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明趿陈明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当天,我嫁给了前夫死对头陈明趿陈明全文》,由网络作家“2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冒雨抱着发烧的女儿拍打家门,门缝里传来丈夫和小三的调笑。“你老婆还在外面呢……”女人娇嗔。“管她呢,早该滚了。”女儿突然抽搐,我疯了一样踹门。门开的瞬间,小三穿着我的真丝睡衣:“姐姐,你的床真好睡。”离婚那天,他搂着小三嘲笑:“带着拖油瓶谁要你?”直到我挽着商界新贵的手出席酒会。他红着眼跪在民政局门口:“复婚吧,孩子需要爸爸。”身后的男人慢条斯理亮出结婚证:“陈总,你跪错人了。”“我们的孩子,下个月出生。”---雨点砸在脸上,又冷又硬,像甩过来的耳光。我死死抱着怀里的念念,小小的身体烫得像块烙铁,隔着湿透的衣服灼着我的皮肤。她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又急又浅,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抽在我心尖上的鞭子。“念念乖,再忍忍,就到家了,到家妈妈给...
《离婚当天,我嫁给了前夫死对头陈明趿陈明全文》精彩片段
我冒雨抱着发烧的女儿拍打家门,门缝里传来丈夫和小三的调笑。
“你老婆还在外面呢……”女人娇嗔。
“管她呢,早该滚了。”
女儿突然抽搐,我疯了一样踹门。
门开的瞬间,小三穿着我的真丝睡衣:“姐姐,你的床真好睡。”
离婚那天,他搂着小三嘲笑:“带着拖油瓶谁要你?”
直到我挽着商界新贵的手出席酒会。
他红着眼跪在民政局门口:“复婚吧,孩子需要爸爸。”
身后的男人慢条斯理亮出结婚证:“陈总,你跪错人了。”
“我们的孩子,下个月出生。”
---雨点砸在脸上,又冷又硬,像甩过来的耳光。
我死死抱着怀里的念念,小小的身体烫得像块烙铁,隔着湿透的衣服灼着我的皮肤。
她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又急又浅,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抽在我心尖上的鞭子。
“念念乖,再忍忍,就到家了,到家妈妈给你吃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被滂沱的雨声吞没大半。
我几乎是撞在自家那扇厚重的防盗门上,手肘砸得生疼,徒劳地拍打着冰冷的金属。
“开门!
陈明!
开门啊!
念念发高烧了!
开门——”喉咙里涌上铁锈味,嘶喊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撞出绝望的回音。
门内,隐隐约约的,是女人娇嗲的笑,像淬了蜜的毒针,丝丝缕缕钻出来。
“哎呀……你老婆还在外面呢……听着怪可怜的……”那声音黏腻得让人作呕。
紧接着,是陈明熟悉的腔调,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浓得化不开的慵懒和满不在乎,像打发一只扰人的苍蝇:“管她呢……吵死了……早该带着那小拖油瓶滚了……拖油瓶”三个字,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捅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胸腔,瞬间冻结了所有血液。
就在这一刻,怀里的念念猛地一抽!
小小的身体在我臂弯里剧烈地痉挛起来,眼睛向上翻着,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
“念念——!”
魂飞魄散的尖叫撕裂了我的喉咙。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狠狠攥紧!
脑子里轰然一声,仅存的理智彻底崩断!
“陈明!
开门!
念念抽了!
开门啊畜生!
我杀了你!”
我疯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冰冷的防盗门上。
金属发出沉闷痛苦的巨
响,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惊心。
接着是第二脚,第三脚……鞋跟断了,脚踝传来钻心的疼,我浑然不觉,像个失去痛觉的疯子,只知道机械地撞击着这扇隔绝了生路的门。
门,终于猛地向内拉开了一道缝。
客厅里暖昧昏黄的光线流淌出来,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一股混合着廉价香水、酒精和某种糜烂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人头晕。
门口站着个女人。
年轻,脸蛋儿画得精致,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真丝睡衣。
那面料,那柔滑的浅杏色,那领口熟悉的刺绣暗纹——是我省吃俭用几个月才咬牙买下的生日礼物!
此刻,它像一块肮脏的裹尸布,覆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她慵懒地倚着门框,像打量一件碍眼的垃圾,目光滑过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样子,最后落在我怀里抽搐的小小身体上,嘴角竟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饶有兴味的弧度。
然后,她开口了,声音又软又媚,带着刚刚被滋润过的餍足,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哟,姐姐,这么大雨还往外跑啊?
啧,真可怜。”
她抬手,慢悠悠地拂过身上那件属于我的真丝睡衣,动作充满了炫耀和占有,“不过……”她拉长了调子,眼神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死死缠住我,“你的床……睡着可真舒服呢。”
“轰——!”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是瞬间将一切焚烧殆尽的空白。
怀里的念念还在抽搐,小小的身体在我臂弯里无助地弹动。
门内,陈明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正懒洋洋地靠近,伴随着不耐烦的嘟囔:“不会真是她吧烦死了……”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作的,身体里爆发出从未有过的、野兽般的力量。
抱着念念,我像一头发狂的母狮,猛地撞开那个挡在门口、穿着我睡衣的女人,狠狠将她撞得踉跄着跌倒在玄关冰冷的地砖上!
“啊——!”
女人尖利的叫声刺破空气。
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眼睛里只有那个穿着睡袍、从卧室方向探出头来的陈明。
他脸上那点残存的睡意和被打扰的不悦,在看到我、看到我怀里的念念时,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混合着惊愕和厌烦的表情取代。
“
林晚?
你他妈发什么疯?!”
他吼着,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阻拦。
晚了。
我抱着念念,像抱着我仅存的世界,冲进那个曾经属于我的、此刻却弥漫着陌生恶心气味的客厅。
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扫过茶几——上面还摊着没吃完的精致宵夜,两只高脚酒杯残留着猩红的酒渍,旁边,随意丢着一个拆开的、刺眼的粉色包装盒。
不是我的。
从来都不是我的。
没有片刻犹豫,我抱着念念,径直冲向那个紧闭着的主卧房门。
用肩膀,用身体,用尽我所有的恨意和绝望,“砰”地一声撞开!
卧室里一片狼藉。
灯光是刻意调暗的暖昧色调。
空气里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更加浓烈。
属于我的枕头被扔在地上,凌乱的被褥上,还留着他们翻滚过的痕迹……怀里的念念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喉咙里的咯咯声揪得我肝胆俱裂。
没有时间了!
我猛地转身,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跟进来、脸色铁青的陈明,声音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嘶哑,冰冷,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陈明,念念要是出事,我烧了你全家!
现在、立刻!
给我车钥匙!”
也许是念念痛苦的抽搐模样太过骇人,也许是我此刻形如恶鬼的样子震慑了他。
陈明脸上的厌烦被一丝惊慌取代,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躲闪开念念那张痛苦的小脸,手忙脚乱地在睡袍口袋里摸索。
“钥匙……钥匙在……”他声音有点发虚。
“在客厅外套里!
明哥!”
门口传来那个女人带着哭腔的提醒,她揉着被撞疼的胳膊,恨恨地瞪着我。
陈明像得了赦令,狼狈地冲出卧室去拿钥匙。
我抱着念念,站在这个曾经温馨、此刻却如同污秽巢穴的房间中央。
脚下踩着的是另一个女人留下的痕迹,怀里是我生命垂危的女儿。
巨大的屈辱和滔天的恨意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清醒,不让自己当场崩溃。
钥匙很快被陈明扔了过来,砸在脚边。
他甚至不敢靠近我,眼神飘忽地落在墙角:“……车在楼下。”
我弯腰捡起钥匙,金属的冰冷触感渗入骨髓。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彻底死去的“
家”,看了一眼那个懦弱又肮脏的男人,还有门口那个满眼怨毒的女人。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我抱着念念,像抱着从地狱里抢回的珍宝,冲进外面冰冷的、无边无际的雨幕里。
雨水疯狂地冲刷着车窗,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发出单调而急促的噪音。
后座上,念念小小的身体裹在我临时翻出来的薄毯里,间歇性的抽搐已经停止,但那张小脸依旧烧得通红,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
每一次喘息都牵动着我的神经,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念念,坚持住!
马上就到医院了!
妈妈在,妈妈在……”我死死盯着前方模糊的路面,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紧握方向盘而泛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遍遍徒劳地安抚着后座意识昏沉的孩子,更像是在给自己濒临崩溃的心注入一丝虚假的支撑。
终于冲进医院急诊大厅,刺眼的灯光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抱着滚烫的念念,像抱着随时会熄灭的微弱火苗,嘶声喊着医生。
护士迅速接过孩子,推进了诊室。
我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和脖子上,狼狈地像个水鬼,被隔绝在诊室门外。
冰冷的塑料椅像冰块一样吸走身体最后一点温度,我蜷缩在上面,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牙齿格格作响。
身体很冷,心却像被放在滚油里煎炸。
时间一分一秒,都被拉长成了酷刑。
不知过了多久,诊室门终于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表情严肃:“林念小朋友家属?”
我猛地弹起来,腿脚发软地扑过去:“医生!
我女儿怎么样?”
“急性肺炎引发的高热惊厥,情况比较凶险,需要立刻住院治疗。”
医生语速很快,“先去办手续缴费,然后去住院部三楼儿科。”
“好!
好!
我马上去!”
我迭声应着,手忙脚乱地去翻找自己湿漉漉的挎包。
手指哆嗦着,半天才从夹层里摸出那张薄薄的银行卡——这是我们最后的积蓄了。
缴费窗口前,队伍缓慢移动。
我焦灼地踮着脚张望,心里一遍遍祈祷念念没事,祈祷这钱够用。
终于轮到我,我把银行卡和单据递进去:“麻烦您,林念,儿科住院押金。”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操作着,片刻后,眉头皱
了起来,把卡推了出来:“余额不足。”
“不足?”
我像被雷劈中,难以置信,“不可能!
里面应该还有两万多!”
那是念念的奶粉钱和我偷偷攒下的最后一点工资!
“系统显示余额不足,只有几十块了。”
工作人员的声音冰冷机械,“你换张卡或者现金吧。”
脑子里“嗡”的一声!
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退去,留下刺骨的冰冷和眩晕。
陈明!
一定是陈明!
他昨晚……不,是今天凌晨!
那个畜生!
他不仅背叛,还抽干了我们母女赖以生存的最后一点血!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眼前阵阵发黑,死死抓住冰凉的窗台边缘才没有瘫倒。
绝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口鼻,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女士?
你还办不办?”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催促。
“……办……我办……”我声音抖得厉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还能怎么办?
我颤抖着手去摸手机,通讯录里寥寥几个名字,父母远在千里之外且身体不好,朋友……这几年围着陈明和念念转,早已疏远。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一个几乎从未拨过的名字上——周屿。
他是陈明生意上的死对头,仅有的几次碰面,他看陈明那毫不掩饰的轻蔑眼神,我记忆犹新。
巨大的屈辱感几乎将我撕裂。
我竟然……要向丈夫的死对头求助?
可念念躺在里面等着救命!
手指僵硬地按下了拨号键。
每一声等待的“嘟”音都像重锤砸在心口。
“喂?”
电话很快接通了。
那头传来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背景音很安静。
“……周…周先生……”一开口,声音嘶哑破碎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绝望,“我是林晚……陈明的……前妻……”那个称谓像刀子一样割着喉咙,“我女儿……念念……在医院……急性肺炎……很危险……需要交住院押金……我……”后面的话被汹涌而上的哽咽堵住,再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羞耻感让我浑身发烫,恨不得立刻死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哪家医院?
儿科?”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像一块浮木抛向即将溺毙的我。
“市……市一院……”我死死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哭出声。
“知道了。
别急,先照顾好孩子。
费用我来处理。”
他的语速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信服的笃定。
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虚伪的客套,甚至没有一丝对陈明的嘲讽。
电话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像握着一块滚烫的炭,呆呆地站在原地。
冰凉的塑料椅面贴着我的腿,寒意一丝丝渗入骨髓。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不清。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周屿……他为什么帮我?
仅仅因为他是陈明的死对头?
想羞辱自己?
好吧,就让他来嘲笑我吧、我的人生已经毁了,只要他能够借给我钱,怎么贬低都要忍耐住。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
时间在焦灼中缓慢爬行。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皮筋,紧紧绷着脆弱的神经。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穿着得体西装、看起来像助理模样的年轻人快步走到缴费窗口,低声和工作人员说了几句,递过去一张卡。
很快,他拿着一叠缴费单据朝我走来。
“林女士?”
他语气客气,带着职业化的沉稳,“周总让我来的。
住院手续已经办妥,押金也交足了。
这是单据,您收好。
周总交代,孩子的治疗要紧,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他递给我一张简洁的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我叫李锐。”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叠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单据和名片,纸张的触感无比真实,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浓重鼻音的:“……谢谢……替我谢谢周先生……您客气了。”
李锐微微颔首,“我先去处理点事,您快去看看孩子吧。”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身影消失在医院走廊的尽头。
我捏紧单据和名片,冰凉的指尖感受到名片边缘的锐利和纸张的实在感。
还好,还好他没来,不用尴尬了。
我松了口气。
抹了把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痕迹,挺直了几乎被压垮的脊背,朝着住院部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过去的废墟上。
念念在药物的作用下昏睡着,小脸依旧苍白,但呼吸总算平稳
了些。
我坐在病床边的塑料凳上,一夜未眠,眼睛干涩发痛,像被砂纸磨过。
看着女儿脆弱的样子,那些刻意压下的愤怒和恨意,在寂静的深夜里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缠绕得我几乎窒息。
天刚蒙蒙亮,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陈明”两个字,像一只狰狞的毒虫。
我按下接听键,没说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陈明气急败坏、带着宿醉未醒沙哑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生疼:“林晚!
你他妈疯够了没有?!
昨晚发什么神经?
把家里砸成那样!
还撞伤了莉莉!
我告诉你,赶紧带着你那小病秧子滚回来给莉莉道歉!
不然……离婚。”
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一丝波澜,只有彻骨的寒冷。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猛然掐住了脖子。
几秒死寂后,是陈明难以置信的、拔高了八度的怪叫:“什么?
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说,”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每个字都淬着冰渣,“陈明,我们离婚。
现在,立刻,带上你的证件,民政局门口见。
九点,过时不候。”
“哈!
林晚,你他妈吃错药了吧?”
陈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里充满了夸张的嘲讽,“就凭你?
一个黄脸婆,还拖着个病恹恹的拖油瓶?
离了我,你他妈喝西北风去?
带着你的小累赘睡天桥吧!
谁他妈会要你这种破鞋……”后面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被我直接掐断在冰冷的忙音里。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像扔掉一块肮脏的抹布。
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是因为他的辱骂,而是因为一种即将解脱的、近乎虚脱的感觉。
拖油瓶?
累赘?
破鞋?
呵。
我俯下身,轻轻理了理念念额前汗湿的碎发,在她依旧滚烫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吻。
再抬起头时,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一往无前的决绝。
九点整,民政局门口。
雨后的空气带着潮湿的泥土味。
陈明的车一个急刹停在我面前,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怒气冲冲地推开车门下来,身后跟着那个叫莉莉的女人。
莉莉穿着一身崭新的名牌套裙,脸上妆容精致,下巴抬得高高的,挽着陈明胳膊的手刻意紧了紧,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林晚,你他妈
最好别后悔!”
陈明几步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想清楚了?
离了我,你他妈就等着带着那个小病鬼去要饭吧!”
他故意大声嚷嚷着,引来旁边几对办理手续的夫妻侧目。
莉莉在一旁娇滴滴地帮腔,声音又尖又细:“就是呀姐姐,何必呢?
明哥多好的男人,你出去问问,谁愿意当冤大头接手你们娘俩呀?
尤其是念念那身体……啧啧,就是个无底洞呢。”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假惺惺地掩着嘴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男女拙劣的表演,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心底一片冰封的死寂,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我甚至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转身,朝着民政局那扇代表着终结的大门走去,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冷漠的笃笃声。
“林晚!
你给我站住!”
陈明大概没料到我是这种反应,恼羞成怒地吼道。
我没有回头。
背影挺得笔直。
离婚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
陈明急于摆脱我和念念这个“累赘”,在财产分割上更是肆无忌惮。
他名下那套我们婚后共同还贷的郊区小房子?
早已被他偷偷抵押贷款,钱不知去向。
他的公司?
他声称负债累累,一毛钱也分不到。
我的工资卡?
里面的钱早已被他和小三挥霍一空。
最后,他几乎是带着施舍般的得意,甩给我一张薄薄的银行卡,里面是他“大发慈悲”留给念念的“医药费”——三万块。
还不够念念住几天ICU的。
“拿着吧,林晚。”
陈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把笔一扔,搂着莉莉的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的快感,“别说我不念旧情。
带着这点钱,好好养你那个药罐子女儿。
以后……呵,桥归桥,路归路,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带着你的拖油瓶,看看哪个瞎了眼的傻逼肯要你!”
莉莉依偎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看着我的眼神像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我拿起那张轻飘飘的银行卡,指尖感受着塑料卡片的冰冷。
然后,在陈明和莉莉嘲弄的目光中,我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张卡狠狠摔在他油腻的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办事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陈明,”我看着他瞬
间错愕、继而暴怒扭曲的脸,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空气,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平静,“就这三万块,留着给你买副便宜棺材吧。
我林晚,就算带着念念饿死街头,也绝不沾你一分肮脏钱!”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也懒得理会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和莉莉尖锐的指责,拿起属于我的那份离婚证,转身就走。
红色的封皮握在手里,轻飘飘的,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掌心发疼。
走出民政局大门,外面刺眼的阳光晃得人一阵眩晕。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残留的雨腥味钻入鼻腔。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身体里绷紧的那根弦骤然断裂,一股巨大的疲惫和虚脱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让我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宾利慕尚,如同静默的深海巨兽,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稳稳停下。
锃亮的车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泽,与周遭的嘈杂格格不入。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
一张棱角分明、气质矜贵的脸映入眼帘。
是周屿。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粒扣子,透着一股内敛的掌控感。
他深邃的目光越过车窗,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林小姐,”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弦音,“上车吗?
顺路。”
<顺路?
这巧合未免太刻意。
我捏紧了手里那本薄薄的离婚证,指尖用力到泛白。
阳光刺在眼皮上,一阵酸胀。
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连民政局门口那几对吵闹的怨侣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我没有立刻回答。
身后,陈明那标志性的、带着酒气烟味和狂妄自大的嗓音正由远及近,像破锣一样划破了这份短暂的沉寂:“哟呵!
我说是谁呢!
这不是我们周总吗?”
陈明搂着莉莉,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脸上挂着夸张的、油腻腻的假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盯住周屿的车,又扫向我,充满了鄙夷和自以为是的了然,“怎么?
周总这是……专程来接我们林大美女的?”
他故意把“林大美女”四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下流的暗示。
莉莉也立刻配合地发出“咯咯”的娇笑声,眼神在我和周屿之间来回逡巡
,满是看好戏的恶意。
陈明走到车窗边,微微弯下腰,脸上堆砌着令人作呕的谄媚,语气却阴阳怪气:“哎呀,周总真是怜香惜玉啊!
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声音拔高,像是故意说给周围所有人听,“您可擦亮眼睛,别被某些表面清高的女人骗了!
她啊,刚被我扫地出门,还带着个病秧子拖油瓶呢!
谁沾上谁倒霉!
就是个没人要的破鞋……破鞋”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空气里。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却压不住那股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的冰冷愤怒。
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我几乎控制不住要扑上去撕烂他那张臭嘴的瞬间——车门开了。
周屿没有看我,也没有理会陈明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慢条斯理地下了车,动作从容不迫,仿佛眼前只是一只聒噪的苍蝇。
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湿润的水泥地上,无声无息,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让陈明嚣张的气焰窒了一窒。
周屿径直走到陈明面前。
他比陈明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那张因纵欲而浮肿的脸。
阳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上,投下冷峻的阴影。
“陈明。”
周屿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穿透嘈杂的空气,清晰地钉进每个人的耳膜,“你刚才说……谁没人要?”
陈明被他看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脸上强撑的假笑有些僵硬,但仗着人多,又梗着脖子:“……说的就是她!
林晚!
带着个病孩子,谁要?
周总您家大业大,难道……我要。”
两个字。
清晰,平静,却重逾千钧。
像两块巨石投入死水潭,瞬间激起千层浪。
空气彻底凝固了。
陈明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从错愕、难以置信,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最后扭曲成一种滑稽的呆滞。
他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半天没发出一个音节。
旁边的莉莉也彻底傻了眼,笑容僵在脸上,涂着厚厚睫毛膏的眼睛瞪得溜圆。
周屿的目光终于缓缓转向我。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审视,而是一种沉静的、带着某种尘埃落定意味的确认。
他朝我伸出了手,掌心向上,姿态沉稳而坚定。
“晚晚,”他第一次
最新评论