裴溯……”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窗外恰好掠过一声鸽哨。青铜鼎在阳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千年前的铸鼎匠,正透过三千年的时光,将这句话轻轻放在她掌心。昨夜的疑问、震惊、怀疑,此刻都化作胸腔里的...
《吾将以身祭天,惟愿卿世世长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开眼时,阳光已经爬上了工作台。
昭宁猛地坐起,鞋都没穿就冲向修复台。
鼎腹内壁,在她昨晚写的“你是谁?”
下方,静静躺着一行新的古篆,墨迹新鲜得仿佛刚干透:“铸鼎匠裴溯,见字如晤。”
狼毫笔从指间滑落,在地面滚出细碎的响声。
昭宁盯着那行字,忽然发现“裴溯”二字的笔画里,嵌着极细的金砂,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像有人用骨血混着贵重金属写成。
她的指尖抚过那些笔画,触感比青铜更凉,却带着某种熟悉的温度。
想起昨天擦鼎时,掌心曾被铜棱划出极浅的血痕,此刻伤口还在隐隐发疼。
“裴溯……”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窗外恰好掠过一声鸽哨。
青铜鼎在阳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千年前的铸鼎匠,正透过三千年的时光,将这句话轻轻放在她掌心。
昨夜的疑问、震惊、怀疑,此刻都化作胸腔里的一阵悸痛。
昭宁忽然意识到,这尊满是裂痕的古物,从来都不是沉默的。
它藏着跨越千年的墨痕,等着某个在深夜加班的修复师,轻轻揭开时光的封印。
她取出笔记本,郑重地记下第一个对话的时间:4月20日,卯时三刻。
窗外的云忽然聚起,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正如信里说的,雨落如注前,陶埙声自西南来。
而她没听见的是,在文物医院的西南角,那株百年古槐的枝叶间,正有风声穿过虫蛀的树洞,吹出一声低沉的、像埙一样的呜咽。
第一章:隔世墨痕春末的阳光开始带着暖意,文物医院的窗台上,昭宁养的蓝雪花爬满了防护栏。
她握着狼毫的手悬在鼎腹上方,笔尖的朱砂即将落下时,忽然听见“叮”的一声轻响——是银铃手链碰到了鼎沿。
这是第三次通信。
距裴溯第一次回信已过去七天,青铜鼎始终沉默,直到今早她给鼎腹上保护漆时,突然发现空白处多了几行字,墨迹比上次淡,却依然工整:“炭火需调成玄鸟展翅之形,方能让铜液纹路如流云。
你腕间银铃的声音,像极了邑落里报时的铜钟。”
昭宁的手指轻轻抚过“银铃”二字,手链是奶奶留下的,铃身刻着模糊的云雷纹,没想到会被三千年外的人注意到。
她忽然笑了,提笔回信:“玄鸟展翅?
是凤凰的雏形
在铸造的鼎上直接取墨,用自己的血调和尚未凝固的铜液,让每个字都成为鼎的一部分。
而他回信的“慢”,是因为每道通神纹都需要用铸鼎的间隙刻画,稍不留神,就会被王室监工发现。
“你说‘怕我像你师父那样求你活着’,”昭宁对着古籍上的“裴溯”二字苦笑,眼泪滴在泛黄的纸页,“可你不知道,我宁愿你做个逃兵,也不愿你变成鼎里的一缕魂。”
修复台上,裴溯刻的微型鼎模静静躺着,鼎腹内侧的“宁”字被她用金粉描过,此刻在台灯下泛着微光。
昭宁想起他曾说“桑林的少女戴银铃像你”,原来早在第一次通信时,他就从通神纹里看见了她的模样,听见了她的声音,甚至闻到了现代的樱花香。
最致命的真相藏在鼎足的凹槽里。
当昭宁用放大镜照见“文修0721”的工牌编号时,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刻下这个数字的夜晚——裴溯的回信隔了五天,字迹异常工整,原来那五天,他正趴在未成型的鼎足上,用刻刀一笔一划凿刻她的编号,每道刻痕都深可见骨。
“你说‘能在死前遇见你,是上天给铸鼎人的慈悲’,”她把银铃手链的残片贴在唇边,铃身的“溯”字硌着掌心,“可你知道吗?
遇见你的我,连‘死前’都成了奢侈,只能在三千年后,对着你的残片说‘我来了’。”
深夜的雷阵雨敲打屋顶。
昭宁忽然发现,所有残片的裂痕交汇处,都隐隐组成裴溯的轮廓——他跪在铸炉前,手中握着未寄出的竹简,望向三千年后的方向。
而竹简上的字迹,正是残片上那行“惟愿卿世世长安”,每个字的起笔处,都有个极浅的小勾,像他每次写信时,习惯性的停顿。
“原来你早就写好了结局,”她颤抖着抚摸那行字,“从第一次在鼎腹看见我的银铃,你就决定用生命换我一世长安。
可你不知道,没有你的长安,不过是青铜上的一道锈,再亮的展柜灯光,也照不暖三千年的空缺。”
最后一片樱花标本从笔记本掉落,贴在鼎腹的通神纹上。
昭宁看着花瓣边缘的金粉与裴溯的血纹相融,忽然听见极轻的“叮”声——是散落在地的银铃小部件在震动,像三千年的风声,终于穿过时空裂缝,轻轻
柔,不过是铸鼎匠在宿命前,偷来的片刻时光。
“我该怎么回答你?”
她对着鼎腹低语,笔尖悬在朱砂上方,迟迟落不下去。
远处传来打更的电子钟响,已是子时。
青铜鼎沉默着,只有她的银铃在寂静中轻轻摇晃,发出三千年都没变过的清响。
第二章:铸鼎人言寒露后的文物医院总带着潮气,昭宁的指尖在鼎腹上停留了整整十分钟。
裴溯的问题像块烧红的炭,烙在青铜表面:“你所在的时代,可还有‘人祭’?”
最后那个“祭”字的末笔拖出半道血痕,像是笔尖划破了皮肤。
“裴溯,”她声音发颤,狼毫笔在瓷碟里搅出凌乱的朱砂,“什么是人祭?
和你的铸鼎有关吗?”
墨迹在鼎内晕开,许久才浮出几行字,笔画比往常粗重,像握笔的手在用力:“王室铸祈雨鼎,需以铸鼎师血祭于天。
鼎成之日,我便要跳进铸炉。”
昭宁的笔“啪”地掉进碟子里,朱砂溅在白大褂上,像朵开败的梅。
她踉跄着扶住修复台,看见鼎腹内侧隐约映出自己的倒影,和千年前那个跪在铸炉前的身影重叠。
“为什么?”
她指尖抠进鼎沿的纹路,“就因为你是铸鼎师,就要拿命换一场雨?”
回信很慢,每个字都带着停顿:“七岁被选入王室铸坊,师父说,我们的骨血天生属于鼎。
十七岁那年,他把我推进燃烧的火坑,说这是‘祭鼎人的试炼’。”
昭宁看见“火坑”二字周围,有极细的凹痕,像是笔尖反复戳刺铜面留下的。
她忽然想起裴溯信里提过的“骨血刻纹”,原来每一道鼎纹,都是铸鼎师用伤痛刻下的符咒。
喉间泛起苦味,她摸出手机,翻到西周祭祀的资料——人祭记载多是“献牲于神”,却没提过铸鼎师的宿命。
“现代不会这样了,”她急切地回信,“你可以逃,法律会保护你,没有人有资格夺走你的生命!”
墨迹刚干,鼎内突然浮出一串歪斜的划痕,像是被利器划过。
昭宁惊觉那是裴溯的字迹,却破碎得无法辨认,最后只余下半句:“逃?
邑落的百姓会被旱灾吞掉……”沉默在室内蔓延。
昭宁盯着那些断裂的笔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天真——三千年的风沙里,“个人”的生死从来都轻如鼎上
的铜锈,而裴溯的每一笔回信,都是在宿命的锁链上凿出的细缝。
“我见过你刻的桑林,”她放软声音,指尖轻轻抚过鼎内的樱花画,“见过你写的蝉鸣、桑椹,还有给我刻的小铃。
你明明……明明懂得人间的美好。”
许久,鼎内才出现新字,字迹淡得几乎看不见:“所以才想知道,三千年后的人,是不是真的能活得像你说的那样——不用怕火坑,不用看天象,不用把命系在鼎上。”
昭宁的眼眶突然发热。
她想起自己总把修复工具摆成整齐的直线,总在加班时给鼎腹哼现代的流行歌,原来在裴溯眼里,这些都是“不用害怕”的证据。
“是真的,”她提笔,笔尖在铜面落下时几乎是在哀求,“你看,我能给你寄桑椹干,能画地铁给你看,能让你的鼎被千万人保护。
你只要……只要别去祭鼎好不好?”
回信来得很快,却只有短短一句:“若我不祭,这鼎便聚不了水汽,祈不了风雨。
你保护的,从来都是祭过天的鼎。”
最后那个“鼎”字格外用力,铜面竟微微凹陷,像是裴溯握笔的手在颤抖。
窗外突然刮起狂风,银杏叶拍打着玻璃。
昭宁望着鼎内的字迹,忽然发现每个字的边缘都泛着暗红——那是混了血的朱砂,和她第一次回信时掌心的血痕颜色相同。
“你的手是不是在流血?”
她慌乱地翻找创可贴,“你刻字时是不是又受伤了?
裴溯,你告诉我,祭鼎的仪式还有多久?”
青铜鼎沉默着。
这次,无论她怎么追问,鼎内都再没出现新字。
昭宁趴在修复台上,听着自己的心跳撞在金属台面上,忽然注意到鼎腹内壁有处极浅的刻痕——是个未完成的“活”字,笔画在竖钩处骤然断裂,像被一声叹息掐断。
深夜锁门时,她的银铃手链勾住了鼎耳。
昭宁低头解铃,忽然看见鼎耳内侧刻着行极小的字,是她从未见过的裴溯的字迹:“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是你对着鼎说‘疼吗’,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千年后的人,会问一尊鼎‘疼吗’。”
泪水突然砸在青铜表面。
她终于明白,裴溯早把自己的命运刻进了鼎纹,而她的每一次心疼,每一句劝说,都是他在火坑边缘捡到的、三千年后的星光。
离开前,昭宁在
鼎师裴溯,生卒年不详,唯留‘惟愿卿世世长安’七字,藏于鼎腹千年。”
深夜闭馆后,她独自擦拭鼎身。
当指尖掠过鼎足的云雷纹,第三道棱的凹槽里,“文修0721”的编号突然闪过微光。
昭宁屏住呼吸,看见鼎腹内侧浮现出半行墨迹,很快消散——是未完成的“昭”字,笔画带着铸鼎匠特有的颤抖。
窗外的海棠正落,花瓣飘在展柜玻璃上,像极了千年前裴溯画的樱花。
昭宁摸着腕间的银铃,听见极轻的“叮”声——那是三千年的时光,在青铜的年轮里,替某个铸鼎匠,说了句迟到的“我在”。
她终于明白,有些爱不必跨越时空重逢。
当她的指尖触到鼎纹,当银铃在深夜轻响,当展柜的灯光亮起又熄灭,裴溯的骨血,早已化作每道锈迹、每个刻痕、每声穿越千年的心跳,永远护着他的“卿”,在这世世长安里,慢慢走,慢慢看。
尾声:青铜长明2028年深秋,故宫的银杏叶刚染上金边,昭宁就把展柜里的祈雨鼎擦了三遍。
金丝楠木展台上,十七道修复痕迹在暖光下若隐若现,像裴溯当年刻在鼎腹的通神纹,终于在时光里结出温柔的痂。
“今天有学生问,‘祈雨鼎的铭文里为什么藏着人名?
’”她对着鼎腹低语,指尖掠过展牌上的小字,“我告诉他们,那是三千年前的铸鼎匠,把自己的名字,刻成了最长的祈愿。”
暮色漫进展厅时,最后一批游客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
昭宁取下白手套,腕间银铃轻响——那串曾在地震中崩裂的手链,如今每颗铃铛都嵌着极细的鼎纹,中央主铃里的赤金,在暗处会泛出裴溯血纹的微光。
“该给你换秋装了。”
她笑着取出片新鲜银杏叶,夹在鼎腹内侧的云雷纹间,“今年的叶子比去年更像玄鸟,你刻在鼎足的那片,是不是照着这个形状?”
青铜表面泛着温润的光,像被千年时光磨出的茧。
昭宁忽然注意到,在“惟愿卿世世长安”的“安”字下方,有处极浅的凹痕——是她三年前修复时,手颤抖留下的刻痕,如今竟与裴溯当年的铸纹完美契合。
深夜的月光漫过琉璃瓦,在鼎身上投下斑驳树影。
昭宁握着狼毫笔,突然想起第一次给裴溯回信的春夜,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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