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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手记事簿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钢针扎进视网膜。
那时我不懂什么是占位性病变,只知道父亲的咳嗽声,从此成了深夜里最刺耳的噪音。
“我从老家坐了十个小时的大巴,凌晨三点到的车站。”
她把片子按在胸前,羽绒服拉链没拉,里面的高中校服洗得发白,领口磨出毛边,袖口还留着当年画的卡通图案。
“我爸总说没事,就是感冒,可咳嗽到半夜,整间屋子都能听见……”大厅的长椅上,有人裹着羽绒服睡觉,孩子的小脸贴在父亲胸前,像只蜷缩的小兽;有人对着自动贩卖机发呆,硬币投进去的声音,像掉进深井的石子。
保温箱最底层的卤蛋还带着体温,是傍晚在小学门口,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踮脚塞给我的,她妈妈在旁边笑:“小哥哥每天都从我们店门口过,宝贝说要送个礼物。”
卤蛋上系着根红绳,写着“平安”,小女孩说这是奶奶教她系的,能保平安。
剥蛋壳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姑娘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在卤蛋上:“我爸也说,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小时候家里穷,他每天骑车送我上学,后座垫着破棉絮,冬天特别冷,他就把自己的围巾给我裹上,说‘爸爸不冷,爸爸是超人’。”
她指尖的温度透过蛋壳传来,像父亲临终前握我的手,明明已经凉透,却固执地想把余温留给我。
父亲最后一次送我出门,也是这样的冬夜,他站在巷口,看着我骑电动车消失在夜色里,那时他已经走不动路,却坚持要送我。
老张在天桥下的避风处冲我招手,电动车筐里堆着顾客送的口罩、手套、暖宝宝,像座小小的温暖堡垒。
老张的电动车灯坏了,只能靠手机手电筒照明,光晕里的雪花,像极了他头上的白发。
“系统又改规则了,现在超时一分钟就扣20,差评扣150。”
老张的泡面腾起热气,熏得睫毛上都是白雾,他掀开盖子,里面只有半包面,“昨天送单到别墅区,保安不让进,我抱着餐盒跑了二十分钟,顾客开门就骂‘你是爬过来的吗’,后来还给了差评。”
他伸出手,掌心的冻疮裂开口子,渗着血珠,“不过今天有个奶奶,看我手冻成这样,塞给我一包自热贴,说‘小伙子,别冻坏了’。”
雪粒子打在头盔上沙
沙作响,我摸着口袋里姑娘硬塞的暖宝宝,突然觉得这个冬夜的寒冷,都被这些微小的温暖揉碎了,化作漫天星子,落在每个奔波的人肩头。
急诊楼的广播响起《明天会更好》,老张跟着哼了两句,跑调的声音混着风雪,却比任何乐器都动人。
姑娘吃完卤蛋,把红绳系在了我的车把上,说这样我也能平安。
5 春日里的贝壳春分那天的阳光像把碎金,洒在城中村巷口的砖墙上。
碎掉的陶瓷贝壳躺在青苔上,内侧的闪粉在阳光下明明灭灭,裂痕处的胶水痕迹像道银色的疤,让我想起妹妹摔碎母亲遗像时,用胶水粘了整夜的样子。
母亲走那年,妹妹才十岁,抱着碎相框哭了一整夜,第二天眼睛肿得像桃子,却笑着说:“哥,我粘好了,妈妈还在笑呢。”
捡起贝壳时突然想起五年前的春天,妹妹在电话里哭着说考上重点高中,我在暴雨里摔了三份凉皮,膝盖磕在青石板上,血珠混着雨水流进砖缝,却对着手机笑出了眼泪——那时觉得,只要妹妹有出息,所有的疼痛都值得。
电动车遮阳板里,妹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边角卷起,她的签名歪歪扭扭,像只想要展翅的蝴蝶,翅膀上沾着的,是我们整个青春的重量。
昨天她发来食堂的照片,白馒头旁的辣酱让我喉头发紧,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等我好了,给你们做油泼面,多放辣子。”
可直到最后,他都没吃到那碗面,搪瓷缸里的白粥,成了他最后的味觉记忆。
高档小区的保安不让电动车进,我抱着保温箱在烈日下跑,汗水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像极了命运在我们身上烙下的印记。
丝绸睡裙女人的钻石耳钉刺得眼睛发疼,玄关处的玻璃鱼缸里,蓝鱼甩尾时撞出的响声,像极了当年父亲摔碎搪瓷缸的声音,“咣当”一声,碎了一地的尊严。
她接过餐盒时,指尖嫌弃地避开我的手,仿佛我身上带着某种病毒。
“这种廉价骑手就该淘汰,影响小区档次。”
她的话随着关门声被隔绝在空调房里,鱼缸里的蓝鱼集体摆尾,撞得玻璃嗡嗡响,仿佛在抗议某种看不见的枷锁。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工装服被汗水浸透,后背印着“美团”的l
紧的命运。
妹妹总说等她大学毕业,要给我买辆新电动车,可现在她的助学贷款申请表还躺在我的保温箱里,被雨水洇湿了边角。
顾客家门口的密码锁在雨中闪着蓝光,我抬手敲门的瞬间,门被猛地拉开。
穿真丝睡衣的女生后退半步,睫毛膏混着雨水在脸上画出歪扭的线:“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臭死了!”
她捏着香奈儿纸巾的手悬在半空,指尖的碎钻在廊灯下刺眼。
玄关处的粉色帆布鞋让我喉头发紧,那是妹妹省吃俭用三个月买的,她在电话里说:“哥,我穿这鞋跑八百米拿了第一!”
此刻鞋尖的新泥,像朵开在泥潭里的睡莲,洁净又脆弱。
我想起妹妹第一次穿这双鞋回家,舍不得踩水洼,却在帮父亲拿药时,踩进了医院门口的积水潭,鞋面上的泥点,她擦了整整一夜。
便利店的塑料椅上,老张的烤肠在微波炉里转第三圈,油花滴在他洗得发白的工牌上,“美团专送”的“专”字已经脱落。
他把烤肠掰成两半,焦皮掉在泛着水痕的桌面上:“去年冬天送火锅外卖,摔在结冰的台阶上,锅底泼在手上,疼得直抽抽。
那顾客开门就骂:‘你是不是故意的?
烫坏我的羊绒地毯赔得起吗?
’”他卷起袖口,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像条扭曲的蜈蚣,“后来才知道,那单是给小三点的,男人在电话里哄她:‘宝贝别怕,让骑手给你舔干净……’”老张的儿子在河南老家读初中,每次说起孩子,他眼里都会闪过一丝柔软,就像此刻烤肠的油光映在他脸上。
玻璃上的雨痕蜿蜒成河,我摸着保温箱内侧浸透汤汁的海绵,指腹触到块发硬的结痂——那是上个月送酸辣汤时摔的,汤汁渗进海绵,晒干后结成深褐色的痂,像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老张突然指着我肩膀:“你雨衣后面全破了,回去让你妹给补补。”
提到妹妹,我想起她昨天发来的照片,助学贷款申请表上的签名歪歪扭扭,像只想要展翅的蝴蝶,却被雨水打湿了翅膀。
便利店广播响起《阳光总在风雨后》,我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工装服上的反光条在暗处明明灭灭,像极了深海里发着微光的鱼,永远游不出这片黑暗的海。
而老张还
ogo,像只永远飞不高的蝶。
电梯按键上的“18”亮着,那是我要去的楼层,而我的家,在城中村的顶楼,需要爬七层楼梯。
晚上整理保温箱,碎贝壳的尖角划破手套,血珠滴在闪粉上,像朵开在暗处的花,花瓣是红色的,花蕊是银色的,像极了我们带血的梦想。
老张在群里说儿子考上职高,学费还差三千,消息下面跟着一串骑手发的红包,最小的金额是三块五毛,那是送一单早餐的利润,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我把父亲的搪瓷缸碎片放进铁盒,和贝壳、妹妹的奖状放在一起,这些碎片,拼凑着我们破碎却依然闪光的生活。
月光漫进城中村的窗户,我看见楼下的便利店还亮着灯,老板娘正在给晚归的学生热包子。
远处的高架桥上车流如织,车灯划出的光带,像极了我们这些骑手在城市里划出的轨迹——短暂,却又永恒。
碎贝壳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突然明白,我们收集的不是碎片,而是生活留给我们的印记,每道裂痕里,都藏着未被看见的星光。
6 未完成的交响曲终章 未完成的交响曲秋分的风带着桂花香,医院后墙的爬山虎红得像火,叶子落在地上,像张铺向远方的红毯。
穿病号服的男人靠在墙上,手里的牛皮纸袋簌簌作响,装着那只褪色的搪瓷缸,缸身上的红字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像朵永不凋零的花。
“她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你送的桂花蜜。”
他摸着打火机,火苗在眼下的青黑里跳跃,“她说,这是这辈子喝过最甜的粥。”
纸袋里的白糖已经受潮,结成硬块,像我们没说出口的遗憾,却也像生活给的糖,哪怕结了块,依然甜在心里。
男人说,他打算把搪瓷缸带回家,放在妻子的梳妆台上,以后每天早上,都会给她煮一碗加糖的粥,就像她生前最爱的那样。
老张的电话里传来火车轰鸣,他说儿子的学费凑齐了,买了张站票回河南:“刚才在便利店,有个新人骑手问我怎么躲交警,我说‘躲什么,咱们跑的是生活,又不是逃避’。”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你知道吗?
昨天有个老太太,把我送的餐盒洗干净,装了袋炒花生给我,说‘小伙子,路上饿了吃’
抵,盒盖边缘的粥汤晃出涟漪:“你说,人要是连甜都尝不出了,是不是就该跟阎王爷报到了?”
腕骨处的静脉突突跳动,像条被晒干的蚯蚓。
我想起父亲最后那段时间,总把我喂他的白粥含在嘴里很久,然后吐在印着牡丹花纹的搪瓷缸里,缸底凝结的粥痂像朵永远开败的花,直到母亲偷偷把它收进橱柜最深处。
电动车报警器在远处炸响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塑料袋撕裂的脆响。
回头望去,男人正把整袋白糖倒进凉粥里,白色粉末簌簌落在他洗得发蓝的病号服上,像场迟到的春雪。
保温箱扣合时,箱盖上的水汽在路灯下凝结成冰花,恍惚间,我看见父亲临终前窗玻璃上的冰花也这般蔓延,最终融化成母亲脸上的泪痕。
那天凌晨回家,我在电动车前筐发现半块被压扁的月饼——是男人塞的,或许是病人家属送的,或许是他从医院食堂顺的,饼皮上的桂花碎,和我塞的蜂蜜在保温箱里,完成了一次无声的交换。
月饼上印着“合家团圆”的字样,在凌晨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原来有些团圆,只能在记忆里拼凑。
2 暴雨中的蝴蝶梅雨季的第七天,乌云低得能擦到电动车车筐。
经过老旧小区时,前轮突然陷进松动的窨井,保温箱“咣当”砸在积水中,七份黄焖鸡的汤汁混着泥沙在塑料袋里翻滚,像极了那年父亲吐在搪瓷缸里的血,暗红中泛着泡沫。
手机在裤兜震动,七个未接电话的提示音像催命的鼓点,最新一条留言带着语音转文字的机械音:“你是不是死在路上了?
再不来我就投诉!”
投诉意味着200元扣款,相当于我冒雨跑10单的收入,而此刻我的劳保鞋里早已灌满污水,脚趾冻得发麻。
积水没过脚踝,冰凉的污水灌进劳保鞋,指甲缝里嵌着的辣椒碎刺得生疼。
雨衣裂了道口子,雨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工装裤兜浸满污水,坠得人直不起腰。
重新打包餐盒时,汤汁顺着指缝滴在地上,惊起的蝼蚁正扛着面包屑往墙根爬——它们和我一样,在这场暴雨里找不到避雨的屋檐。
妹妹去年寄的修补胶水在电动车前筐,瓶身上贴着她画的笑脸,此刻却怎么也拧不开盖子,像极了我们永远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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