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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村霸,我要夺回我的一切!无删减全文

在下狐狸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哟,这不是刚过门的田文秀吗?脸皮可真厚,克死了自家男人,还有脸霸着吴家的房子不走!”吴秋秋尖利的女声划破大堡村清晨的宁静。吴老德一口浓痰吐在门槛边,“少废话,赶紧把东西搬出来,这房子,我们吴家今天收定了!”院门大敞,田文秀昔日浆洗得发白的被褥、缺了口的搪瓷盆,还有儿子吴小伟平日里宝贝的几本小人书,此刻七零八落地堆在院外泥地上,沾染着清晨的露水和尘土。吴老德大咧咧的坐在院中唯一的破藤椅上,藤条断了几根,吱呀作响。他端着一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正大口喝水,水珠顺着他邋遢的胡须滴落。他妹妹吴秋秋,生就一副刻薄相,此刻更是叉腰站在一旁,嘴皮子上下翻飞,不干不净地数落着田文秀的“罪状”,唾沫星子喷得老远。妹夫赵志强则像条得了主人示意的恶犬,在...

主角:田文秀吴秋秋   更新:2025-06-03 2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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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文秀吴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村霸,我要夺回我的一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在下狐狸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哟,这不是刚过门的田文秀吗?脸皮可真厚,克死了自家男人,还有脸霸着吴家的房子不走!”吴秋秋尖利的女声划破大堡村清晨的宁静。吴老德一口浓痰吐在门槛边,“少废话,赶紧把东西搬出来,这房子,我们吴家今天收定了!”院门大敞,田文秀昔日浆洗得发白的被褥、缺了口的搪瓷盆,还有儿子吴小伟平日里宝贝的几本小人书,此刻七零八落地堆在院外泥地上,沾染着清晨的露水和尘土。吴老德大咧咧的坐在院中唯一的破藤椅上,藤条断了几根,吱呀作响。他端着一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正大口喝水,水珠顺着他邋遢的胡须滴落。他妹妹吴秋秋,生就一副刻薄相,此刻更是叉腰站在一旁,嘴皮子上下翻飞,不干不净地数落着田文秀的“罪状”,唾沫星子喷得老远。妹夫赵志强则像条得了主人示意的恶犬,在...

《二婚村霸,我要夺回我的一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哟,这不是刚过门的田文秀吗?

脸皮可真厚,克死了自家男人,还有脸霸着吴家的房子不走!”

吴秋秋尖利的女声划破大堡村清晨的宁静。

吴老德一口浓痰吐在门槛边,“少废话,赶紧把东西搬出来,这房子,我们吴家今天收定了!”

院门大敞,田文秀昔日浆洗得发白的被褥、缺了口的搪瓷盆,还有儿子吴小伟平日里宝贝的几本小人书,此刻七零八落地堆在院外泥地上,沾染着清晨的露水和尘土。

吴老德大咧咧的坐在院中唯一的破藤椅上,藤条断了几根,吱呀作响。

他端着一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正大口喝水,水珠顺着他邋遢的胡须滴落。

他妹妹吴秋秋,生就一副刻薄相,此刻更是叉腰站在一旁,嘴皮子上下翻飞,不干不净地数落着田文秀的“罪状”,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妹夫赵志强则像条得了主人示意的恶犬,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时不时踹一脚被丢出来的旧家具,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晦气玩意儿,都滚出去!

别脏了我吴家的地!”

吴秋秋眼尖,瞥见院门口出现的几道身影,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度,生怕村里人听不见。

田文秀攥紧了洗得发白的衣角,眼睛里渗出血丝。

九年的委屈如同破了坝的洪水,汹涌冲击着她的心防,堵得她喉头发紧,喘不过气。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韩九条,这个名字在大堡村,乃至十里八乡,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他面色沉静如深潭,黝黑的脸膛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只用那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在吴老德、吴秋秋、赵志强三人身上缓缓徘徊,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身后,韩八条、韩六条、韩五条、韩四条,四个身形魁梧的兄弟一字排开,像四尊沉默的铁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恶气。

大堡村早晨微凉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都凝滞了,风也停了吹拂。

吴老德放下手中的粗瓷碗,碗底在破旧的木桌上磕碰出闷响。

他眯起三角眼,斜睨着韩九条,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韩九条,我晓得你现在是田文秀的男人。

可这是我们吴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最好还是别插手,免得伤了和气。”

他仗着自己是死去的吴老伟的亲大哥,又觉得韩九条刚娶了田文秀这个
二婚的寡妇,未必会为了她跟吴家撕破脸皮。

吴秋秋更是有恃无恐,见韩九条没立刻发作,胆子又肥了几分。

她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田文秀的鼻梁上,尖声骂道:“田文秀你个不要脸的扫把星!

克死我弟弟不算,现在还想勾搭韩九条霸占我吴家的房子?

我呸!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狐媚德行!”

赵志强也狗仗人势地跟着起哄:“就是!

识相的赶紧带着你的小拖油瓶滚蛋!

不然,别怪我们哥几个手下不留情!”

他说着,甚至上前一步,伸出脏兮兮的手作势就要推搡田文秀。

电光火石之间,韩九条蒲扇般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揪住了赵志强油腻的衣领,像拎小鸡崽似的将他提得双脚离地。

另一只脚则快如闪电,携着劲风,一记凶狠的窝心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吴老德的胸口。

吴老德那肥硕的身体像只破麻袋一样直挺挺向后倒飞出去,“嘭”地一声砸翻了那张本就摇摇欲坠的破藤椅,捂着胸口在冰凉的泥地上翻滚哀嚎,半天都喘不上气来,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啊!

打人啦!

韩九条打人啦!”

吴秋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她下意识想扑上去挠韩九条,却被身形高大的韩八条一把抓住手腕,那力道大得仿佛铁钳,任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韩六条和韩五条则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按住了刚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吴老德,将他的双臂反剪在身后,疼得他龇牙咧嘴,再也不敢妄动。

韩四条则默默地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根磨得光滑的扁担,双手握住,横在身前,眼神冷冽如刀,缓缓扫过吴家三人,以及院外那些探头探脑的村民。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吴老德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吴秋秋徒劳的的哭骂。

“吴家的家事?”

韩九条松开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赵志强,任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向还在地上哼唧的吴老德,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声音如同腊月里的寒风一般渗人。

“田文秀,现在是我韩九条的媳妇。

她的事,就是我韩九条的事!”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吴老德,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说这房子是吴家的?

好,我给你三
秒钟,拿出证据来。”

“一!”

吴老德被他那双铁钩眸子看得心头发毛,冷汗浸湿了后背,却依旧强撑着狡辩:“这……房子当然是我吴家盖的!

一砖一瓦都是我吴家出的血汗钱!

她田文秀一个外姓的寡妇,凭什么霸占着不走?”

“二!”

韩九条的声音愈发冰冷,让吴老德的心沉到了谷底。

“韩九条,你别太嚣张!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强抢不成?

我们吴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吴秋秋被韩八条制住,依旧不甘心地叫嚷着,试图用吴家的名头来压人。

“三!”

韩九条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田文秀忽然吸了吸鼻子,从贴身的衣襟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一层,两层,三层……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头赫然是两张已经泛黄,却保存完好的纸契。

“吴大哥,吴大姑,”田文秀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哭腔,却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异常清晰,“这是房契,这是地契。

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的,都是我田文秀的名字。”

她颤抖着双手,将那两张决定她和儿子命运的纸契高高举起,面向院外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村民。

“当年,我家老伟病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怕他走后,我和小伟孤儿寡母会被你们欺负,无处安身。

所以特地瞒着你们,去镇上的公证处办的手续,把这房子和屋后的二分地,都转到了我的名下。

若是不信,你们大可以去镇上查验!”

吴老德和吴秋秋彻底傻了眼,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闷声不吭,任由他们搓扁揉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吴老伟,居然在临死前留了这么一手!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假的!

是你伪造的!”

吴秋秋失声尖叫起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不是假的,去镇上一问便知。”

田文秀挺直了佝偻许久的腰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这九年来,我田文秀自问对吴家、对吴老伟,都是尽心尽力,问心无愧。

倒是你们,吴大哥,你摸着良心说说,你强占了我家那二分救命地种红薯,年年都有收成,可曾给过小伟一口吃的?

哪怕是一粒米?”

“还有
你,吴大姑,你三天两头来我家打秋风,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哪一样你没顺手拿走过?

吴老伟活着的时候,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现在他不在了,你们就变本加厉,连我们母子唯一的容身之所都要抢走?

你们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周围的村民们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看向吴家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哎哟,原来房子真是田文秀的啊!

这吴老德一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啧啧,欺负孤儿寡母,也不怕遭报应!”

“这韩九条可真是条汉子,娶了田文秀,算是给她撑起了一片天啊!”

韩九条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吴家三人,对身后的几个弟弟使了个眼色。

韩八条他们立刻心领神会,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段粗麻绳,三下五除二就把还在挣扎的吴老德、吴秋秋、赵志强三人像捆粽子一样捆了个结结实实。

“走,去村头水井边,让全村的乡亲们都来评评这个理!”

韩九条一挥手,声音洪亮如钟。

韩家兄弟们押着哭爹喊娘、丑态百出的吴家三人,浩浩荡荡地往村头大榕树下的水井走去。

田文秀也默默地跟在后面,她的儿子吴小伟不知何时也跑了过来,小小的身影紧紧依偎在她身旁,用干瘦的小手紧紧拉着她的衣角,仿佛生怕她会再次被人欺负。

水井边向来是村里人闲时聚集、八卦聊天的地方,此刻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赶来凑热闹的村民,黑压压的一片。

韩九条将吴家三人往井边石台上一推,三人顿时瘫软在地,狼狈不堪。

他环视四周道:“各位乡亲父老,都来给评评理!

这吴老德一家,欺我韩九条的媳妇无依无靠,强占她的房产,还想将她们母子赶出大堡村!

大家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田文秀站在韩九条身旁,看着曾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吴家人如今丧家之犬一般瘫在地上,接受着全村人的指指点点,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郁气终于消散了大半,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她上前一步,泪水夺眶而出,对着粽子一样的吴老德,泣不成声地控诉:“吴大哥,那二分地,你必须还给我!

那是老伟当年一锄头一锄头开出来的,是我们母子活命的根!”

吴老德被绑着
,又羞又怕。

见韩九条那双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周围村民们的唾沫星子也快把他淹没了,哪里还敢有半分嘴硬。

他哭丧着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声哀求:“还,我还!

弟妹,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那地我明天,不,我今天就还给你!

求求你,看在死去的老伟的份上,让韩九条放了我这条狗命吧!”

吴秋秋也早已吓破了胆,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只知道一个劲地抹眼泪,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

这一场惊动全村的闹剧,直闹到日上三竿,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才算渐渐平息。

吴家人在全村人的鄙夷目光中,灰溜溜地被放了回去,颜面扫地,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出门了。

而大堡村的村民们,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这田文秀虽然是个二婚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可如今有了韩九条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村霸撑腰,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了。

夜幕低垂,星光闪烁。

韩家新房的院子里,亮起了两盏昏黄的煤油灯,灯光摇曳,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堂屋的方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酒菜。

韩九条让弟弟八条他们去镇上最好的熟肉铺子买的卤猪头肉和几样下酒小菜,还温了一壶香气扑鼻的烧刀子。

田文秀坐在桌边,手里摩挲着那房契和地契,纸张的边缘已经有些残破,却承载着她和儿子未来的希望。

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苦尽甘来的释然,也有对未来的隐隐期盼。

韩九条端起面前那只缺了个口的粗瓷大碗,满满一碗酒,对田文秀沉声说道:“文秀,以后有我在,这大堡村,没人敢再欺负你们娘俩了!”

田文秀眼圈一红,也端起面前的小酒盅,里面的酒水清冽,映着灯光。

她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烧得她心里暖烘烘的。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接着是几下怯生生的、试探性的敲门声。

“谁啊?

这大晚上的!”

韩八条放下手中的酒碗,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起身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外边站着两个人,正是白天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白文汉和赖傻子。

两人此刻皆是一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模样,手里还提着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
有些贼头贼脑。

白文汉手里提着一大块用油纸包的腊肉,看那分量,少说也有二十来斤,肥瘦相间,散发着诱人的熏香味。

赖傻子则提着两坛子自家腌的酸菜,坛口用红布扎着,他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把一双脚都藏进了满是补丁的裤腿下。

“韩九爷,田嫂子,恭喜,恭喜啊!”

白文汉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听说嫂子新婚大喜,我们哥俩也没啥好东西,特地备了点薄礼,前来道贺,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赖傻子也跟着连连点头,结结巴巴地附和:“是啊,是啊,一点……一点小意思,还望九爷和嫂子……不要嫌弃。”

田文秀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人平日里见了她都恨不得绕道走,今天突然提着重礼上门,必定是看见了白天的事情怕自己找他们麻烦。

白文汉家以前就住在她的隔壁,前几年她辛辛苦苦养的老母鸡,隔三差五就莫名其妙少一只,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赖傻子家住在村东头,他家的那头老黄牛更是村里的一大祸害。

田文秀种在后山那几垄金贵的玉米,年年都被他家的牛啃得七零八落,损失惨重。

韩九条放下手中的酒碗,锐利的眼神在白文汉和赖傻子两人身上扫了扫,嘴角带着冷笑,却没有说话。

田文秀先开了口:“白大哥,赖大哥,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这礼我就收下了。”

她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不过,俗话说得好,一码归一码。

你们能来道贺是情分,但以前欠下的那些债,也不能就这么轻飘飘地算了。”

白文汉和赖傻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嫂子,这……这都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白文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些发虚,惨兮兮的辩解道。

“是啊,是啊,我们今天来,也是……也是诚心诚意来赔罪的。”

赖傻子也急忙在一旁补充。

田文秀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显得生硬:“我田文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想为难你们。

这样吧,我家屋后有片荒废的空地,我想着挖个水塘养点东西。

你们俩要是肯搭把手,帮我把这个水塘挖出来,以前那些鸡啊、玉米啊的事,就一笔勾销。

怎么样?


”挖水塘?

那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那片空地虽然不大,但要挖成一个像样的水塘,少说也得费上十天半个月的工夫。

白文汉和赖傻子面露难色,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为难和不情愿。

韩九条见状,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端起酒碗,呷了一口酒,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怎么?

我媳妇让你们帮点小忙,你们还不乐意了?

莫非是觉得我的媳妇好欺负,还是觉得我韩九条的拳头不够硬,说的话不管用了?”

他说着,伸出那只长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响。

白文汉和赖傻子被他这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当场跪下,连忙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乐意!

乐意!

我们当然乐意!

九爷和嫂子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福分!

我们一定把水塘挖得又大又好!

保准让嫂子满意!”

两人往桌上放下手中的礼物,便如同被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般,逃也似的跑出了韩家的院子。

韩家院内,田文秀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大堡村的夜晚,似乎比以往更加宁静,却又仿佛暗流汹涌。

没过多久,那片原本荒芜的空地,已然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水塘。

白文汉和赖傻子累得像两条脱水的狗,浑身泥巴,汗水浸透了破旧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他们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看着眼前的成果,脸上却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憨厚笑容。

这几日,他们俩是卯足了劲头干活,不敢有丝毫懈怠。

韩九条那几个兄弟虽然没怎么露面,但光是韩九条媳妇交代下来的活,就足够让他们提心吊胆。

田文秀端着两碗井水走了过来,水面上还飘着几片嫩绿的薄荷叶。

“白大哥,赖大哥,辛苦你们了,喝口水歇歇吧。”

白文汉他们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才长出了一口气。

“嫂子,这水塘……差不多了,您看还有啥要修整的?”

白文汉小心翼翼地问。

赖傻子也眼巴巴地瞅着田文秀,生怕她说出个不满意。

田文秀的眼睛围着水塘转了一圈,点了点头。

“嗯,挖得不错,比我预想的还好些。”

她从怀里摸出两个用粗布包着的小包,递给二人。

“这是工钱,你
。”

韩九条沉默了片刻,看着田文秀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

他咧嘴一笑,摸摸她的肩膀。

“行!

你想养就养!

缺钱跟我说,缺人手,我叫老八他们过来帮忙!”

他的话简单直接,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支持。

田文秀的心头一暖,眼眶有些发热。

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话不多,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她最坚实的依靠。

然而,田文秀要在自家院后养王八的消息,很快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大堡村。

大部分村民只是当个新鲜事听听,一笑置之。

但这个消息传到一户高门大院里,却引起了一个人的不满。

这人便是梁川,大堡村公认的水产养殖大户。

他家在村外围有十几亩连片的水塘,养着各种鱼虾,每年靠着这些水产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此刻,梁川正坐在自家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端着一杯新沏的雨前龙井,听着管家汇报村里的新鲜事。

当听到田文秀要养王八时,梁川那张圆润的脸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田文秀?

就是那个克夫的寡妇,最近嫁给韩九条的那个?”

梁川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问道,语气中带着轻蔑。

管家弓着身子,恭敬地回答:“回老爷,正是她。

听说韩九条为了她,前几日还把吴老德一家给收拾了一顿,闹得全村皆知。”

梁川放下茶杯,冷笑一声。

“哼,韩九条,不过是个会打架的莽夫罢了。

这个田文秀,倒是有几分不安分。

在我梁川的地盘上养王八,这不是明摆着想从我碗里分一杯羹吗?”

大堡村周边的水产销路,基本都被他梁川垄断了。

田文秀一个小小的妇女,也想来插一脚,简直是痴人说梦。

管家揣摩着梁川的心思,试探着问道:“老爷,那您的意思是……”梁川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眼神阴鸷。

“一个小小的水塘,翻不起什么大浪。

不过,也不能让她太得意了。

找个时候,我得跟那个韩九条好好‘说道说道’,让他管好自己的婆娘,别净想些歪门邪道的主意。”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

“真以为攀上了韩九条,就能在大堡村横着走了?

可笑!”

管家连声应是,心里却明白,这大堡村恐怕又要起风波
了。

田文秀的这个水塘,怕是没那么容易太平。

<春日的阳光渐渐有了暖意,田文秀家的水塘里,第一批王八苗已经欢快地游动起来。

这些小东西是韩九条托人从外地买回来的,个头不大,但看着都挺精神。

田文秀每日里精心照料着,像是照料着自己未来的希望。

吴小伟对这些新来的“小家伙”更是充满了好奇,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水塘边看王八。

他还特地挑了一只个头最小,但最活泼的小王八,养在一个破了口的瓦罐里,说要带去学堂给小伙伴们开开眼。

田文秀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

大堡村的学堂设在村南头的一间破旧祠堂里,先生是个落魄的老秀才,教孩子们认些字,念念《三字经》、《百家姓》。

吴小伟提着瓦罐,小心翼翼地走进学堂。

“小伟,你提的啥呀?

神神秘秘的。”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好奇地凑了过来。

吴小伟得意地掀开瓦罐上的布。

“看!

王八!

我娘养的!”

瓦罐里的小王八伸长了脖子,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哇!

真的是王八!”

“好小啊,真可爱!”

几个孩子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觉得新奇有趣。

吴小伟被大家围在中间,小脸上满是自豪。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几只臭王八吗?

我爹说了,养那玩意儿的,都是想占便宜的穷光蛋!”

说话的是个比吴小伟高半个头的男孩,穿着一身簇新的细棉布衣裳,下巴扬起,一脸的傲慢。

他正是梁川的宝贝儿子,梁光祖。

梁光祖在学堂里向来是孩子王,仗着家里有钱,平日里就喜欢欺负其他孩子。

他见吴小伟今天成了众人的焦点,心里很是不爽。

吴小伟一听这话,顿时气红了脸。

“你胡说!

我娘才不是穷光蛋!

我娘可厉害了!”

“厉害什么呀?

不就是个克夫的寡妇,嫁了个村霸当靠山吗?”

梁光祖撇了撇嘴,尖声嘲讽道,“我看你啊,就是个别人家的王八儿子!”

“你才是王八儿子!

你全家都是王八!”

吴小伟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

他年纪虽小,但也知道王八儿子是骂人的话。

“我就骂你了,怎么样?

野种!


人要的拖油瓶!”

梁光祖越说越过分,还伸出手,想要去抢吴小伟手里的瓦罐。

“不许你碰我的王八!”

吴小伟死死护住瓦罐。

“我就要碰!

给我!”

梁光祖仗着力气大,一把将吴小伟推倒在地。

瓦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那只小王八也受了惊,慌忙往角落里爬。

吴小伟看着摔碎的瓦罐和受惊的小王八,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冲向梁光祖,一头撞在他的肚子上。

“我打死你这个坏蛋!”

梁光祖也没想到平日里闷声不吭的吴小伟敢还手,被撞得后退几步,顿时恼羞成怒。

“你敢打我?!”

两个孩子瞬间扭打在了一起,拳打脚踢,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学堂里的其他孩子都吓坏了,有的尖叫,有的哭,场面也乱作一团。

老秀才闻声赶来,好不容易才将两个打红了眼的孩子拉开。

此时,吴小伟的嘴角破了皮、渗着血,脸上还有几道指甲划痕。

梁光祖也没讨到好,眼圈被打得乌青,像个滑稽的熊猫。

各自回家后,自然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田文秀看着儿子脸上的伤,听着他带着哭腔的控诉,心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

当听到梁光祖骂他是“别人家的王八儿子”时,田文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九条!”

她对着正在院子里劈柴的韩九条喊了一声,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发颤。

韩九条放下斧头,看到吴小伟脸上的伤,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回事?”

田文秀把事情原委一说,韩九条那张黝黑的脸庞顿时布满了寒霜。

“反了天了!

连我韩九条的儿子都敢欺负!”

他低吼一声,眼神凌厉得吓人,“老八!

老六!

抄家伙!

跟我去梁家讨个说法!”

韩八条、韩六条他们闻声而出,二话不说,各自从墙角抄起了扁担、木棍。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出了院门,直奔村东头的梁家而去。

与此同时,梁家也炸开了锅。

梁川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被打成了熊猫眼,心疼得直抽抽。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打我的光祖!”

梁川气得暴跳如雷。

当听说是吴小伟打的,梁川更是火冒三丈。

“好啊!

他田文秀养的王八崽子,还敢先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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