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薇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和暗恋我的联姻对象结婚全局》,由网络作家“苏黎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星光谎言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沈砚包下整栋摩天轮向我告白。他流着泪说:“晚晚,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星光。”当晚我就撞见他把新秘书按在落地窗前缠绵。“玩玩而已,她那种贤妻良母哪懂情趣?”他笑着解秘书的衣扣。后来他听信秘书挑拨,砸碎我外婆唯一的遗物。又因秘书流产诬陷,让我跪在暴雨中道歉。最后一次,他为了陪秘书过生日,挂断我父亲病危的电话。我签下离婚协议转身联姻。他醉醺醺嘲讽:“离开我,你这种女人能嫁什么货色?”直到婚礼直播切过贵宾席——沈砚破产的新闻正叠在我十亿嫁妆的标题下方滚动播放。而我的联姻对象,是曾被他讥讽“书呆子”的科技新贵。镜头特写他为我戴上婚戒,正是当年被沈砚砸碎的那枚遗物修复而成。---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碎裂的光,沈砚的声音透...
《离婚后,和暗恋我的联姻对象结婚全局》精彩片段
1 星光谎言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沈砚包下整栋摩天轮向我告白。
他流着泪说:“晚晚,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星光。”
当晚我就撞见他把新秘书按在落地窗前缠绵。
“玩玩而已,她那种贤妻良母哪懂情趣?”
他笑着解秘书的衣扣。
后来他听信秘书挑拨,砸碎我外婆唯一的遗物。
又因秘书流产诬陷,让我跪在暴雨中道歉。
最后一次,他为了陪秘书过生日,挂断我父亲病危的电话。
我签下离婚协议转身联姻。
他醉醺醺嘲讽:“离开我,你这种女人能嫁什么货色?”
直到婚礼直播切过贵宾席——沈砚破产的新闻正叠在我十亿嫁妆的标题下方滚动播放。
而我的联姻对象,是曾被他讥讽“书呆子”的科技新贵。
镜头特写他为我戴上婚戒,正是当年被沈砚砸碎的那枚遗物修复而成。
---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碎裂的光,沈砚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磁性,嗡嗡地撞进我的耳膜,震得心口微微发麻。
晚晚。”
他站在临时搭建的小型舞台上,聚光灯追着他,将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映照得毫无瑕疵。
台下是我们共同打拼多年的公司员工,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艳羡。
他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碎钻点缀的戒指,款式简单,远不及他后来送我的那些昂贵珠宝。
却是我当年陪他啃馒头住地下室时,用第一笔像样的分红偷偷买给我的。
他把它重新翻找了出来。
“三年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深邃的眼底竟然真的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在强光下清晰可见,引得台下几声压抑的惊呼。
“都说七年之痒,可我这心,怎么才三年,就觉得像是跟你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他顿了顿,声音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直抵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你知道吗?
在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是你来了,晚晚,你是我贫瘠生命里…唯一的星光。”
掌声雷动,夹杂着女员工们感动的抽泣。
有人起哄:“亲一个!
沈总亲一个!”
沈砚笑着走下台,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温柔地执起我的手,将那枚带着岁月痕迹的戒指套回我的无名指。
他的吻落下来,印在我
的额头,带着温热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他的嘴唇贴着我耳廓,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我的晚晚,谁也抢不走。”
心像是被泡在温热的蜜糖里,又软又胀,几乎忘了这三年他越来越频繁的晚归,身上偶尔沾染的陌生香水味,以及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蛛丝马迹。
这一刻,他深情得无懈可击。
2 玻璃背叛喧嚣一直持续到深夜。
我借口去洗手间,暂时逃离了那些祝福的目光和沈砚粘稠的注视。
高跟鞋踩在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上,寂静无声。
走到靠近顶层总裁办公室的拐角,里面似乎传来一点奇怪的、压抑的声响。
那是沈砚的私人领域,平时连我这个总裁夫人都很少独自进去。
鬼使神差地,我轻轻拧开了厚重的实木门把手,推开一条缝隙。
顶层办公室的视野极好,整面墙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此刻,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万家灯火。
然而窗前的景象,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视网膜,瞬间剥夺了所有的声音和呼吸。
沈砚的昂贵西装外套随意扔在地上。
那个新来的、总是怯生生喊我“林晚姐”的年轻秘书白薇,此刻正被他紧紧压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
她的黑色小礼裙肩带被扯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沈砚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侧脸线条绷紧,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凶狠的掠夺欲。
白薇半仰着头,喉咙里溢出模糊破碎的呻吟,双手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不属于我的甜腻香水味,混杂着情欲的腥膻气息。
“沈…沈总…别…林晚姐…万一……”白薇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催化剂。
沈砚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又冷又腻,像毒蛇滑过皮肤。
他抬起头,手指恶劣地刮过白薇泛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个玩世不恭的、残忍的弧度,对着白薇,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怕什么?
她那种木头一样的贤妻良母,懂什么叫情趣?”
他一边说着,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挑开了白薇胸前最后一颗碍事的纽扣,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不过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巨大的落地窗映着他们
交缠的身影,也映着我惨白如纸的脸。
世界陡然失声,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奔涌的轰鸣。
那枚刚刚被他亲手戴上的、象征着“唯一星光”的戒指,硌在指根,冰冷刺骨。
痛楚不是瞬间爆裂的,而是缓慢地、一丝丝地从骨髓深处渗出来,冰冷地缠绕住四肢百骸。
我安静地退出了那个充斥着背叛气息的房间,轻轻带上门,隔绝了里面令人作呕的喘息。
走廊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如同吸走了我最后一点力气。
3 旧戒心碎沈砚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带着宿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像往常一样,试图拥抱我,手指习惯性地想拂开我颊边的碎发。
我侧身避开,动作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
“晚晚?”
他皱眉,声音还带着沙哑,试图用那副惯常的、掌控一切的姿态。
“闹什么脾气?
昨晚应酬喝多了,在楼上休息室将就了一晚。”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目光落在我无名指上,那枚被他重新戴上的戒指不见了。
“戒指呢?”
我没看他,低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收起来了。
太旧了,戴着硌手。”
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他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探究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想找出一丝痕迹。
但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沉寂的死水。
这沉寂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让他有些不安,又有些愠怒。
林晚,你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沉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
我抬眼,目光终于落在他脸上,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的血丝,还有颈侧一道新鲜的、暧昧的抓痕。
“只是觉得,有些东西,旧了就是旧了,勉强戴着,除了提醒自己当初有多蠢,没别的用处。”
我拿起包,“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把话说清楚!”
“沈砚,”我看着他,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像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昨晚顶层办公室,落地窗。
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看着他瞳孔骤缩,脸上血色褪尽,我用力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
关门声很轻,却像斩断了一根紧绷多年的弦。
4 暴雨
跪罪裂痕一旦撕开,便只会加速溃烂。
沈砚起初还有几分心虚的试探,送昂贵的珠宝,订高级餐厅,试图用物质重新粉刷他的背叛。
然而,当那些刻意的讨好被我一次次无声地挡回去后,他骨子里的傲慢和一种被忤逆的恼怒便占了上风。
更致命的是,白薇开始像一条阴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吐着信子,将她的毒液精准地注入沈砚的耳中。
第一次致命的重击,源于白薇的眼泪和她伪造的“怀孕流产报告”。
那是我外婆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枚很老的翡翠平安扣,水头很好,用细细的红绳穿着。
母亲说这是外婆传下来的,能保平安。
它一直被我珍而重之地放在卧室的丝绒首饰盒里。
那天我回家取一份紧急文件,推开卧室门,看见沈砚正站在我的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那个敞开的丝绒盒子。
白薇站在他旁边,眼圈通红,泫然欲泣,手里紧紧拽着衣角。
“……沈总,我知道我不该乱动林晚姐的东西,”白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体微微发抖,像风中无助的小白花。
“我只是看这个盒子很漂亮,想打开看看…没想到林晚姐突然进来,那么凶地推了我一把……”她适时地吸了吸鼻子,举起那张纸,“医生刚出的报告,说我有先兆流产迹象……都怪我,是我没站稳,差点害了我们的宝宝……”宝宝?
我如遭雷击,视线猛地射向沈砚。
他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得可怕,看着白薇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和她平坦的小腹,又猛地转向我,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我没有推她!”
我试图解释,声音却因极度的愤怒和荒谬而发颤。
白薇根本没有怀孕!
她怎么敢?!
“没有?”
沈砚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一把夺过白薇手里的丝绒盒子,粗暴地扯出里面的翡翠平安扣。
那温润的翠色在他指间显得那么脆弱。
“林晚!
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
还是你嫉妒她有了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失控的咆哮,“你看看薇薇被你吓成什么样子!”
“那是假的!
她根本没有怀孕!”
我冲上前想抢回外婆的遗物。
“够了!”
沈砚暴怒地吼断我的话,他高高扬起手,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将
那枚承载着外婆所有温存记忆的平安扣,狠狠地、决绝地砸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啪嚓——!”
清脆得令人心碎的碎裂声炸响在死寂的房间里。
碧绿的翡翠四分五裂,碎片溅开,像外婆最后温柔注视我的眼睛,瞬间黯淡,化为齑粉。
那细细的红绳,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碎片旁边,像一道无法愈合的血痕。
世界仿佛在我眼前裂开了。
<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冻结。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声碎裂的回响,一遍遍在空旷的颅腔里震荡,碾碎了我对他最后一丝残存的、可笑的幻想。
白薇躲在沈砚身后,嘴角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阴冷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眼泪汹涌而出,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致的痛恨和毁灭般的绝望。
我死死盯着地上那摊刺眼的绿色碎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掐出血痕也毫无知觉。
我没有再看沈砚一眼,也没有再看白薇。
我慢慢地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些冰冷的碎片,每一片都像剜在心头的刀。
沈砚看着我近乎麻木的动作,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烦躁地别开了脸,将还在抽泣的白薇更紧地搂进怀里。
风暴一旦开启,便只会愈演愈烈。
平安扣的碎裂像撕开了最后一道封印,沈砚的偏听偏信变本加厉。
白薇的挑拨也越发肆无忌惮,她像一条精准操控着傀儡的毒蛇,而沈砚,就是她手中那把最锋利的刀。
第二次风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降临。
电话铃声尖锐地划破雨声,是医院打来的。
父亲的心脏病犯了,情况危急,正在抢救。
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冰凉,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刚冲出玄关,客厅的灯亮了。
沈砚穿着睡袍,靠在楼梯口,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阴郁。
白薇穿着我的真丝睡裙——那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宽松地依偎在他身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这么晚了,去哪儿?”
沈砚的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爸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抢救!
我得马上过去!”
我的声音因恐惧而发紧。
“哦?”
白薇轻轻晃了晃牛奶杯,
声音又软又甜,却像毒蛇吐信,“这么巧啊?
刚才我下楼热牛奶,好像听到林晚姐在阳台打电话,说什么在老地方等姐姐过去约会,好像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她怯生生地看向沈砚,“沈总,也许是我听错了?”
“你胡说!”
我目眦欲裂,恨不得撕烂她那张造谣的嘴,“沈砚!
你让她闭嘴!
我爸在医院!”
沈砚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像淬了寒冰。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也挡住了外面倾盆的雨幕和救命的通道。
“呵,”他冷笑一声,那笑声比窗外的惊雷更让人心寒,“为了出去会野男人,连自己亲爹的生死都能拿来当借口了?
林晚,你真是越来越下作了!
是不是觉得我沈砚太好说话?”
“我没有!
让开!”
我急疯了,试图推开他。
“跪下。”
他冰冷的两个字,像铁锤砸下。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给薇薇道歉。”
他盯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被欺骗和羞辱点燃的怒火,“为你刚才那些恶毒的话,也为你的不忠。
跪下,说对不起。”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幕,瞬间照亮他毫无表情的脸和白薇那掩藏在担忧表情下、几乎要溢出来的得意。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巨大的屈辱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将我碾碎。
父亲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而我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一句恶毒的诬陷,要我跪下认错?
“沈砚!
你疯了!”
我嘶吼着,眼泪混着雨水模糊了视线,“那是我爸!”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眼神一厉,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粗暴地将我拖向敞开的别墅大门。
冰冷的、豆大的雨点瞬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打湿了我的头发、衣服,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全身。
他用力将我掼在门廊冰冷湿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跪!”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声音在雨夜里如同恶魔的低语。
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钻心的疼。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我的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白薇依偎在沈砚身边,撑着伞,看着雨中狼狈不堪的我,嘴角勾起一抹清晰的、胜利的微笑。
我抬起头,隔着密集的雨帘,死死盯着沈砚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
萦、如今却陌生得可怕的脸。
冰冷的雨水灌进脖子,流进心里,将最后一点残存的温热彻底浇灭。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满了冰渣,每一个字都割得生疼:“对…不…起。”
声音嘶哑,淹没在滂沱的雨声中。
他满意地哼了一声,搂着白薇转身,厚重的雕花大门在我眼前缓缓关上,隔绝了屋内的暖光,也彻底隔绝了我对这个男人最后一丝微弱如萤火的期待。
门合拢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白薇娇媚的声音:“沈总,别生气了嘛,为这种人不值得……”冰冷的雨水浸透骨髓,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但心却在这一刻彻底死了,冻结成一块坚硬的冰。
我撑着冰冷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去脸上的雨水,眼神空洞地望向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雨幕。
父亲……爸……您一定要等我!
我冲进冰冷的雨夜,发动车子,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绝望的嘶鸣。
父亲最终挺了过来,但身体大不如前。
我守在医院,衣不解带,沈砚没有出现过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那个雨夜之后,我们之间,只剩下名存实亡的婚姻躯壳和深入骨髓的恨意。
5 父亲遗言真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一个阳光明媚得刺眼的午后落下。
我正在公司处理一个棘手的跨国并购案的最后环节,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妈妈”。
心脏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紧。
接通的瞬间,母亲压抑不住的、带着巨大恐慌和绝望的哭声穿透听筒,几乎刺破我的耳膜:“晚晚!
快…快来中心医院!
你爸他…他不行了!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快啊!
医生说…说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母亲破碎的哭喊在耳边无限放大、回荡。
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妈…妈你别急!
我马上到!
马上!”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抓起包就往外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凌乱急促的回响。
冲出办公室,我一边跑一边疯狂地拨打沈砚的电话。
他是父亲名义上的女婿,是父亲曾经真心欣赏过的“有为青年”。
此时此刻,哪怕只是为了最后一点虚
伪的体面,他也应该出现!
再拨。
依旧是忙音。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死死缠住心脏,越收越紧。
我抖着手,换了个号码,直接拨给沈砚的私人助理小张。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
“喂?
夫人?”
“沈砚呢?
让他立刻接电话!
我爸病危!
在中心医院抢救!”
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小张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和犹豫:“夫人…沈总他…他下午交代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
白秘书今天生日,沈总包了云顶旋转餐厅给她庆生,这会儿…这会儿应该正……”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云顶旋转餐厅?
本市最奢华、最难订的景观餐厅?
给白薇庆生?
而我父亲,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生命垂危!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眼前阵阵发黑。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我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告诉他,”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冰冷、嘶哑,带着刻骨的恨意,“让他和他的小秘书,好好庆祝。”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将那个号码拖入黑名单。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喧嚣都离我远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跳动,每一下都带着濒死的窒息感。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奢华的办公区。
哀莫大于心死。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倾注了我无数心血、曾以为会和沈砚共同创造的公司,我挺直脊背,擦干眼泪,一步一步,无比坚定地走向电梯。
每一步,都像踩在碎裂的心尖上,却也是走向彻底解脱的开始。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得呛人。
走廊尽头,抢救室的红灯像一只不祥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母亲瘫坐在长椅上,短短几天,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是哭干了的麻木。
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瘦削颤抖的肩膀。
母亲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到是我,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滚落。
“妈,”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别怕,我来了。”
我坐在母亲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抢救室的门开了又关,医生步履匆匆,表情凝重。
每一次门响,母亲的身体都剧烈地颤抖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沉重的门再次打开。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他看向我们,摇了摇头。
母亲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呜咽,身体一软,昏厥在我怀里。
世界彻底失去了颜色。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安抚好崩溃的母亲,我回到那个冰冷空旷、早已没有一丝温情的“家”时,已是深夜。
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沈砚歪倒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领带扯得乱七八糟,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扔在地上。
茶几上横七竖八倒着几个空酒瓶。
听到脚步声,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醉眼朦胧地看过来。
看到是我,他扯出一个充满嘲讽和恶意的笑容,含糊不清地开口,带着浓重的酒气:“呵…还知道回来?
怎么,那个野男人…没把你伺候舒服?”
我面无表情,径直走向书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像是被我的无视激怒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着堵在书房门口,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眼神浑浊却充满戾气:“说话啊!
哑巴了?
还是被我说中了?
嗯?
林晚,我告诉你…别以为…别以为死了个老东西,你就能……滚开。”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像看一个令人作呕的垃圾。
他大概从未被我如此顶撞过,愣了一下,随即暴怒,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胳膊:“贱人!
你……”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满是酒气的脏手,眼神锐利如冰刃,刺得他动作一顿。
“沈砚,”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酒气和夜色,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玉石俱焚的决绝,“我们完了。”
不再看他扭曲错愕的脸,我绕过他,走进书房,反手锁上门。
隔绝了他恼羞成怒的咆哮和砸门声。
书桌抽屉的最深处,那份早已由母亲家族律师秘密拟好、只等我签字的离婚协议,安静地躺在那里。
纸张冰冷,却是我通往自由的唯一凭证。
我拿出笔,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没有再看一遍那些条款。
目光落在签名处,旁边是沈砚龙飞凤舞、曾让我觉得无比可靠的
名字。
此刻再看,只觉得讽刺无比。
我深吸一口气,手腕沉稳,力透纸背,在属于我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
最后一笔落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笔尖在纸上拖出长长的墨迹,像一道斩断过去的刀痕。
门外的咆哮和砸门声不知何时停了。
世界一片寂静。
结束了。
离开沈砚,离开这座埋葬了我所有爱情、尊严和亲情的城市,我没有带走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除了那个装着外婆翡翠平安扣碎片的小小丝绒布袋。
它冰冷地贴在心口,时刻提醒着我曾经的血泪。
6 亿嫁妆回到南城林家老宅,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着我。
母亲家族庞大的商业版图并未因父亲的离去而崩塌,反而更需要一个强力的掌舵者。
联姻,是利益捆绑最快捷有效的方式。
当母亲带着歉意和一丝小心翼翼将那份联姻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我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抗拒。
“对方是江家,江临。”
母亲的声音带着试探,“晚晚,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愿意。”
我打断她,声音平静无波,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动作利落得让母亲都怔住了。
爱情?
那种奢侈又致命的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
余生,能护住母亲和家族,足矣。
签完协议,我回到自己少女时代的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林家花园。
手机屏幕亮起,推送着一条财经新闻快讯:昔日商业新贵神话破灭?
沈氏集团股价暴跌,疑因核心专利授权突遭撤回,资金链断裂!
配图是沈砚在某个公开场合被记者围堵抓拍的照片。
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头发凌乱,眼神疲惫而阴鸷,早已不见昔日的意气风发。
照片一角,隐约能看到白薇惊慌失措的脸。
我面无表情地划掉了这条推送,像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沈砚的崩塌,在我意料之中。
他赖以起家的核心技术专利,核心算法和关键架构都源于我早期的手稿和构思,只是当年为了他所谓的“自尊”,我从未署名,将所有的光环都让给了他。
如今,授权合同到期,我不过是行使了合法权利,拒绝续签而已。
指尖划过屏幕,另一条不起眼的本地新闻标题跳入眼帘: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