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温诗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我撕了侯爷的婚书萧彻沈玉婉后续+全文

重生后,我撕了侯爷的婚书萧彻沈玉婉后续+全文

JAzzzzzzz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世我难产而亡,夫君转头就娶了妹妹。他温柔叮嘱:“埋紧点,别脏了我新婚的地。”重生回到他们新婚夜,我成了当朝长公主。“三年前你亲手活埋的发妻,可曾入梦?”---粘稠的黑暗,像湿冷的淤泥一样死死糊住我的口鼻,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只是将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更快地挤出胸腔。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抽搐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土腥味、木头腐朽的霉味,还有……还有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死亡逼近时那种特有的甜腻铁锈味,混在一起,沉甸甸地灌满了我的意识。我死了。我知道。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耳边是单调而沉闷的“咚咚”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在用钝器敲击着朽木。是了,是铁锹。锹头重重拍在松软的泥土上,然后用力扬起,再...

主角:萧彻沈玉婉   更新:2025-06-13 18: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彻沈玉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撕了侯爷的婚书萧彻沈玉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JAzzzzzz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我难产而亡,夫君转头就娶了妹妹。他温柔叮嘱:“埋紧点,别脏了我新婚的地。”重生回到他们新婚夜,我成了当朝长公主。“三年前你亲手活埋的发妻,可曾入梦?”---粘稠的黑暗,像湿冷的淤泥一样死死糊住我的口鼻,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只是将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更快地挤出胸腔。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抽搐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土腥味、木头腐朽的霉味,还有……还有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死亡逼近时那种特有的甜腻铁锈味,混在一起,沉甸甸地灌满了我的意识。我死了。我知道。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耳边是单调而沉闷的“咚咚”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在用钝器敲击着朽木。是了,是铁锹。锹头重重拍在松软的泥土上,然后用力扬起,再...

《重生后,我撕了侯爷的婚书萧彻沈玉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前世我难产而亡,夫君转头就娶了妹妹。

他温柔叮嘱:“埋紧点,别脏了我新婚的地。”

重生回到他们新婚夜,我成了当朝长公主。

“三年前你亲手活埋的发妻,可曾入梦?”

---粘稠的黑暗,像湿冷的淤泥一样死死糊住我的口鼻,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只是将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更快地挤出胸腔。

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抽搐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

土腥味、木头腐朽的霉味,还有……还有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死亡逼近时那种特有的甜腻铁锈味,混在一起,沉甸甸地灌满了我的意识。

我死了。

我知道。

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耳边是单调而沉闷的“咚咚”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在用钝器敲击着朽木。

是了,是铁锹。

锹头重重拍在松软的泥土上,然后用力扬起,再落下……土块砸在头顶那层薄薄的木板上,发出令人窒息的闷响。

细碎的沙土,从棺材板细微的缝隙里簌簌漏下,掉在我的脸上、嘴唇上,带着阴间的潮气。

“埋紧点!

都给我仔细着夯!”

男人的声音穿透了土层和棺木,狠狠扎进我混沌的脑海深处。

萧彻。

是我那情深似海的夫君的声音。

“别让什么脏东西冒出来,”那声音继续吩咐着,“污了本侯新婚的地界儿,晦气!”

埋紧点……脏东西……新婚……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

我想起来了!

那撕心裂肺的产痛,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

稳婆惊恐扭曲的脸,满手的血,婴儿微弱的啼哭只响了一声便戛然而止……然后是漫长的黑暗和冰冷。

再睁眼,隔着模糊的纱帘,只看到萧彻挺拔的背影,还有依偎在他身边、穿着鲜红嫁衣的沈玉婉——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头上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原来,我的死,不过是为他们腾地方的一道手续。

我的尸骨,不过是他们踩在脚下、通往富贵荣华的一捧垫脚土。

连入土为安都嫌脏了他的地?

恨意像被点燃的业火,席卷了我残存的意识。

我要出去!

撕碎这棺材!

爬出这坟墓!

我要问问他萧彻!

问问沈玉婉!

凭什么?!

“呃——!”

一声嘶哑的抽气声从我喉咙里挤出,紧接着,
是胸膛剧烈的起伏。

刺眼的光线刺入眼帘。

满目的红烛,高低错落地燃烧着,烛泪淌下,凝结成一道道猩红的痕迹,像凝固的血泪。

眼前是一片晃眼的红。

猩红的龙凤喜烛,猩红的帐幔,猩红的流苏……空气里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熏香,是上好的沉水香,却混合着一种仿佛来自棺椁深处的味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宽阔紫檀木拔步床。

床上铺着厚厚的大红锦被,绣着并蒂莲和鸳鸯戏水,针脚细密,奢华无比。

而我,正半倚半靠在这张巨大的婚床上,身上穿着……一身极其沉重繁复、绣着金凤朝阳图案的……正红色宫装嫁衣?

这是哪里?

这身衣服……这规制……“殿下?

您醒了?”

一个带着担忧的轻柔女声在床边响起。

我猛地扭头。

一个身着浅碧色宫装、约莫十七八岁的清秀宫女,正端着一个小小的白玉碗,小心翼翼地站在床前。

她眼神里是真切的关切,见我看来,连忙屈膝行礼。

殿下?

她叫我殿下?

我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自己的脸。

手指触到的,是冰冷滑腻的触感——一面小巧精致的菱花铜镜,不知何时已塞到了我的手中。

镜面光滑,清晰地映出一张脸。

那是一张极为年轻的脸庞,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不容侵犯的尊贵与疏离。

琼鼻挺直,唇色嫣红。

眉心处,一点天生的、殷红如血的朱砂痣,宛如精工点就,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冷艳。

这张脸,美得张扬,美得极具攻击性,与我记忆中沈知微那张温婉清秀的面容,截然不同!

这不是我的脸!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无数混乱的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入我的脑海。

大胤朝……长乐长公主……赵羲和……皇帝一母同胞的幼妹……身份尊贵,性情……嗯,传闻中似乎颇为骄纵任性……前些日子宫中夜宴,被一杯不知何人所献的果酒呛住,昏厥过去,醒来后便有些神思恍惚……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

老天爷,你待我沈知微何其凉薄!

前世被夫君活埋,尸骨未寒!

可你待我……又何其“厚爱”!

竟给了我这样一副身份!

好!

好得很!

滔天的恨意并未因这身份的转换而熄灭半分,反而更加疯狂地燃烧起来,烧
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萧彻!

沈玉婉!

你们欠我的,该还了!

用你们的血,用你们的命,一点一滴,给我洗干净!

我捏着那面冰冷的铜镜,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镜面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才勉强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

镜子里的那双眼睛,曾经属于那位尊贵却可能有些天真的长公主,此刻却沉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殿下?”

碧衣宫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您……您别吓奴婢青鸾啊!

太医说了,您呛了那口酒,伤了肺经,需得静养些时日,万不可动气!

这安神汤……”她怯生生地捧高了手里的白玉小碗,里面是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安神?

我心中冷笑。

血海深仇未报,仇人正在眼前洞房花烛,你叫我安神?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清晰可闻的脚步声,伴随着环佩叮当的细碎声响,由远及近。

那脚步声带着一种新嫁娘特有的、掩藏不住的得意。

她来了。

我缓缓放下铜镜,指尖在冰冷的镜面上划过,。

脸上的肌肉一点点放松,最终归于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无妨。”

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初醒的、恰到好处的沙哑,“什么时辰了?

外面……是何人喧哗?”

青鸾明显松了口气,连忙回道:“回殿下,已是亥时初刻了。

外面……是靖安侯萧侯爷携新夫人沈氏,前来向您敬谢恩茶。”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小心,“按规矩,驸马……呃,侯爷大婚次日,是要携新妇入宫谢恩的。

只是殿下您凤体违和,陛下体恤,特恩准侯爷夫妇先到公主府向您叩谢天恩。”

呵,谢恩?

我心中戾气翻涌。

谢我什么?

谢我死得正是时候,给你们这对狗男女腾了位置?

还是谢我尸骨未寒,就成了你们锦绣前程的垫脚石?

门帘被一双戴着金镶玉镯子的手轻轻掀起。

一个身着正红蹙金牡丹纹广袖嫁衣的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她身段窈窕,面容娇美,精心描画的眉眼间,流转着新嫁娘特有的羞怯与春风得意。

正是沈玉婉。

她身侧半步之后,跟着一个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男子。

一身簇新的绛紫侯爵蟒袍,衬得他面如冠玉,气度沉稳雍容,正是我前世的枕边人,如今
的新晋靖安侯——萧彻。

仅一日之隔,他身上的气息仿佛都彻底蜕变。

曾经那个温润儒雅、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探花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握权柄的从容与深沉。

沈玉婉低垂着头,莲步轻移,姿态放得极低。

她走到离床榻约莫五步远的地方,盈盈拜倒,声音娇柔婉转,带着刻意的恭敬:“臣妇沈氏玉婉,叩见长乐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谢殿下恩典,允臣妇与侯爷前来拜谢天恩。”

萧彻也随之深深一揖,动作标准流畅,带着武将特有的利落与世家熏陶出的优雅:“臣萧彻,携新妇沈氏,叩谢长公主殿下赐婚天恩!

殿下凤体安康,乃臣等之福,社稷之幸。”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语气诚恳,听不出半分异样。

若非我亲耳听过他在我棺椁之上那冰冷嫌恶的“埋紧点”,真要被他这副忠臣良将的皮相骗了过去。

我斜倚在软枕上,目光淡淡地扫过这对“新人”。

前世被活埋时的窒息与冰冷,被铁锹拍下的泥土砸在棺盖上的闷响,一幕幕,一声声,如同淬了剧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行压下那股恶心的冲动,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借着那点锐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免礼。”

我的声音不大,带着久病初醒的疲惫,“赐座。”

立刻有伶俐的小太监搬来了两张绣墩。

“谢殿下恩典。”

两人齐声谢恩,依言坐下。

殿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

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和熏香炉里沉水香无声氤氲的烟雾。

青鸾捧着一个朱漆描金的托盘,上面放着一套羊脂白玉的茶具,走到沈玉婉面前,无声地屈了屈膝。

沈玉婉立刻会意,连忙站起身,小心地从托盘里捧起茶盏。

茶水温热,袅袅的热气蒸腾起来,模糊了她低垂的眉眼。

她双手捧着茶盏,再次走到我的床榻前,将茶盏高举过眉,姿态虔诚无比。

“殿下,”她的声音比刚才更柔,“臣妇沈氏,代侯爷,也代……家姐沈知微,”她说到这里,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眼圈也微微泛红,显得情真意切,“叩谢殿下天恩浩荡,赐下良缘。

若非殿下垂怜,玉婉此生……恐再无福分侍奉侯爷左右。”

她顿
了顿,仿佛在极力平复“悲痛”的情绪,才继续道:“家姐……家姐在天之灵,若得知玉婉有幸承此恩泽,得以替她照顾侯爷,延续沈家与侯府的情谊……定会深感欣慰,含笑九泉,也必会……诚心诚意地……祝福殿下凤体康泰,福泽绵长!”

“祝福”两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晰。

我倚在软枕上,半阖着眼,似乎只是在听一段无关紧要的场面话。

直到她说完,殿内只剩下她细微抽气声时,我才缓缓地撩起了眼皮。

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她高举起的茶盏上。

不,是落在了她的一对耳饰上。

那是一对赤金点翠的耳坠。

这对耳坠!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对赤金点翠的耳坠,是我娘临终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前世,在我被诊出有孕的那个晚上,他在我耳边温地说:“知微,我萧彻此生,定不负你。”

后来我难产血崩,意识模糊之际,隐约感觉有人粗鲁地扯下了我的耳坠……而此刻,这遗物,竟然堂而皇之地戴在了沈玉婉的耳朵上!

成了她新婚燕尔、炫耀恩宠的点缀!

前世被活埋的窒息感再次汹涌袭来,混合着产床上撕裂般的剧痛和冰冷的绝望,几乎要将我再次拖入黑暗的深渊。

我放在锦被下的手,指甲早已深深掐入了掌心,粘腻的温热感提醒着我此刻的真实。

沈玉婉似乎感觉到了我目光的停留,她微微侧了侧脸,让那对耳坠在烛光下更清晰地展露出来,轻声细语地补充道:“这耳坠……是家姐生前最心爱之物。

侯爷说……睹物思人,让臣妇戴着,亦是感念家姐昔日情分,时时不忘……”感念情分?

时时不忘?

好一个情深义重的萧侯爷!

好一个姐妹情深的沈玉婉!

“哦?”

我轻轻地、拖长了尾音,“感念情分?

不忘旧人?”

我的目光从她那对耳坠上移开,落回到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审视。

我微微抬起了手,慢慢地朝着她高举的茶盏伸去。

沈玉婉捧着茶盏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似乎生怕我下一刻就会打翻这碗茶。

然而,我的指尖并未触碰到温热的茶盏。

在距离茶盏还有寸许的地方,陡然改变了方向。

精准无比地划过沈玉婉的左耳廓!

“啊——!”

沈玉婉整个人剧烈地一
抖!

手中那杯滚烫的“谢恩茶”再也拿捏不住,“哐当”一声脆响,白玉盏摔得粉碎!

人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刮子,狠狠扇得向后踉跄跌倒!

精心梳理的云鬓瞬间散乱,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瞬间红肿起来的左脸上。

她跌坐在地,一手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另一只手本能地捂住了左耳。

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变故发生得太快!

殿内所有侍立的宫女太监,全都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萧彻猛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

他本能地想要上前一步去扶沈玉婉,但脚步刚动,似乎又猛地想起了什么,硬生生地钉在了原地。

“殿下!”

萧彻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臣妇无知,若有冲撞殿下之处,自有臣带回府中严加管教!

殿下凤体尊贵,何须亲自动手,折损贵体!

此等行径……未免有失天家体统!”

他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太过分”三个字,但那“有失天家体统”的指责,已是他此刻能做出的最严厉的控诉。

我没有看他。

我的目光,只专注地落在自己的指尖。

手中握着的正是沈玉婉左耳上戴着的,那只赤金点翠的耳坠!

金钩上,甚至还残留着一小片带着血丝的皮肉!

暗红色的血珠,正顺着金钩缓缓地滴落在我的指尖上。

温热,粘腻。

和前世临死前,身下漫开的血泊,是同样的温度。

我缓缓地将那只沾着新鲜血迹的耳坠,举到了眼前。

那赤金底座镶嵌的缝隙深处,一抹极其细微、早已干涸发黑的暗红色血垢!

那是我的血。

是我在产床上,被人粗暴地撕扯下这对耳坠时,从耳垂撕裂的伤口里喷溅出来的血!

前世临死前的剧痛和绝望,如同被点燃的引信,轰然在我脑海中炸开!

那冰冷的产床,稳婆惊恐的眼神,萧彻最后那模糊却决绝的背影,还有棺盖上沉闷的拍土声……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殿下!”

青鸾惊呼一声,慌忙上前想要搀扶。

我猛地一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重新挂起了那毫无温度的笑容。

微微歪着头,目光落在了半边脸红肿如馒头的沈玉婉身上。

“本宫倒是好奇了。”

我慢条斯理地开口,随意地把玩着那耳坠,“沈夫人……你这耳朵上挂着的,是个什么腌臜物件儿?”

沈玉婉猛地
一噎,惊恐地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我唇角勾起,目光扫过她另一只耳朵上的耳坠,“这坠子上,”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缝隙里的暗红血垢,“沾的是哪年哪月哪日,哪个倒霉鬼的血污?

瞧着都发黑发臭了。”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狠狠砸下:“这等秽物,也敢往本宫眼前递?”

“也配……污了本宫的眼?!”

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响!

“秽物”二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不仅狠狠抽在沈玉婉脸上,更是毫不留情地抽在了萧彻的脸上!

沈玉婉彻底傻了,连哭都忘了,只是捂着火辣辣剧痛的脸颊和鲜血淋漓的耳垂,呆滞地看着我,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那对耳坠……明明是侯爷亲手给她戴上的!

是那个死鬼沈知微的东西!

长公主怎么会……怎么会知道上面有血?

还说是“秽物”?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如同坠入冰窟,牙齿咯咯作响。

萧彻的脸色,在听到“秽物”二字时,瞬间变得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我指尖那只耳坠,盯着缝里那点他从未留意过的暗红痕迹。

“殿下!”

萧彻的声音陡然拔高,“此物……此物乃是臣亡妻遗物!

臣念及旧情,不忍其蒙尘,故交于新妇保管!

殿下如此……如此折辱亡者遗物,更无故伤及臣妇,未免……未免欺人太甚!

臣纵然位卑,亦是大胤臣子!

陛下面前,臣定要讨个公道!”

他胸膛剧烈起伏,试图用“亡妻遗物”、“念及旧情”、“讨个公道”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内心的惊惶,试图用君臣大义来压我,挽回颜面。

“公道?”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我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直直地盯在萧彻的脸上。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如同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切割开殿内凝固的空气:“萧侯爷,你口口声声念及亡妻旧情,感念遗物……”我顿了顿,指尖捻着那只沾血的耳坠,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那本宫倒想问问你——三年前那个雨夜,你亲手埋在后院梨花树下的……你的发妻沈知微……她可曾
……入过你的梦?”

<轰——!!!

这句话,不啻于一道九天惊雷,在萧彻的头顶轰然炸响!

他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金纸!

那是一种被最隐秘、最见不得光的罪恶,骤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极致惊骇!

他挺拔的身躯猛地一晃,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脚下踉跄着,蹬蹬蹬连退三步!

宽大的蟒袍下摆扫倒了旁边的紫檀木绣墩,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你……你……”萧彻抬起手,颤抖的手指如同风中枯叶,直直地指向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绝对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他们听到了什么?

靖安侯……亲手活埋了他的发妻?

就在侯府后院?

那个据说难产而亡的沈夫人?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每一个人,连呼吸都停滞了。

跌坐在地上的沈玉婉,更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在地。

巨大的恐惧让她失禁了,一股腥臊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嫁衣的下摆,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

“不……不可能……”萧彻终于从极致的惊骇中找回了一丝声音,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混乱而疯狂,“你……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沈知微……她早就死了!

死透了!

是我亲手……”他猛地意识到失言,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脸色由白转青,如同厉鬼。

“亲手什么?”

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那个彻底崩溃的男人。

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清晰地送入他耳中:“亲手……埋紧点,别污了你新婚的地界儿……对吗,萧郎?”

“萧郎”两个字,我唤得极其轻柔婉转,如同前世无数个耳鬓厮磨的夜晚。

却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萧彻的灵魂上!

“啊——!!!”

萧彻发出一声凄厉至极、不似人声的惨叫!

双手猛地抱住头,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彻底崩溃地瘫软下去,蜷缩在地上,眼神涣散,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靖安侯的威仪?

“鬼……你是鬼……沈知微……你回来了……你回来索
命了……”他语无伦次地喃喃着,精神显然已经彻底错乱。

就在这时,殿外骤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铿锵之声!

“圣——驾——到——!”

太监尖利而高亢的唱喏声,如同破开阴云的利剑,穿透了殿内死寂而诡异的气氛!

沉重的殿门被轰然推开!

刺目的天光涌入,照亮了满殿的狼藉和瘫倒的两人。

身着明黄龙袍、面色沉凝如水的年轻皇帝,在御前侍卫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瞬间扫过地上蜷缩颤抖的萧彻,扫过瘫软失禁的沈玉婉。

皇帝的眉头紧紧锁起,威严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羲和?”

皇帝的声音低沉,带着帝王的威压,“这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身,迎着皇兄沉凝探究的目光。

指尖那只沾血的耳坠,被我随意地丢在脚下,落在萧彻触手可及的地方。

赤金的点翠耳坠,在冰冷的地面上,反射着幽幽的冷光。

我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再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平静,“回禀皇兄,”我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臣妹方才,只是替一位故人,问一问这位情深义重的靖安侯……”我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钉在地上那个彻底崩溃的男人身上。

“问他,可还记得三年前……后院梨花树下……那个埋得……够不够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